正文 奋斗小农女逍遥山林间_分节阅读_11

作品:《奋斗小农女逍遥山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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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余先生将事情告诉了林纯,林纯心里触动,连连点头···

    “看来这人心,果真是相互的,只有真心待人,才能换到别人的真心,林强虽小,来家中时日不长,但他却把他人的愿望放在心上,也算是有心的孩子,余先生要好好教导。”

    “小姐放心,我自会尽心,这孩子是个好的,许是如花和林大郎都太不重视,反而让他对如花和林大郎都记忆不深,只要我们好好教导,日后定能成才!”

    “嗯,辛苦余先生了,回头记得给他多准备一些奖励,鼓励鼓励他!”

    林纯将林强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裴老爷子等人,大家都一阵唏嘘,这对待孩子,果然还是用真心最好,越小的孩子越敏感,心思也越纯净···

    ☆、第85章 林大郎,你要坚持住!

    随着林大郎离清溪镇越来越近,林纯的计划也开始施展。

    清溪镇林家村刮起了一阵震动昭阳城的祭拜祖先,崇尚孝道的飓风。

    一切只因起源于林家村的一个孝子,每日到林家村东山拜祭先祖亲人,半个月之类在先祖坟前捡到了十多两的黄金。

    “诶,你们听说林家村东山的事情了吗?听说那个林石头都捡了好几月的金子了!”

    “什么还几个月,据说有半年了,只是传出来的话却说只有几个月,隐瞒的深着呢!”

    “哦,真的啊,那他得捡多少银钱啊?!”

    “可不是,我听说林家有人发现后,也到东山祭拜,结果第二天就捡到了金子,现在整个林家村的百姓都忙着日日祭拜祖先呢!”

    “那当然了,祖先保佑,才能家宁兴旺,难道你没听说,那个刘二娘家的闺女到林家村拜祭了好几天,也没捡到一个大子···”

    “那刘二娘的闺女蹲过大牢,这刘二娘至今在县衙大牢都没被放出来,家宅不宁,祖先怎么可能保佑,那是活该!”

    “就是,诶,对了,我昨天听亲戚从林家村回来说,平安郡主也准备祭拜一下家中祖先呢!···”

    “哦?!话说这平安郡主不是和林老头家断了关系吗,难不成这平安郡主也是冲着这白花花的银钱去的?!”

    “怎么可能,平安郡主家的小菜馆生意那么好,又怎么会在乎哪一点小钱,据林家村的村长说,这林家村东山祖坟上能捡到银钱,许是祖先显灵,保佑林家村的百姓···!”

    “不错,平安郡主好像是想给林家村的各位先辈祖先做一场打的法事,一是告慰先灵,二是感谢祖先的庇佑!”

    “恩恩,这平安郡主想的正是周到,就算林老头一家对她三姐弟那么不好,她还是年年都到东山祖坟拜祭,重来都没落下过,你们想想,这平安郡主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农家丫头,如今贵为郡主,可不就是祖先庇佑嘛!”

    “你们说的不错,看来咱们都应该回去好好拜祭一下先祖,孝敬长辈,这孝义之道万不能舍弃!···”

    “对对,你们看林家村的那些村民,这几天天天都到镇上买祭拜的东西,肯定都是受到了祖先的保佑,不然他们哪里来的银钱?!”

    “是啊,我前几天陪几个朋友来酒楼吃饭,竟还看到林家村几个村民上了二楼雅间,这腰包里没个几两银子,这掌柜的能让他们上楼?!”

    “我也看到了,等平安郡主去林家村祖坟做法事的时候,我一定要过去沾沾平安郡主的福气和林家村祖先的仙气,保不准家里就兴旺了呢!”

    “你说的没错,平安郡主本就是个有福之人,听说皇上都亲自给她和定安王的羽世子赐婚了呢!”

    “真哒?!羽世子?!我一个表兄的弟弟的舅舅的姑妈家的儿子在京城里是个小小守卫,说那羽世子可是京城四大美男之一,无数京城里的大家小姐都暗许芳心···”

    “那有什么用,京城里的那些大家小姐有几个能和我们的镇的平安郡主比,有才有貌有钱不说,最主要的为人好,那些大家小姐虽说个个娇生惯养,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不把咱们这些穷苦的百姓看在眼里,骄横跋扈···”

    “可不是嘛!还是咱们的平安郡主最好,话说上次我陪我们村的村长到林家送鸡蛋鸭蛋,那平安郡主竟然还与我坐在一桌吃饭,和气带笑,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

    “真的真的?!快与我们说说···”

    清溪镇的大小茶馆,酒楼客栈都在讨论着林家村和林家的事情,林纯似乎已经成了清溪镇的重点关注人物。

    林大郎带着一行人到了三岔口客栈,先是打听如花的状况。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派给如花的两名随从,竟然是在乞丐堆里。

    赵三带着两人梳洗干净后,来见林大郎。

    “大人,夫人和菜香都被抓到大牢里去了,小少爷也失踪了!”两人一见到林大郎,如同见到了救命的菩萨,扑跪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大郎脸色剧变,本来就黑似锅底的脸,这下更加恐怖!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那天晚上夫人她···”其中一名随行正要说出如花的所作所为,被另外一人打断。

    “大人,我们只是在一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被打晕,然后扔到了乞丐堆里,那些乞丐不知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死活不让我们离开,还天天不给我们饭吃,饿得我们都腿软,没有机会逃跑···”

    林大郎心急如焚,大声吼道:“说重点,夫人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小少爷如今又身在何处?!”

    “六子,你说,给本将如实的说!”林大郎指着刚才被打断的随行,下着命令。

    六子被吓了一跳,颤颤惊惊,只好将自己看见的和听乞丐传给自己的话,和林大郎说了个透彻。

    林大郎怒火中烧,听清了如花耐不住寂寞,不仅红杏出墙还拔簪杀人,菜香不给林强吃饱饭,还随手偷钱,越房盗屋,最后双双被抓入大牢,导致林强失踪。

    “大人此事颇为蹊跷,这夫人和菜香不像是···?”赵三感觉有些不对。

    “赵三哥,是真的,当时许多人作证,夫人带着人进了房间也的确是我俩亲眼所见,至于菜香偷盗···”六子抬起头放大了声音说道。

    六子的话,对林大郎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狗蛋,你说说,六子的话有没有说谎?!”林大郎怒吼,盯着跪在六子身旁的狗蛋,看着他发抖的身子,感觉头上的绿帽子越发的明亮!

    “狗蛋,你快说话啊,大人问你话呢!”赵三推着狗蛋,六子跪趴在一边,不敢出声。

    狗蛋实在说不出话,只好点了点头,完事立刻与六子趴在地上。

    “大人,就算夫人她···但是说夫人杀人小人还是有些不信,还有这六子和狗蛋,他俩为何会流落到乞丐窝,除非是···”

    “赵三,你别说了,搞不好六子和狗蛋就是如花那个贱人找人做的,这杀人是说杀就杀的吗?!证据确凿,就算是别人栽赃,那个贱人的簪子又怎么会···”

    “还有菜香,那么多人证,就算是冤枉,有人加害,何必要如此麻烦,直接不着痕迹的杀了她不就算了吗!”

    赵三低下头,心里嘀咕着,“也是,除非这人闲着没事干,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如此,何必要如此麻烦,在夫人他们到清溪镇的路上直接动手不就好了,毁尸灭迹,反倒叫人查不出来!”

    林大郎心里也是如此想,林大郎甚至想到林纯,不过很快的就否决了,林家暗卫密布,都是羽世子和千少东家的人,他们都是果断之人不可能做出此事,至于林纯,她一个十二岁的丫头,就更加没可能了!

    “哼,那个贱人和菜香咱们不必管,不过小少爷还是要寻找,赵三你带着几个人在清溪镇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少爷的行踪!”林大郎不想再见到如花,不过还是将林强记在了心上。

    初心楼。

    “小姐,林大郎已经到了清溪镇,现在住在汇街口客栈,也已经知道了如花的事情,不过他没有管如花,而是让人打听林强的下落!”安柱来给林纯传信。

    “一切都打点好了吧,林强在家中的事情千万不能走漏风声,我不想和林大郎因为林强的事情面对面!”林纯眼中幽光微闪,语气低沉。

    “小姐放心,都已打点妥当。”

    “嗯,这两日让林大郎他们先多忙活一番,去给他们制造一些乱子,打乱他们的心绪,他不是要找林强吗,那就把林强的行踪整的远一些,把他的人手分散开!”

    “还有,不要让他在汇街口客栈下榻,尽量逼他找个小院入住,到时候在小院里多准备一些惊喜,就当做是我招待林大郎的开胃菜了!”林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异常顽皮。

    安柱和安武同时面色转喜,“是,小姐,我们明白该怎么做。”

    清溪镇,汇街口客栈,一楼大堂。

    林大郎正带着赵三等人在吃饭。

    突然进来一个地主打扮的人,“不知各位有没有需要租小院的顾客,我家有两处小院,现在正空置着,因为手头上有些紧,所以···”地主抱拳,脸上挤着微笑,看着大堂里正在用餐的人。

    六子这几日被林大郎派去照顾林老头,刚被林老头闹得烦不胜烦,想到大人将这一对父女天天关在屋里,也不让出门,这两人在房里天天大喊大叫,很是头疼。

    赵三见六子面上带着几处抓痕,一脸郁闷的下楼,看着门口进来的地主,心里有了主意。

    “大人,不如咱们去看看,你看咱们带着楼上那对父女,住客栈多有不便,他们天天吵闹,这银钱不仅花的多,每日还要给其他的顾客赔礼道歉,咱们若是住了小院不就···?!”

    客栈的掌柜一见地主来拉客,反倒很热情,福大爷,今日怎么想起来了小店?

    “掌柜的客气了,这不前几天刚赌了几把,现在手头有些紧,刚好家里空置了两个小院,就来您客栈里拉拉生意,不知掌柜的客栈里可有长期留住在清溪镇的客人,给我介绍介绍。”地主好似与掌柜很熟悉。

    “额···有倒是有,就怕人家不愿意,福大爷不如亲自问问,老朽家的客栈也实在是太小,这长住的顾客一多,房间就不够,来往清溪镇的商人就无处落脚,大家都出门在外,老朽自然要帮帮忙。”客栈的掌柜很客气,招呼着地主进了大堂。

    “不知这位福大爷家的小院在何处?有多大?能住几个人?价格又是怎么算啊?”一个一看就是长年在外奔波的商人顾客提问道。

    “呵呵,这位小哥看来是有心了,我家的两户小院都离客栈不远,走路半刻钟就到,小院一共三间卧室,一间厅堂,还带着厨房和马厩,只要不超过十个人,都能入住,至于价格,一天五百个大子。”地主笑呵呵的答着。

    商人坐下与同桌的几人商量了一番,抬起头,笑着道,“那好,一会儿等我们吃过饭,收拾好行李,与掌柜的算了房钱和饭钱,就麻烦福大爷找人带我们几人过去吧。”

    “好说好说,几位先慢用,一会儿我将小厮留下,带你们过去,房钱等你们离开时再一起结算,不知这样可方便?”地主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

    掌柜的走上前,“几位客官,这福大爷家的小院可是很不错的,经常来往清溪镇的商人旅客熟悉的一般都会找到他家,你们几人要在清溪镇长留,住到他家小院也很方便。”

    “呵呵,掌柜的都介绍了,那一定不错,我们这出来一次时间长,进的货物多,有了小院不论是安全还是地方都能方便一些。”几个商人聚在一起,都点头赞同。

    地主笑眯眯的,看着大堂里的人,“不知还有没长期落脚在清溪镇的客人,需要租小院居住?还有一户,两户的布局和价格都一样,不知···?”

    林大郎一直在听着大家的谈话,包括赵三的话,想了想,示意赵三开口。

    赵三看向六子,对他点了点头,六子感激,“这位福大爷,你家的另一户小院我家大人租下了,一会儿你也让小厮来领我们过去吧。”

    “诶诶,好说好说,这位大人客气了,掌柜的,今日谢谢你了,改日我请你到茶馆喝茶。”地主冲着掌柜弯腰作辑。

    “福大爷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清溪镇的人,又都是为来往的客人提供需要,你家的小院租给了长期的客人,我这客栈每日短期的客人也不少··”

    “自从平安郡主家的小菜店开起来,这商贩就多了,咱们生意多了,总不能老朽一个人独吞啊!”

    地主挺了挺发福的肚子,听掌柜说起平安郡主,面上喜意更浓,“可不是嘛,平安郡主家的小菜店和绣楼都给咱清溪镇带来了不少的利益,咱们也都是跟着沾光啊!”

    林大郎听着地主和掌柜的走到一边开始谈论着林纯家的事情,竖着耳朵,听着。

    大堂里的商贩们也都窃窃私语,讨论着自己要到平安小菜店和平安绣楼进一些什么东西货物之类的话语。

    用过饭上了二楼,打听林强消息的两个随从回了,和赵三交代了一番后,下楼吃饭,赵三到了林大郎的房间。

    “大人,小少爷的行踪有消息了,有人见到夫人和菜香被抓后,小少爷因为找不到熟悉的人,心里害怕,就和一个商贩往北边去了,具体到了什么地方,还未可知。”

    林大郎的眉头这几天一直没有舒展,“你去给打听消息的两个兄弟一些银钱,让他们继续打听,一路往北,直到找到小少爷为止。”

    “这···大人,您此次回乡,带的人本就不多,若是让他们北去,会不会···?”赵三思虑周全,不似林大郎刚愎自用。

    “没事,这清溪镇是我老家,就算多年未归,有些变化,我还是可以应付,小少爷的事情比较紧急,你快去办!”林大郎知道自己身上有着大事要办,但是现在林强有可能会使自己这辈子为一个认自己为父亲的孩子,自己不能不管。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赵三尽管心里惦记着李鹏飞的交代,但是也明白一个做父亲的心。

    下午,林大郎一行人到了福大爷家的小院,收拾的一番,住了下来。

    安柱回到家,直奔初心楼。

    “小姐,林大郎已经将身边的两个随从支走,这两日我让暗卫天天暗中刺激林老头和林小花,引得客栈里的顾客不满,又设计让福大爷输了点银钱,引着他到客栈出租院子,如今林大郎一行人已经从客栈搬了出来。”

    “很好,安柱大哥辛苦了,小院里的惊喜布置的如何?!”林纯眉角带笑,有些古怪精灵。

    安柱亦是控制不住笑意,“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保管让林大郎好好开开胃。”

    福家小院,林大郎转了一圈觉得还不错,林老头和林小花自住进了小院,也不再大喊大叫。

    晚上,赵三从街上买了饭菜回来,先让六子给林老头和林小花送去一部分,然后自己端着剩下的,到了林大郎的房间。

    “大人,晚饭买回了,老头和姑娘的也送过去了,我去喊兄弟们过来。”

    “嗯,去吧。”

    林大郎坐到桌前,打开食盒,看着菜色还不错,心情稍微好转。

    等到几人到齐,赵三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到桌子上,大家早已饥肠辘辘,林大郎拿起筷子后,大家也都快速的跟着吃起来。

    夜间,林大郎觉得肚子一阵不适,匆匆忙忙起来找茅房,院子里静悄悄的,林大郎找到了茅房,直接冲了进去,结果是···

    直接冲了进去!

