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数以万计的清晨,我在等一个人(7)慎

作品:《《替妳洗把脸》

    不像陶朵在浴室磨蹭了那麽久,魏隼动作快,洗澡就几分钟的事。

    打开门的一瞬,他看见陶朵的肩膀颤了一下。

    背对着浴室,她坐在床上,屈起了双腿;长发如瀑,披散於单薄的背部,头发还留有着湿意,圆润的水珠从发尾滴落下来,与床单融为一体。

    他从身後贴上她。

    牙齿啃咬着她的肩膀,他在她身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陶朵轻轻喘息,不敢用力。

    迷迷糊糊间,她被压在了他的身下,魏隼的膝盖抵在她的两腿之中,坏心地磨蹭。

    她的呻吟破碎,肌肤染上一层薄红。

    原本紧紧裹着身体的浴巾早已零落散乱,勘勘遮住那一片美好景致,魏隼眼神一暗,稍微退开,低下了头。

    骨感的手指握着陶朵纤细的脚踝,他的唇落在了上头,从脚掌到小腿,再到大腿内侧,温柔大胆。

    空着的手扯去了碍事的浴巾,他握上了陶朵的娇软,有些用力地揉捏。

    陶朵一手揪着被单,另一手抬至脸上,挡住眼睛。

    本能的呻吟出声,她抖个不停。

    太刺激了。

    不是没有这麽亲密过,只是魏隼拿捏分寸向来得宜,他们从未越过那一步。

    冰冷的指头抚上了她的私处,正要脱口说不,魏隼便重重一压。

    陶朵忍不住尖叫,在突然地失控後紧紧闭上眼睛。

    过多的欢愉让她承受不了,生理泪水从眼角不停落下,她小声哽咽,说:「魏隼,我怕。」

    吻去了陶朵脸上的眼泪,魏隼看着她,声音低哑:「妳现在拒绝,我就停下,不勉强妳。」

    额上的汗水滴落下来,砸在一侧的床单,他的体温很是烫人。

    迷蒙的双眼看着魏隼隐忍克制的面容,陶朵下意识开口:「你……忍得住?」

    魏隼神色认真,语气带着安抚:「别怕,妳说停下我就停。」手捧着她的小脸,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我不勉强妳,所以别怕。」

    偏过头,陶朵布满水气的眼睛落在房间一角,白皙诱人的颈子拉出美妙的弧线,她红艳艳的嘴唇先是紧紧抿着,随後又微微张开。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邀请。

    嗓音还带着哭腔,她攥了攥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头。

    「不怕。」抬手勾住魏隼的颈子,陶朵将自己的身体凑向他。www.luanhen.com她说:「我不怕。」

    细小的声音像羽毛,搔着心脏,搅乱了一池春水。

    有什麽东西在下坠。

    天还灰蒙蒙的。

    陶朵睁开眼睛,有些怔。

    胸前搁着一只手臂,她勾起手指,轻轻点了点,然後慢慢握住。

    「不多睡一会儿?」

    低沉的丶带点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魏隼的额头抵在她单薄的背上,轻声询问。

    应了一声,陶朵看着窗帘上的花纹,说:「做恶梦了。」

    总是这个样子,得到了些什麽,便会开始提心吊胆丶害怕着失去。

    每一次都是这样。

    身後的人将她抱得更紧了,他问:「做了什麽梦?」

    张了张嘴,陶朵咽下胸口的恐慌,缩起身子,她闷着嗓道:「梦到你不见了。」

    话一出口,就有想哭的冲动,手死死攀附着魏隼的手臂,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很难受。

    「没事,我在这儿呢。」

    低声安抚,魏隼亲了亲她的脖子。

    他温暖的拥抱比所有话语都来的强大有用,咬着下唇,陶朵闭上眼睛。

    她知道这梦没什麽,不过是她总爱胡思乱想所造成的,她知道魏隼会一直在她身边,不会随便离开,她相信他。

    可一想到梦里头的画面,她便难过得受不了。

    手臂上有着点点湿润,魏隼轻轻叹息,对着陶朵说:「别哭。」

    怀里的小家伙伤心极了,听他这麽一说反倒哭得厉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停也停不下来。

    垂下双眼,魏隼吻上她赤裸的後背。

    突然地刺激把陶朵吓得一颤,魏隼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丶越来越让她不好意思,哽咽了声,她试图阻止,「现在丶现在是早上……」

    下巴抵在陶朵的颈窝处,魏隼压着嗓,带了点小无赖。

    他说:「就一次,嗯?就一次。」

    红着脸,陶朵眼泪都不掉了,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可怜兮兮地蜷起身,像是默许他的动作。

    一只腿被架高了些,魏隼轻轻抵着她,缓缓地埋了进去,他的动作温柔,没让她痛丶没让她不舒服。

    但陶朵还是紧张,小心翼翼地吸气,她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咬住下唇。

    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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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见魏隼,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所有动作。

