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江湖孽缘】13-16

作品:《江湖孽缘

    第十三章暗流涌动“嗷~~~!”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紧接着是一阵鸡鸣狗叫。

    一个瘦小的老头从草垛里跳出,硕长的大鸡巴在空中一甩一甩的,很是滑稽。

    他挣扎着爬起来,丑陋的屁股上鲜血长流,还没等他站稳,一条凶猛的恶狗张口咬来。

    “畜生!鬼爷宰了你!”瘦男叫骂着,连忙躲开。

    黑灯瞎火的夜晚,老头儿赤条条的手无寸铁,虽是武艺高强,一时半会儿却哪里能将它击杀?而狼狗似乎怀恨在心,凶恶异常,它来回扑咬,速度极快,瘦男连连怒骂却根本击它不住,反而又被它撕下一块皮肉。

    瘦老头急怒攻心,大骂晦气,正要带着草垛里的小龙女另寻它处,忽然风声骤起,一颗硬小的石子将他击倒在地。狼狗狂吠着正要上前扑咬,忽然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呜咽着扭头跑开了。

    小院重新安静,瘦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一切好像从未发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陋的房舍缓缓打开,仿佛尘封的旧事被重新提起,光怪陆离,深邃黑暗。

    一身素衣的丘尼缓步走来,月光下仿佛一道影子,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她走过青苔,露水拱托,她过走院落,草屑纷落,她走到了小龙女的身旁,下一刻,屋舍里微光亮起,她把火摺熄灭,为床上的小龙女盖上衣袍。

    晨光渐暖,新的一天到来。

    陈旧的房舍里,小龙女缓缓走出,向蒲团上端坐的老尼盈盈拜倒。

    “晚辈终南山活死人墓小龙女,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只见这老尼辨不清年龄,一身朴素简约的道袍,面容平凡而平静,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见小龙女施礼,只随口道:“我非前辈,老尼法号净心。”

    “终是要谢过师太。”小龙女再拜。

    净心点点头,闭目静坐,不再言语。小龙女见状,心中虽多疑惑,却不好开口。她四下打量一番,只见房屋简陋,灰尘积厚,一张张的蛛网铺满各个角落,小龙女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老尼也只是路过这里。

    小龙女见老尼跪坐在蒲团上,对着一尊泥菩萨默颂,神情宁静,无欲无求,不禁心生钦羡。她行了一礼,便随老尼在一旁端坐,凝心祷告。小龙女本是心纯通透之人,此刻坐在蒲团上,对着一尊普通的泥菩萨放松心神,畅快吐呐,只觉说不出的舒爽,这些时日的疲敝也通通忘却。

    清风捻发,露水滴流,晨光穿过纸窗,照进憨睡的老屋,熙熙攘攘的人世仿佛变成过眼云烟,一眨一念尽消散。

    正是:崖畔飘笛心觉远,陋室木鱼念流年。

    不知何时,小龙女睁开眼,只觉眼前的世间往事慢慢消散,心中的执念也放下许多。她正要起身告辞,却见身旁的老尼欣慰而笑,不禁诚心道:“多谢师太点拨。”

    老尼点点头,道:“你天资聪颍,心性豁达纯善,纵有羁绊,终会走入大道。”

    小龙女似懂非懂,不知如何言语,只叹息道:“难奢事事尽如意,终是躲不过命运。”

    老尼沉默,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又道:“我查过你脉相,本是冰阴纯脉,奈何一丝毒火缭绕不去,你可知长此以往的后果?”

    小龙女心中震骇,没想老尼是如此的一位世外高人。她又怎会不知自己体内的情形,如今功力消退亦是拜此“毒火”所致。自杨过被金轮法王打伤,伤势爆发之后,形势日益严重,寒玉床已经慢慢压制不住阳毒,小龙女只好将自身八成的纯阴真气灌注到杨过体内,换来时间去求救于黄药师。而没想到的是,杨过体内的阳毒如此难缠,竟借小龙女灌输真气之机蔓延到她的体内,虽然只有少许,但始终驱之不去,阴阳消磨下,慢慢流失自己的功力。

    “可有办法?”小龙女希冀地问道。

    “老尼久居海外,不曾知晓中原何时出了此门邪功。依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

    小龙女点点头,老尼的说法与左剑清不谋而合,也正是她此行的目的。见时辰不早了,小龙女出言告辞,老尼起身相送。走到门口,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正跪在一旁,正是昨晚那行淫未遂的贼子!

    见老尼出来,瘦老头连忙磕头讨好,他正要说话,却见老尼一拂袖袍,一粒事物落入口中,当即咽下。

    “啊,前辈饶命,我可再也不敢了……”瘦男大惊失色,连连叩头,忽然瞥见那老尼神色不愉,他心中一寒,再不敢动弹。

    “这是灼心丹,若是没有小清心丹的缓解,每十日便会发作一次,数次后暴毙身亡。”老尼说着,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又道:“这里面有十二粒小清心丹,你尽心护送于她,事成之后再来取解药。”

    老尼将药瓶交与小龙女,便转身离去。小龙女站在那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药瓶收起。

    小龙女走出小院,忽然想起失散的左剑清,南山城虽然不大,但要找一个人也非易事,只怕要耽搁行程。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武林大会,清儿寻不到她定会去那里,到时再会合便是。

    小龙女买了马匹,行出城去,瘦老头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心中却恨恨不已。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连小命都捏在一个老尼姑手里,哼,什么狗屁尼姑,多管闲事,一个没人要的老女人罢了。

    老头儿正长吁短叹,见小龙女策马而去,连忙扬鞭跟上。春风中,她那雪白的背影,婀娜的身段,让他一阵失神。

    老头儿痴痴地看着小龙女,刚才抱怨的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满脸堆笑跟了上去,道:“小老儿名唤孙二鬼,绰号三腿鬼爷,和俺一起的那个叫赵大熊。

    不知仙子尊姓芳名?”

    小龙女没有理他,只道:“此行临安,若你再有不轨之心,定将你斩于剑下!”

    孙二鬼讪讪一笑,道:“仙子且莫误会,我与二弟并非魔教中人,穿那衣物不过是狐假虎威,嘿嘿……,常年采花,哪能没几个身份……”孙二鬼见小龙女不理他,偷偷给赵大熊做下记号尾随。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会集结,演变成战争,胜者获得所有,败者落草为寇。有胜者的地方便有统治,对外征战攻竭,内部勾心斗角。在攀登权利最高峰的路上,任何的盟友最终都会变成死敌,而在权利被瓜分的过程里,任何的敌人又都可以变为盟友。时事变迁,人物也在更替,然而无论何时,这个世界还是属于少数人的,不管是金钱还是女人,最终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几日的临安有些冷清,似乎是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天地巨变,整座城市都不敢大声喧哗。

    午时三刻,一骑烟尘穿过笔直的长街,直往皇宫而去。

    “呔!”一声平地大吼,如炸雷般将马儿惊吓,马背上的青年险些被掀翻在地。青年连连安抚,但见前方一个五尺大汗带着一众子弟横冲而出,喝到:“哪里来的小儿!见到小爷,还不下马请安?”

    只见这拦路的汉子高大威猛,健壮的身躯如同一只牛犊,他那裸露的两臂筋肉虬结,怕是一只猛虎都会被他活活打死。然而仔细看他的面容会发现,这威风凛凛的“大汉”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青年心中气结,没想京都重地朗朗乾坤,竟有人如此的无法无天。他心中焦急,不想与这莽汉纠缠,刚要绕行却又听对方趾高气扬道:“兀那小白脸,聋了么?快快给小爷下马!”

    青年忍无可忍,叱道:“莽夫无知!目无法纪,再不让开当心吃牢狱之苦!”

