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卷]

    第36节深宫探幽（2）

    “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

    听到凌霄说她是为了某人，郑静心里很不舒服。她也莫名其妙地联想到秦曼在旗袍店和包厢里的所作所为，她特别的不屑也不喜欢秦曼对待凌霄的方式，更不喜欢凌霄在秦曼面前、明显被她当成炫耀的玩偶样子。

    本来因为小野性被激发出来后，无论是心情还是身体上的轻松和舒畅感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破坏殆尽，她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其实也是郑静真实的心理，她会为某人做很多，但捆绑只是为自己。

    凌霄的喉咙象被什么东西哽咽住，“我认为捆绑这是一种沉没，这比堕落更无可救药。”

    “你还研究过道德美学呢，”郑静讥讽一笑，转而口气平淡，“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问题是有什么能再重复一次？渗入到你血液里，就由不得你了。让我自然的一路向西就好，真的，我远比你了解我自己。”

    “一路向西？”

    “对啊，西面是太阳落山的地方。”

    “人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你玩女人的身体，”郑静说到这，意识到这样说即不合自己的学生身份，同时也不合自己的家庭出生，停顿了一下，促狭一笑，“还有你做生意，可能都很精通。可你没真正关心过女人，在意过女人。对女人的心理，你不太有研究。”

    “我真是郑静所说的那种男人？不知道如何爱女人？”郑静这么一说，凌霄心头一震。

    郑静点了一杯依云。

    她斜靠着椅子里看着凌霄，“我的爱都已给了周勇，我的心没有了爱的力量。男人不要对我有什么幻想，我太了解自己了。”她原想说‘您’，但又没十分把握凌霄是真的喜欢她，怕凌霄嗤笑她自作多情，就把‘您’换成了‘男人’。

    露天坐着，空气中有着清新的味道，感觉还不错，虽然有股汽车尾气的呛嗓感觉。

    过了一会儿，郑静笑着摘下右手中指的戒指，“看看我的戒指，喜欢吗？”

    “不看。”

    “这是我自己送给我自己的，还看吗？”

    凌霄摇了摇头，“也不看。”

    两人默默无语。

    凌霄把依云矿泉水瓶的盖子扭开，给郑静的杯子里加了点。郑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交替着点了几下，算是致谢。

    “你是喜欢新玉呢，还是喜欢秦曼更多点？”郑静神情挺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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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大海。”凌霄带着一丝怒气答道。

    “哇，喜欢你这个回答。你这么老了，是要想着结婚呢。”郑静愠怒凌霄对她的戒指或者说对她的暗示没有去用心理解，或者她的良苦用心被错过，她故意刺激他。

    “你？你难道没想过要结婚？”

    “想过啊。不过你多老呀，我才多大，需要现在想吗？”郑静顽皮任性地冲着凌霄笑了笑。

    “你？”如果是秦曼，凌霄也许会脱口而出一句口头禅，面对郑静只能嘴唇哆嗦。

    “别生我的气呀。”

    凌霄近乎无声地哼了一声。

    郑静看着对面的公寓楼，若有所思地说道，“听说香港的几个巨星住在哪。”

    凌霄点点头没说话。

    “人有实力多好，至少可以自己喜欢那里就住在那里。”

    “你也喜欢奢华？”凌霄没想到郑静还有这样的思想，他问道。

    凌霄点点头。

    “奢华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还和品位有关。当然，朴素的奢华更好。”

    “朴素的奢华。”凌霄特别认同，他的眼睛里有了特别的惊喜。

    “是，我们的教育总是把很多自然性的东西刻意虚伪对立，如现在的所谓贫富、官民、国企与私企、公务员与普通人。这不单单是媒体的责任，也是整个意识形态不成熟造成的。”郑静激动地说着。

    “呦，你想改变社会？”

    “我改变不了社会，但可以尝试性的做点什么。”郑静一下抓住了凌霄的胳膊。

    “你首先需要改变自己。”凌霄握住郑静的手，他怎么都无法接受郑静的刻意走光和自我捆绑。

    “没有人能改变，包括我自己。”郑静知道凌霄指什么，她带着一点恼怒。

    “没人？周勇，他不是改变了你。”

    “是，但我那时还小。”

    凌霄凶巴巴地把郑静的手关节握的咔咔响，声音明显大了起来，“C，你对着我岔开腿，难道还是小孩子吗？”他气的暴跳，粗话脱口而出。

    郑静疼的差点叫出声来，凌霄的粗鲁也让她错愕。她气的偏过头去，突然，她怔住了。

    “丁夫人？”不知什么时候，丁夫人穿着淡麦黄色两截裙立在了两人旁边。

    她用象呵护小孩子一样的母性眼神看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