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记得,踢准一点(1)

作品:《《替妳洗把脸》

    天还没亮,陶朵便在迷迷糊糊中爬了起来,揪起衣领用力吸一口气,她仰天长叹,顿时觉得精神舒爽得不行。www.kmwx.net

    被薰爽的。

    巴掌大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苦兮兮的,她连忙到浴室换掉一身的脏衣服,拿起沐浴球勤奋刷洗着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都是泡沫,洗了一会儿她就玩了起来,圆润的大眼睛笑得和一弯明月似的,模样简直开心得不得了。

    她向来很会自娱自乐。

    浴缸注了一半的水,洗掉身上的泡沫後,她舒服地泡在温水里头,伸伸懒腰,她像猫儿般的哼哼几声,表情享受。

    或许是太过疲累,她半眯着眼,一下又一下地打着盹,小脑袋摇摇晃晃,稍微不注意,就这麽直直地往身後雪白的墙面撞了上去。这一下撞得可不轻,发出一道细小的叫声,她双手捂着後脑杓,疼得连眼泪都给逼了出来。

    随着眼泪一掉,她这一个月来所累积的压力也通通爆发,她哭得不可遏止,双眼红通一片,像个小可怜。

    情绪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说变就变。

    哭到水都凉了,她才觉得够了,小声抽噎,她拿起一旁的浴巾将自己紧紧裹住,而後慢慢走回房间。

    连衣服都没有穿上,她直接往床上一躺,身上的水珠滴落至白色的被单上头,形成更深的一层印子。

    蜷缩着身,她将手伸得老长,往床铺的左侧又是勾又是摸的,然後丶然後她又想哭了。

    那里连个温度也没有,冰冰冷冷。她想,魏隼昨晚肯定又是睡在公司。

    哭丧着脸,陶朵抱起魏隼的枕头,纤细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她哼哼唧唧:「这个混蛋丶王八蛋,下次就把你锁在门外,让你有家也归不得!」

    忙了整夜好不容易回到家的男主人恰巧听到了这麽一句,握住门把的手一顿,他忍俊不禁,低笑出声。

    轻推开门,男人扬起嘴角,卸去平日工作里整肃的模样,此刻他面容温和,细细看,还能发现那眼底藏着一点逗弄的意味。

    望着床上的小女人,他略显低沉的嗓子悠悠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颤,陶朵抓着枕头坐了起来,布满惊慌的大眼望向站在门前的男人。

    下一秒,她将手中紧紧抱着的枕头狠狠朝男人一丢,语气哽咽:「你还知道要回来!」

    熟练地接住枕头,魏隼本想说些什麽,可在看到陶朵红通一片的眼眶时,他好看的长眉轻拧,双眸也不自觉地眯了眯。

    走向前,他伸手勾住陶朵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他能更清楚地看见她的面容。

    「刚刚哭过了?」他问。

    好似是被魏隼这模样给吓着了一般,陶朵睁大双眼,泪水在眼眶里头打转,就是不敢让它掉下来。

    看着陶朵委屈不敢说话的表情,魏隼叹了口气,手掌在她的头顶轻拍一下。

    他神情无奈地道:「陶朵,呼吸。」

    陶朵脸憋得通红,听见魏隼说的,她才一脸想起什麽一样,赶紧大大地吸了口气。

    或许是工作环境造就,陶朵很会看别人的脸色,可她的胆子同时也是小不隆咚的,只要别人面色一摆,她就紧张到连呼吸也都给忘了,还要人提醒。

    魏隼被她这模样给逗乐了,本是难看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些。放轻了嗓,他低头问着:「还没告诉我怎麽哭了呢,以前我没回来妳不也是好好的?」

    「我只是想你了。」陶朵泪眼汪汪,整个人在魏隼身上磨呀蹭的,接着她道:「你这几天都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菜吃不完只能倒掉,深夜回家见不着你,也只能偷偷埋怨你,我都觉得自己好像深闺弃妇,好可怜,都没有人爱我。」