    少年哈哈一笑也不说话,径直向青年走来,他手一伸,便要将青年扯下马。

    “大胆!”青年一声喝叱,身旁的婢女拔剑刺去。那少年看也不看,反手一撩,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锋利的宝剑竟被少年徒手拍断。他大笑一声,一指将那小婢女定在原地,继而转身出拳狠狠打在马头上,“嘭”的一声闷响,高大的马匹被当场掀翻在地,晕死过去。

    少年这一番动作力大无穷干净利落,众人纷纷起哄叫好,待青年满身泥土狼狈爬起来的时候,那少年已经满脸狰狞站在他身前。青年刚要说话,却被他两手一抓举在半空,惊惧之下强撑道:“你……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不给小爷磕头认错就甭想走!”

    青年一听要他下跪,心头大怒,然而一看到少年凶横的模样,不知怎的又软了下来,料想今日算是颜面尽失,万万不能再将身份道出,否则日后如何立足?

    他心中妥协,道:“你且将我放下来。”

    少年满脸讥讽看着青年,见他犹豫半天仍旧不肯跪,不禁大声训斥道:“再磨磨蹭蹭,打断你的狗腿!”

    青年身子一抖,连忙弓身跪地,叩首道:“给公子请安,今日不知公子在此,唐突之处请您见谅!”

    “哈哈哈哈……!”少年大笑,拍了拍青年的脑袋,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贱种!”他见青年面红耳赤也不还口,顿感无趣,一把将青年摁翻在地,兀自扛起那婢女,道:“今日收你婢女玩弄几日,权当给小爷赔罪,以后见了小爷,记得绕着走!”

    “你……!”青年怒发冲冠,几乎要吐血三升,今日真是窝囊透顶。看着少年被众人簇拥着嘻笑远去,青年死死牢记他的背影,暗道日后掌了宝位定教他碎尸万段,还有那狂妄的贼子嵇聧,他们都该死!

    富丽堂皇的丞相府中,当今丞相贾似道斜靠书案,一旁的幕僚小声对他说着些什么。

    “丞相,太子今日回宫,圣上龙颜大悦,这弹劾一事是否缓一缓?”

    “不必,我已与嵇总管商议好,就在今日!”贾似道无所谓道,“圣上已不是昔日的圣上,局面也不是从前的局面,既已走到到今日,行事不必再有所顾忌。”

    “丞相说得是,赵家已无力回天,朝廷早已名存实亡,不出两年便要土崩瓦解,我们也要早做准备才是。”

    “蒙古那边可有进展?”

    “回丞相,该办的都已经办了。”幕僚想了想又道,“只是那蒙古大汗雄才大略,断不会轻易相信我们,就算日后得了天下,怕是也无我等容身之地,还是要早早西去才是啊!”

    “本相自然晓得,性命之事怎能寄托他人?待此间事了,我等便去往西蜀,与司马将军会合。”

    “丞相所言极是!”

    “嵇鸾那老太监处心积虑多年,道行深不可测,万不可得罪。江山易手,怎知日后谁人得天下?”贾似道语重心长道。

    一个朝代权力最大的人,无疑应该是皇帝。若是新皇年幼,母后垂帘听政,那便是太后;若有功高震主者,挟天子令诸侯,那便是将军;再若大厦将倾,奸臣指鹿为马,那便是宦官了。

    现今,便是江山动荡,宦官当道的年代。最大的宦官,自然是嵇鸾,嵇大总管,哪怕圣上也压他不住。他本是太后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因为武功高强,深得太后栽培。那正是太后垂帘听政,权倾朝野的鼎盛时期,他替太后奔走于各地,收服一个个手握实权的一方大员,凭借高深的本领屡建奇功,最终荣登大内总管,成为太后之下第一人。后来太后病死,嵇鸾本想收拢势力代替太后,不料被当今皇帝算计,险些丧命。自此嵇鸾搬出皇宫,以总管尚书自封,低调行事,可惜皇位被架空多年,圣上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他。

    如果局面一直如此,直到嵇鸾老死,权利回归朝廷,那也无不可。可是直到有一日,嵇鸾找回了遗失多年的孙儿,那是他被阉之前留下的唯一火种。自此嵇鸾野心膨胀,獠牙显露,一心要将他孙儿捧上宝座。这个时候人们才忽然才发现,原来嵇鸾离宫后势力分毫不曾削弱,反而越发盘根错节,难以对付。

    诺大的嵇府,因为占地太大显得有些空荡,侍女们来来往往,端着珍稀的水果佳肴,却不曾发出一点响声。整个嵇府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大声说话,那就是总管的孙儿嵇霸,因而听到门口张狂的笑声,所有人都知道是少爷回来了,眨眼间都散了去。

    “孙儿回来啦!”

    “又去哪处胡混?”一个声音飘荡在院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院落的榕树下一阵轻风吹过,原本空荡荡的木椅上出现一位鬓发灰白的长者,这便是嵇鸾了。他的身影并不高大,头发灰白却也不显老,随意坐在那里就有一种不动如山气势,然而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神,就会感受到地狱般的阴冷。

    “哪里有胡混……”嵇霸满脸憨笑蹲在椅子边,浑然不见平日凶恶的模样。

    嵇鸾摇了摇头,也不去拆穿,只道:“银波功三层之下不得近女色。”

    “孙儿知晓厉害。”嵇霸捡起一颗石子置于掌心,五指一收一放,再将石子放于原地,得意的道:“如何?”

    “尚可。”嵇鸾微微一笑道,“总算登堂入室,从此有了自保之力!”

    “那您可是要信守承诺……”

    “说罢,看上谁了?”

    嵇霸闻言一喜,道:“那霸儿可就直接说了!爷爷可知京城三美?林家才女林婉晴,范家四夫人殷素秋和南宫世家苗翠娘,霸儿通通都要!另外,还有后宫中的苏贵妃苏月茹,霸儿也一直念念不忘呢!”

    嵇鸾见嵇霸一脸期许的样子,摆了摆手道:“自去,时局动荡,莫要乱事!”

    “就知爷爷最疼霸儿!哈,林姐姐那么漂亮,却整天对我不理不睬,这次做了我娘子,看她还怎么说!”嵇霸心里想着:“早就听闻江湖有南北二娇,江南第一美女黄蓉和江湖第一美女小龙女,再过两月便是武林大会,嘿嘿……。”

    雨在傍晚就开始淅淅下着,那个从马上摔下的青年,自从进了皇宫就再无音讯,仿佛石沉大海。而就在人们以为整个皇城都睡着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金甲禁卫悄然而出。五百人的队伍,纪律严明,行动迅速,眨眼见便消失在夜色中。

    庙堂之高,困龙锁蛟,扰君梦;江湖之远,暗流汹涌,淹众生。

    第十四章小楼风来六月的尾端,正是临安鸟语花香的时节,春雨过后,草木疯长,把大地渲染得一片绿意。然而放眼望去,却寻不到一个踏青身影,甚至过往车辆也无停留之意,仿佛怕被厄运缠身。

    显然,临安又出事了!

    清晨卯时,城东的山林脚下,一道醒目的血色顺着雨水一直延伸到护城河,驻扎在山腰的七百嵇府“家丁”无一幸存。

    辰时,护城河里飘下五百禁军头颅,他们怒目圆睁,诅咒一样绕着皇城沉浮。

    巳时,丞相贾似道、总管尚书携百官弹劾户部侍郎范云德,罪证确凿,立即抄家入狱,等候发落。

    同一时刻,七雄寨被剿灭的消息传到临安,六个头目受首,嵇聧独自逃脱,现已被朝廷通缉。

    一个个事件接踵而来,如平地炸雷,震得人心惊胆战。朝廷两大巨头角力,京都军力频频调动,毁天灭地的灾难随时可能爆发。

    月色清冷,凉风袭袭,树林里几个淡淡的虚影迅速滑过,分不清是风还是鬼。

    “罗老弟,便是这处?”

    “胡长老放心,我用八年才从里面逃出,怎会记错。”

    “有了这条通道,救人便容易许多?”

    “腾老弟莫要大意,普通狱卒自然不在话下,只怕里面有高手!”