    大半夜,小院沸腾了。

    “快去烧热水,你们两个将浴桶搬到大人的房间,六子端一盆清水来!”

    “大人,你先上来吧,我把棍子这头递给你,你拉住,小心些。”赵三捂着鼻子,将手臂粗的木棍递进了茅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林大郎从茅坑里拉了上来。

    赵三直接接过六子手中的清水,“大人你受着点。”

    “哗啦啦···”清水从头而下,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狗蛋快速的跑到厨房的井边,开始打水。

    几十盆水的冲刷后,林大郎睁开了眼,鼻尖已经闻不到任何味道,衣服还感觉有蛆虫在蠕动···

    七月的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茅坑里的一切微生物都是繁殖最好的季节,哇咔咔,林大郎一头栽进去,好嗨森!

    赵三将水递到林大郎面前,林大郎接过不停的漱着口,呕吐不止。

    洗了五遍热水澡之后,林大郎感觉身上的皮都要被自己撕掉一层了,满腔怒火,身上的味道总感觉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赵三等人皆摒着呼吸,打扫着院子,然后疯狂的洗手。

    清晨,安柱和安武两人笑着来了初心楼。

    林纯下楼,见两人脸上怎么也掩不住笑意,知道事情顺利,“昨晚林大郎的开胃菜吃的如何?!”

    “回小姐的话,林大郎吃的很饱!”

    “不,是相当的饱!”

    “哈哈哈···”

    安柱和安武大笑不止,直接坐到地上捂着肚子。

    “咳咳,安柱大哥,安武大哥,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激动,不然后面的戏份岂不是要笑破肚皮了!”林纯憋着笑意,故意道。

    “呵呵呵···小姐,你是没看见,实在是太好玩了···呵呵呵···小姐你的招数实在是太阴了!”

    “对付坏人,招数自然要阴,要恨,只不过是才让他吃一次大便而已,想我娘亲吃的那么多苦,对林大郎,还算是仁慈了。”林纯毫不心软,对待如此人渣,自然要狠!

    安柱和安武止了笑意,“小姐说的是,不知后面的事情?···”

    “流言要继续传,直到整个清溪镇都引起浪潮,做法事的事情你们要提前安排好,这可才是林大郎最终生难忘的,至于这几天,想必林大郎也是不敢出门了,先让他缓一天,明天继续!”林纯眉角一挑,露出一丝坏笑。

    林大郎,你就好好受着吧!后面的还有很多招数哦,可不要早早就倒下,不然就不好玩了!

    话说林大郎折腾了一夜,又累又困,可是还怎么也睡不着,总觉房间里异味环绕,一想到自己昨晚···就忍不住干呕,饭也吃不下去。

    不仅是林大郎,连着赵三等人都没吃的下饭,晚上,赵三等人实在太饿了,可是在小院里又觉得很恶心,只好一个个悄悄的轮流出去吃了饭才回来。

    赵三最后给林大郎带回饭菜,林大郎刚拿起筷子,就开始呕吐,赵三封闭自己的五官,死忍着没有出去跟着吐。

    饿了一天的林大郎,只好放弃吃饭,再次躺倒床上企图睡觉,结果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清晨。

    新的一天,阳光洒满大地,鸟雀在枝头尽情的吟唱,迎接着清晨的美好。

    小院里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响破天穹!

    “啊!”林大郎清晨好不容易眯上了眼,梦里突然感觉自己手里滑腻腻的,瞬间掉进茅坑的满手粑粑的感觉再次袭来···

    林大郎嗖的惊醒,才知道是梦,可是手里的感觉为什么还是滑唧唧的呢?!

    慢慢的扭过头,林大郎惊呆了,嘴巴渐渐张大,只见自己的手中握着一个癞蛤蟆,还在挣扎着呼吸,拼命的撑着四肢。

    林大郎大叫一声,将癞蛤蟆摔到地上,摔得血花四溅,可见是用尽了力气,赵三等人刚好推开门进来,都给溅了一脸的血。

    赵三张着嘴巴,大字还没喊出来,就感觉有几滴腥臭的液体,进入了自己的喉咙。

    “快点将屋里清理干净,再烧热水来给我洗漱。”

    赵三反应过来,直接冲出了林大郎的房间,跑到墙角,大吐特吐,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六子带着狗蛋跟着后面,没有被溅到血,只好匆匆的到厨房烧水,总比清理癞蛤蟆的尸体好。

    “赵三,你去找那个福大爷问问,他这个小院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大郎不是一般的怒!

    赵三忍着恶心,道:“大人,这小院没事,现在是夏天,癞蛤蟆什么的很常见,小的屋里也有,只是没有跑到床上,还有那茅房,里面小的也检查了,没有奇怪的地方,修建的很牢固。”

    林大郎被赵三这么一说,心里渐渐静了下来,回想起自己以前住在林家村,癞蛤蟆也是很常见,只是那茅房,自己好像是踩到什么东西才不小心冲了···

    难道有谁在门口就··?!

    “你这个不孝女,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不给我赚钱···”

    隔壁屋突然传来林老头发疯的声音,林老头和林小花虽住在一间屋子里,但是被林大郎用柜子给隔开了,中间根本过不了人。

    林大郎心里一跳,难不成是自己的亲爹,对了,那天晚上好像六子带着他进了茅房,林大郎拍着自己的额头,心里五味杂陈。

    “大人,你没事吧?”赵三见林大郎满脸懊恼的又是拍脑袋,又是揉穴位,有点担心。

    “没事儿,你去忙吧,记得好好打听消息,咱们时间不多了!”林大郎回过神,吩咐着赵三。

    “小的明白,大人放心,那小的先去给大人买早点。”

    林大郎挥挥手,坐到床上,头脑生疼生疼的,感觉要炸开一样。

    一天昏昏沉沉的渡过,赵三等人也就出门的时候,在酒楼和大街上听到了一些关于林家的事情和林家村的传言。

    都是一些没什么用处的消息,赵三等人回来也就没有与林大郎说,其实几人这两天也是折磨的够呛,压根就没有用心打听消息。

    这日夜间,林大郎迟迟不敢入睡,在房间里将拐拐角角都检查一番,发现什么生物都没有,才躺倒床上。

    安柱和安武半夜潜入小院,将林小花放了出来,隐到暗处前,一枚小石子打到林小花的膝弯处。

    林小花毫不意外的摔倒在地,大喊出声。

    小院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林大郎看着关着林小花和林老头的房门打开,又见林小花摔躺在院子里,眉心狂跳。

    “大人,房门是从里面开的,应该是她自己跑出来的,明天小的到镇上买一把锁将门锁上就好了。”赵三检查完房间和房门,过来给林大郎回话。

    “嗯,先把她扶回房间,将房门外面插上木棍。”林大郎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如果大家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恐怕要失望了!嘿嘿···

    翌日,林大郎好不容易睡着,赵三等人起来后,见林大郎屋子里静悄悄,想着夜间林小花的打扰,吵了林大郎,也就都没有去叫。

    中午赵三买了饭回来,见林大郎还没起,便让六子将饭热在厨房的锅灶上。

    “赵三哥,大人到现在都没起,没事吧?不过西屋的那对父女到底与大人是什么关系啊?”

    赵三也很疑惑,“大人到现在没起想必这几天太累了,至于那对父女,我也不清楚,咱们好好干活就是,别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赵三哥说的是,不过昨天我听狗蛋说了一句话,觉得很有可能。”六子有些神神秘秘的。

    “什么话?”

    六子拉着赵三走到厨房一角,“昨晚不是那姑娘···狗蛋这几日和我一起照顾这对父女,他说他仔细观察,觉得咱们大人和那老头有五六分相似,就连那姑娘也是!”

    赵三回想着林大郎自接触了林老头父女后的种种神情,心里吓了一跳。

    定定的看着六子,“你的意思是说,那对父女是大人的···?”

    六子点点头,“不是说大人家还有父母和一个小妹吗?昨天咱们打探到的消息说林老太已经死了,还是平安郡主亲自安葬的,那这对父女不就···”

    赵三一把捂住六子的嘴,“这件事不许瞎猜,你和狗蛋说一声,不许乱说,免得大人知道了···嗯?!明白吗?!”

    六子被赵三的神情吓到了,头点得欢快。

    林大郎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就觉得肚子咕咕叫,饿得难受。

    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喊着赵三。

    赵三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快速的跑出来,“大人你醒了,我这就去给你端饭。”

    吃饱喝足,林大郎的困意又犯了,可是想到自己来清溪镇要搬得的事情,林大郎有些着急。

    天气炎热,小院里被烤的很烫,知了在树头一声声的吟唱着夏天的赞歌,丝毫不觉得疲惫。

    “赵三,这几日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大人,最近林家村倒是有个消息,但是对咱们没什么用,大人不如您直接到林家拜访吧!您是平安郡主的亲生父亲,难道她还能将你拒之门外吗?!”赵三见到林大郎着急,心里安慰。

    想到临行前李鹏飞将军对自己的交代,赵三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好提醒林大郎。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如果实在没用,再亲自上门也不迟!”林大郎似乎很不想去林家拜访。

    赵三压下心里的疑惑,将林家村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给林大郎听,“···这平安郡主准备八月初在林家村东山的祖坟办一场法事,大人,要不你去看看?!”

    林大郎心里不断地算计着,想着怎么能将林纯抓住,自己此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抓住林纯,等到了胡国,那自己就是胡柯将军的座上客,可比在南疆逍遥!

    “嗯,你们去林家村好好打探一下消息,到时候咱们好好计划一下。”

    “是。”

    赵三离去,林大郎看着窗外的日后,突然觉得身上痒痒的,回想起前几天的事情,林大郎越发的觉得身上痒的厉害。

    “六子,六子!”

    “诶,大人,喊小的有什么吩咐?”六子弯着腰奔进林大郎的房间。

    “快去烧热水,我要沐浴!”林大郎控制不住的在身上不断的挠着。

    六子看着林大郎觉得有些不对,但也不敢多说,“是是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大人稍等!”

    林大郎顾不上六子,六子见林大郎没搭理自己,只好怯怯的跑去了厨房。

    “大人真奇怪,难不成身上还没洗干净,这井里的水感觉都要见底了···”

    六子自言自语,叫来狗蛋,两人一人打水,一人烧火。

    林家。

    “安柱大哥,昨晚你的调虎离山计使得真烂!”林纯打击着安柱,可眸中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呵呵,小姐,这以前都没干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有点生疏。”安柱想到之前的暗卫生活,直接一招毙命。

    不过现在想想,小姐这样慢慢的折磨人也很好玩!

    “小姐,估计这林大郎又要受好几天的苦了,安柱可是把一大包的痒痒粉都洒在了林大郎的衣服上,所有的衣服都有,一件不落!”安武憋着笑,一想到林大郎的样子就觉得好玩。

    林纯点着头,“这样才不浪费嘛,这痒痒粉可是我从羽哪里特意要来的,尤其是在夏天,*辣的阳光一照,汗水这么一流,衣服只要贴到身上,哇塞!保证林大郎爽歪歪!”

    “噗嗤!···小姐,你实在是···哈哈哈···”

    流璋和沈莹一进初心楼,就见林纯和安柱安武笑作一堂,心下好奇,两人看着笑的直不起腰的安柱和安武,双眼发亮,祈求真相。

    优璇看到林纯,伸出手,要林纯抱抱,沈莹抱着她走到林纯身边,林纯蹲下身子,将小优璇搂到自己怀里。

    林纯陪着小优璇玩,沈莹和流璋将安柱和安武拉到一边,分享着两人的欢乐。

    安柱和安武边说边笑,实在是艰难,流璋和沈莹好不容易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两人看着蹲在地上陪优璇玩的开心的林纯,突然发现自家的世子妃好可怕。

    “额···我感觉以后千万不能惹到世子妃,不然就死定了,不过我宁愿直接死,也不要如此煎熬!”沈莹心里一想到自己会有林大郎的遭遇,就一阵发毛。

    “我先去给世子传信,世子要是知道世子妃如此,定会高兴,也能放心,这林大郎可一定要坚持住,不然世子妃玩的不高兴就不好了···!”流璋很激动,自己本来到清溪镇,就是因为世子害怕林大郎奸计得逞,没想到···

    这么喜剧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世子呢?!

    世子知道后肯定会很开心,当然更多的也是放心!

    咱家世子妃不是个弱女子啊!

    “恩恩,快去吧,最好让世子和王妃他们也说说,咱们世子妃这么厉害,王府里的人知道了,也能先立立威名!”沈莹很亢奋。

    流璋快速离去,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和急切的脚步,满脸的笑意让林家的丫鬟婆子都很好奇。

    “安柱大哥,后续的事情要继续,务必做到滴水不漏!怎么也要叫林大郎先好好受几次罪,不然怎么还能叫报仇呢!”

    “世子妃,这后面的事情不如先和莹姐姐说说···?!”沈莹一脸求知欲。

    “天机不可泄露!莹姐姐坐等好戏就成,包君满意!”

    “我娘这一辈子受了这么多苦,我怎么也要一点一滴的从林大郎身上讨回来,林老头和刘老太身为林大郎的父母,所谓父债子还,不管林大郎是因何原因多年未归,但是我娘亲失去的却是一生,所以···”

    “世子妃,我们都懂你的心情,这林大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说你娘,说说林强,能如此不关注自己的孩子,也真是够了···”

    “是啊,想想林强自到了家里,竟然从未提过自己的父母,要不就是对林大郎和如花一点都不在乎,要不就是年纪小给很快的遗忘了,但是总的来说都是他们的错!”

    安武和沈莹皆劝慰林纯,沈茹嫣和裴逸轩站在初心楼门外,尽管眼眶湿红,但还是相视而笑,心里安慰,大丫果真是长大了······

    ☆、第86章 英雄救美之以身相许

    京城,定安王府。

    “世子,流璋传信来了!”流风大步走进花厅,天铭羽正陪着千雅雪和天洪烈吃饭。

    三人均齐齐的抬起头,看着流风风风火火,眉眼带笑的跑进来。

    “来,流风,先将信给我看看!”天洪烈饶有兴趣,准备接过流风手上的飞鸽传书。

    流风想也不想的就后退了一步,有些奇怪的道:“王爷,王妃,世子,你们还是先用膳的好,属下怕你们看完流璋的信,吃不下饭!”

    “哦?!难不成这心里的内容有什么特殊的···?!”千雅雪本就对清溪镇来的信很感兴趣,这下更是被勾起了一睹心中内容的*。

    “额···王妃,属下先离开,你们先吃,一会儿属下再来!”流风拿着信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扭头见自己世子没有追上,松了一口气,好险,这要是被王爷和王妃吃饭的时候看了信,估计自己的小命也要掂量一下了。

    世子妃太邪恶,整人的法子太恐怖!

