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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嫁(全本)

    的时候绝不蛮干,争个义气用事,他打不赢人的时候会避其锋芒,等他养精蓄锐凑足了人马再回来找你干,而且不打则以一打就要气势汹汹打你个狠的。

    四十万大军,霍真在渭水用沿岸搜刮上来的上千条渔船,搭起了无数条栈桥,一夜之间,杀过渭水,羌人驻扎在渭水边上的五万大军被他连杀带赶的退进了充州的州府,渝州府。

    渝州府人口二十万,下辖十五个县,除了京城外是整个中原大地上的第二大城,占地百万顷,城墙延绵三十里,高达三丈有余,厚有一丈,城内设东西两市,十里长街,主干道呈井字交错,规划合理,历史悠久,多次经历战乱而屹立不倒,易守难攻。可惜羌人不会打守城战,按理说这样的一座大城,兵员充足的情况下守个十天半个月没有问题,但是霍真三天就拿下了。

    霍真来势汹汹,夹带着绝对的气势,二十万步兵层层围拢渝州府,四个城门同时进攻,汉军可不像羌人,历来内战打得最多的都是攻城、守城战,投石车,巨弩,云梯,撞车,轮番上阵。

    霍真亲自站在阵前,连斩三员懈怠御敌的高级将领,连着三昼夜的攻城,不惜人员伤亡,渝州城外死人的尸体摞起来有城墙高,一刻都不停歇的整整攻了三昼夜,终于在第四日凌晨踩着淹没脚踝的血泥,走进了渝州城。

    正月初五,冀州下起了大雪,白茫茫的原野上,驻扎着一支军队,秦川在给霍时英生火烤肉,两人盘腿坐在火堆边,一人一口迎着大雪,喝着烧酒,冯峥从远处走来,递过来一块布条,霍时英接过来顺手把手里的酒囊递给他。

    冯峥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猛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会的功夫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就通红一片,秦川在一边看他得咯咯直了,冯峥瞥了他一眼,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霍时英看着他笑,低头看手上的布条,上面就三个字:“可成否?”

    霍时英从火堆里捡出一根枝条,在雪地里戳了两下,翻过布条在反面回了两个字:“成了。”

    正月初十,霍真的大军修整完毕,挥军北上直指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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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水的流年啊.....寻觅づ胭脂魂 |引用回复 |评分 |举报 谁愿为我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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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1-12-05 02:2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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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霍真这个人,虽不能说他是个有大才的人,但是说他有很好的大局观和统筹性却不为过,此番羌人入侵从整个战略布局到时机的把握全部出自他的手笔。

    无论时间走到何时,只要人类社会还存在着阶级的划分,那么战争和政治其实就永远都只是少数人的一场博弈。7k7k001.com

    霍真和新帝接触不多,私交没有,从羌人王庭传出动静开始,两人通了几封密信,于是一场从政治到战争的布局在两人的默契下展开了。

    羌人是个凶悍的民族,但是他们却没有文化的积淀,他们的生存环境恶劣,人民生活疾苦,所以霍真给他们留了四个月的时间让他们烧杀抢掠,当他们一穷二白来的时候,当然是杀气重重,但是霍真根本没跟他们打,他们气势汹汹的杀气如打在空气里,没有着力点,莫名其妙的就消散了,接下来他们就遭遇此生都不曾见过的繁华富庶,中原的繁华迷了他们的眼,温柔乡里醉人,数不尽的财富被运回自己的故土,当人被满足后还有多少人还想杀戮,虽然他们的上层权贵还想着杀到对岸,入主中原,但是下意难通,只用四个月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刚刚好够消磨掉大部分人的意志,而也不够羌人王庭在渭水以北站稳脚跟,最是恰当的时机霍真反攻了。

    从整个战略高度上来说,不得不说霍真的一撤是极其高明的,他一撤,让出三洲大片的土地,使得羌人的战线拉长,布防也同时拉长,使其兵力分散,同时也给他赢得了全国各地兵力聚拢的时间,他再带着举国之兵逐个击破,化被动为主动,在战略上形成了绝对性的压倒性优势。