    “唐兄说得没错,务必谨慎行事。”

    “诸位兄弟,腾兄,罗兄,胡老爹,我等因武林大会齐聚在此,有感于范大人风骨,共同营救狱中夫妇,也算缘分深厚。此次行动险恶之极,不知能否活命,我等不妨在此结义,若谁不幸身死,望其余兄弟关照身后。”

    “应是如此!”众人应道。

    当下,四人就地结义,击掌大笑。

    罗横一步跨出,单手一掌将身前的大树击碎,露出里面空空如也的树干,他当先一步跃入,三人紧随其后。一行人在漆黑的洞里摸索前行,忽然甬道渐宽,一方岩石横在面前。罗横几番试探,小心将巨石移开,跃入地牢。

    牢中无人,四周也寂静无声,四人搜寻半天,只在牢房的尽头找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少年乃是范家独孙范显,告知范家一众戌时被带走,不知去向。

    四人自知晚了一步,只好匆匆作罢,待出了典狱刚要离去,那少年却“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涕泪齐流。众人好言相劝,得知范家入狱多因那嵇家小儿贪恋府中四夫人殷素秋,现今怕是已落入那恶子手中。众人一番商议,便决定夜探嵇府。

    今夜的嵇府依然如往日般黑暗幽深,然而远处嵇霸新建的玉池园却灯火辉煌。

    戌时一过,园中驱散一空,一身喜服的少年大步走进富丽堂皇的阁楼。看他高大健壮的身形,正是嵇霸无疑。

    嵇霸推开喜房,淡淡的花香里,粉红色的大床上静静坐着一个身影。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容颜,让人想掀开一探究竟。

    “范夫人,啊不,素秋姐,以后你可是我的了!”嵇霸迈步走了进来,满脸邪邪的笑容。

    他笑着掀开纱帘,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便放慢了脚步,笑道:“姐姐不必介怀,过了今晚,我自会将范家一众释放。”

    嵇霸看着面前的身影,忽然面色微变,未等他有所动作,三道寒光骤然从“殷素秋”袖中跃出,直射面门!

    “呔!”嵇霸一声怒喝,反掌劈去,只听“叮叮”几声脆响,锋利的钢镖碎落一地。

    “哼,雕虫小技!”嵇霸冷冷地看着“殷素秋”,身体如同山一般,未曾退却一步。

    见嵇霸武功如此高明,那床边人一把扯下盖头,翻身落在床塌,竟是唐珉。

    只听数声厉喝,屏风、房梁、塌后纷纷炸出身形,几人大吼一声,同时向嵇霸袭去。

    面对如此杀局,嵇霸深吸口气,略显稚嫩的眼神中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身躯一震,当先向一人杀去。狭小的阁楼中,刀光剑影,步步杀机,如同大海中的一面孤舟。

    “嘭嘭”几声闷响,如击败革,精美的纱窗被一阵刀光搅得粉碎,隐约间可以看到几个身影兔起鹤落,杀做一团。

    又是几声沉闷的交击,嘈杂的小楼里忽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血腥味,唐珉四人纷纷染血。

    “一直听闻武林中卧虎藏龙,嵇霸一直不曾领教,今日交手也算如愿以偿。”

    嵇霸衣袍破烂,满身伤痕,眼神中嗜血的兴奋却越来越强烈。

    看着嵇霸的笑容,四人等人心生警惕,唐珉当机立断,喝道:“速撤!”

    “想跑?”

    “无知小儿,怎知我的手段!”唐珉手指急弹,几粒事物落在地面爆裂开来,紧接着一阵刺目的白光将整个小楼淹没。

    嵇霸目不视物,凭借耳力挡过几枚钢针,待目力恢复,那几人早已失去踪影。

    “殷素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这天下早晚是我的!”

    今夜的皇宫灯火通明,无数宫女侍卫往来奔走,不停忙碌着。听说太子归来,现居毓亭宫中,可却从未有人见他外出,端的神秘无比。宫中虽有禁言,但这几日,关于太子赵允平的话题却萦绕在每一个角落,他外貌如何?为何不出现?又何时继位?种种传闻不一而足。

    很少有人知道,太子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被人打了,暂时不能见人。

    就如前两日一样,依然是一身白衣,依然在昏暗庭院中往来渡步,只是赵允平的心始终平静不下来。他嘴里碎碎念着,如同无处发泄的受气包,苦闷至极。

    在碧水岛长大的他,跟随岛主夫人碧水瑶修身养性,博览群书,那是逍遥自在。

    但自从来到中原,处处上当受骗,心爱的小鹿被偷走宰杀,银两被盗,书籍被抢,甚至被嵇聧这般莽夫羞辱,最终走进皇宫的时候已经两手空空,还被父皇训斥。

    这一路的经历,绕是赵允平心性平和,也始终难以释怀。

    “天下永远是赵家的天下,早晚要把这些耻辱找回来!”赵允平恨恨地想着。

    他走在假山旁,忽见一个矮小身影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心中甚是诧异。这里是他寝宫,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他人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意图不轨?赵允平正要喊禁卫,又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脸上的伤势都还没好,哪里能让别人看见?

    “是谁!”赵允平喝问道。

    那身影吓了一跳,转身对赵允平不满地嚷道:“这大声干甚!没看我要办正事?”

    好个大胆贼子!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到这里躲避。看样子他倒是不认得我,何不借机打探一下外面对我的评议?

    “贼子听好了,你可听说太子消息?”

    “甚么太子?死一边去!”

    “你这贼人,不知好歹!”

    “小白脸,脚爷我好久没开荤,不要在这碍事,再啰嗦,射你一脸!”

    赵允平不明所以,但知道这贼子肯定没什么好话,不由大怒,心想宫中禁地哪招来这等诨人。

    赵允平正要上前斥责,忽然发现原来这贼子身下还有一人。那是一个昏迷的女人,看穿着应该是个妃子,她衣衫半解,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一只黝黑的手正放肆地在白嫩的酥胸上粗鲁抓弄。

    这,这是?赵允平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这贼子三两下脱光衣服,矮小的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只直立的野猪,更加奇异的是两腿间横生着一根粗大的肉棍,一翘一翘的甚是邪恶。

    “哈哈,我鲁三脚重出江湖,天下的女人可都是我的了!”矮男撸了撸身前的肉棍,尖声笑道。

    赵允平目瞪口呆看着鲁三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难道那根粗大的棍子是他的……?他们这是要……”。赵允平有些难以置信,如此淫秽的场景赤裸裸呈现在面前,直接打击着他心中的礼义廉耻,让他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还不快滚!再不走,老子射你一脸!”鲁三脚抓起一个事物,不耐烦地扔了过去。

    赵允平被砸了一下,本能的要转身回避,却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这贼子说的“射你一脸”是那般脏事,真是岂有此理,竟如此侮辱于我!!

    赵允平怒火中烧,猛然转身斥道:“大胆贼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滚!唧唧歪歪,老子先弄死你!”鲁三脚大怒,飞起一脚将赵允平踢得鼻血四溅。

    可怜赵允平手无缚鸡之力,被鲁三脚骑在头上一通殴打,片刻便鼻青脸肿。

    鲁三脚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揪着他的领子拖到女人身边,道:“说,她是不是那个苏月茹,苏贵妃?”

    “不……不……”赵允平吓得一哆嗦,又有些口齿不清。

    “不是?”鲁三脚愤愤不平站起身,“妈的!废了半天劲,又抓了个赝货!”

    鲁三脚骂骂咧咧穿好衣服,正要离去,忽然看到躺在地上的赵允平,心生一计。

    妈的,刚才叫得那么起劲,现在怎么不吭声了,贱骨头!说不得要教教你怎样做人!

