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20

作品:《只要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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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我长大 11

    好凉!明真激灵灵打了个嗲嗦。

    「图凌你别这样,让我起来!」

    明真开始使尽全力挣扎,可是小屁孩只有年纪比他小,身高不输他,力气比他大,他本挣脱不出他的压制。

    「我要教你怎麽尊重学长。」

    图凌虽然还小,柔道资历与段数相对明真而言,在道场上可是不折不扣的师兄。

    「你这样算什麽学长?小屁孩,别胡闹,我生气了!」

    喔,就是看你生气了才欺负你,还有,敢叫我小屁孩,我会让你後悔对我讲出这个形容词!

    「你生气有啥可怕的?给我介绍一下。」

    贴近明真耳边凉凉说出这句,仍在明真裤裆里的手开始握著疲软状态的,慢慢撸动起来。因为整个身都涂著超凉的凝胶,加上图凌还摩擦它,透心彻骨的冰冷感开始侵袭胯下的神经,明真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将要失禁了!

    「放开我,我想去厕所,快来不及了啊……啊啊啊……」

    明真知道自己激烈得出东西来了,他没有勇气低下视线看出来的是水分还是,被任意玩弄几下,就承受不住撩拨而有所回应的身体让自己十分失望埋怨,而正欺负著的施虐者比自己年少的事实,让明真忍不住羞愤得无声掉泪了。

    「……你别这样,我听说在没有女人的环境里,男人互相帮忙打手枪是很常见的……就当我替你消火解闷,你别像个女人,这种小事就让你哭哭啼啼,能看吗?」

    明真止不住泪腺的分泌,图凌这样的说词并没有让他心里好过些,想逃避的念头排山倒海而来,让他不自觉的轻声哀求起来:

    「拜托你起来,我想去厕所擦一擦,拜托你……」

    明真声音带著轻微哭腔,图凌也觉得自己的确太超过了,明明只是想恶作剧的,最後却弄得这麽尴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马上倾斜身体滑下沙发,不再压著明真的背。

    就在此时,明真蓦地起身,伸手一捞自己道服的上衣,像被恶鬼追赶似的跑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道场!

    「喂,明真!」

    图凌看见明真遗忘在矮桌上的背包马上扯嗓大喊,可是背包的主人飞快逃命的速度,比惊弓之鸟还快,图凌只好拿起背包替明真保管,等他下次来上课的时候领回。

    但是明真比图凌想的还在意这件事,不仅星期六的晋级没出现,一周三次的课连著两周他也都堂堂缺席,图凌再也沉不住气的,去办公室偷偷翻阅明真当初报名留下的个人资料。

    隔天下午,中学下课时刻,脱掉制服身著便衣,戴著顶扁帽的图凌候在明真学校大门,背上还背著明真的背包,彻底无视许多经过的女孩对他热切的行注目礼,等著明真出现。

    没多久图凌就看见明真人朝校外,也就是他站的方向低头走了过来。图凌正想走到他面前拦截还他背包,一辆银色的休旅车在他身旁的马路旁暂停,而低著头的明真还是没发现他的存在,伸手打开休旅车後方车门,眼看就要坐上去。

    只要我长大 12

    「喂,明真等一下!」

    图凌见明真面露惊慌的朝他望了一眼,上车的速度更快了,就在他要关上车门的当下,运动神经敏捷无比的图凌伸手扳住车门不让他关,一个背包几乎没看见是怎麽甩的就进到明真怀里:

    「呐,你的,还你。」

    明真活像被硬塞了炸弹一般反应,将背包忙不迭挥开弹回图凌身上,不顾图凌的手硬要扣上车门,还大声地朝驾驶座喊:

    「陈叔,开车,开车啊!」

    「噢,妈的,***!」

    被车门硬是夹了一下的图凌疼到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死娘够狠,把他右手的中指跟无名指的指甲都夹得指缝流血,整片指甲呈现紫红色,看来没有死也要黑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对著驶离的银色休旅车屁股呲牙裂嘴的目送,直到看不见了图凌才拎起掉在地上的背包,转身向自己的脚踏车猛甩右手的靠近。往道馆的一路上图凌都只用一手骑车,那迎面而来的凉风吹在受伤的指头上,痛得他嘶嘶吸气。