    天铭羽见流风如此,就知道不是什么紧急的消息,或许还有什么惊喜也不一定,心里带着期待。

    一家三口在无限的好奇中用完了午膳,都到花园里喝茶乘凉,千雅雪迫不及待的让玉蕊将流风叫了过来。

    天洪烈心满意足的将信件拿到手,面带笑意,背着千雅雪和天铭羽开始阅读。

    “噗!咳咳咳···”天洪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王爷你这是···?”千雅雪忙端起茶水递到天洪烈嘴边,用手轻拍着天洪烈的后背。

    流风转头看天,憋笑憋得辛苦!

    天洪烈将信件递给天铭羽,眸中的眼神和脸上神情都很古怪,端着千夜雪递过来的茶杯掩饰着,低头看到茶杯里的漂浮的青翠欲滴的茶叶,连着芳香扑鼻的好茶,也没了胃口。

    不着痕迹的放下茶杯,天洪烈心里对林纯这个准儿媳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想着快一点能见到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天铭羽见了天洪烈看信后的反应,心里做好了准备,快速地将信件里的内容浏览完毕,千夜雪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渐渐变的如同砚台一般,但是眼中的笑意却越见浓郁,早已被吊起的胃口有点忍不住!

    “母妃,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看得好,我怕你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天铭羽企图将信件折好交给流风。

    千雅雪手脚迅速的给抢了过来,“哼!母妃非要看看,这信中究竟有何神圣,让你们父子的表情变得如此奇怪!”

    “母妃!别···看···”天铭羽的话卡在嗓子里,果不其然的看到千雅雪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低着头有些好笑。

    流风站到天铭羽身后,慢慢的拉开自己与大家的距离,企图逃跑。

    可是身子还没转过来,就被千雅雪叫住,“流风这纯丫头怎么会知道林大郎晚上就要上茅房啊?!”

    “额···王妃你···”流风心里惊叹,王妃你好厉害!

    “流风说说吧,你整理的消息虽然简单,但是具体纯丫头是如何做到的,却没有写清楚!”

    天铭羽也看了流风一眼,这平时传来的消息都是由流风亲手整理,再送到自己面前,这信件上的内容虽让人惊讶,但也毫不另外是被处理过的!

    “王妃娘娘,您真的要属下说吗?!”流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看到自己王爷王妃和世子都面带求解的表情,流风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开始解释。

    “世子妃是让安柱给林大郎吃饭用的筷子上摸了泻药!···”

    “噗!”千雅雪一口茶水喷的老远。

    “还在林大郎要去上茅房时,安柱在茅房门口的地上倒了香油!···”

    “咳咳咳···”天洪烈又想笑,又觉得林纯顽皮,有些哭笑不得。

    天铭羽心里不可置否,端着茶杯,轻晃着,脑海里幻想着纯儿算计林大郎时那天真搞怪的小模样。

    心里骤然觉得甜甜的,只要纯儿开心,一切都好!

    “那癞蛤蟆又是怎么回事?!”千雅雪压下心中的想象,追问着。

    “那是世子妃让安武亲自抓的···”

    “还有那痒痒粉,是世子上次从清溪镇回来,世子妃从世子手里要的,只是没想到世子妃她···”

    流风解释完,缩到天铭羽身后,收敛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身子却微微发抖,可见憋笑憋得实在难受!

    “呵呵呵···”千雅雪笑出声,带着天洪烈和天铭羽都噗嗤噗嗤的一个个忍不住笑意。

    天洪刚看向自己的笑貌嫣然的王妃,眸中泛着喜意,“雅儿,羽儿找的这个世子妃也不是个好惹的丫头的啊!这一招招想的,恐怕那林大郎到现在都一头雾水,毫无所知呢!”

    “那是林大郎他活该,纯丫头让癞蛤蟆陪他睡觉一点也没错,他可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才把无双妹子带回了家···”千雅雪愤愤不平。

    “母妃,纯儿如此做,或许就是想为无双姨娘报仇吧,无双姨娘身前吃了那么多苦,纯儿自小一定是记忆犹新,不然也不会如此!”天铭羽轻叹。

    天洪烈点着头,“诶,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好治治也好,这林大郎当初在南疆为救李鹏飞受伤,也是冲着富贵去的,可是没想到会有此结局···”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乡,不好好的与儿女相认,一家和睦相亲,却是打着···唉,活该!”

    “父王,皇上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对于李鹏飞?!”天铭羽眉梢微紧。

    “呵呵···只能说这李鹏飞现在还不到杀的时候,他与胡国将军胡柯的勾结,皇上早有耳闻,恐怕此次胡国来使回国之后,皇上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他!”天洪烈身上爆发出一股杀气。

    千雅雪不高兴的撇撇嘴,“你们父子要商量国事就去书房,这会儿咱们正说着纯丫头呢,真是无趣!”

    天洪烈与天铭羽看到千夜雪不高兴,都低下头,彼此对看一眼,眸中一个喊着爱意,一个带着孺慕,两人同时摸摸鼻尖,动作如出一撤。

    看的千雅雪失笑,“羽儿这下你可放心纯丫头了吧!母妃就说了,纯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娇弱的大家闺秀,你要相信纯丫头,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得意的声语让天铭羽连连点头。

    “王妃,这太阳越发的毒了···”玉蕊在千雅雪身后,突然莫名的说了一句话。

    千雅雪眸中闪过数道流光,又立刻不着痕迹的掩下去,“是啊,王爷,羽儿,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也别再这外面久谈,有什么话还是回书房谈吧,凉快又安逸!”

    “嗯,雅儿慢些,玉蕊,玉芯,你们照顾好王妃!”天洪烈威严而霸气,带着战场上久久不散的沉重气息。

    “是!王爷,奴婢遵命!”

    “父王,咱们也移步书房吧,这七月的太阳和炙热实在叫人难受!”天铭羽给了流风一个眼神,流风点头,跟着千雅雪离开,天洪烈看在眼里,深渊底处染过笑意。

    “嗯,走吧!”

    定安王府东厢主卧。

    “王妃,刚才那人的确是茱萸,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奴婢一发现,她就立刻消失了,只不过她今日穿的一身绿衣,奴婢早上无意中看见,所以记得很清楚。”

    玉蕊对着千雅雪,娓娓说道。

    “嗯,这茱萸背后的人本妃一直查不到,倒是一桩奇事,看来这王府里头的人和事,都不想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千雅雪深皱着眉,心思有些杂乱。

    “王妃,当初裴皇后失势,奴婢见这茱萸丝毫不受影响,显然她定不是裴皇后那边的人,难不成这茱萸不是天阳国的人,而是敌国的探子不成?!”玉芯的猜测让千雅雪心头大震。

    千雅雪支着头,靠到软榻上,幽幽道:“很有可能,保不准她就是胡国的探子也未可知!这几日你们俩好好盯着她,胡国的使者即将来到,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是,王妃!”

    去往天阳国京都的路上,兵分两路。

    胡柯这边是慢慢悠悠,一路风平浪静的往京都进发,到地就休,逢时就睡,可谓是惬意自在,心情舒畅。

    而裴云飞这边,胡姬芯花样百出,令裴云飞和轻励头疼不已。

    “裴副统领,我家公主说马车坐累了,要休息一会再走!”春桃趾高气昂,前来传话。

    “好!”裴云飞看了轻励一眼,轻励驾马先行,快速的到前面集市上准备。

    裴云飞骑马到马车旁边,“公主,这前面就到京郊小镇了,不如咱们到镇上休息吧!微臣已让轻励去打点,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既然裴副统领安排好了,那本公主就再受一会儿累吧!春桃上车。”

    好不容易到了京郊的桃花镇,此镇因有一大片桃花林而得名,每年许多才子佳人都会在桃花盛开之时,来到此镇游玩。

    故桃花镇的风景和美食皆为天阳国一绝。

    “小二,快给我们准备两间雅房,再上两壶好茶!”轻励到了桃花镇上的老字号客栈,此客栈也是千家的产业,轻励亮出千夜离给自己少爷的信物,掌柜一见,立刻亲自迎上前来。

    “这位爷,我来亲自招待,你快去准备茶水!”掌柜支开小二,带着轻励上了二楼,到了最里面的,打开了两间上好的雅间,轻励点点头,附在掌柜耳边说了几句话,掌柜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那就麻烦掌柜,我先下楼等待我家少爷和···掌柜赶紧准备!”轻励抱拳对掌柜表示谢意,掌柜面上尽是笑意,对轻励挥着手。

    下了楼,掌柜招来店里的小二,仔细的交代,身为进入京都的客栈掌柜,不论是小二还是客栈后院打杂,个个都是人精,一听掌柜叮咛,自然都心领神会。

    裴云飞和胡姬芯到达客栈门口,掌柜的带着小二热情的迎上来,春桃和冬雪扶着胡姬芯下了马车,昂首跟随小二上了雅间。

    “麻烦掌柜找人将我等的马匹喂好。”裴云飞语气尊重,掌柜听着很舒服,果然是少爷的朋友,裴家的少爷,这谈吐就是有礼。

    “裴少爷客气了,今日裴少爷能带着···大驾光临,就是小店的荣幸,裴少爷快快有请,我这就亲自给你们上茶,准备点心。”掌柜嘴角眉角都带着笑意。

    裴云飞大步上了二楼,先是去了胡姬芯所带的随侍们的房间,见几人都坐着休息,转身才到了胡姬芯的房间。

    “公主稍等,掌柜一会儿就来上茶,不知公主还有何吩咐?!”

    胡姬芯打量着裴云飞,心头的*越发的浓厚,在这烈日炎炎的盛夏,内心的渴望有些急切,“裴副统领这一路上都对本公主百依百顺,真是难为了,本公主也没什么要求,就是这天气实在是太热,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汗湿,不知能否沐浴一番,再上路?!”

    “公主说的是,微臣这就让掌柜去准备热水,望公主稍后片刻。”

    裴云飞知道今日又赶不了路了,这还有一天就到京都,自己的日子也要熬到头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会儿了。

    掌柜的端着茶水和点心上了楼,得到裴云飞的吩咐,又马不停蹄的去准备胡姬芯夫人沐浴用品。

    “轻励,你快速给羽世子和太子传信,让他们进宫给皇上传话,明日派人到京城门口迎接胡国公主,免得让胡国公主觉得天阳失礼怠慢了她!”裴云飞到楼下,将轻励拉倒一边嘱咐道。

    “少爷放心,轻励立刻就去办!”

    冬雪回了雅间,附在胡姬芯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两句,胡姬芯嘴角勾起一抹媚笑。

    “春桃你和冬雪快去准备,明日就要到达京都,这风雨前的最后一个夜晚,怎么也要让它燃烧起来!”胡姬芯手掌渐渐握拳,瞳孔深处划过幽光。

    “公主放心,奴婢这就去准备,保证公主今晚渡过一个心满意足的美妙夜晚!”春梅和冬雪捂嘴坏笑,打趣着胡姬芯,胡姬芯心情好,也就随着两人。

    清爽的沐浴后,胡姬芯再次提出要求,裴云飞毫不意外,今晚直接在客栈休息,明日一早再启程。

    晚间,掌柜准备好饭菜,春桃来到厨房,直接将饭菜端到了雅间,趁着裴云飞未到,在饭菜里下了迷幻催情的药。

    “公主,奴婢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改变主意,难道平安郡主,公主不想···?”冬雪给胡姬芯挽着发,轻声问着。

    “呵呵···那天在清溪镇酒楼,本公主可是观察的很仔细,这平安郡主和这裴副统领说是表兄妹,可很明显的就看出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一般!”

    胡姬芯照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媚眼如波,唇红如樱,很是满意,“本公主尚且不知平安郡主对羽世子的感情,而且当时本公主提到羽世子时,平安郡主竟然看向自己的表哥,呵呵···这其中的含义难道你还不明白?!”

    “公主的意思的是说平安郡主心中之人是···奴婢懂了,可是今晚公主若是与裴副统领···那岂不是成全了羽世子?!”冬雪一脸敬佩,让胡姬芯心头享悦。

    “这裴副统领一路上对本公主照顾有加,这样的好男儿,自然应该站在本公主身后,区区一个天阳国的小郡主,又怎么能匹配!只要本公主收了他的心,平安郡主与他又兄妹情深,难道还不是一样乖乖为本公主服务!”胡姬芯的美梦做的天花乱坠。

    冬雪心里赞叹,“果然公主就是公主,想的就是与常人不同!”

    额···所以说,胡姬芯,你想的实在有点复杂过头啊!

    春桃到了楼下,找到了正在检查马车的裴云飞,上前施了一礼,“裴副统领,我家公主邀您一起用晚膳!”

    “多谢春桃姑娘前来传话,只是我刚才已经用过了晚膳,你回去让公主也尽快用膳吧!我就不去了,带我谢谢你家公主!”裴云飞直接拒绝,春桃见裴云飞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悻悻的回了雅间。

    “不愿过来,那就去他房间,嗯···”胡姬芯给了春桃一个眼神。

    “奴婢明白!”

    晚间,裴云飞准备回房,路上遇到胡姬芯随行的几个侍卫,拦住了裴云飞的去路。

    “裴副统领,我那房间的床被我不小心撒了水在上面,不再能不能与裴副统领换一换?!”几个随行嬉笑着,裴云飞已经习惯。

    一路上这几人时不时的整出一些小花招,背着胡姬芯让自己难堪,最终倒霉却总是他们自己,自己都玩腻了,不过今晚是最后一晚了,随他们吧。

    裴云飞抬头看了看半空中挂着的皎洁玄月,眼前浮现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儿,嘴角微勾,“既然这位侍卫大哥开了口,我断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那咱俩就换吧!那这会儿我就直接去你房间了?!”

    “裴副统领真是大气,那裴副统领就请吧!我等不送!”

    几名随行在裴云飞身后偷笑,心里觉得畅快,见裴云飞进了房间,几人也都散了回了各自的房间。

    裴云飞进了房间,还没走到床边,就闻见一股异味,打开窗户,裴云飞将房间里的椅子并排在窗下,吹着夜间的丝丝凉风,渐渐闭上了眼睛。

    “让你天天跟在我家公主身后转悠,嘿嘿···看你今晚怎么睡觉!”与裴云飞换房的侍卫对着墙壁谩骂着,大夏天的将自己整的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爽快。

    半夜,胡姬芯一声纱衣,在春桃和冬雪的掩饰下,进了“裴云飞”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人此时正燥热难耐,房中漆黑一片,胡姬芯摸到床上,天雷地火,勾起满室春光。

    裴云飞睡在隔壁,嘴角微微上扬,心情舒爽,心里邪恶的想着,自己明日一早起来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胡国公主的随从?!

    大公鸡总是准时的响起自己的叫声,裴云飞睁开眼,看着窗外还未明亮的天空,想到昨夜的趣事,继续靠在窗下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胡姬芯一夜缠绵,清晨醒来,身心疲惫,一摸身边,温热的身躯还在,媚眼如丝,直起身子,想要打量一番陪自己春风一度的俊俏郎儿。

    看到地上破烂不堪的衣物,胡姬芯心头狂跳不止,感觉有些不对,这裴云飞昨日穿的明明是蓝色的锦缎长袍,怎么变成了灰黑色的短衣长裤了?!