    他一脚将赵允平踢晕,扒掉他全身衣物,令他一丝不挂缚在假山上,这才撒了泡尿,悻悻离去。

    第十五章何以证心沉月宫中有明月,此月照得三贼窃,花前月下不知处,一缕白纱枝头曳。

    明月高悬,幽深的沉月宫一如往日的寂静,溢满香气的花林深处,一个矮小的身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他穿过花林,绕过池塘,迫不及待地贴上灯火彤彤的寝室墙壁,猥琐的身躯趴在窗下,扭动摩擦,犹如一只贪婪的壁虎。

    鲁三脚戳破窗纸,探头窥视,只见那缭绕的屏风后,一个美丽的倩影悠然浮现。她上身依靠在浴桶边缘,披肩长发延伸到桶外,两支柔美的手臂搭在桶沿,显得慵懒而优雅。鲁三脚瞪大双眼,直视着屏风上的身影,她那修长的玉颈下隆起两座高高的山峰,丰满圆润,弹性十足,在屏风的放大下,直教人欲念大动。

    鲁三脚看得心头火热,虽不曾见得美人面貌,但这般绰绰身影便如此撩人,必是那苏月茹无疑了。他正要翻窗而入,猛听得一声木桶落地,继而是撕破长夜的尖叫。鲁三脚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看去,只见方才那丫鬟丢下木桶边跑边喊,一转眼便没了影儿。他心念一动,暗道此刻身形被识破,下手已晚,再不离去便要被那些护卫缠住,只能另择佳机。“嘿嘿,且先饶过这小娘皮,来日定教她尝尝我夺命三脚的厉害!”鲁三脚咕哝了两句,遁走而去。

    皇宫之外的临安,异常的安静,人们仿佛感觉到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刚刚入夜的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在那通往嵇家新府的路上,徘徊着一个窈窕的身影。

    她一身红装,腰佩宝剑,修长的双腿行走腾挪,显得英姿飒爽。遇到她,仿佛整个人都被那双美腿吸引住,只是拨开黑夜的遮挡却能发现,她眉宇间那化不开的忧虑。

    静谧的玉池园府门大开流光四溢,远远望去如同一个聚宝盆,世间所有的权贵繁华都蕴藏在其中,又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不知里面藏着怎样的凶险。

    女子这一刻想到了含冤的范家老小,她深吸口气,默默走了进去。

    偌大的玉池园灯火通明,其内假山林立楼阁无数,一派奢华景象,亦不知这般工程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

    苗翠娘看得片刻,忽闻耳边风声,拔剑刺去,一颗青果顿时被削落在地。她抬头看去,只见那假山中央的亭台不知何时坐着一男子,见她看来,遥遥招手。

    “苗家女子,果然不会爽约。”

    “少废话,怎样才肯放了范府一家!”苗翠娘拔剑相对。

    嵇霸微微一笑,道:“不要担心,你来了,他们就安全了。”他探出两指夹住剑尖,锋利的宝剑在两指间慢慢变弯,又忽地折回,剑尖直指苗翠娘。

    苗翠娘大吃一惊,连忙挽臂撤回,“噌”的一声脆响,一股大力自剑身传来,苗翠娘猝不及防,宝剑脱手飞出。

    “我近来修得一门功法,阴阳交泰,妙境乃成。苗姐姐身怀武艺,又守阴如处,小弟心仪已久,此时缘分已至,姐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哼,无礼小贼,修得甚么邪恶功法!”苗翠娘心生警惕,不想这嵇霸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功力,日后必成大患。“你究竟意欲何为!”

    “呵呵,小弟别无他求,只愿修得正果,以筑我心。”

    苗翠娘不想多做纠缠,只道:“直接说罢,到底要我做甚?”

    嵇霸微微一笑,转身边走边道:“怎样做,还要姐姐先行教导。小弟在外虽名声不佳,却从未做过奸淫掳掠之事,元阳之身犹在,姐姐倒可亲自验证。”

    苗翠娘跟在嵇霸身后,心中疑虑重重,暗道此行怕是凶险万分,若非为了范家老小,定要找机会刺死这小贼,以正朝纲。一男一女走进精舍,漆黑的夜幕下,静谧的玉池园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浓重的夜就像是压在人们心里的铅块,连睡梦中都变得小心翼翼。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临安,黑夜又变成了明晃晃的刀光。

    七月初七,皇城戒严,四大城门同时关闭。空旷的街道上一时间门可罗雀,只有一队队的兵马往来穿行,渲染着越来越紧张的气氛。

    这是喧嚣的早晨,无数的刀盾甲兵忽然间出现,他们驻扎在城门下,驻扎在皇城中,停驻在街道上,仿佛只等一个命令就会将这里瞬间变成修罗战场。

    彩旗飞扬的临安一瞬间由极动变为极静,胆大的居民趴在门缝往外偷看,胆小的躲在角落里小声哭泣。江山易手,王朝更替,自古以来便是百姓的噩梦。

    长安街的林府,礼部尚书林万曦坐在长椅上久久不言,他乃是三朝元老,当代有名的大学者,一身风骨傲然正气。林家身为书香世家,几百年来伴随着大宋一路走来,享尽声名富贵,也留下千疮百孔。这些年来家族人才凋蔽,或死荐或死于战乱,如今林万曦膝下,除孙女林婉晴,再无子嗣。

    林万曦坐了整整一夜,花白的鬓发近乎全白。昨日管家已经将林府上下全部送走,空荡荡的府中,只有林晚晴一人相陪,往日恬静的她眼中也充满了忧色。

    “爷爷,一起走罢,没有人能阻止这场战争。”

    “为臣一场,有始有终,下去了也好跟先帝有话说。”林万曦摆了摆手,有些疲累地说道,“晚会儿,与范家四夫人同走,莫要回头……”

    “晴儿生死不值一提,只愿陪在爷爷身边。”

    “读书切莫迂腐,唉,老头子干了些混账事,临死了却想了个通透。朝纲之外有金蒙,有诸侯,亦有江湖,不受礼法之约,又关系天下。我等读书之人,守礼法,行已事,不可拘泥。”

    林万曦闭目养神自言自语,苍老的手指敲击在扶手上,紧簇的眉头轻轻舒展,似乎得尝心中所想。“我常闻江湖之中有能人,飞天遁地,行踪飘渺,得大自在。

    我等读书人亦有大自在,是为证心!”

    “何以证心?”

    “天地为证!”

    傍晚,南城门。

    一小队车马在守城的带领下缓缓使出临安,皇帝亲令放行,犒赏一众,林府之人得以出城。

    马车缓缓行驶,林晚晴坐在一个美貌的妇人身边,再旁边是一位有些拘束的少年。这二人正是被唐珉等武林大会四执事所救的殷素秋和范显。

    车厢内一片压抑,往日风华绝代的殷素秋变得憔悴许多,林晚晴好言安慰,自己却想起苍老孤零的林万曦,不禁也悲从中来。

    “不知夫人今后有何打算?”

    “我等无家之人,只望寻个安稳去处,老爷有一忘年挚友,江南西路隆兴府,闵太尉,我们便去那处安置。”

    “乱世将起,夫人处处小心。晴儿且送到这里,我与小弟另奔他路。”

    林晚晴下车告别,看着前方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夕阳下,一时间心有所感。她轻叹一声正要离去,却见京城方向一骑快马绝尘而来,将士当先下马,递来一团包裹,道:“申时三刻,林尚书死谏,自决于龙殿门前。圣上念其忠义,厚葬,追封国公,衣冠归于子嗣……”

    林晚晴脑海嗡的一声,只感觉天旋地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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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的话都已经听不到了。

    爷爷走了!那个在她心中如天一样伟大的身影,永远的离开了。

    不知何时,林晚晴微微醒来,只听身旁护卫叹息道:“国公走了,小姐万万保重。”

    “爷爷……他是在证心……”林晚晴缓缓起身,憔悴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道:“唐执事,腾执事……,感谢四位仗义相助,还请护我弟弟一段,小女子感激不尽。”

    林晚晴将包裹用力抱紧,放进车厢,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向来路行去。

    唐珉连忙道:“小姐这是何意?”

    林晚晴道:“我走得不安,走不得。”

    “即使回去,又能做甚?”

    “以证我心!”

