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喜欢是与生俱来的天赋,爱你也是(1)
作品:《《替妳洗把脸》》 时间在走,很多事情都会悄悄改变。
生活重心丶长久的习惯丶逐渐扩大的交际圈……很多很多,皆是默化潜移。
上回去魏隼公司溜一圈後,陶朵和里头的人也有了些认识。是魏隼的朋友,她再怎麽不擅交际,也是努力地去配合着,举凡吃饭丶聚会,只要魏隼邀她,她一概答应。
不勉强,因为是为了喜欢的人。因为是喜欢的人,任何事情她都愿意尝试。
嫩白细致的肌肤和着水气,盘着腿儿坐在床上,陶朵动也没动,双眼发呆似的看着前方,没聚焦。
她这刚洗好澡的,眸子丶鼻尖丶小巧的嘴巴,浑身上下哪一处都水嫩嫩的,脸颊被热气蒸得发红,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娇俏动人。
将陶朵圈在自己怀里,魏隼低头,模样认真。十指梳理着陶朵一头纤细漂亮的长发,长指拂过,便是一缕一丝,整齐柔顺地披散於她单薄的背部。
小家伙头发又细又长,柔软服贴地垂着,好看归好看,却不好整理,容易打结。
费了点时间心思,打理好她那一头长发後,魏隼手环着她的腰,下巴抵上了她的肩颈处。
沐浴乳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叹息,嗓音低沉:「好香。」
温热的鼻息拍上陶朵的颈子,有点儿痒,她缩了缩,随後转过身子,小手揪着魏隼的衣领,低头凑近。
小动物似的在他颈子处嗅了嗅,她动动小鼻子,抬起头疑惑地说:「不都是一样的味道吗?」凑得更近些,她又闻了一下,表情依旧疑惑,「这沐浴乳用久了,我都闻不出什麽香味来。」
看着陶朵这探究较真的模样,魏隼勾着嘴角,没回应。
没得到回覆陶朵也不在乎,她就这样缩在他怀里,捉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地看丶一根根地把玩。
她是极喜欢这样的时光的,嘻笑打闹是活泼欢乐,可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魏隼丶静静地待在他身边,安然平稳,最是喜悦。
捏着魏隼的指节,陶朵简直爱不释手地看着,该怎麽说好呢,就是觉得他哪里都好看,大至身材样貌,小至指尖指甲,哪一处她都喜欢得紧。
她忽然想起《雪国》里头,岛村对驹子说的那一句话。
──你连指尖都泛起好看的颜色。
垂着眼,这捏着摸着,脑子一热,她骤地低头,就是往魏隼的手指咬了一口。
没出力,不怎麽痛,魏隼啧了声,眼里闪着淡淡笑意,「把自己当婴儿了?磨牙?」
脸忽然就红了,对上魏隼笑盈盈的目光。总不能说是情不自禁,这太丢人,转转黑不溜丢的眼珠子,她看着魏隼手上浅浅的牙印,小小声地说:「上个标记。」
上个标记,证明你是我的。
「那不成。」
忽地一句让陶朵怔了下,她看着他越发肆意的目光笑容,一瞬间竟舍不得移开眼,再然後,她看着他薄唇轻启,嗓音就着满室温暖而来,动人好听。
「那不成,既然是标记,就得咬深咬狠一些,这点力气没会儿痕迹就散了。」
不知这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瞅着眼看他,她诺诺地说:「可我舍不得。」
真咬下去该有多疼啊,她才舍不得。
这会儿两人难得有时间可消磨浪费,晚上七丶八点钟,外头的灯大把大把地亮着,哪怕偏离市区,仍旧是灯火辉煌丶闪耀夺目。
估摸着时间,魏隼看着有点儿迷糊想睡的陶朵,手抚着她的脸颊,他低头亲了她的嘴巴一口,之後停在原处,额头抵上她的,「待会要出门,想不想跟?」
语气有点哄骗的意味在,私心上,他是希望陶朵跟着去的。
想起前几日魏隼和她提过的聚会,揉揉快要睁不开的眼睛,陶朵轻轻点头,乖巧听话。
魏隼突然就有些心疼了,看她这模样。有些矛盾,既希望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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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早和他的友人打成一片,相处上不再尴尬局促,又明白她其实是有些勉强的,在人际应对上。
终究是不舍,拍拍她的小脑袋,他说:「可以拒绝的,真不想要,我不会勉强。」
想让她不为难,哪里知道小家伙脾气却倔了起来,一口一口的,甜腻坚持:「要去要去,要给你长面子!」
这一声声的几乎要把魏隼的心给化了,他又是无奈又是喜悦。看看这理由,一心一意全向着他来,要他怎麽能不更爱她丶怎麽能不对她更好?