    胡姬芯将睡在自己身边的火热身躯搬转过来,定睛一看,刹那间火烧头顶!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劈向与之露水交融一夜的侍卫,眸中的凶光和杀意迸发!

    侍卫被胡姬芯打的幽幽转醒,依稀朦胧的看到自家的公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没想到公主真的到我梦里来了,嗯嗯嗯···”侍卫呢喃着,话语如同烈火上倒了一桶滚烫的辣油。

    胡姬芯盛怒,直接一掌将侍卫劈晕,自己下床裹了被子,回到了房间!

    春桃和冬雪早早起来,就等着自家公主那惊声大吼,可是等来的却是发丝凌乱,裹着薄被,赤着双脚,满脸喷火的公主!

    “立刻到房间,将房间里的人和衣物清理干净!”胡姬芯对着春桃和冬雪大吼!

    吓得两人全身一抖,弯腰迅速离去。

    等春桃和冬雪得知事情真相,将人处理掉,房间打扫干净出来后,刚好遇到起床的裴云飞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

    春桃正准备上前质问,被冬雪一把拉住,冬雪面带笑意,眼中带着审视,走到裴云飞跟前,“裴副统领,奴婢记得你的房间不是这间吗?怎么你却从···?”

    裴云飞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道:“其实不也不想睡这间,可是,昨晚回房前,这间房的那个公主的随侍说自己的房间里的床上,不小心洒了水,就和我换了···”

    “冬雪姑娘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其他的侍卫,他们都在场,而且冬雪姑娘也可以到这房间里看看,昨晚我还是在窗下,把椅子合并到一起,勉强靠着睡了一晚!”

    冬雪扭头看了一眼春桃,两人进了裴云飞的房间,一掀开床上的薄被,异味冲鼻,很明显就是···

    再转头看到房间的窗户下几张椅子排在一起,冬雪走过去,摸了摸,余温尚在,很明显,裴云飞说的是真话!

    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点点头,回了胡姬芯的房间,不一会儿,春桃邮过来将其他的侍卫都叫到了胡姬芯的房间。

    得知事情果真如裴云飞说的那般,更甚至得知这一路自己的侍卫对裴云飞的所作所为,大怒之下,将几个侍卫统统暴打了一顿。

    裴云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平静的到楼下吩咐掌柜准备早饭,送到胡姬芯的房间,又开始准备马车和路上的清水,就算只有一天的时间,顶着烈日,这水也是必不可少的!

    胡姬芯顶着一张堪比墨池的脸上了马车,裴云飞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一行人上了路。

    清溪镇,林家,前厅。

    “安柱大哥,安武大哥,今天林大郎如何了?!”林纯询问着,带着丝丝愉悦。

    “小姐,这林大郎上镇上的医馆看大夫,大夫说他是水土不服,结果开了很药,额···按照你的吩咐,我在他的药里都加了很多黄连!”安柱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嗯,不过这几天痒痒粉的功效过了之后,还要继续,不要给林大郎一天的喘气机会,直到咱们在林家村东山的一切都布置好,到时候你们适当的让他休息个两天!”林纯捻起一块糕点,吃的津津有味。

    安和带着施家的管家到了大厅,安柱和安武忙闭了口。

    “管家今日怎么来了?是义父义母有什么事情吗?”林纯站起身,走到管家身前。

    “拜见平安郡主,回郡主的话,施大人让小的来给郡主传了信,大少爷中了三榜探花,过几日就要回来了,大人和夫人想邀郡主过府给大少爷庆贺!”管家满脸喜庆,与有荣焉。

    林纯大喜,眉角弯弯,“管家放心,我到时定准时到县衙贺喜,安和大哥,准备一些薄礼,赠与管家!”

    “是,小姐!”安和几人也都喜出望外,施家大少爷可不就是施雨嘛!最近忙着林大郎的事,倒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小姐,京中来信!”暗卫将信送到林纯手中,林纯展开一看,前面半页说的正是施雨中榜的喜讯,后面半页叙述皆是天铭羽满满的相思。

    林纯压下心中的异样,脸上恢复平静,“羽,也来信了,但还是晚了管家一步,看来他也是没有太关注天阳国的科举之事!”

    “小姐,听说今年的科举是由定永王负责,这定永王身为圣上的亲弟弟,虽没上过战场,但是公正的威名可是名震天阳,看来此次施雨能得到三甲,也是文采斐然,刻苦用功换来的结果!”

    “是啊,小姐,施雨少爷三天寒窗苦读,这两年还要照顾小星星,也实属不易,小姐,不如等咱们到施家贺喜的时候,把施夫人和小星星接到咱家来,家中这么多孩子,一起玩耍也有个伴!”

    林纯低头沉思,想到当初秦家的事情,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存在,“嗯,这倒是个好主意,小星星和林强一般大,家中的孩子多,也不孤单,倒是不错!”

    “世子妃,考虑周详,再说施夫人来家也能陪陪世子妃的外婆,毕竟她们常在深闺,还是有话题可聊的。”沈莹进了前厅,听到大家的讨论,一句话说到了林纯的心坎里。

    想到沈茹嫣她们来到自家,虽万事不愁,但是也总归有些无聊,这以前在京城,偶尔贵妇之间还能小聚。

    可家中的妇人,除了天天随着牛大叔下地的牛大婶,照顾三姑的石大娘,帮大双小双看孩子的李大婶,那就只剩下安婆子和梨婆子了···

    和沈茹嫣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沈茹嫣每日只好带着大妞,二妞裁衣刺绣,偶尔到自己房里坐着,和自己谈谈心···

    “莹姐姐,你和我说说,这京城的贵妇一般都喜欢干什么?”林纯拉着沈莹,往后院而去。

    “也没什么好做的,除了听戏就是小聚,要不就是办一些桃花宴,菊花宴,不过我听说,自世子妃的母亲离开后,世子妃的外婆就很少参加这些宴会了···”

    林纯想着现代的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这自己写的话本,外婆不爱看,要是能有人演倒是还好,可是外婆又不太喜欢“戏子”。

    额···扑克牌?麻将?这些娱乐方式不利于健康,要是被外太公爱上了,还不如让他天天牵着滔滔,溜达溜达呢!

    可是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了,林纯和沈莹回了初心楼,这几日优璇一直被流璋带着,流璋回京几个月,可是对小优璇思念极了。

    晚间,安柱过来初心楼,继续商量着对付林大郎的美妙计划。

    “小姐,林大郎把自己的衣服都烧了,这痒痒粉的功效,也就坚持了两天,这药林大郎也断了,咱们接下来是不是···?”

    “哦!这林大郎挺聪明啊!看来咱们的计划要更加完美,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今晚就上演英雄救美吧!至于救谁,安柱大哥可要好好安排一番!”林纯心里的玩兴大起。

    七月末的夜晚,凉风习习,一轮圆月悬在半空,星空璀璨。

    一声声的救命划破长空。

    林大郎等人住的小院瞬间亮起灯火!

    赵三一跃而起,跳出了院墙,林大郎披着衣服紧跟其后,只是他没有能力跳上院墙,只好匆忙拉开了院门。

    女子见到林大郎的小院门洞大开,门口还有两个人,望向自己这边,脚步飞快的扑进了林大郎的怀里。

    “这位大哥,救救小女子,小女子的钱袋被偷了,好不容易追上了贼人,却差点被他侮辱!···呜呜呜···”女子有些语无伦次,晶莹的泪珠挂在脸上,迎着月光,楚楚动人。

    林大郎迅速的将女子抱进院子,赵三皱了皱眉,看到街头有两个黑影往这边而来,只好立刻转身,回了院子,将院门关起来。

    女子窝在林大郎的怀里,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声音却越发的娇怜,将林大郎心头的欲火勾的不断地上升。

    “算了,别追了,反正咱哥俩今晚有了银钱,还怕没有软香到怀嘛!”

    “诶,说的也是,不过刚才那个小娘子,身材真是好,皮肤也滑腻腻的,好在摸了一把,也不吃亏了,走,咱哥俩今晚好好快活一把去···”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大人,这位姑娘···”赵三心里怀疑。

    “谢大人解救小女子,今晚本是与家中兄长出来逛夜市的,结果人太多,才遇上了小偷,给大人添麻烦了,小女子这就离开···”

    林大郎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手上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的温度,鼻尖充斥着女子身上的幽香,久经不散,林大郎的脑袋有点晕。

    “姑娘,这天色已黑,不如等我回放穿好衣服,再送你回夜市,如何?!”林大郎面上带着笑意,企图获得女子的好感。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林大郎光着的胸膛,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眼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那就有劳大人了,待小女子见到哥哥,定好好报答大人!”

    赵三插不上话,但见林大郎要送女子离开,也就没再多想。

    林大郎回屋,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梳好发冠,到了院中。

    夏夜的凉风让女子觉得有些寒冷,抱着双臂,有些瑟瑟发抖。

    “姑娘,披上吧,虽说夏日炎热,但是夜间还是有些凉意的!”林大郎献着殷勤。

    女子低头,面上染上一丝红晕,衬的肌肤娇艳欲滴,林大郎的眼球不自觉的撇到女子的胸口,见女子胸口微微起伏,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

    “大人,走吧,我担心哥哥找不到我,会着急。”女子扭着小蛮腰,看的林大郎身上有些燥热。

    赵三走到林大郎身边,拽了拽林大郎的衣袖,“大人,要我陪你一起吗?!”

    林大郎回过神,想了想,点了点头。

    六子等人自觉的回了房,继续睡觉。

    三人同行,走到距离汇街口大街不远的小巷口,女子突然好似发现什么,快速的朝前奔跑。

    “诶,姑娘···”林大郎紧跟其后,赵三自是不能不管林大郎,只好追了上去。

    “哥,呜呜呜···”女子扑到大街上一个男子的怀中,莹莹的哭着,林大郎追过来后,看到女子如此,口中唤着哥哥,才呼了一口气。

    男子只听女子一个劲的啼哭,看到林大郎和赵三在女子身后追来,也不问缘由,直接招呼手下,冲着林大郎和赵三而来。

    “给我将这两个淫贼狠狠的打,竟敢欺负小爷的妹妹,活的不耐烦了···!”

    男子的手下一拥而上,手里拿着木棍,噼里啪啦,朝林大郎和赵三劈头盖脸的打来,林大郎和赵三正要大喊解释,不知是谁一把捂住了两人的嘴巴,将两人拖到巷子里,打的头破血流,直到说不出话,才离开。

    女子大惊,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哥哥,哥哥,住手,他们是救我的人···”

    林大郎和赵三听到女子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听到了天籁,可是两人心里皆浮现一句话,姑娘,你的反应也太慢了!

    “什么就你的人,都是淫贼,小妹你心思单纯,不懂这些淫贼的心思,走,跟哥哥回家去!”

    女子企图再说话辩解,终究还是被男子的话压了下去,直到两人远去,男子的下人打累了,也都跟了上去!

    其中竟然有两人霍然就是刚才追女子的那两个小贼!

    清溪镇的一间破屋里,安柱一声黑衣,让人看不出样貌,站在院里的人真是男子与女子以及那些打手!

    “你们今晚做的很好,这是给你的劳动费,拿了钱,该干嘛就干嘛,最好尽量离开清溪镇,你们打得人不是一般人!”安柱压着声音,让人辨不出来。

    “这位大哥的话我等很清楚,我们连夜就走,这钱是不是···?”男子谄媚的笑容让安柱有些作呕。

    安柱将钱袋扔给男子,直接运起轻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翌日,初心楼。

    “小姐,你为何要如此···?”安柱很不明白。

    “呵呵,不过是想林大郎在床上多躺几日罢了,不然我们去了施家,他不安分怎么办?!”

    “可是小姐,你怎么就算到林大郎会送女子回去呢?!”

    “所谓天时,夜晚;所谓地利,大街;所谓人和,女子!这三点都让林大郎不会怀疑,再加上女子的诱惑,林大郎的色心,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不错,就算林大郎没有开院门,女子也会去敲门,林大郎不得不救,这只要救了,后面的一切就自然而然了!”流璋分析着。

    “而且,那女子的话语,见到自己兄长后的哭泣,以及为林大郎的解释,林大郎心头定是激动的,这英雄救美之后,紧接着的不就是佳人以身相许嘛!”沈莹语笑晏晏。

    林纯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这就叫不是所有的英雄救美,都能得到佳人的以身相许!”

    ☆、第87章 赎罪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色将温和的余光洒向大地。

    清溪镇汇街口大街的黑暗小巷口。

    两个缩成一团的人,还在不停的发抖,挣扎。

    赵三抱着自己被打断的胳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林大郎身边。

    “大人,大人···”一声声焦急而又心伤的呼唤,让破了嘴角的赵三表情异常恐怖,呲牙咧嘴。

    林大郎好似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但是身体的颤抖预示着他还活着。

    赵三松了一口,吐出一口血水,连带着两颗不知长在口腔何处的牙齿,为什么会不知道呢?!因为满嘴都痛,舌头也痛,根本没办法探知。

    “大人,大人,你醒醒···”林大郎意识深处黑暗之中,黑暗里,自己不断的被人毒打,场面不断的更换,军营,战场,幽深的小巷。

    突然,黑暗里出现一个声音,在叫喊着自己,林大郎悠悠转醒,一丝丝的亮光将黑暗全部驱散。

    林大郎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腿上和腰间的伤,让林大郎倒吸了一口凉气,扫视四周,是在清溪镇的临时租住的小院里。

    “大人,你醒了,快把药喝了,六子去熬粥了,一会儿就端过来。”狗蛋端着黑漆漆的药碗,走到林大郎床边。

    迷迷蒙蒙,林大郎揉着自己的脑袋,渐渐思绪回笼,随之冉冉升起的就是汹汹的怒火。

    “赵三呢?”林大郎声音有些嘶哑,明显嗓子也受到了伤害,狗蛋转身到了桌边,将药碗放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林大郎。

    林大郎左边胳膊脱臼,被绑的结实,无法动弹,伸出布满淤青的右胳膊,张开手,将茶杯端到自己嘴边,几口喝了个干净。

    狗蛋看着林大郎眼里的眼神,迅速的接过茶杯,转身又倒了一杯。

    “赵三哥也在床上躺着,断了一条胳膊,腰椎也扭到了,大夫说要卧床静养···”

    “嗯,我睡了多长时间了?!”林大郎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个身段苗条,姿态优雅,体香迷人的姑娘,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心里的火气,不断地上升。

    “大人,你已经昏迷了三日了,赵三哥说,林家村有新动静,可是大人如今这幅模样,都下不了床,可怎么办?!”狗蛋说着赵三今早窝在床上,叹息时自言自语的话。

    林大郎回过心思,心里异常愤怒,“怎么办?就算是抬,也要抬着我去林家村!”怒吼的声音传到隔壁,赵三一听林大郎醒了,又喜又忧。

    “大人,先喝药吧。”狗蛋忽略林大郎的吼叫,将桌上的药端过来,拿走了林大郎手中的茶杯。

    咕嘟咕嘟,林大郎一口气喝完,丝毫感觉不到药的苦,满心满腔的怒恨,让林大郎有些失去理智。

    “六子,你找个人过来,抬着我到大人房间里去。”赵三心急林家的事情,想着办法。

    “诶,诶,我这就去,赵三哥,你小心些胳膊!”六子听到赵三的呼喊,立刻行动。

    到了林大郎的房间,六子将躺在门板上的赵三放到地上,自己匆匆到了厨房,端起刚熬好的粥,再着急的返回。

    “大人,昨天平安郡主到了县城施家贺喜,据说明日返回林家村,咱们要不要?!”赵三亟不可待,看着面色黑沉的林大郎,眸中掠过异样。

    活该,叫你起色心,叫你充英雄,还连累着我也躺在床上,真是可恶!