    ………………………………京城禁严,但临安发生的事情依然飞快传出,不过几日,天下皆知。值此风起云涌之际,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作为武林大会的举办地,各门各派不日就将云集于此,短短几日的巨大变动,无疑增添了江湖人心中的阴霾,本着除魔卫道的武林大会,也变得风雨飘摇。

    雨后的小路略显泥泞,疯长的草儿几日间就遮了马腿,刺眼的阳光伴随着阵阵热风,将人们带入炎炎夏日。

    马蹄噔噔,载着美丽的女人缓缓前行,微微起伏的马鞍将女人丰腴的臀部撑起,显得肥美丰嫩。而一旁同行的男人却有些闷闷不乐,他高大威猛,肩上背着鼓鼓的包裹,一对色咪咪的贼眼时不时偷瞄着马上的倩影,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女侠,这不公平!”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嚷道。

    “哪里不公平了?”

    “你看,明明有马,为什么还让我背行李?而且这马还是我的!”

    “这马儿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当然不能让它累着。”女人的小嘴微微上翘,仿佛在说天经地义的事情,“你问问它,愿意背行李吗?”

    男人看了看马,马儿扭头吃了口草,和他保持距离。

    “背信弃义的畜生!”

    “总比某些人要好,整天不务正业,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见不得人?本郎君可是光明正大!再说了,那些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没有男人满足,不知多么寂寞,我可是在解救她们哩!”

    “呸!你这淫贼死不悔改,自己慢慢走吧,别想上马了!”

    “你以为大爷稀罕,早晚把你也给上了,看你再怎么撒野!”男人叫嚣一声,撒腿就跑,只气得女人策马追赶,娇叱连连。

    黄昏的小镇披上夕阳的红霞,道道炊烟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人间烟火的气息。

    一男一女走进客栈,换醒了昏昏欲睡的小二,原本毫无生气的小店迎来了一日中为数不多的客人。

    “嘿,苏女侠,你看那小二看你的眼神都直了,你的魅力还真大。”

    “那还用说。”女人本不想搭理他,可听到男人的夸赞,心里又有些得意。

    这一男一女,便是黄蓉和尤八了。

    “好小子,我看将来也是个采花的种!”尤八赞道。

    “说什么呢!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黄蓉训斥道。

    “嘿嘿,色一点又不是什么坏事。”尤八嘿嘿笑着,一双色眼忍不住在黄蓉身上来回打量,“况且女侠这么貌美诱人,是个男人就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黄蓉冷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尤八连忙打个哈哈,讨笑道:“别看这小店不起眼,可有个稀罕物,保管女侠没吃过。”

    黄蓉刚要说话,却发现尤八的视线早已飘走,她回头看了看,只见一个娇俏的女人正在柜台旁满脸含笑。她浓妆衣薄,眉眼含春,站在那儿,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花儿,吸引着路过的蜂蝶。

    “哎呀呀!老板娘好个姿色哩,难道是仙女下凡不成?”尤八夸张地叫着,两条腿不由自主迈了出去。

    “哎呦……,这位客官高大威猛,一瞧便位好汉!”老板娘掩嘴含笑,喜上眉梢,柳腰微微一扭便显得花枝乱颤,端的妩媚撩人。

    “哇呀呀!”尤八看得两眼放光,咧着大嘴淫笑道:“好汉不见得,搞不好是个大淫贼,活儿大,腰儿猛,专吃晚上不睡觉的美骚娘。”

    “咯咯……”老板娘笑弯了腰,扶着柜台打趣道:“不知你那活儿几斤几两?

    能磨得几时几刻?”

    尤八顿时眉飞色舞,没想这不起眼的小地方竟遇到了同道中人,不禁盯着老板娘肥美的臀儿笑道:“三斤九寸到天明,不知令溏水深否?”

    这二人正眉来眼去,一旁的黄蓉不禁嗤之以鼻。本以为尤八已经够无耻,没想又遇到个不知廉耻的骚女人,看他们这狼狈为奸的样子,怕是不一会儿就要搞在一起。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黄蓉心中不耻,眼睛却忍不住在一旁偷看。眼见尤八和那老板娘越靠越近,几乎贴到了一起,尤八的手忽然伸了出来。呀,那家伙,居然……居然……!

    在黄蓉眼里,只见那贼厮用身体略微遮挡,一把揽住美妇的腰肢,一只手大大咧咧地往美妇的丰臀摸去,无耻又粗鲁。

    “嗯……”美妇满面红霞,却并不挣扎,惹火的娇躯反而像没了骨头一样往尤八身上靠。她挺起高耸的胸乳,在尤八胸前蹭了蹭,似乎察觉到有人偷看,她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黄蓉,又探出一只手在尤八胯间磨蹭。

    “天呐!这对狗男女!”黄蓉见尤八和老板娘大庭广众竟如此大胆,连忙闭上眼睛,心中不耻以极。

    “啊……!”美妇一声娇吟,黄蓉忍不住偷偷看去,只见她双手扶在尤八肩上,两腿并拢,丰满的娇躯微微颤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细心的黄蓉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尤八的手已经伸进美妇肥美的后臀,白花花的肉臀间,一只男人的手臂绕过股胯在美妇羞耻幽暗的私处用力掏挖着,那贪婪的姿势几乎将美妇凌空提起。

    “啊……!这淫贼太过分了,怎么能……。”黄蓉看得脸红心跳,一股燥热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不由自主地并拢双腿,仿佛下身也有一只手臂在肆虐。又是一声娇媚的呻吟,陡然一股热流划过下身,黄蓉几乎要呻吟出声,然而一个声音却在她脑海中响起:“这般……成何体统,这无耻的淫贼,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我身为武林正道,岂能再容他!”

    “哼!”黄蓉一声冷哼,手臂一扬,一枚夺命镖闪电般出现在尤八身前的柜台上,小店一时间鸦雀无声。

    尤八看着近在咫尺的钢镖,吓出一身冷汗,那寒光闪闪的镖锋上映射着他苍白丑陋的脸,似乎在提醒他刚在有多危险。

    “呦,原来是个不懂风情的冷面女,可惜了这副上好姿色……”老板娘嘲讽了两句,扭着柳腰款款上楼,又转身道:“好汉晚上寂寞,可要记得找奴家诉说诉说……”

    “哎呀!女侠啊!你可误会啦!”尤八心中暗骂着,嘴上却叫屈连天:“我是在跟她定房间呢,怎么能让女侠操劳?”

    黄蓉看着屁颠颠跑回来的尤八,除了满脸的委屈和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得意,哪里有半点惊慌悔意?

    “哼,休要狡辩。这次先免你一死,罚你晚上去和马儿睡窝棚。”黄蓉冷声道。

    尤八笑容一僵,心中暗骂不止,又连忙应承讨好。黄蓉见他那副嘴脸,也懒得理他。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黄蓉原本尚未平息的怒气又瞬间被点燃。

    只见那白色的圆盘里横着两根滑不溜湫的事物,热气腾腾的,却分外邪异,乍一看让人不明所以,仔细看去,却分明是两根肥大无比的狗鞭!

    “女侠且看!这麒麟双鞭可是店里的一大特色,女侠不食人间浊物,却不知这鞭中造化……”尤八看着面色冷漠的黄蓉,连忙说道:“犬狗游荡世间,吸食人间烟火,魂魄蓄于一根阳鞭。相传徽宗年间,西北大将军佣兵自重意欲谋反,行至西胡口,偶食一犬鞭,感人间多艰,刀兵烽火中尽是苦难,遂偃旗息鼓,尽忠卫国。如今乱世将至,中原大地随时都可能燃起战火,这麒麟双鞭亦不知能否入得诸侯口中。”

    黄蓉听得此间故事,一时间心有所感,怔怔不知言语。郭靖驻守襄阳,形势日益吃紧,蒙古大军随时有可能南下,此番前去临安,一方面是为武林大会,应对魔教复出;另一方面要联系丞相贾似道,请求出兵支援,缓解危情。郭靖重任在身,一心为国,他们夫妻间也是聚少离多,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

    黄蓉心神恍惚,食餐无味,待醒过神来,竟已将整根狗鞭吃完,看到对面那淫贼笑嘻嘻的样子,方觉又入了套儿。黄蓉又气又恼,一脚踢翻那贼厮,转身上楼而去。

    夜幕降临,静谧的房间空空荡荡,窗外传来阵阵虫鸣,它们正在进行着同类间的交配。

    黄蓉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想起自己吃下的那条狗鞭,顿感恶心,身体中却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啊,自己竟然吃下了那种脏东西,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那个家伙,一定不能让他说出来。那个该死的淫贼,他也吃了一条,哼,他的活儿可比狗鞭还要大呢……。

    黄蓉心烦意乱,可是脑海中又浮现出尤八那邪恶粗悍的下体,那庞然大物,也不知有几个女人能消受得起,自己怕是也不能。

    “哼,死淫贼,自己怎么可能输给他,本女侠当然可以……”黄蓉心中反驳着,仿佛已经战胜了那淫贼,可这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本郎君的大屌战无不胜,区区一个丐帮帮主,嘿嘿……,还不肏得你跪地求饶?”