    都说最毒妇人心,死娘的心肯定也娘到底的,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可是好心要替他物归原主送还背包,又不是要把他怎样了,至於这麽严阵以待,还要人接送他下课?看来死娘的家境很优,丢了一个小小的名牌背包,看不在眼里。

    在公园外的路口停下等红灯,刚好人行道上有个垃圾桶,心情挺火的图凌将肩上的背包甩下来准备丢进去,脑海里却又想起明真慌到来不及带走它的原因。好吧,他图凌可不是个小眼睛小鼻子的小人,就当刚刚的夹伤是过度玩笑的惩罚好了,他决定再找机会归还一次,要是明真依旧不收,那他就将这背包丢焚化炉去!

    这天图凌只能用嘴带领一群国小低中年级的小学弟们练习,大家在靠近他时都会关心的问指头是怎麽伤的,图凌只淡淡的一再重复玩笑地说是被大压伤的,便不肯再对伤势的由来多做解释。

    又过了两天,图凌再次偷空找去明真当初报名留下的个人资料里登记的住址,结果发现那是一个独立的社区,他连警卫室都进不去,遑论明真家门外。忿忿然的图凌一番火气一忍再忍,最後还是著良心决定再试一次,这死娘应该就是上天派来试炼自己是否是个合格的武中君子的吧?他可不能被他考倒了啊!

    这天星期五晚上,图凌试喝时多喝了两杯老爸泡的,美国的姑姑寄来的新研发咖啡口味烘培豆,直到半夜快两点都还神好得睡不著。爬起来想打开电脑玩玩游戏,电脑桌旁那个死娘不肯拿回去的背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突然很想看看背包里有没有指甲油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很想看看背包的主人平常时都带什麽到道场去?

    虽然知道窥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是这个对图凌而言,好似不同星球生物的明真实在很吸引他的好奇心……图凌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将背包拿上床,把拉鍊都拉开,开始探索这个背包带给他的,一个隐诲少年的生活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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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一个知名日系品牌的随身听,几颗三号电池,几片热门音乐CD,一本笔记两包纸巾三支笔,一件薄风衣,一串钥匙,一个证件夹,一个钱包,一张补习班的课程表。

    这个平凡的背包里装的东西,跟一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背包里装的,没有特别不同的地方。

    图凌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没有发现死娘带著粉扑啦化妆镜卫生棉这类的东西,他这娘当得未免太不称职了……

    手指将掏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归位,唯独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却让他手指发痒,几番踌躇还是掀开了来,这一掀一看不过才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已经足够让图凌整晚直至天白,心情难过得无法躺下入睡。

    图凌是在充满亲情关爱的环境下出生成长的,有美国与台湾双重国籍的他在美国出生,前四岁都住在德州祖父母的牧场上当小霸王,後来才跟著爱好武术的父亲远渡重洋回到祖母的故乡,接管外祖父的柔道馆。所以明真在笔记本上写的心情发泄杂记,让真情的图凌看得对他父母咒骂连连,从这晚起,明真在图凌的眼里不再是个死娘,而是一个渴望情感灌溉,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五结业时的成绩单上,导师对图凌的评语是”领导力强,古道热肠”,这句话将应验在不久的将来,在明真的身上。

    图凌决定要给明真友情的温暖,虽然他自己不过也还是个孩子,但强盛的自信心让图凌坚信,他能带给明真冰冷的日子火种,让他的心不再挨饿受冻!

    照著背包里那张补习班的课程表上的指示,图凌在隔周的星期二晚上六点二十分,候在补习班楼下。他才站定不到五分钟,六点半要补英文的明真果然出现,正下车走到驾驶座旁半开的窗子,跟那辆夹坏图凌两片指甲的银色休旅司机确认来接他的时间。

    车子很快的开走了,苍白的少年却没有走进身後的大楼,而是朝著相反方向,往对街闪著路上疾驶的车流过去。

    他***,这个明真是不想活了是吗?不走斑马线,不看红绿灯,图凌背著明真的背包边快手快脚跟上边在心里大骂,都浪费这麽多粮食吃到这麽大了,好歹也珍惜一下生命,对国家社会做做贡献再嗝屁!

    明真走过七八条街,图凌看他往河水出海的码头方向跑,不停的摇头叹气,这小子不知道有公车这种大众运输工具可以利用吗?坐巴士只要不用十分钟的路程,干嘛一路闯过一条又一条虎口,走上将近半小时的冤枉路?