    “到施家贺喜,所为何事?”

    “施家大少爷施雨考中三甲探花,平安郡主认了施县令为义父,这施探花也算是平安郡主的义兄···”赵三解释着,眼里带着好笑。

    亲父断绝关系,不要也罢,还时时刻刻在想着算计亲女儿,这义父一家,本无血缘关系,却相处的甚是亲近,当成可笑!

    果然,林大郎有些气愤,心里开始不平衡!

    “明天找人注意她们会林家村的路线,这县城到镇上有一段荒野山林之路,到时候就在那下手,务必做到万无一失!”林大郎满目凶光,面向狰狞,不带一丝感情!

    “是,大人!”

    “可是大人,你如何···?”赵三看着躺在床上,连坐起身来都困难的林大郎,心里窃喜,面上却尽是担忧和心疼。

    林大郎毫无畏惧,满不在乎的勾起一抹恶笑,“无事,明天让六子给我找一辆马车来就好,这么多年不见,倒是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这个时候才知道迫不及待,刚来清溪镇的时候,要是你不管那对烦心的父女,不找如花母子,我们的计划早就能开始了,搞不好现在都在回南疆,去往胡国的路上了···

    赵三心里鄙夷着林大郎,不平的想着,摸到自己断了的胳膊,心头泛起几丝杀意!

    翌日,蓝天白云,烈日高升,炙烤着大地。

    林纯一早告别施文,施雨,带着施夫人和小星星,由安武和安柱驾车,安和和流璋陪同,一起往林家村而回。

    施雨刚中榜,只有短短两个月回家面见亲人,报喜的时间,这一来一回就要一个多月,在家的时间也不多,等收拾好行李物品,又要赶往京城报道上任。

    按照林纯的意思,流璋给天铭羽传了书信,施雨有才,自然是要为太子所用,如今宫中相继又有两位小皇子诞生,太子虽已成年,但是地位还不牢固,君心难测,谁知道皇上会不会最后改变主意。

    为了让太子强大起来,光靠他自己的努力自然不够,天铭羽和千夜离等人都在辅助太子,自然也是为了更早的天阳国太平久安,早日回到林纯身边,相聚相守。

    施雨一走,施家就剩施文和施琦了,林纯此次到了施家才知道施源独自一人,远游出门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林纯心里惆然,不过这样也好,最少不会和千筱宇一样,执着倔强。

    或许远游在外,施源能遇到真正的知心,也未可知···

    “大人,她们来了!”赵三与林大郎同瘫在马车里,林大郎闭目养神,等着计划的成功,赵三透过马车的窗户,穿过重重树影,翘首观看。

    林大郎眼皮动了动,但是仍旧没有睁开,只幽幽说道:“来了就动手吧!”

    赵三敲了敲车壁,六子和狗蛋带着其余的四个人,蒙着面,冲上了官道上。

    流璋和安和眉心一蹙,眼中划过数到幽光。

    两人对视一眼,看向赶车的安柱和安武,四人点了点头,达成协议。

    安柱和安武继续赶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安和一马当先,流璋几岁其后,两人骑马冲向六子等人。

    安和和流璋身上的杀气一下子爆发出来,震得六子几人连连后退,随着马屁越来越近,六子等人吓得腿脚发软。

    妈呀!平安郡主一个女流之辈,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高手,六子和狗蛋直接缴械投降,让开道路,扑进一边的草丛之中。

    “大人,六子他们不是对手,连手都没交上,就被吓退了,咱们是不是···?!”赵三着急。

    林大郎睁开眼,“哦,看来这大丫果然如李鹏飞将军所说,价值不菲,出门身边还带着高手!”

    “大人,这羽世子和千少东家都对平安郡主保护有加!···”赵三提示林大郎。

    “嗯,吹哨子吧!一举获胜就好,省的麻烦!”

    “是!”赵三从怀里掏出一个短笛一样的东西,放到嘴边呜呜呜的吹了三声,安和和流璋一听稍声,暗叫不好。

    流璋定了一下神思,感觉哨音与上次自家世子来清溪镇遇刺时,听到的很相似。

    “这是···?”流璋心下怀疑,看了一眼安和。

    “安和,事情有些不对,还是赶紧让安柱和安武带着小姐是施夫人先行离开!”流璋心里警惕起来。

    安和知道流璋定是发现了什么,也不多问,直接策马而回,“安柱,安武,你们迅速带小姐离开,到了镇上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

    “是,你们小心!”安柱和安武冲着流璋和安和叮嘱,安武一甩马鞭,驾着马车往前驰骋。

    一众为数近二十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几人的路和马车团团堵住,安武和安柱不得不停下马车。

    林纯听到外面几人的对话,知道事情不对,安抚着施夫人,沉声问道:“安柱大哥,外面什么情况?!”

    “小姐放心,我们能解决,只要小姐好好照顾施夫人和小星星,不要受惊就好!”安武心里十二分的警戒,整个胸膛挡着马车的门,眼神沉着,盯着黑衣人丝毫不敢懈怠。

    林纯知道事情定不简单,安武如此语气,看来,今日又会是一场血腥,“安武大哥,不要手软,速战速决!”

    “是,小姐,安和,速战速决!”流璋和安和彼此一前一后,护着马车。

    “大丫,外面这是···?”施夫人有些紧张,抱着小星星,眸中冷静,但也有些慌乱。

    “义母,没事,放心吧,安和大哥会解决的,就算他们不行还有羽给我的暗卫!你且安心!”小星星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反而很兴奋。

    果然还是孩子好,心无杂念,永远天真无邪!

    林纯掀起马车窗户的帘子,眼睛往外探望,见安和和流璋正在与数个黑衣人打斗,心里有些担心,杀意油然而生。

    “安柱大哥,发信号!不要耽搁时间了!”林纯放下窗帘,严肃说道。

    安柱站在马车顶上,做着准备,听到林纯的命令,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类似烟花的东西,一拉引线,五彩斑斓的花朵在空中盛开,发散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林纯和施夫人同时搂着小星星,以免危险。

    树林中,“大人,他们发信号了,我们要不要···?!”

    “什么?快让他们速战速决!”林大郎心头一惊,立刻下了命令。

    赵三直接掀开马车前的帘子,拿出哨子,连续不断的吹了三次,声音紧急而刺耳!

    黑衣人的攻势开始加快,安和和流璋快速地与之交战,选取着最快速简洁,一招毙命的招数,将黑衣人斩于利器之下。

    片刻时辰未到,数十个暗卫从四面八方赶来,与安和和流璋一起,不消半盏差的功夫,将近二十个黑衣人闭口。

    “大人,大人,都没了!都没了!怎么办?!”赵三揪着林大郎的衣袖,吓得打颤。

    “没想到这个孽女身边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和暗卫,看来咱们要回去好好重新布置一番,快速离开,不要让他们发现!”

    林大郎心里突突的,首战失利,让林大郎对林纯产生了恐惧。

    “是,大人,六子,狗蛋,快速离开!”

    流璋发现动静,准备去追,被安和拦下,“小姐,是林大郎!”

    林纯敛下眼皮,身上的怒意一瞬而过,“让暗卫善后,咱们先回林家村,路上快马加鞭,不要逗留!”

    “世子妃,不如我直接见林大郎绑来···”

    “流璋,不可,公然绑了他,岂不是不必要的罪名按到自己身上,林大郎如今受伤躺在床上,竟然还有精力来想法子抓我,那我要是不多加把劲,岂不是对不起他送给我的大礼!”林纯霸气的语气让车外的几人精神振奋。

    “先回林家村!”

    “是,小姐!”

    “是,世子妃!”

    一路通行无阻,到了三岔口。

    安风一直等在门房,守候着林纯回来。

    到了山腰前厅,林纯让安婆子和沈莹在二丫的慧心楼收拾了房间,让施夫人和小星星居住。

    沈茹嫣一见到施夫人,两人自是要交流一番,小星星被大头和小山,林强带着去玩。

    家中的安全那是百分百有保障,林纯丝毫不担心!

    初心楼,安柱等人皆一脸激动,等着自家小姐再出高招,恶整林大郎。

    “安柱,为何此次林大郎他们有行动,暗卫没有来报?!”林纯百思不得其解,这暗卫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林大郎的小院,怎么会提前毫无察觉?!

    “小姐,暗卫有来信,只是当时施家人太多,我才没有及时告知你,林大郎就带了那么几个人,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还带来了胡国胡柯将军的暗卫···”

    “属下失职,请小姐责罚!”安柱第一次在林纯面前自称属下。

    林纯看着安柱眼中懊恼,知道他此次大意也不是故意为之,板着的脸,稍微松缓,“好在这次他们准备被我们击破,安柱大哥,这次的事情告诉我们,千万不要相信表面上看到的东西,我们现在还并不清楚林大郎究竟有多少底牌!”

    “是,小姐,属下会让暗卫好好探查,不再放过蛛丝马迹!”

    “好了,不要一口一个属下,听的我怪别扭的,记住教训就好,好在今天有惊无险,不过通过今天的事情我也得到了一个信息!”

    安柱回到椅子上做好,与安和几人一样,都抬头看着林纯,期待下文。

    “咱们之前那么整林大郎,都没有被他发现,可见今日他招来的黑衣人只是会在他抓我的时候才能用,这也说明了胡柯和李鹏飞的目的只在于把我抓到手,至于最后林大郎变得如何都不重要,所以···”

    “小姐,你不是说要送他们一个‘平安郡主’吗?”安武说出疑惑。

    “不错,想必林大郎他们一次惨败而归,不会立刻制定后面的计划,咱们在林家村东村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在举行法事之前的这几日,要继续让林大郎好好吃点苦头!”

    “等到做法事那一天,咱们给他们来的偷天换日!”

    林纯心中的计划越发的完善。

    “安柱,你让暗卫继续盯着林大郎租住的小院,今晚,找到林大郎每日喝的药,在里面加上一些置幻的药物!当然黄连也不能少!”

    林纯的恶趣味随着计划,又开始展露出来。

    “小姐你是要?!”

    “你们坐等着看好戏就成,还有这几日好好看着林小花和林老头,若是这林小花和林老头一直不安分,这突然有一天安静了,反倒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知道吗?!”

    安和眉头舒展,“小姐的意思是让林老头和林小花这几天尽量安静下来?!”

    “不错,安柱大哥,晚上还是你和安武一起行动,注意安全!”林纯耐心叮咛,让安柱和安武心头一暖!

    清溪镇,福家小院。

    “大人,我们今天打草惊蛇,还损失了近二十人,怎么办?”赵三和林大郎躺在床上,两人搬到了一个屋子里。

    “打草惊蛇倒不至于,她们不可能知道是我们,当时她们没有即刻叫出暗卫,很显然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咱们这次找个人多的时候,趁乱下手,这样暗卫就无法来帮助她!”

    “大人英明,我听说林家过两天要办一场法事,到时候平安郡主会亲自到场,大人···?”赵三眼里泛着亮光。

    林大郎看了他一眼,笑了,“林家村办法事,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到时候我公开回到林家村,定会引起林家村村民的询问,到时候你们就制造一些混乱,趁乱将人带走!”

    “大人放心,这次属下们定会精心安排,步步到位,争取一次成功,咱们早回南疆。”赵三保证着,哄着林大郎。

    六子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分别递给林大郎和赵三。

    林大郎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成功,将药一饮而尽。

    赵三脸上带着佩服,看着林大郎,“大人,你真厉害,你这药都不苦吗?”

    “男子汉大丈夫,喝点苦药算什么,赶紧喝完让六子去做饭!”林大郎呵斥赵三。

    赵三苦着脸,捏着鼻子,将药喝完,六子收了碗,认命的去厨房。

    这几日因为赵三和林大郎受伤,众人都不敢轻易出门,以免家中再次遇到什么意外事件。

    夜间,安柱按照林纯的吩咐将事情做好,期待着林大郎第二日的反应。

    翌日,林大郎因为老是在屋里待着很不舒服,故让六子和狗蛋将自己抬到了被阳的屋檐下。

    赵三自然也是一样的待遇。

    “六子,这几日,那房间里的两人如何?!”林大郎看了一眼关着林老头和林小花的房间。

    “回大人的话,这两日他们比较安静,许是习惯了,所以也都没有再大呼小叫。”

    “嗯,那就好,你好好照顾他们,吃食什么的不要短了他们的,等我们办完事离开,我再安排。”林大郎心里想着林老头和林小花的去处,就算自己抓了大丫,这林家还大有人在,林家村估计是容不下这两人,林大郎有些担心。

    心绪烦躁,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渐渐消失,林大郎越发的思念那天夜晚的女子。

    “大人,喝药了。”六子再次端着药而来,赵三一如既往的皱着脸,面色难看。

    林大郎正陷入自己的美梦之中,被六子打断,有些不悦,看到赵三脸上的表情,更是厌烦。

    接过碗,林大郎还向往常一般,一口喝完,可是这次,林大郎华丽丽的呛到了···

    不,应该说是苦到了!

    “噗!噗!咳咳咳,这···这···这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苦啊?”

    赵三一刹那被震惊住,反应过来,低头忍着笑,急忙端起自己的药,捏着鼻子喝下,赵三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喝的药,比往常都甜。

    “大人,还是一样的药,一共还有两天的,大人和赵三都已经喝了两天,大夫说喝完这药,再过来给你们检查,所以···也没换药啊!”六子见林大郎发火,立刻弯腰解释。

    林大郎看着赵三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明显是在笑话自己,压下心里的郁闷,冲着六子道:“一会儿出去买些蜜饯···”

    “额···是,大人!”六子抬头看了林大郎一眼,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看到林大郎瞪着自己,复又低下头。

    林大郎试图咽着口水,将口中的苦味压下去,可是喉咙里的苦味总是不自觉地回到嘴里,林大郎开始和苦味争斗。

    直到吃过午饭,才觉得好一些。

    晚上林大郎吃过药,这次有蜜饯,所以要好上许多,喝了药,倒头就睡。

    夜间,林大郎开始说着断断续续的梦话,让同一屋子里的赵三,毛骨悚然。

    “大人,大人···”赵三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推着林大郎。

    林大郎继续着自己的梦境,时不时还吧唧着嘴巴,屋外的虫鸣蛙叫,加上林大郎的午夜梦吟,赵三吓得不敢睡觉。

    此时的林大郎,仿佛自己身处在一座金山之中,身边美女环绕,美食堆积如天,林大郎左拥右抱,享用着美女们给你夹得美食···

    “小姐,这迷幻药才下了两次,我下的分量还算少,没想到这林大郎夜里就有了反应。”安柱给林纯汇报着林大郎的状况。

    “呵呵···这*越盛的人,越是心智不坚,自然也就越容易被这迷幻药影响!”林纯轻声说着。

    安柱和安武都赞同的点头。

    “小姐,后天就是办法事的日子了,咱们该如何?!”安武想要快速解决林大郎的事情,免得夜长梦多。

    “嗯,我心里有数,这林大郎既然想趁乱抓住我,那咱们就反过来,趁乱抓住他,到时候再将林小花弄出来,装扮成我,让那些黑衣人带回南疆!”