    霍真渡江一战,他打的忽然,而且用兵大气,不论死伤,直要有不死不休的气魄,打得羌人有些措手不及,而且他们也不善于打大型的守城战,整个布防漏洞百出,最后不得不弃城北撤。

    羌人在充州布防有八万人马,渝州府一战,最后靠着骑兵的冲击,突围出三万人马,霍真也没有派兵去追,自己这边有条不紊的整军,然后又浩浩荡荡的挥军北上了。

    冀州,地处中原的腹地,地势广袤而平整,利于骑兵作战,羌军大部收缩至此,霍真也毫不含糊的挥军北上,非常有默契的选择了这里作为决战之地。

    正月二十,大战在冀州的土地上全面爆发,羌人在一条战线上布置了三处重兵,充州八万人马,冀州七万人马,凉州五万人马。羌人在充州失利后,突围出三万人,和冀州方面会和达到十万人,同时在凉州的五万人也迅速来援,一时羌人在冀州完全整合,人数达到十五万人。

    正月二十,霍真率军踏上冀州的土地,羌军派出大军拦截,鹿野,怀虚谷,两番大战,各有胜负,但从大局上霍真依然是压倒性稳步前进。

    正月二十八,燕朝大军开抵颍昌府,羌军全面收缩,退回颍昌府和渔阳、梓州两城。

    正月三十最后的决战展开。这一天,汉军兵分三路,颍昌府,渔阳,梓州三面出击,大军围拢颍昌府,真正的决战开始。

    羌人本以为霍真会把颍昌府作为主战场,所以在渔阳、梓州都留有重兵,用以支援合围之用,不想霍真根本不按照正常的思路来,手里还剩下的三十多万军队,兵分三路,全面出击,每一个都是主战场,不留后路,绝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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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倒性全面开战。

    羌人如今还剩主力十三万,渔阳、梓州各分兵三万,颍昌府留有七万。

    颍昌府的天空一袭碧蓝,十万大军围城下,战场后方垒起一方高台,霍真坐镇其上,辰时一过,一方巨大的令旗在高台上豁然翻飞,命令被层层传达,战鼓轰然雷动,全面进攻开始。

    惊天动地的鼓声震天动地,高台上传令兵飞奔来报:“禀元帅,东门打响!”

    顷刻间,传令兵四处来报:“禀元帅,西门打响!”

    “南门,打响!”

    “北门,打响!”

    霍真大咧咧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旁边的唐世章大冷天手摇一把羽扇,飘逸出尘的坐在那里。

    霍真待的这个地方是专门垒起来的一个土坡,正对着颍昌府的东大门,大约高有十来丈,可以很好的统观全局,他站在高台上看了一会,前方的战场一字排开上百台投石车,漫天飞舞的巨石“轰轰”的往颍昌府的方向砸去,场面很壮观,其实真正攻城的士兵还一个都没上。他看了一会,转身恶狠狠的下令:“传令颜良,马腾限他们明日辰时之前拿下渔阳和梓州,否则提头来见!”

    传令兵奔马而去,唐世章笑眯眯的望着他道:“稍安勿躁,你啊,还是改不了那街头痞子打架的德行。”

    霍真回头从上到下望了唐世章一眼,忽然嗤笑一声,坐了回去。

    唐世章眯着眼睛看着下方的战场,慢悠悠的道:“四门佯攻,只要等到颜良,马腾那里一完事,他们就会自己出来的,你慢慢坐那等着,二十几年都等的,这片刻算什么?”

    霍真斜藐着唐世章,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的烦躁:“冀州这地方,地多山少,石头难找,那投石车损毁的也快,怕是坚持不了多长多少时间,颍昌府的城墙不比渝州城的差多少,你还真指望靠着那些投石车能把那城墙给你砸塌了?”