    “哼,吹牛可不用花钱……”

    “吹牛?哈哈,小娘皮,这就让你见识见识八爷的厉害!”

    黄蓉轻吟一声,仿佛看到了赤身裸体的尤八闯进了她的房间,他抖擞着胯下的大鸡巴,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粗鲁的男人淫笑着,将她的衣物片片撕碎,有力的大手狠狠抓住她雪白的胸乳,无耻地揉捏着。

    “嗯……”黄蓉娇哼一声,伸手探入胸前,动情地抚摸着。她双眸紧闭,嘴唇轻咬,脑海中正陷入天人交战,忽地一声呻吟,肥美的肉臀一紧一绷,浪水打湿了长裙……。

    “嘿嘿……,女侠怕了没?八爷可要进来了!”

    “你敢……啊!”

    静谧的房间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一代女侠侧躺在床上袒胸露乳,满面春色。她一只手揪住被褥,显得紧张而无助,另一只手又探入股胯,频频抠弄,仿佛她美艳的上半身依然属于自己,而羞耻的下体却已被男人操控。

    “怎么样女侠?八爷的活儿大不大?肏得你爽不爽?”

    “啊……你这淫贼……修得放肆……哦……轻点……”

    “嘿嘿……骚女侠……好戏还在后头哩……”

    “啊……啊……慢……慢些……”

    男人越插越急,越捣越深,一代女侠只能在淫贼胯下娇呻艳吟,忍辱承欢。

    忽地一声哀婉的长吟,丰满的肉躯一阵颤抖,女侠在和淫贼的狂交中泄身败倒。

    黄蓉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娇喘嘘嘘,良久才回过神来,想起方才脑海中的情形,一时间又羞又恼。

    “都怪那死尤八,给我吃得什么狗鞭!”黄蓉恨恨道。她起身整理衣衫,又有些气不过,心想反正也睡不着,便去教训一番那厮。

    黄蓉轻手轻脚潜到草房,马儿还在那里,却哪里还有尤八的踪影。“这淫贼,定是去找那老板娘去了!”黄蓉心中断定,便寻着蛛丝马迹一路潜行,她目力极好,片刻便追到一处树林。

    黑暗的树林里悄无声息,黄蓉侧耳细听,不久便寻到了人影。走近看去,只见那淫贼正躺在地上鼾声震天,似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这淫贼,莫不是梦游了?”黄蓉低身查看一番,并无不妥,只有下身那高高耸起的帐篷,显示出主人的变态与雄大。

    “哼,睡觉都这般无耻,真是无药可救!”黄蓉心中鄙夷,忽然想到方才自己客栈中籍慰,被这淫贼压在胯下尽情肏干的情形,不禁有些不贫。“该死的淫贼,那般嚣张,本女侠可没说输给你!”

    黄蓉蹲下身,一把扯下尤八裤裆,一条比狗鞭强悍无数的大屌摇摆着呈现在面前。黝黑的屌棒,狰狞的筋肉,沉重的卵蛋,鼓胀的龙头,如此邪恶的庞然大物,每每出现都会带给女性强烈的震撼,而那腥骚浓厚的气息,又撩动着她无法抑制的征服欲望。

    “死淫贼,这次就让你看看本女侠的厉害!”

    第十六章贼窝受辱漆黑的树林里,潮湿的大树下,一个高大的男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健壮的身躯时不时抽搐几下,显得很是滑稽。此刻,他岔开的双腿间正跪着一位黄衣美妇,美妇双手拢着他粗大的下体,上下套弄着,神色颇为期待。

    “哦……女侠……好舒服……用力……”

    “死淫贼,白天时候那么嚣张,现在被我点了昏睡穴,还不是任我摆布……”听到男人的呻吟,美妇嘴角露出一丝嘲弄,又有些得意。她攥紧了手中的大屌,越撸越快,那滑不溜湫又坚硬无比的手感,让她禁不住浮想联翩。

    “这淫贼虽无耻下流,下身活儿却比常人大无数倍,也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哼,如今落到了我手里,看你再如何嚣张……”黄蓉一边想着,双手套弄飞快,她呼吸凝重,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却闪烁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啊……女侠……我要干死你……!”尤八双手乱抓,大呼小叫,裸露的下体无耻地挺耸着,仿佛在肏干着女人的身体。

    “恶贼,定是又在梦中奸辱于我,不知,那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黄蓉心痒难耐,玉胯开合间缠住尤八一条大腿,夹弄厮磨,整个下半身都缠了上去。

    尤八手舞足蹈嗷嗷大叫,一根长长的大鸡巴在黄蓉手中鼓胀跳动,仿若一条被缚的蟒蛇。而盘踞在他下体的女侠尽情操控着他的命根,片刻不曾放松,她春情四溢的容颜上散发着一种痴态,仿佛正掌控男人的命运。

    “啊……骚货……让你看看八爷的厉害!”尤八叫嚣着,两条腿又踢又蹬,裤袜都给蹬掉了。他翻身提臀,屁股用力挺举着,坚硬的大屌几乎将那双套弄的手儿撞开。

    黄蓉衣衫凌乱,娇喘嘘嘘,尤八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她渐渐要制不住这强壮的身躯。

    “死淫贼,休想逃拖姑奶奶的掌心!”黄蓉娇躯发力,下身死死缠住尤八的一条大腿,一双小手肆意操弄,“噗滋噗滋”的肉交声连绵不绝,直要把那滚热的精液尽数取出。

    “哦……贱货……吸死个人哩……”尤八大腿乱踢,一只脚猛地踩到了黄蓉的脸上,臭烘烘的脚丫用力一蹬,一代女侠顿时被踩翻在地。

    黄蓉狼狈起身,只觉方才尤八的臭脚竟伸进了她的嘴里,真是岂有此理。

    “这淫贼竟如此难缠,今日若不将这淫物制服,本女侠颜面何存?”黄蓉紧紧盯着尤八邪恶的大屌,心中泛起滚烫的火焰,那昂扬雄大的肉器,散发着原始的诱惑,让她放下一切去征服它。

    “淫贼,这次定不会输于你!”黄蓉脱掉外衣,再次埋身男人胯下,洁白的小手狠狠抓住他的大鸡巴。

    “啊……骚货……”

    漆黑的树林中,凌乱的草地上,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做着见不得人的丑事。

    男人在睡梦中大声呻吟着,两只臭脚在女人身上胡乱作弄,单薄的亵衣混乱中被扯开,波涛汹涌的颈下,一颗鼓胀的大肉奶半遮半裸,被他狠狠踩在脚下。

    黄蓉高贵的胸乳被尤八践踏,此刻却顾之不得,她美丽的臻首顶在尤八屁股下,一只手捏着他肥大的卵蛋,一只手奋力套弄,直爽得尤八嗷嗷怪叫,大屌乱拱。

    尤八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黄蓉明显能感觉到他坚硬如铁的大屌中,那根精管频繁的鼓动,那是男人射精的前兆。“淫贼……终于要射精了,一定要把他的精液全都取出来……”

    “啊……射……八爷要射死你……”尤八叫喊着,两条大腿猛地挣脱黄蓉束缚,整个人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狂野又亢奋。

    “不好!”黄蓉心中一惊,险些又被尤八踹出。难不成真的降不住他?她一咬牙,袒胸露乳再次扑去,修长的双腿死死缠住尤八下身,近乎赤裸的雪白上身覆盖在男人肮脏的胯间,两团硕大的肉奶将黝黑的大屌紧紧裹住,情景甚是淫荡。

    “死淫贼!定要你降伏!”黄蓉心中一横,张口就往那硕大的龟头吞去!