    “那林大郎和他的手下该如何处理?”

    “林大郎带到家里,先给外公外婆磕头认罪,再到我娘亲坟前,赎罪!”

    “至于他的那些手下,这林大郎失踪了,就算他们有心,也不会来找林大郎,估计都会拍拍屁股,甩袖回南疆的!”

    林纯低头浅笑,将赵三等人的心理摸得透测。

    “还有,这法事到时候安排在入夜时分,让林家村的村民都在东山的脚底下祭拜,我会带着安和大哥站在村民的最前面,以免乱起来的时候伤到村民。”

    “安木和安竹大哥要暗中维护村民的安全,保证村民平安到家,这林大郎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动手,你们要时刻警惕!”

    林纯眼中严肃,不容有失。

    好戏上演的日子如约而至,这日,林家村的全体村民都齐齐出动,奔往自家的祖坟之地,东山。

    林天良带着村民,以及许多林家村村民的亲戚,都虔诚的到东山脚底按照安柱等人的事先交代,跪在一起。

    林纯请了一位昭阳城宁安寺的大师,过来东山诵经,大师带着几位寺里的僧人,围坐在东山林家村的祖坟前,准备着法事。

    “大人,这东山正面都被村民围起来了,咱们只能从后面上去了。”林大郎躺在马车里,赵三经过这几日的休养,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行走。

    “我知道有一条侧路可以上东山,只是马车不能行,六子留下来,一会儿直接驾着马车带着我到林家村,你们绕过去。”林大郎回忆着自己的老家的地势。

    “大人放心,我们这次定能完成任务。”赵三根据林大郎指的路,带着人离去。

    清溪镇,福家小院。

    狗蛋一人留在此处,照看林大郎和林小花。

    流璋直接一掌砍晕他,安柱和安武带着他离开,再次把他扔到了乞丐堆里。

    流璋打开林老头和林小花居住的房门,将两人点了穴道,和安和一人一个用麻布袋装了,带回了林家。

    一番梳洗打扮,林小花跟林纯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裙,梳着一样的头发,只是林纯清醒,林小花昏迷。

    安柱和安武一回来,林纯带着沈莹,和林小花上了马车,往林家村东山而去。

    “平安郡主来了,平安郡主来了!”站在村口报信的人看到林纯的车架,匆匆跑到东山脚下报信。

    林大郎吩咐六子也驾车往林家村赶。

    到了东山脚底,林纯独自一人下了马车,带着驾车的安柱和安武,以及随行的安和和流璋,往林家村村长林天良这边走来。

    “平安郡主吉祥如意,千岁千岁千千岁!”林天良带着林家村的村民集体向林纯跪拜下来。

    “村长,大家快起身吧!我是林家村的晚辈,当不得大家行如此大礼!”林纯亲自上前将林天良扶起来。

    此时天色渐渐转黑,夏日的夜晚刚刚开始降临。

    “大丫,辛苦你了!”林天良握着林纯的手,眼中满是感激,包括他身后的林家村的村民,都很是激动。

    看着林纯一身素白衣裳,朴素却不失郡主风范,都觉得异常自豪。

    平安郡主是林家村的人,大家心里都浮现出这句话。

    “安和大哥,让大师开始吧,天色不早了。”

    安和颔首,上了东山。

    法事有条不紊的进行,六子驾着载着林大郎的马车,缓缓而来。

    林纯眼角瞥见马车,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

    林天良和林家村的村民也都注意到林大郎的马车,都很是疑惑,但是法事还没有结束,大家都跪拜在地上,没有起身。

    六子见林家村的人看了一眼马车后,都扭过头继续祭拜,有点尴尬。

    “六子,将车帘掀起来。”

    “是,大人。”

    林大郎看着跪在东山脚下的村民,本想出声,但见到村民们都在诚心祭拜先人,眼前浮起裴无双的身影。

    渐渐地林大郎陷入了梦幻之中,开始浮现的一系列画面都是自己和裴无双的美好回忆,随着自己的离开,后面皆是裴无双受的苦楚,以及自己三个孩子受的磨难。

    画面一转,林大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裴无双,句句指责,声声唾骂,激动起来,嘴里争辩着,叽里呱啦,连离他最近的六子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六子看着林大郎古怪的面孔和异样,忙将车帘放了下来,感觉有点诡异。

    身上感受到东山上树木吹来的丝丝凉风,双腿有些站立不住。

    赵三等人见法事即将结束,带着火种,正要点燃东山上的草木,被安柱事先安排的暗卫敲晕。

    跟着赵三的人见他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开始不自觉的害怕,这是在人家祖坟里!

    大家都萌生了退意,突然身后一阵阴风袭来,几人不受控制的大叫出声。

    “啊···不要来抓我,不要来抓我···”

    “啊···有鬼啊···”

    村民们一哄而起,林纯给了身后的安柱一个眼色,安柱转身对着大家喊道:“大家稍安勿躁,定是有小人到林家祖坟作祟,今日有大师在此,大家不必紧张,今日法事也已经结束,大家先各自相伴回家。”

    村民们见是林纯身边的管事发话,自然不疑有他,都各自相携而回,“大丫,这···”

    “村长爷爷,你也先回去吧,自从咱们林家村祖坟上开始有人捡到银钱,定有不少外村的宵小之徒,企图过来···今日咱们请来大师做法事,估计是先人有灵,将这些小人给吓破胆了!”林纯轻声解释着,合情合理。

    林天良一想,的确如此,“那好,大丫安顿了大师,也早日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也实在辛苦你了!”

    “村长爷爷客气了···”

    送走了林天良一家,林纯朝山上的安和挥了挥手,安和朝暗处的暗卫做了一个手势,暗卫会意,将赵三弄醒。

    赵三醒来,见法事已经结束,村民们都三三两两的回家,大师和僧人也都在林家村几个村民的带领下准备离开。

    站在众人前面,和村民们道别的平安郡主很是显眼。

    赵三顾不上去管其他人为什么都不见,从怀里掏出哨子,吹了两声。

    片刻功夫不到,赵三面前出现四个黑衣人,赵三用手指着林纯,黑衣人迅速朝林纯这边而来。

    流璋刚从马车里将林小花弄醒,趁着林纯与安木,安竹跟大山伯伯一家道别的空隙,将林小花带到了林纯的身后,沈莹自流璋到马车里唤醒林小花的时候,便拿着披风,到了林纯身边。

    见到流璋出现,立刻将披风披到林纯身上,并拉了拉安木和安竹,三人将林纯身影阻挡,流璋拉着林小花的衣袖,自然而然的出现。

    黑衣人只见到了衣裳的模样,并未见到平安郡主究竟长得何样,加上天色已晚,以及安竹和沈莹等人的错位,流璋一松开林小花的衣袖,转身往安和和大师这边而来。

    快速而来的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将林小花敲晕,带走。

    赵三受到黑衣人成功的信号,立刻原路返回,到了三岔口,与黑衣人一见面,几人立刻疾驰离开,林大郎什么的想都没想。

    安和带着林家村的几个村民将大师送走,流璋回头,看到林小花不见,朝安和点头。

    “大山伯伯,谢谢你,你们先带着小山和安木大哥安竹大哥回去,我一会儿就来。”

    “大丫,你要小心!”翠花大娘到现在手还有些发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的林纯,心里也时刻不能平静下来。

    “翠花大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啦!”林纯安慰着翠花大娘,心里热乎乎的。

    大山伯伯抱起小山,带着翠花大娘,与安木安竹离开。

    “小姐,一切顺利,林小花已经被他们带走,他们也没有查看。”安武紧跟着黑衣人,到了三岔口,见几人毫不怀疑的带人离开,回来给林纯报信。

    “很好,安竹大哥,你把赶车的那个人送到他该待的地方,安武大哥,你将林大郎带回家中!”

    林纯看向林大郎的马车,眼中射出精光!

    “大人,大人,你到底怎么了?”六子钻进马车,攥着林大郎的不断挥舞的双手,急的都快要尿裤子了。

    “啊··啊··呜呜··”林大郎一会哭一会笑的,就跟中邪了似得。

    六子不敢再管林大郎,准备下车,带着林大郎驾车回清溪镇。

    结果还没钻出马车,便陷入了黑暗。

    醒来,自然是在乞丐窝里···

    “莹姐姐,流璋,我们回去吧!”一切圆满结束,林纯心情大好。

    林家,前厅。

    裴老爷子带着裴逸轩,沈茹嫣,以及家中所有人,都等林大郎的来临。

    安武拎着神志不清,深陷幻境的林大郎进了门。

    林大郎躺在地上,全身如同犯了被蚂蚁撕咬一般,抽搐不停,手脚挥舞,断腿处溢出丝丝鲜血。

    “老太爷,老爷,夫人,这就是林大郎,只是不知现在为何变成这副模样。”大山伯伯很寒心,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竟然要把自己的亲闺女抓到异国他乡,送与旁人。

    裴老爷子很平静,或许应该说是已经对林大郎无话可说了。

    沈茹嫣和裴逸轩眼中含泪,为自己才貌双全的女儿感到深深的悲痛和不值,都扭过头不去看林大郎神经的模样。

    “流璋大哥,将林大郎扶起来,跪倒地上,让他给外太公,外公和外婆各磕十个头,必须磕出声来!”林纯一进前厅,立刻吩咐流璋动手。

    厅里没有一人阻止,林强,大头和二丫等几个孩子都被余先生带走,除了几个抱在怀里,尚不知事的婴儿。

    流璋丝毫没有手软,裴老爷子等人也都坐直了身板受了。

    “安武大哥,你帮流璋将林大郎抬去和林老头关在一起,记得将林老头绑起来,每天给他们一顿饭,一碗水,只要饿不死就行,等我娘亭子边的小木屋修好,就将林大郎关进去!”

    “是,小姐!”大厅里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痛快,如此丧心病狂的父亲,真是令人恶心,令人发指!

    “外太公,外公,外婆,天色不早了,让燕语姐姐和燕虹姐姐和小厮们扶你们回去休息吧!”林纯也累了,终于将事情解决了。

    裴老爷子摸了摸林纯的头,由小厮扶着,默默的转身离开,裴逸轩和沈茹嫣亦是如此。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孩子们也累了。”

    众人散去,厅堂里只剩下林纯和沈莹。

    林纯走到门外,抬头,透过门前的稀稀疏疏的树枝,寻找着夜空里那颗最明亮的北极星。

    “无双娘亲,你安心吧,我会让林大郎下半辈子都给你赎罪!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再见到他,没关系,我会将他关起来,再不让其看到阳光!”

    ······

    ------题外话------

    某日,烽火硝烟时

    “知道为何本王妃没有直接杀你个片甲不留吗?本王妃要留你颗脑袋,给本王妃叩首作揖,留你这双手,替本王妃操兵练将,留你这双老眼,看本王妃怎么带着你二十万大军祸乱天下,好让你仰天长啸大骂老天不长眼让我这妖孽祸害了苍生。现在明白了吗?这才叫妖妃。”

    自此京都有言:卿本妖娆,奈何祸水

    跳坑吧……《帝王宠之卿本妖娆》顾南西

    打家劫舍,坑蒙拐骗,偷香窃玉,这是他?不,这是她。

    魅颜谪骨,绝代风华,倾蛊尘世,这是她?不,这是他。

    一句话来说,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满脑子黄色的腹黑女看上一个脸蛋勾人犯罪、身材引人扑到的良家男。

    ☆、第88章 亲爱的们,你们看明白没?

    翌日清晨,鸟语花香。

    林家后山的果林里硕果累累,梨婆子和牛大婶带着家中的小厮丫鬟们一早就过来采摘,有的送到镇上小店里出售,有的给千福缘的管事拉走。

    林家的果林已经渐渐地初见规模,果类丰富,产量也还不错。

    林纯带着大头,二丫以及林强,来到了裴无双的墓前。

    将祭拜的物品摆放好,四人一起跪了下来。

    “无双娘亲,林强是林大郎的儿子,这是他第一次来看你,日后他也会是你的儿子,是我们的弟弟,与他人再无关系,希望你能接受。”林纯在心底述说。

    “娘亲,我和姐姐,二丫来看你了,今天我们带来了一个新弟弟,他很乖,很听话,娘亲,你要在天上看着我们一起长大。”大头已经不再是哪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二丫将自己摘来的野花整理好,放到裴无双墓前,“娘亲,现在我们很开心,很快乐,你要一直陪着我们···”

    林强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眼神看向林纯,又投向大头。

    “林强,这是你的嫡母,以后你就和我们一起叫娘吧!”林纯接纳了林强,但不表示承认如花和林大郎。

    如今林强到了林家,那就是林家的人,没有父母,有的只是裴无双这个嫡母。

    林纯看着林强懵懂的眼神,对他微微一笑,“林强,给娘亲磕个头吧,日后你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

    林强乖乖磕头,眼中的目光在听到林纯说的一家人时,激动兴奋。

    小小的人儿心里感动,眼眶缓缓变红。

    “好了,大头,二丫,你们先回学堂吧,我和林强单独说说话!”

    “好的,姐姐,那我们先走了。”大头牵着二丫,起步离开。

    林纯将林强牵起来,带着他走到果林里。

    “林强,你爹是林大郎,你娘是如花,对吗?”

    林纯看着果树上的果实,心里高兴。

    “嗯!只是他们好像都不喜欢我。”林强低着小脑袋,嗓音带着深深的难过和不懂。

    林纯牵着他的小手,蹲下身子,摸摸了他的脑袋,“那你现在还想他们吗?”