    唐世章用羽扇掩着半边脸,垂下眼皮望着脚下淡漠的道:“投石车不行了,就用人填上去嘛。”

    霍真再次瞄了他一眼,同样垂下眼皮,脸上是一样的冷漠和漠然。

    午时一过,汉军开始正式的进攻,轰响了一上午的战场上出现短暂的寂静,随后,阵阵颤人心魄的鼓点,缓缓响起,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巨大方阵,在原野上缓慢的挪出,东西南北四门,同时在辽阔的原野上出现排列的密密麻麻的巨大方阵,方阵前后左右竖起巨大的盾牌,连头顶都盖的严实,士兵躲在巨盾后面,踩着鼓点同时起脚落步,一致的步伐,上万人同时踩踏,发出巨大的整齐的声音,震颤人心。城楼上的羌兵看的惊心动魄。

    羌人是愚钝的,从他们一头鲁莽的扎进中原腹地的那一天起,他们在战略上就失去了自己的优势,因为这里不是他们的广袤无际的草原,这里是中原,是有上千年文明积淀的中原,我们这个民族虽然不喜欢侵略别人,但是从古至今内战可没少打,经历了多少的兴旺衰败,其军事上的精髓不知道遗留下来了多少。

    城楼上的羌兵经过短暂的震撼后,向后吩咐:“弓箭手,准备射击!”命令少些气势,心知大面积的射击对下面这批汉军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漫天的箭羽如飞蝗一样铺天盖地的飞射而至,纷纷砸落在木盾上,杀伤力并不强,两轮射箭后羌军将领果断下令:“停止射击!”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方的汉军如巨兽一般缓慢的霸道的腾挪而来,越来越接近。

    汉军的后方黑压压的骑兵虎视眈眈的围拢着战场,此时羌兵骑兵一出马上就是混战,他们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出击,这个时候渔阳、梓州的战场就成了此战的关键点,无论哪一方胜利都会对另外一方形成合围之势,此时不是羌人出击的最好时机,他们不敢动。

    城墙上的羌兵眼睁睁的看着城下汉军的方阵缓慢移动着,越来越近,临至护城河旁,忽然鼓声一变,缓慢沉重的鼓点猛然击打出迅猛的,如惊涛骇浪般的节奏,忽然之间就见前方方阵的盾牌轰然放倒,一队队的士卒扛着云梯手持长刀咆哮而出,嘶吼怒喊着冲过护城河直接杀到了城下。

    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墙,无数士卒奋勇当先爬上云梯,城墙上一阵巨大的骚动,猛然间滚下无数的石块檑木,一声声惨叫伴随着一具具人身着从半空坠下,喊杀声震天,更多的人冲上去,迎接他们的又是从半空泼下的滚油,更多的人惨嚎着从半空坠下,城墙上开始四处起火,滚滚的黑烟吞噬掉无数条鲜活的人命。

    城墙下一段狭窄的地带,汉军的尸体夹杂在石块和檑木中间,身形扭曲,死的无不惨烈,喊杀声和惨叫声掩盖了一切,墙体四处起火,黑烟弥漫,护城河水变成殷红的颜色。

    城墙后方,羌军士卒压着一群妇孺,钢刀就悬在他们脖颈后方,城墙上无数身着百姓衣服的男人,含着眼泪往下扔着石块,檑木,一桶桶的往下倒着滚油。

    悍勇的汉军杀上城墙,举刀砍向敌人时被对面握着长矛的男人惊愣住,就在这瞬息之间,男人手里的长矛贯胸而过,汉军士卒惊愕的望着自己胸口处的长矛,跌下城头,城墙上的男人泪水长流,懦弱的蜷缩在墙垛下崩溃的嚎啕大哭。

    这一天的白天显得格外的漫长,一下午汉军折损一万士卒,城门不见松动,城外的护城河被尸体填满,霍真的那一片方寸之地气氛格外的冷凝,两个男人维持着僵硬的姿势,望着前方的城门一语不发。

    霍真在肉疼,他现在其实是在唱空城计,三十万大军十二万主力凉州兵都被分给了他手下的两元大将,马腾和颜良打渔阳和梓州去了,他手里的十万人都是朝廷各州的地方兵马,战斗力堪忧,那些压在步兵方阵后面的骑兵都是让人穿上衣服假扮的,对方只要开了城门一冲出来立马就要完蛋。虽然他还留的有后手,但是那点后手都是他们大燕朝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