    “啊……好爽……”尤八得享口交,爽得忘乎所以,他夹紧了屁股,肮脏的大鸡巴用力往黄蓉嘴中戳去,林间顿时响起了淫靡的交合声。

    黄蓉口含大屌,一边迎合尤八的抽插,一边捏弄他鼓鼓的卵蛋。她美丽的臻首频频套弄,两排洁白的贝齿来回刮蹭着鼓胀的肉冠,一条软舌又添又吮,吸得尤八马眼大张,精管频频跳动。

    黄蓉痴痴吮弄,胯间早已濡湿一片,她紧紧夹缠着尤八的大腿,恨不能立即献身男人胯下,媾合销魂去也。猛然间,尤八一声高叫,粗长的大屌直插深喉,黄蓉呼吸一窒,狠狠捏了一把手中的卵蛋。

    “喔~~~!!”

    尤八仰头嚎叫,大股滚烫的精液在黄蓉的喉咙深处喷射而出!

    “唔……”黄蓉一声闷哼,眼泪险些被呛出来,奈何尤八大屌插得太深,一时间吐之不出。又一股臊浊的精液喷射而来,黄蓉无可奈何,吞咽下去……“啊……射……射死你……!”尤八叫嚣着,一根大屌插在黄蓉喉咙深处,尽情狂射,而一代女侠差错一步,只能自食其果,将他腥臭的精液一口口咽下。

    也不知喝下了多少精液,黄蓉终于摆脱尤八的大屌,急吸口气,跌坐在一旁干咳。而昏睡中的淫贼犹自一耸一耸的,将肮脏的精液喷射在黄蓉的长裙上……荒淫的场面渐渐平息,黄蓉整理好衣襟,心中愤愤不平,没想到阴差阳错,到头来却喝了这淫贼的臭精,真是恶心之极。都怪这淫贼,卑鄙下流,赢了也不痛快。

    黄蓉心中不贫,将尤八解穴唤醒,一通斥责,二人又是一番折腾,才结伴赶回客栈。

    时至卯时,天色朦朦,二人入得客栈,猛见厅内一片狼藉,人影也无,心中俱是一惊。

    黄蓉连忙上楼查看,却见自身房间早已空空如也,随身行李不知所踪。她暗呼糟糕,那里面是丐帮圣物打狗棒以及郭靖的前线求援密函,如若丢失,罪过大矣。

    “女侠快过来看……”

    尤八在楼下叫嚷着,黄蓉连忙下楼,只见杂乱的柜台后,一个瘦小的身影躺在那里生死不知。黄蓉蹲身查看,原来是店小二,见他呼吸稳定,只是昏死过去,便运转真气将其唤醒。

    小二迷迷糊糊醒来,二人一番劝导下,才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距此十余里的西山有一处山寨,名为西山寨,聚众百余人,平日里欺男霸女不可一世,而这老板娘便是西山寨寨主的情妇,在此以客栈为名,打探外界消息。昨夜他无意中见到山寨来人,说是寨中来了位大人物,遍寻周边美人,要凑齐十佳丽侍寝,寨主一心讨好,便请老板娘一同前去。老板娘自是不肯,嘲讽两句便与来者发生冲突,她本是身怀武艺,一番打斗下,客栈一片狼藉,老板娘最终也被擒住,压往西山,一应财物亦尽数带走。

    黄蓉听得原委,知晓行李下落,心中松了口气,当即便要小二指路,一行人匆匆赶往西山。

    三人走得半日,到了西山范围,又过了两条河,便见不远处的山腰上散乱着些许屋舍,想来就是西山寨了。

    打发走小二,黄蓉和尤八一路潜行,不一会儿便混入山寨中。只听尤八小声道:“女侠,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取了行李,就溜之大吉。”

    “胆小鬼,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偷了我的东西,那就要付出代价!”黄蓉蛮不在乎,道:“先分头找行李,晚上再教他们知道厉害!”

    当下,二人分头行动,各自寻找,不一会儿便在一处破败的房舍中再次碰面。

    见屋中乱七八糟扔满了杂物,一干行李被抛在角落里,无人问津,黄蓉暗骂这群匪徒有眼无珠。她收好行李,又寻了片刻,却不见打狗棒的踪迹,料想定是被那寨主收起来了,看来还要去探一探虎穴。

    “女侠,我刚才都打听清楚了,这西山寨昨日来了位魔教高手,乃是四煞之一的猿煞。刚来就打断了他们寨主的腿,要他立即把西山地界最貌美的十个女子擒来,今晚要来个无遮掩大会!啧啧,真是够豪气……”

    “无耻魔教妖人,真是天理不容!”黄蓉恨恨道,她一转身,却见尤八满脸羡慕,那痴呆的蠢样子,好像恨不得自己变成那猿煞,赤身裸体狂交一番。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黄蓉一声冷哼,心中却对那猿煞暗暗上心。魔教自复出以来,横扫南方诸多教派,势不可挡,其教众以黑衣、月牙为标志,武功诡辩狠辣,悍不畏死,实难抵挡,其中更以一魔、二怪、三妖、四煞最为难缠。

    黄蓉虽未见过,却听过无数次他们的恶行,据说他们面容丑陋,好色如命,所到之处,尽是奸淫掳掠,夜夜无女不欢。

    “这猿煞孤身到此,必有图谋,此般遇见了,怎能让他跑掉?”黄蓉心中定下主意,便道:“今晚,我们便去擒那猿煞!”

    尤八吓得一个踉跄,连忙道:“女侠万万不可,那猿煞武功高强,胜过数个一流高手,且只凭你我二人,又怎是这百十号人的对手?”

    “胆小鬼,看把你吓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笨?本女侠当然要智取!”

    黄蓉看着尤八苍白的面色,取笑道,“人再多,也敌不过一包迷药。”

    尤八眼前一亮,拍手道:“哎呀呀,我怎没想到?”他转念一想,又道:“还是不行,我听闻魔教高手有练邪功,可数日不饮不食,迷药对付普通山贼尚可,那猿煞还是要想个法子偷袭才是……”

    “那你还不赶紧想!”黄蓉斥道。她身为丐帮帮主,终日处理大小事宜,已经多年未曾出手,有心战一番猿煞,却考虑到此行孤身一人,又有重任在身,终究不宜冒险。

    “哈,有了!女侠不妨这般这般……”尤八附耳细言,末了又拍胸脯保证道,“如此,定可擒那猿煞!”

    黄蓉心中鄙夷,果然是淫贼,出的主意都这般无耻,然而要对付一个武功高强的淫魔,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傍晚十分,大大咧咧的尤八拎着酒坛子,走近看守牢笼的山匪,一番推杯换盏,地上已是横七竖八。尤八抢过钥匙,将易容的黄蓉引入牢笼,他好奇地撇了一眼,只见里面囚着十余位女子,均是中上姿色,满目慌张,只有那老板娘略显妖艳。

    “切,这等姿色,还比不过黄蓉一根脚趾头,即使易容过的黄蓉也胜过她们千百倍。”尤八心里一哂,一双贼眼又忍不住偷瞄黄蓉的身躯,丰满的她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只高贵的凤凰,那么的惹火,那么的出众,丰腴的肥臀、高耸的豪乳,令他胯下大屌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蹂躏一番。

    又过得片刻,远处来了一队山匪,领头的是一位样貌丑陋的老头,只见他慢悠悠道:“特使大人前来我寨,蓬荜生辉,你等前去侍候,务必使出浑身解数,若有幸讨得欢心,寨主大人重重有赏!”他一口言罢,顺了口气,才挥挥手道:“还不给本将军开锁!”