    林强带起头,对上林纯纯净的眼眸,眼中闪过忧伤,“他们都不要我了,要不是安柱哥哥和大丫姐姐,我早就死了。我不想他们,也一点都不想回到他们身边,娘一生气就知道打我···”

    “好了好了,不说了。”林纯给林强抹着眼泪,心里酸楚,想必林强幼小的心灵是真的被伤害透了。

    “林强,你日后要跟着余先生好好学习,大丫姐姐不求你有朝一日能考中状元,只希望你能记住,林家是你的家,你要对家里的每一个人好,与大家和睦相处,真诚待人!”听着林纯的淳淳教诲,林强狠狠的点头。

    “大丫姐姐,你放心,我会的,大家都对我很好,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报答大家,余先生说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都记在心里了!”林强拍着自己的小心脏,眼中的光芒让林纯颇为满意。

    “林强,你既有心,那大丫姐姐就放心,不过今天大丫姐姐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后,要好好考虑。”看着林纯严肃的面容,林强心神集中。

    林纯聚精会神的看着林强,幽幽道:“林强,其实大丫姐姐,大头哥哥,还有二丫姐姐的爹也是林大郎···”

    林强有一瞬不明白,眼中闪过疑惑和不解,慢慢的歪着脑袋想着似乎有些半知半懂,“大丫姐姐,你是说我爹和你爹是叫一个名字吗?”

    三岁多的孩子,很难理解自己的爹怎么突然多了三个孩子,能想到的只是自己的爹和别人的爹名字时一样的。

    “不是的,其实林强的爹,也是我和大头,二丫的爹,我们四个的爹是同一个人,只是母亲不同。”

    “哦,我明白了,就像李将军伯伯家的哥哥和姐姐,都管李将军叫爹,但是娘亲却不一样,大丫姐姐是这样吗?”林强举着例子。

    林纯点点头,“是的。”

    “不是,不是,李将军伯伯家的哥哥和姐姐天天打架,争抢东西,我经常看到,可是大丫姐姐,二丫姐姐和大头哥哥都对我很好,不一样,不一样!”林强摇着头,强调着。

    “呵呵,只是他们相处的方式和咱们的不同罢了,林强,你还小,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打架,等你长大了,自会明白,你只要记住,将心比心,长大后做一个正直的人!”

    林强点着头,眼光灼灼,林纯很欣慰。

    多年以后,林强成为闻名天阳的先生,仍不忘记林纯的这一句话,甚至还用此话来教育自己的学生。

    下午,林纯到以前住的茅草屋里,看了看林大郎和林老头,林老头已经认不出林纯了,只知道吃喝拉撒睡,林纯不想让他日子过得太轻松,派暗卫去找林二郎。

    林大郎醒来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就知道有些不对,但是,很冷静的没有大喊大叫,在看到林老头后,就更加淡定了。

    直到见到林纯,林大郎仿佛如一头疯狗,破口大骂,比市井里打架的泼妇还要激动。

    “你这个孽女,不孝女,竟然敢将自己的亲父关押起来,果然是贱种,不识礼数尊卑···”

    林纯一句话,让林大郎闭了口,“林大郎,看来你现在很好!”

    林大郎许是被林纯巧笑嫣然的模样给吓到了,嘴里的大骂转为嘟囔,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林大郎,原来你也就这点气势!

    林纯心里鄙视,“林大郎,这辈子你就好好在林家待着吧,这几日你还能接触一下阳光雨露,好好享受吧!”

    你不要怪我心狠,怪只怪你自己没有良心,多年不归,裴无双凄惨离世时,我没来!

    大丫被伤,悲痛不舍的离开时,我刚来!

    一开始,我对你没有那么多的恨,因为你不是我的亲父,心中有的只是对裴无双的同情,以及对大丫的怜悯。

    本想有朝一日在见到你的时候,好好质问你。

    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你被权势,富贵迷失了本性里那仅存的善良和淳朴。

    带回来的全是算计和阴谋。

    对林家三姐妹毫不放在心上,林强毫不关心,想到自己的利益时,毫不犹豫的出卖!

    对裴无双,如花的感情比一张白纸还薄!

    对林老头不敢相认,对林小花闭目不见,丢与他人照顾。

    林大郎,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不配做一个丈夫,更不配为人子,为人兄!

    ······

    京城。

    随着胡国使者的到来,京城的气氛一派喜气。

    天阳国大国的风范自是不能有失,京城的百姓也都洋溢着喜悦,处处用心,展示着自己国家的风土人情,不愿被他国来使小看。

    裴云飞带着胡姬芯终于到了京都,天铭颢亲自带着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裴无靖到京城的外使居住的驿馆门口迎接,以示友好。

    京都大街两侧的百姓也都翘首以待,企图一睹胡国公主的美颜。

    胡柯带着一众随从在城门外十里处等着胡姬芯一行人,双方汇合后,裴云飞领头,缓缓进城。

    胡姬芯在马车里换上胡国公主品级的服饰,带上胡国公主身份象征的凤冠,面带微笑,掩饰着自己昨夜的不佳心情。

    “公主,这天阳京都的百姓还真是热情啊!”春桃勾着嘴角,得意之色掩盖不住。

    “那是咱们的公主太过美艳,才让他国百姓向往,公主,不如您先覆上面纱吧!”冬雪从一边的包袱里抽出一方面纱,递给胡姬芯。

    “这天阳国习俗讲究,大家闺秀出门尽量以面纱掩面,意味着家教和品德!”

    胡姬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伸手接过,春桃小心的给她整理好。

    胡姬芯的地位在胡柯之上,自是行在胡柯之前,胡柯骑马给随在轿撵之后。

    “那就是胡国的将军,真威武!”

    “可不是,不过这胡国的将军可杀过咱们天阳国的不少守疆大将和士兵,不是什么善类!”

    “在那些世家小姐的眼里,看到的只是人家的外表,又怎么会注重内在···”

    “兄台说的也对,你们说说,这胡国公主在胡国都有数位驸马了,还来咱们天阳和亲,真是不知廉耻!”

    “想必圣上也很为难吧,这公主和亲,选的定是王公贵族家的子弟,这三皇子尚未及冠,羽世子又有了婚约,估计最大的可能就是大臣家的儿郎了!”

    “这谁家的公子少爷被这胡国公主看上眼,估计也是上辈子没有烧高香,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是啊···”

    天铭羽带着天铭俊,天铭炫,千夜离,几人在茶楼的顶楼厢房里,品茶谈话。

    几人听到楼下的议论,看向窗外的境况,都没什么表情。

    “云飞这回真是被折腾的够狠,差点清白不保!”天铭炫幸灾乐祸,翻着白眼。

    “炫,你就歇歇吧,云飞这憋了一路上的气,等他见到你,你就等着他和你火拼吧!”天铭俊摇摇头,看着天铭炫,有些无奈。

    天铭羽心里冷笑,对胡国使者此次天阳之行不屑一顾。

    “羽,林家最近有什么消息传来?林大郎是否已经··?”千夜离打断了天铭羽的沉思。

    “林大郎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过舒服,都下不了床了···”天铭羽眸中含笑,想到心底的人儿,流露出几丝情意。

    千夜离看在眼中,感到欣慰,或许缘分早已注定,自己不管早晚,结局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俊,炫,太后和冉儿是否都安排好了,这胡柯不是一般人,能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一跃成为护国百姓眼中的英雄大将,可见一斑!”

    “羽说的不错,从他小时被处处排挤,直到进入军营,慢慢谋划,夺得护国大部分的军权,这心机和能力可不能小觑!”

    几人均陷入深思,回想着计划的每一步,必须将每一个步骤变得完美!

    胡国使者的来到,不论是皇宫还是各位大臣的府邸都是一片忙碌。

    裴云飞等人到了驿馆,给天铭颢行礼。

    “太子殿下,臣不辱使命,将胡国公主安全带到京都!”

    “云飞,起来,谢谢你!”天铭颢拍着裴云飞的胸膛,以示鼓励和感谢,裴无靖在太子身后看着,也倍觉欣慰。

    “裴大人,这虎父无犬子,说的果然是正理!”礼部尚书一句话,既拍了裴无靖的马屁,又夸赞了裴云飞,一语双关。

    裴云飞面带微笑,“让周大人见笑了,犬子能为圣上分忧,为天阳效力,实属荣幸之至!”

    胡柯下马,到了胡姬芯的轿撵外,“公主,请下轿,天阳太子亲自迎接,免得让人家久等,失了礼数。”语气委婉,敬意十足。

    “春桃,过来扶本公主!”胡姬芯听到胡柯的声音有些不喜,眼中划过几丝厌恶和鄙夷,唤着春桃。

    胡柯扭过头,站到一边,春桃将胡姬芯搀扶出来,往天铭颢这边而来,胡柯默不作声,低头跟在后面。

    天铭颢带着裴无靖和礼部尚书周旻,迎接上来。

    “太子有礼了!”胡姬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天铭颢,四爪金龙蟒袍,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可是面容却温润如玉,好似一位柔弱书生,白净端正,气质不凡。

    “胡国公主果然风华绝代,甚至比传言中更加美艳动人。”天铭颢赞赏的话自然而然的说出,让胡姬芯面上染上红晕。

    “太子真会说话,本公主素来如此。”

    这女人一被夸赞,自然高兴,何况还是一个重视自己外貌的女人!

    “公主和将军一路车马劳顿,还请先行驿馆休息,父皇明日在宫中设宴,到时请公主和将军抽空前来,品尝一下我天阳的美酒膳食。”天铭颢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招待着两人。

    胡姬芯听天铭颢说道胡柯,心里不悦,但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意,颔首,“太子放心,本公主定携带礼物,准时进宫。”

    “周大人,你带公主和将军进驿馆休息,公主的一切要求都要做好,裴大人,你负责保护驿馆的安全,务必保证公主和将军在天阳一切顺利,平安无事!”天铭颢转头给礼部尚书周旻和兵部尚书裴无靖下着命令。

    “是,太子殿下,微臣遵命!”

    “云飞,你随本宫进宫面圣,父皇想问问裴老爷子的近况。”

    “是,太子殿下。”裴云飞知道天铭颢只是想将自己带离胡姬芯身边,故打着皇上的名头,这样就算是胡国公主,也不好让裴云飞再留下。

    “公主和将军好好歇息,本宫就先回宫了,明日宴会上再洽谈!”

    “太子慢走,辛苦裴副统领一路上的照顾,本公主心里感激。”胡姬芯朝裴云飞眨了眨眼睛,裴云飞低头给胡姬芯行了一礼,与天铭颢大步离开。

    胡柯在后面看的清楚,瞳孔中闪过几道精光。

    真是好玩,不知道等你收到裴云飞的项上人头,还会不会再如此深情!胡柯心里杀意流转,脸上的神情叫人看不清晰。

    “公主,将军,请跟微臣来。”周旻引着两人进了驿馆,等到一切安排收拾妥当,才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

    裴无靖带着侍卫和兵将,将驿馆各处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做到万无一失。

    太子东宫。

    “云飞,辛苦了,一路上的事情,轻励回来都和我们说了,委屈你了!”天铭炫拍着裴云飞肩膀,语气里带着安慰和诡异的笑意。

    “嗯哼!”裴云飞清了一下嗓子,将天铭炫拽住,“太子,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就让炫去吧,他这么羡慕,不让他去,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他!”

    “云飞说的不错,炫这几日天天念叨你,太子,以后这样的好事,可不能忘记了炫。”天铭俊火上浇油。

    天铭颢和天铭羽端着茶杯掩饰着笑意,“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本太子就准了!”

    “诶,诶,诶,你们不能这样!”天铭炫看到裴云飞渐渐变黑的脸色,有些忧伤。

    裴云飞活动了一下手腕,拉着天铭炫,毫不留情的飞出太子的书房,留下一串噪音······

    “呵呵,活该!我就说云飞回来要与炫火拼吧!”

    “好了,好了,这两人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要管他们了,先说说太后的计划!”天铭颢放下茶端,心情相当不错。

    话说太后对外说,将长公主带到寺庙祈福,可是真实的情况却只有太后宫里的人以及天铭羽几人知道。

    “冉儿在慈宁宫过得很好,暗卫随时注意着,寺庙里的‘冉儿’假扮的也不错,毫无破绽!”天铭俊说着最新的情况,太子和天铭羽都点了点头。

    “很好,若是胡柯到寺庙上演什么偶遇的戏码,或是企图算计‘冉儿’,那结果也是要他亲自承担,咱们坐等好戏就成!”

    “不过,这次云飞护送胡国公主进宫,今日我见胡国公主对云飞的意思好像有些不一般,咱们要注意一下!”

    “太子说的不错,轻励回来和我们说的事情真是···这胡国公主实在是太让人倒胃口,若是她和胡柯不和,此次真的要指名要云飞和亲,那我们就麻烦了,这救了公主,却失了兄弟!”天铭俊表情严肃,心里焦急。

    天铭颢和天铭羽都眉宇紧蹙,天铭羽想到纯儿的猜测,若真是如此,那不管是胡姬芯还是胡柯,都是冲着天阳国的支持来的,不管是谁和天阳联姻成功,都对他们日后在胡国夺权有利。

    “明晚皇上设宴,这胡柯定会试图探听冉儿的下落,到时候他定会有所行动,至于胡国公主,就怕她当场要求云飞做她的驸马,她来天阳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亲,如此直接提出,也是理所当然,皇上也总不好直接拒绝,要是皇上拒绝了,那冉儿岂不又···”

    大家陷入了困境。

    流风收到清溪镇的来信,马不停蹄的赶到东宫,将信件递到天铭羽手上。

    天铭羽也不背着大家,直接打开来看,知道林纯一系列的计划,天衣无缝,天铭羽很高兴,看到最底下一张纸上的答案,天铭羽乐了······

    最后一句包含思念的话,让天铭羽心里也安定下来。

    脑中一闪,天铭羽有了主意,“既然这胡姬芯和胡柯都试图与天阳联姻,那我们不如···?”

    “嗯?!”天铭颢和天铭俊都看向天铭羽。

    “偷天换日!弄巧成拙!”

    “这是···?”

    皇宫的晚宴总是热闹非凡。

    各宫的娘娘们带着自己的儿女,相互暗讽,语笑晏晏,打着机锋。

    大臣们相互恭维,诰命夫人们相互攀比,吹捧。

    大家少爷们吹嘘着自己的风采,豪门千金们骄傲比划着自己的首饰,衣着。

    胡姬芯带着胡柯一路走来,见到宫女们来回穿梭,端着美酒佳肴,衣袂飘飘。

    宴会设在迎宾阁,天洪恩和安贵妃还没到。

    迎宾阁宽敞宏伟,数颗夜明珠高挂在四周屋檐之下,阁内的雕梁画栋,明珠镶嵌,璀璨生辉。

    宫人领着胡姬芯和胡柯一路而来,进了迎宾阁,到了两人的座位前。

    天铭颢和天铭俊带着天阳国今日到场的青年才俊来给胡姬芯和胡柯打招呼,阁内的小姐和夫人们见到两人也时不时的往这边打量。

    “欢迎胡国公主和胡柯将军大驾,这位是我国定永王爷的俊世子,本宫身后是天阳国的青年才俊,公主和将军远道而来,可要陪大家好好喝一杯!”天铭颢带头举杯。

    胡姬芯见到天铭颢如此恭维自己,心里的虚荣感瞬间上升到极致,看着天铭颢和天铭俊身后的年轻男子,各个风姿别异,独有特色,心里一阵荡漾。

    “太子如此客气,这宴会还未开始,就先来敬酒,本公主真是受宠若惊,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热情,那本公主就饮下这一杯,感谢太子到驿馆亲自相迎。”

    “公主好酒量,还请公主和将军入座稍后,父皇一会儿就到。”

    “皇上驾到,安贵妃娘娘到!”

