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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有奶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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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鲜币六十、各怀

    南府。

    夜色已深,内院中却有一处厢房灯火通明。

    一个家仆正匆匆离开,便袍打扮的南峻啪地一声将桌子拍得上面茶碗都跳了几跳:早就该把那贱人杀了。现在倒好竟敢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我明天就让她去湖底喂鱼。

    稍安勿燥。一旁南寿却是端著茶碗,慢条斯理地吹开浮叶,喝了两口才道: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放她到唐宁面前也出不了什麽岔子。

    还出不了这都要带主求情去了。爹爹你没听见刚刚里头传出来的话麽这真要让她明天趁乱跑到唐宁面前乱说一通怎麽办

    那也得唐宁信她才行。

    就算不信,可若是听到耳朵里拔不出来了又如何是好

    南寿摇头浅笑:你呀,总是太过毛糙。怎麽就看不到事情的关键之处呢唐宁此时来,省了你我多少功夫你却跟个小丫头置那气,莫不是为了乔家那小子还吃这门干醋

    他南峻正要反驳,一抬眼见父亲虽然笑著,眼神却是凛然,不由得又将话缩了回去。

    南寿轻哼一声: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能说动他做杀唐宁的靶子确是好事,可那小子浮夸骄傲,终是不能太放任他。唐宁之事一了,你爱怎样怎样,总之别让我再见到他就行。

    南峻垂头应是,不敢搭腔。www.kmwx.net

    南寿又道:至於那丫头,既然不服管,教训一下略施惩戒也就是了。

    南峻看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明白,一个小丫头杀了岂不简单干净留著她作什麽

    嘿嘿,南寿眼睛半眯著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乔少临越来越服帖了麽

    这样不好吗南峻一愣:想当初咱们费多少功夫调教他,这些年正是享受结果的时候吧。

    当然不好。南寿笑道:枉你身为武人居然没有一点征服欲望吗逆来顺受代表什麽你可知道

    怎会不知想当初他刚刚出落的时候,真就跟个刺蝟似的,碰一碰就扎一手血南峻说起来眉飞色舞。

    一边南寿更是眉目舒展:真是怀念那时候青涩的滋味才最是诱人。

    可如今不是更好,服服帖帖的半点也不敢抗拒我们

    这有什麽好。南寿打断儿子的话,站起来走到窗边,对著窗外的月亮出了会神,淡笑道:那样绝色的青梅果这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了。这些年他越变越乖,不就是因为心已经死了吗再也不会反抗,逆来顺受的没半点意思。可是自从那丫头入了嘿嘿,给他一点虚幻的希望岂不是更好他那把已然熄灭的幻想之火,就需要这麽个小人儿给他重新点起来才是

    南峻呆了一呆,总算明白他的意思,竖起大麽指道:爹爹说的极是。

    东明湖位於皇都城南,此时初春时节,正是湖上泛舟观赏湖边薄绿春光的最佳时候。

    平日里这里总是游人如织,今日皇帝出游,自然是早在数条街外就隔开肃静,远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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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帜飘扬,侍卫成群,将东明湖上皇帝大臣所在的几只画舫围得严严实实。

    画舫的其中一只特地做成戏台模样,供伶人在上面轻呤浅唱,是京里最有名的七秀班,曲正腔圆,听得大臣们无不沈醉其中,其乐融融。

    戏舫正面对著自然就是皇帝的大画舫。乔少临坐正位,左边是唐宁,右边则已经是空了的皇後座椅。

    刚刚皇後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不会是有什麽不适吧。唐宁问道。

    乔少临摇头笑道:她嫌阳光太热躲进舫里休息去了,一会就没事了的。唐宁也就是随口一问,得到回答也不再问,转头去看戏文。

    一旁欢颜却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皇後是右将军林荆的女儿。林荆这人虽已须发尽白,可是一张脸却是肌肤饱满油光十足,几乎看不到太明显的皱纹。从刚刚唐宁与之对话中得息,原来这位武将也是元老,甚至是先帝的恩师,明慧後死後被托孤的摄政大臣之一,此时皇都的兵力尽在其掌,这或许也就是皇後那无法无天的原因了吧可是那位林荆既然是乔少临父亲的恩师,对他的现状怎麽全然不觉更没有回护的意思

    欢颜沈沈想著发呆,却听乔少临侧了头轻问:怎麽了出什麽神问你话也没听见不舒服麽

    欢颜一怔,慌忙答道:没有,刚刚听戏入迷了。

    乔少临听她这麽说反而高兴,轻拍她手:喜欢听麽她轻轻应了,同时感觉唐宁那探究的目光又朝她看来,正自不安,却听乔少临道:刚刚朕请了舅舅为你做画一事,舅舅应允了,等会儿歇息後,你就去他的船舫等待吧。

    欢颜忙应是,乔少临依旧轻握她手,转头朝著戏舫那边侧头细听。欢颜在一旁,却总感觉唐宁注视自己的目光。

    戏舫这边从早上唱起一直咿咿呀呀的也不停,大臣们所坐的画舫没多久却都热闹起来,欢颜就在此时按乔少临吩咐到唐宁舫上等候。

    过了一会,换过衣裳的唐宁就从舫後出来,让她到一旁倚窗而坐,欢颜刚刚虽听乔少临说过唐宁的画功十分不简单,可眼前看他身边的侍女们将一件件行头摆将开来,铺出极大的纸在桌上,各色画粉更是琳琅满目,她还是看得眼花缭乱。

    唐宁看著她眼中的新奇神色,便问道:你从未见过这些欢颜慌忙点头。

    他又问:自小就流离失所,怕是也不识字她又点头。

    你能记得的最早的事,是从几岁开始他又问。欢颜一愣,使劲回想了一会,终究摇了摇头,唐宁瞥了她一眼,不再追问,撩起袖口来,两旁侍女用丝带将他袖笼半绑在手臂上,他这才挥毫做画。

    欢颜僵著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望著窗外湖水,耳中除了不远处戏舫那里的唱声就是身边沙沙轻响,像是毛笔在纸上疾舞。他真是十分於此道,挥笔间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半分停滞一挥而就,她却哪里知道他早已放下了笔,眼睛也不敢斜过去看,只是直直看著面前僵到脖子都已全麻,才听他道:好了,你过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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