真真是累了,刚刚还坚定着说要去的人,上车没多久便睡得糊里糊涂;发出了细细小小的鼾声,陶朵头靠着窗,缩着身子,像只猫一样。
吃饭的地方有些远,一路上,魏隼始终留了一分心给陶朵,就怕不小心磕着她,让她睡得不安稳。
抵达餐馆时她仍睡得熟,解开安全带,魏隼侧着身看她,没叫她起来。
还有时间,他索性让她多睡一会,养点精神。
几分钟过去了,忽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拉下窗门,看着眼前一票人群,魏隼笑得无奈,「你们先进去吧。」回头看了一眼陶朵,他接着道:「我等会儿就叫她起来。」
「真是,小姑娘这麽累了还带她来做什麽?让她好好在家休息才是啊!」
「模样看着是挺乖丶挺好的,前几次碰上了事儿没能见到,这会终於看到真人了。三啊,你挺福气。」
「睡得这麽香,像个孩子似的,啧,想来想去越觉不对,你居然好意思对这样的姑娘出手。」
一群人话越说越偏,魏隼听着呢,也忍不住笑出声。
环境吵杂,迷迷糊糊醒了过来,陶朵皱着眉头,声音软软,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好吵。」
挠挠有些痒的脸颊,她半睁着眼,伸手扯住魏隼的衬衫,又说了一次:「好吵啊。」
「醒了?」看着眼都还眯着的陶朵,魏隼笑着问。一手撑着陶朵的座椅,他身子前倾,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就这麽突然地抓住魏隼的手,陶朵张开嘴,朝他的手臂便是咬了一口。
肉是硬的,不好咬,鼓起双颊,陶朵眼里都是嫌弃。手指头戳了戳魏隼的胸膛,她道:「你一个人怎麽能这麽吵呢?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一样。」
「陶朵,别闹。」
头疼地看着陶朵,魏隼有些无奈。
小家伙一想睡就犯蠢,等会儿真醒过来了肯定是羞愧地想挖个洞钻进去。
探着脑袋,站在车外的一个姑娘惊叹似的开口:「嫂子看着温柔,其实也挺生猛的啊!」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就连魏隼的嘴角也都牵动起来。
「等等你们就装作什麽事都没发生,她脸皮薄,要是知道刚刚那会儿做了什麽,可没脸出这个车门了。」
下了车,魏隼走到另一头帮陶朵开车门,蹲下身子,他拍拍她的肩膀。
「下来吧,已经到了。」
精神回笼,眨眨眼睛,陶朵这回是真的醒了;睁圆了眼儿,她先是看着魏隼,随後视线朝着四周绕了一圈。在看到魏隼的那一群朋友时,她蓦地一怔,赶紧回头问着魏隼:「我丶我刚刚有没有乱说话?」
双眼胡乱飘着,她没来由地感到心虚。
见她这模样,魏隼立刻回:「没有,妳睡得沉,什麽话都没说。」
正正经经,说得像是真的一样,一点破绽都没有。
心里松了一口气,才要说出那就好三个字而已,身後那群人却笑了起来,那笑声本还是有些隐忍着的,可到了後头却是越来越大声丶越来越肆意,也不用说了,这下陶朵全都明白了。
看着魏隼脸上勾起的笑意,陶朵扁嘴,心里好委屈。
手轻揪着魏隼的一边衣袖,低低地呻吟一声,她的头越来越低丶越来越低,真真是不想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