    天洪恩身边的贴身太监到迎宾阁门口大声通报,阁内的嫔妃和大臣等人都跪地相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贵妃娘娘吉祥!”

    胡姬芯和胡柯站起身,在自己的座位上弯腰行礼。

    天洪恩带着安贵妃唐梦玲走上高坐,安贵妃坐在其旁边下手第一个位子上,可见天洪恩对她的重视和宠爱。

    “众卿平身吧,今晚设宴乃是欢迎胡国使者远道而来,大家都放开吧,尽兴就好!”

    “谢皇上!”

    大臣们携带家眷都规矩的坐到座位上,等着皇上发话,皇上是说尽兴,但是礼仪规矩才是最首要的。

    “胡国公主胡姬芯拜见天阳国圣上,愿圣上洪福齐天。”

    “胡国将军胡柯拜见天阳国圣上,愿圣上福寿延年。”

    “胡国公主和将军免礼,都请坐,你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今日可要好好一品我天阳国的美酒膳食。”天洪恩带着爽朗的笑意,心情愉悦。

    “谢天阳国圣上的款待,此次来到天阳,我胡国的国王准备了几份薄礼,还望圣上喜欢。”

    胡柯一招手,几名胡国侍卫抬着四个大箱子进了迎宾阁。

    箱子一律红妆,上面毫无雕刻绘画,但是看上去却大气高端,胡姬芯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让胡柯去解释。

    胡柯走到箱子前,给了侍卫一个眼神,示意他打开,“这第一箱乃是我胡国的特产,云雾茶,一共百斤!”

    “这第二箱乃是胡国历朝历代给国王的王冠上镶嵌的玉珠,共百颗!”

    “这第三箱乃是一株珊瑚红树,夜间闪闪发光,堪为一佳宝!”

    “第四箱是胡国西海出产的珍珠,大小均匀,色泽圆润,共一千颗!”

    “这四箱薄礼皆是我胡国国王陛下亲自下令准备,还望天阳国圣上不要嫌弃!”胡柯一一介绍完,弯腰行礼。

    底下的大臣们都窃窃私语,赞叹连连。

    那些妃子和夫人,小姐们眼睛发直,盯着箱子里的珠宝,就快要流口水了。

    胡姬芯看到阁内众人脸上的表情很得意,整理了一下衣摆,身子做的更直。

    春桃和冬雪也都一脸鄙夷,带着不屑和轻视。

    天洪恩知道,这些礼物也是和和亲的聘礼有关,这刚刚拜见,奉上的礼物就如此贵重,那和亲的聘礼恐怕会更加让人惊叹!

    “胡国国王有心了,胡柯将军请回坐。”

    “皇上,时辰不早了,想必这胡国公主和将军也都饿了,不如开宴吧!”安贵妃端庄优雅,声音曼妙,让阁内的众人仿佛闻到了丝丝清香,沁人心脾。

    “嗯,安贵妃说的是,那就开宴吧!”天洪恩笑着看了唐梦玲一眼,眸中赞赏之意毫不掩饰。

    下面陪坐的妃子都笑脸僵硬,还不停的点头附和。

    “开宴!”大太监一声唱响,宫女们端着美食纷纷入阁。

    美食的香气窜入鼻尖,让人胃口大开,垂涎三尺。

    天洪恩给了大太监一个眼神,大太监拍了三下手掌,舞娘们鱼贯而入,一时间,迎宾阁内乐音袅袅,丝带飘飘,美轮美奂。

    “胡国公主和将军请用,不要客气。”安贵妃落落大方,让人赏心悦目。

    “多谢贵妃娘娘!”

    阁内众人都开始杯筹交错,相互敬酒,谈论着膳食。

    酒过三巡,众人都放开了情绪,天铭羽坐在天洪烈和千雅雪身后,让人看不清身影,打了个手势,好戏开始。

    “皇上,这舞娘们的舞蹈都看腻了,今日既然大臣们的公子小姐都来了,不如让胡国使者,见识见识我天阳大国才子佳人的才艺,也显得生动有趣些!”

    “圣上,刚好此次本公主到天阳也带了几道难题,不如就和天阳国的才俊们讨论讨论,如何?”

    “既然公主有此雅兴,那你们年轻人就开始吧!颢儿,俊儿,你们可要认真答题,不能让公主小看啊!呵呵···”天洪恩眸中深处闪过缕缕幽光,面上带笑,看着天铭颢和天铭俊等人。

    “是,父皇!”

    “微臣遵命!”

    胡姬芯看了一眼胡柯,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坐在座位上丝毫未动。

    胡柯压下心里的鄙视和不悦,走到阁内中央,吩咐随从将难题拿上来。

    天洪恩看了一眼大太监,大太监会意,示意迎宾阁内的人上前帮忙。

    摆好题架,胡柯将难题一个一个的挂到上面,展示到众人面前。

    “早就听闻天阳人才济济,这几道难题是我国大儒无意间所出,只愿不要让天阳国的众位青年才子亲看才好。”

    胡柯语气倨傲,颇为自豪,丝毫没有话中说的那么谦虚。

    天铭颢和天铭俊同时起身,来到题前,两人将三道难题从左至右观看了一遍,心里有些茫然,面上的表情染上凝重和古怪。

    在底下坐着的各位年青气盛的公子哥们都有些等不及,天铭羽注意到天铭颢两人的脸色,心里偷着笑。

    这些题目自己早就得知,答案也都从林纯心中得到,不过是一些投机取巧,难登大雅之堂的题目罢了。

    天铭颢将第一道题念了出来:“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

    下面的大臣和才俊们都无语了,这鸡下蛋,蛋出鸡,这前后之分,怎可···

    天铭羽看了一眼流风,流风对着一个大臣家的少爷做了个手势。

    “所谓鸡蛋!鸡蛋!鸡在前蛋在后,当然是先有鸡后有蛋,这天阳国不识字的农家老伯都知道的问题,竟然是胡国大儒出的,真是···诶···”

    胡姬芯和胡柯都有点惊讶,当时这道题在胡国可是无人能答出来的,没想到到了天阳,刚问出来,就被人解答。

    “这位公子的答案很对,天阳果然人才辈出!”尽管再怎么不敢置信,胡柯还是面带微笑的赞赏。

    天铭颢看了天铭羽一眼,见他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心里有了底气,但是眼光中也带上了浓浓的战意!

    仿佛在说:“好啊,竟敢瞒着大家,看来这筋骨是长期没有修理了!”

    天铭羽回之一笑,毫不在乎,甚至带着丝丝挑衅,“来吧!不要适得其反就好!”

    两人之间的火花丝毫没有被旁人注意到,大家都等待着下一题。

    天铭俊见天铭颢对自己点头,朗声读出:“有三个箱子,一个只放橘子,一个只放枣,另一个放橘子和枣。三个箱子上的标识都标错。你只打开一个箱子,不能看里面,你拿出一个水果,看着这个水果,如何立刻为三个箱子贴上正确标识?”

    “这个我知道,打开标识为‘橘子和枣’的那个箱子,因为标识都是错的,所以该箱子里只能是橘子或者枣;如果拿出的是橘子,那么标识为‘橘子’的箱子里必然是枣,标识为‘枣’的箱子里必然是橘子和枣;如果拿出的是枣,则标识为‘枣’的箱子里是橘子,标识为‘橘子’的箱子里则是橘子和枣!”

    又一大臣家的公子将答案顺口而出,只是说的比较快,连天洪恩都有点晕。

    天铭颢反应过来,忙慢慢的又给大家说了一遍,“首先,这三个箱子上的标识都是错误的,那么不管你打开什么标识的箱子,里面拿出的水果肯定与标识不一样,其他两个箱子里的水果和标识也同样不一致,所以···”

    “原来如此,这道题倒是不错,很是有趣,能让人多思!”天洪恩很高兴,看到胡姬芯和胡柯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赞赏着题目。

    “快快念一下最后一道题,朕要好好看看,我天阳国年轻一代的才情!”

    天铭颢眼角微勾,“下面这道题更有趣,有一个字,人人见到都会念错?是什么字?”

    “‘错’字呗!这么简单的题还是胡国大儒出的,真好玩!”

    好几个大臣家的公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胡姬芯和胡柯面色都已经僵硬,笑意冻结在脸上,有些尴尬。

    “胡国的才子果然让人大吃一惊,此次父王让本公主到天阳和亲,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倒是让本公主有些眼花缭乱了。”胡姬芯转着话题,阁内的声音,一霎那间变得虚无。

    天洪恩呵呵而笑,面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公主如此赞叹,实在愧不敢当,不过是凑巧罢了,此次公主来的目的朕已经准备妥当,明日午后,朕会让太子出面,带着适龄的儿郎到京郊的皇家别苑。”

    “到时将军可与公主同行,为公主选一位才德兼备,能文能武的驸马,不失我天阳国的诚心!”

    胡姬芯显然没有料到天洪恩会如此好说话,甚至早已准备好一切,“既然圣上已有安排,那明日本公主和将军就在驿馆等候出行了。”

    无法及时说出自己心中的所想,总不能第一次见面就有损胡国的威仪,开口定下驸马,胡姬芯心里不快,但还是仰着笑脸。

    “圣上,时间不早了,这膳食美酒公主和将军也都已品尝,不如就让人送公主和将军回去休息吧!”

    安贵妃的声音总是在最合时宜的时候响起,既让天洪恩得以结束之前的话题,又给了胡姬芯的台阶下,两全其美。

    “贵妃娘娘所言甚是,感谢今晚圣上的款待,本将与公主就先行告退了!”胡柯上前弯腰行礼,准备离开。

    “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将公主与将军平安送回驿馆吧!记住保证公主和将军的一切需求,务必做到完善,不许让公主和将军感到不适!”天洪恩中气十足。

    “微臣谨遵圣上圣旨,定不辱使命!”

    送走了胡姬芯和胡柯,大家心头一松。

    “颢儿,俊儿,今日辛苦你们了,刚才几位答出题目的都是哪位爱卿家的公子啊?”天洪恩的喜意溢于言表。

    “回父皇的话,分别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周蹈,二公子周正,以及太傅大人家的侄子姜明和王御史家的王涛等几位公子。”

    “都有赏!”

    “谢皇上赏赐!”

    宴会顺利落下帷幕,天洪恩带着安贵妃先行离去,大臣们见皇上一走,自然不敢久留,都携着家眷,纷纷前来与天铭颢等人道别,行礼,离去。

    “羽和离呢?皇伯父,羽和离去哪了?!”天铭颢和天铭俊走到天洪烈和千雅雪面前。

    “他们俩说是去喝茶了,伯父也不知道,你们这是···?”天洪烈看着面前的天铭颢和天铭俊,都愤愤不平,战意浓烈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皇伯父,我们没事,我们先走了,剩下的事情麻烦皇伯父和皇伯母处理一下!”

    “诶,诶,这两个臭小子!”

    京城,一家茶馆。

    天铭羽和千夜离早就订好了房间,悠闲的喝着茶,丝毫不知道天铭颢和天铭俊怒气冲冲的奔来···

    ------题外话------

    亲亲们,第二道题是否都看明白了,月月找工作面试的时候就被问过,据说是美国什么公司的主管最先提出的,很无语······

    最近亲亲们很少冒泡,月月好忧伤······

    ☆、第89章 黄雀在后

    京城的夜晚,夜市喧闹繁华,人来人往,接踵而行,突然两道快如闪电般的身影从街道中穿梭而过。

    茶馆,天铭羽和千夜离感受到天铭颢和天铭俊的气息,相视而笑,瞬间消失在雅间里。

    皇家马场,分分合合,四道身影打的畅快淋漓,招式凌厉,掌风呼啸,在马场内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切磋。

    “还是我家世子略胜一筹!”流风站在马场的观台上,远远地欣赏,目不转睛,津津有味,嘴里不住的赞赏,让天铭颢和天铭俊的贴身侍卫很是不爽。

    “流风,每次你都这么嘚瑟,千少东家的武艺也很不凡,也没见千江嘴巴嘀咕个不停,哼!”流术很不满,故意刺激流风。

    流雨和千江转过身,对两人的争论毫不理睬,每次都是这样,真无聊。

    “你们···哼,我家太子就算武艺不好,也算是天阳的佼佼者!”流术有些没有底气,但仍旧仰着脑袋,不服输。

    “那是,场上的也就我家俊世子武艺不是很好,这羽世子和千少东家都是从小习武,且有好的名师指点,加上体格适宜,太子和俊世子从小看着就像个文弱书生,能练到如此武艺,已是不凡了!”流雨公正严明,不偏不倚。

    千江付之一笑,轻摇了一下头,依旧没有言语,只是眼中的趣意尽显,带着欣赏和专注。

    “还是流雨会说话,流风,你就一个人得意去吧,哼!”流术平时里照顾天铭颢的日常起居,有点孩子心性。

    “行了,你们俩每次都这样,还不如好好欣赏一下这多月一遇的场面,或许还能得到一两点指示,也能提升一下自己!”流雨在这里年纪最大,话语比较有分量。

    流风将刚到嘴边的话咽回去,瞥了流术一眼,扭过头,看着马场里的四人。

    沙尘落定,树叶回归,渐渐地风雾散去,四人的身影逐渐清晰。

    暗处,胡柯带着手下,迅速离开。

    “将军,这天阳国的羽世子果然不一般!”

    “嗯,我也不见得能胜!四人中,估计除了俊世子,连太子我自认只能堪称平手!”胡柯在宴会上对天阳就已经震惊。

    如今再看到天铭颢四人的比试,心里风起云涌,波浪滔天。

    “这次和亲定要成功,有了天阳国的长公主做筹码,不愁大事不成,你去好好打听天阳长公主的行踪,本将要亲自出马!”

    “是,将军!”

    马场之上,天铭羽四人毫不怜惜身上的华服锦衣,都一缕大字型,躺在地上。

    “羽,你的功夫又精进了,离也不错,不过好像太过冲动,俊,你要努力,不然估计连炫和云飞都不能敌了!”天铭颢总结着。

    天铭羽回想起刚才切磋的时候,千夜离的一招一式,带着发泄,看来这次过后,他应该能放下了吧!

    “离,痛快了?”

    “痛快,也舒服了!”千夜离面带笑意,扭头看向天铭羽,两人的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羽,离,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事情还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吗?”天铭俊还在微微喘着气,却还是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的那颗八卦之心。

    天铭颢撞了天铭俊一下,起了身,“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

    三人都跳起来,天铭俊不再多问,但是眸中的求知欲还是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俊,我听说云欣要生了,这几天你就在府里陪着她吧,明天是给胡国公主挑选驸马,你这个有妇之夫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天铭颢一句话,让天铭俊苦了脸。

    一想到明天好玩的的事情自己不能参与,天铭俊瞬间开始扮演可怜兮兮的角色,无声的哀求。

    “俊,你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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