    听到陶朵这样说,魏隼不禁失笑,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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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似的看着陶朵,眼里头全是对她的宠爱。

    「妳就这麽的想我,嗯?」淡淡开口,魏隼轻抚着陶朵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指头在她泛红的眼眶周围打绕。

    他看着看着,有些心疼。

    像是为了讨好魏隼,陶朵直点头,巴不得直接将整颗头都送给了魏隼。

    指尖触及到她冰凉的身子,魏隼看着她此时的模样,沉默片刻,他道:「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

    露出大片白腻肌肤,陶朵及腰的乌黑长发披散於背部,她身上仅裹着一件短小浴巾,一个低头,春光乍现,可她偏偏也不害臊,经他这麽一说,反而胡闹起来。

    伸直双腿,她白嫩的脚丫子蹭着他的西装裤,嗓音甜腻:「魏隼,想吃我吗?」

    朝着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陶朵笑得欢快,刚刚的委屈和伤心就像是过眼云烟,一下便不见。

    扯开领带,魏隼心不在焉地答:「想下不了床吗?」

    陶朵:「……」

    默默爬下了床,陶朵乖乖地把衣服从衣柜里头拿了出来,她默不作声地穿着,脸涨红一片。

    她哪儿都比不上魏隼,能力也好,脑筋也是,可当初认识魏隼时,陶朵是记得的,那时他还只是个禁不起调戏的男人,随便一句就能把他逗得满脸通红,怎麽才几年过去了,他倒是长进了如此之多?

    魏隼呀魏隼,你居然学坏了!

    一掌直接拍在陶朵的头上,冷不防地怔了一下,她看向魏隼,伸出手指巍颤颤地控诉:「为什麽打我?」

    挂好西装外套,魏隼神态自若地瞥了她一眼,「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把头发吹乾。」

    「帮我!」

    「妳的手不是拿来当摆饰的。」

    毫不犹豫地拒绝,陶朵一颗心几乎碎成了渣渣,嘟着嘴,她故作痛心疾的模样,「小气鬼,你一点也不贴心!」

    埋怨虽埋怨,可她也没要计较的意思,慢吞吞地往梳妆台移动,也算听话。

    安分地坐在椅子上,陶朵拿起梳子打理着自己的长发,无聊地看着镜子里的魏隼,她一手撑着下巴,忽然有些疑惑,「今天不用上班?」

    「最近几晚不停赶着进度,把资料处理完就丢给上司了。」

    不小心用了力,扯断了几根发丝,陶朵吃痛地喊了声,看着掉在桌上的头发好心疼好心疼。

    眼睛雾蒙蒙的,她转头,又问:「然後呢?」

    瞅着魏隼,她等着他回覆,闲下来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唔,还是好心疼。

    那些小动作全落到魏隼眼里,笑了笑,他缓缓开口:「好多年的特休都还没请到,我叫他这一个星期不准打我电话,所有能够联络上我的媒介也全部禁止。」

    话一说出,陶朵立刻忘了头发的事情,心里乐得像花开一样,她往魏隼的怀里就是一钻。抬起脸,她模样欢喜,可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担忧:「你这样和上司说话不行啊,太没礼貌了。」

    双手搂住陶朵的腰,还未开口说话,又见她将小脸埋进了他的胸前,软软地说:「那麽这星期可以陪我了吗?」

    轻应了声,魏隼看着自己怀里的陶朵,他神情柔和,眼底的愉悦一览无遗。

    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不同於一般情人相处那样的黏腻,他们能说是,淡了许多。

    陶朵性子独立,一工作起来便是投入了全部的心思与心力,有时半夜两三点才回到家已是常态,而他恰巧也是如此。这样的生活他们想过丶担心过,怕会因为各自的工作而使感情变得薄弱,再不同当初那样的好,可相处至今,他们仍和以往一样。

    哪怕相处再少,关心却是时时刻刻都在的。

    他们彼此都很努力地在经营这段感情,很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