    尤八心中嘟囔,都半只脚踩进棺材了,还自称将军,真是笑掉大牙,嘴上却连连赔笑道:“将军大人请看,这都是我西山美人,个个貌美如花,特使大人见了定会欢喜……”

    “毛头小子,哪里见过什么美人?”老头儿一脸鄙夷,又高高扬起下巴,道:“老朽当年有幸目睹那丐帮帮主黄蓉,真个是国色天香,世间仅有……”老头嘴巴大张,一脸的痴迷:“自那以后,老朽便夜夜与她梦中想见,销魂无数……”

    老头儿一番感叹,舔了舔嘴,径自走进牢笼查验人选。

    尤八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老头儿还有这般故事,他看向牢笼里的黄蓉,只见她面色泛红,一脸窘迫,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牢笼中忽地传来一声惊叹,只见那老头儿双眼直直地看着黄蓉,丑陋的老脸憋得通红,如同垂死的饿鬼见到了人间美味。

    “好……好个美娘子……”老头儿上下大量着黄蓉,只见她容貌秀美,玉颈雪白,硕大的肉奶将胸前撑得鼓鼓的,浑圆的肥臀高高翘起……,没想小小的西山竟有这般尤物,真是白活了几十年,老头儿咽了口唾沫,感觉眼睛都不够用。

    他张开双臂,猛地扑向黄蓉,狭小的牢笼中无处躲闪,丰满的身躯顿时被他扑在铁栏上。

    黄蓉双臂护胸,正要发力将这老头儿震开,却猛听笼外尤八连连咳嗽,她知晓此刻局势,不宜轻举妄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待收拾了那猿煞,再算账不迟……”

    尤八见黄蓉收手,心里松了口气,待看到那老头儿将黄蓉压在铁栏上,上下其手,又瞬间兴奋起来。只见老头双手一通乱摸,丑陋的老脸埋在黄蓉颈间,贪婪地舔舐着,邪恶的下身犹如交合般耸动连连。

    黄蓉被这老头儿猥亵,顿时恶心烦闷,见他一双色手向胸前抓来,连忙挣扎着转过身去,背对那色鬼。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狭小的铁笼中,一代女侠被一个丑陋的老头压在铁栏上,任意亵渎。他如猿猴般攀在女侠身后,一双色手在她丰腴的臀股间又揉又摸,高高扬起的老屌对着肥嫩的肉臀发起一阵猛烈的撞击!

    尤八看得目瞪口呆,高高在上的黄蓉此刻满面通红,她双手撑在铁栏上,丰满的娇躯在老头亢奋的撞击下,紧紧贴在牢笼边缘,高耸的胸乳被几根铁栏勒出夸张喷血的形状。

    “这死老头……好个运气!”尤八热血上涌,忍不住道:“将军大人宝刀未老,小的敬仰万分,何不在这小娘子身上操练一番,好让小的们长长见识!”

    “哈,正有此意!”老头儿哈哈一笑,豪情万丈,他一把扯开下身,一根丑陋的老屌迎风怒长,甚是威武。

    “将军威武!快快脱下小娘子衣裙,把那肥臀儿肏弄一番……”

    “淫贼你……哦……”黄蓉尚未说完便发出一声轻吟,老头的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肉臀,一只手更是伸入裙中,贪婪地揉捏着滑腻的臀瓣儿。黄蓉醉眼望去,只见十几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他们神色贪婪,口齿流馋,下体支起了高高的帐篷。“啊……好无耻……”她恨恨地看了一眼犹自鼓动叫嚷的尤八,这胆大包天的淫贼,竟敢如此作弄我,真是不知死活。

    老头儿在一干山匪的围绕下,挺着大屌,意气风发。只见他嘿嘿一笑,一把扯下黄蓉柔滑的亵裤,喧嚣的牢笼旁立时发出一阵惊艳的赞叹。那肥嫩的白臀如熟透的鸡蛋般晶莹剔透,完美无瑕,在夕阳的映衬下,散发着妖艳的光泽,撩动着男人无尽的欲望。

    “将军大人,快,快插进去!”

    “肏!肏死她!”

    “干死这骚娘们!”

    匪徒们双眼通红,大声起哄着,黄蓉羞耻以极,猛觉一根大屌深入胯间,她心中一慌,急中生智,一脚踩在老头脚背上。但闻一声惨叫,丑陋的老头儿跌跌撞撞摔倒在地,干瘦的身躯蜷缩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尤八眼珠一转,连忙道:“将军大人,时候不早了,误了特使大人好事,我等都吃罪不起呀!”

    老头儿一惊,连忙挣扎着爬起来,急道:“都怪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还不快快动身!”言罢,一行人带着十位美妇,匆匆赶往山寨深处。

    尤八跟在人群后,假意搀扶那老头儿,见他一瘸一拐,仍自盯着前方黄蓉的丰臀,不禁附耳笑道:“将军且宽心,待特使大人走后,这美娘子还不是您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嘿嘿……,将军想怎样玩就怎样玩!”

    尤八一脸淫笑,说得那老头儿两眼放光,黄蓉耳尖,转头一声冷哼,吓得尤八脖子一缩不敢胡言乱语。

    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天黑之时行到了寨主居所,这里已经被那猿煞占有,方圆一里的山匪被尽数清场。寨主早已等候多时,见女人们带到,连忙驱散一众山匪,带着女人一瘸一拐行进院中。

    尤八见黄蓉进入,便甩脱众人,独自潜行,找机会施放迷药。

    话说黄蓉混在女人中,被带入一间精舍,里面灯火通明,酒食俱全,显得甚为宽大。寨主转身锁死房间便匆匆离去,一众女人哪里吃得下,待得片刻,却不见人来,不由心中忐忑。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屋内蜡烛尽被熄灭,一声张扬的长笑在屋中响起,紧接着是女人的惊呼和衣物撕裂声。

    “哈哈哈哈!美人儿们,跟猿爷一同快活!”漆黑的房间里,一个赤裸的淫魔在女人中往来穿梭,他放声大笑,所到之处,衣裙尽被撕裂,一具具惊慌的女体在他的手中颤抖尖叫。

    黄蓉心中警惕,左闪右避,仍是被扯下一大片裙摆,一条雪白的大腿顿时暴露在外。这猿煞身法奇快,无声无息,在这混乱的房间中根本防不胜防。正思索间,猛地一只手贴上腰间,黄蓉闪避不及,只听“哧喇”一声,外衣已被撕成两半,钢镖什物洒落一地。黄蓉知躲避已晚,遂舍下衣物不退反进,运使内力一掌击向身后,但闻“呯”的一声闷响,黄蓉顿时手臂发麻,身躯摇晃。

    “难不成他的身躯是铜墙铁壁?”黄蓉念头刚过,上身便被一双大手紧紧锁住,耳边传来那猿煞淫淫的笑声:“好个武艺非凡的美娘子,却不知床上技艺如何?”

    黄蓉羞愤交加,抬腿便往身后撩去,那猿煞早有防备,只见他臀胯一挺,一根黝黑的巨物穿过黄蓉双腿,直接顶得她一个踉跄。

    黄蓉勉力站稳,双腿夹住那硬物,初时还以为那是何武器,猛觉胯间巨物硬挺滚烫,登时明白那是何物,一时间瞪大妙目,难以置信。

    “哧喇!”

    又是一阵响声,薄薄的亵衣瞬间被撕碎,猿煞淫笑着一把抓在黄蓉高耸的胸兜上。

    “哦……”

    “啊……好大的奶子!”猿煞惊喜若狂,他一把扯下黄蓉胸兜,两颗硕大的肉奶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波涛汹涌,份量十足。那雪白的肉浪,扑鼻的乳香,直让猿煞热血沸腾,大屌暴胀,他怪叫一声,一双的大手迫不及待向那对颤颤巍巍的大奶抓去!

    “哦……淫贼……”

    紧闭的房间里,传来女侠压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