    忽然的一下让她没忍住地哼哼出声,这一声出来,身後的动作又更大了,每一次进入都充实。

    魏隼的手指探往她的嘴,鼻息渐重,他喘着气,「别咬着唇,叫出来,听话。」

    又是一下撞得陶朵受不了,眼眶里的泪水滚滚落下,她嘴里溢出一声声破碎的轻吟,浑身快慰得不行,她脚趾头都缩了起来,止不住地颤抖。

    魏隼又是亲又是哄,将陶朵翻了身,他看着身下可怜兮兮,小声小声抽咽的小家伙,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小鼻子。

    他并不介意在这种事情上弄哭她,何况……既然都是哭,倒不如把眼泪浪费在这上头,总比她自己一股脑地伤心难过来得好。

    底下的小家伙身子骤然紧绷,环在他臂膀的双手连带着整个身躯狠狠一颤。紧紧抱着她,魏隼任凭她的指尖掐进他的後背;掌心揉揉她单薄的肩头,他等着她缓慢平息。

    耳边是她急促的喘息,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抬起,她朝他胸口一打。

    力量极小,像撞上棉花。

    红着眼,她泪眼汪汪的,浑身都透着一股淡淡的红。砸砸嘴,她说:「你坏!」

    一句脆生生的你坏让魏隼笑了开来,俯下身,他亲亲她的小嘴巴,然後咬了一口。

    「我怎麽坏了,嗯?」

    红着脸,陶朵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索性当个鸵鸟,躲在魏隼怀里不出来了。

    胸口贴着她的,魏隼低头看她,神情温柔。

    大掌慢慢裹住她的小手,他移到她的胸口上,嗓音暗哑:「浑身上下都水嫩嫩的……」

    低低笑了一声,他手上的动作也不规矩,「真的是水做的。」

    身上的热度始终消散不去,陶朵已经羞得受不了了,偏偏魏隼还要来逗她,用力瞪了他一眼,她气急败坏,「你丶你别说话啊!」

    嗓音有些哑,她很快闭上嘴巴,抿着唇睁着水汪汪的眼看他。

    拉过一旁的被子将陶朵盖得掩掩实实,魏隼套上裤子,翻身下床去给她拿水。

    也就一会的时间,他回到房间时,陶朵已经躺在他的枕头上,手揪着被子睡着了。

    指腹抵着温热的杯身,他将杯子放到一旁的矮柜上,然後坐到床边,低头看着熟睡的她。

    外头的天色逐渐亮起,他就坐在她的身边,什麽都不想,哪儿也不去。

    他就这样看着他喜爱的小家伙。

    他喜欢的小家伙,比岁月温柔丶比朝阳温暖,她有一颗无比善良的心丶她是这大千世界里头,於他而言最美好的存在。

    她同时也脆弱丶自卑丶胆小,她总认为自己不够好丶不够优秀,无法站在他身边。

    可她不知道,感情里是不谈这些的。

    真要说好了,他没她单纯良善丶直白简单,他的心思沉,他走来的每一步,都不离算计。

    这一比较下来,谁好谁坏,高下立见。

    挺直的背靠上了床柜,他伸出手,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

    光一点一点地从窗外洒了进来,满室温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陪了她多久丶看了她多久,但其实都无所谓了。

    待在她身边,逝去的日子都不可惜,耗去的时间都不算浪费。

    估计是睡得满了,小家伙翻翻身,揪着被子的手松了开来。

    缓缓地睁开双眼,她迷迷糊糊地看向他,表情傻傻的,像是还未清醒。

    然後,她迷蒙的眼睛忽然朝他一笑,软软的胳膊搭上他的手臂,往他怀里靠了过去,她轻轻抬脸,嘴巴凑近他的耳边。

    嗓音软软糯糯的,夹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她弯弯眉眼,对着他说:「早安啊,魏隼。」

    心神一晃,喜悦像是涟漪,缓缓荡漾出来。低头吻了陶朵的额头,他低声:「小懒猪,不早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噙着笑,入眼是一张气呼呼的小脸蛋,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她嗓音软软糯糯:「人家才不是小懒猪,明明丶明明是你昨天晚上……今天早上还丶还……」

    越说越羞,她低低呻吟了一声,头都不敢抬起来。

    被单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至她的腰身,魏隼替她拉上肩头,将每一处肌肤盖得掩实。

    怀里的人羞不敢言,而他眸光所行之处,是过往的遇见丶如今的相处,逐一铺陈而出的完整命运。

    数以万计的清晨,我在等一个人。

    等她缓慢苏醒丶等她睁眼望来,等她足以让世间失色的开心笑颜丶等她悄悄伏靠在他耳边,轻轻的一句「早安,魏隼」。

    冗长无趣的日子里,我只等这一个人。

    经年累月,不知疲倦。

    值得骄傲的是,我每一次的等待,都从未落空。

    她就是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