    总算跟著明真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个靠海堤的小餐厅,明真静静的走到最接近海的那排桌子其中一桌坐下,在侍者尚未过来点餐前,图凌将背包从肩上卸下往桌上一放,一脸嘻皮笑脸的在明真对面那张椅子上坐下。

    明真一见贸然与他同桌的人,竟然是他这些天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煞星,惊得都要大呼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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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加快进度,有很多过程都是一笔带过的,像是明真的父母有多冷漠$%^&$@这个就不需要太详细,因为在小图的心目中,小真简直跟孤儿一个样,咱们还是赶进度,快快奔向初体验的那章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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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要喊喔,你喊我就亲你信不信?」

    图凌露牙笑著轻声对明真威胁,那两瓣微微泛红形状秀气的唇原本就只是半张,在听见图凌的话後更是紧紧闭得像活蚌壳。

    「你今天不乖喔,怎麽把补习班的课给翘了?还是你一直都有翘课的习惯,所以柔道课你也不去?」

    明真的模样明明看起来越听是越生气,可是他深呼吸了几口之後,还是勉强自己有气质的,以正常的声量略带气愤地回答:

    「你说的都是我的事情,我想怎麽处理都是我的自由,请你尊重我,不要问也不要干涉。」

    图凌看著眼前气得咬牙切齿撇开眼,直瞪一旁地立照型灯的明真,再次被他那两排极长极茂密的眼睫毛蛊惑。那两排眼睫扇活像孙悟空跟铁扇公主一开始借的假扇子,只会煽得心头的火焰愈燃愈炽,烧得自己的下半身又觉得莫名的激动不已!

    早熟的图凌自己曾解决过几次这样的冲动,心里大概明白这就是情欲,可为何一再对同别的明真有这种感觉,却是图凌想不明白的。

    难道他图凌其实在向上,是个天生的同恋吗?可是在遇上明真之前,他明明对哪个男都没这种奇怪的欲望,喜欢的是那些有气质又高雅,体态纤细容貌端庄的才女啊?到底他的身体对明真的哪个部份那麽有感觉,老是一接近就起化学反应?

    也许,是跟明真里里外外都很中有关?

    「请问两位点什麽?」侍者询问的声音打断了图凌的冥思。

    算了,想破头也想不出答案来的,乾脆别想,就跟著感觉走吧。

    两人都点了八盎斯份量的菲力牛排,图凌看著明真单薄的身子骨咂嘴地道:

    「你真该点十二盎斯的沙朗,看看能不能增重,这样对打才有赢面啊。」

    「我不想练了,以後都不用对打,不用你费心。」

    「不会吧,你就因为我开了那麽一个无心的玩笑就不学了?」

    「我以为学柔道能变强,谁都会开始尊重我,不再欺负我,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再怎麽努力,结果都是一样!」

    明真说著说著,眼眶又开始红了。唉,他就不能别动不动就这付楚楚可怜的模样吗?也难怪老是有人想欺负他了,因为看他这样而能忍住不欺压他的坏份子简直没有!

    「所以你为了防我请司机?」

    「不是。是半年前我遇到勒索而挂彩的事情,我爸考虑後决定将他职位上的编制司机应徵进来接送我。」

    「啥?」图凌听明真这麽说,火气都上来了:「儿子受到校园暴力,很可能命在旦夕被打死,这种命交关的事情都能想半年,明真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

    「……做过DNA亲子鉴定,我明明是真……不是假。」

    明知道图凌问话的用意,明真还是挖苦自己的答道,将眼神对上图凌苦笑著:

    「不过他太恨我妈了,我妈也压儿不爱他,所以我就变成多馀的存在。而十五年前的今天,就是这桩商业婚姻下多馀存在的累赘,呱呱落地的麻烦到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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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凌看见明真笑得比哭还让人心酸,一向行动快过思绪的他不自觉地站起身,走到明真面前弯下腰伸出双手搂住明真的脖子,以手掌轻拍他的肩头。

    「谁说你多馀?你长得这麽好又有气质,跟你比街上有一半的人都是嫌男剩女啦,被嫌弃剩下的!」

    明真从没被同辈人这样拥抱,不觉浑身一僵,几乎都要从椅子上弹跳而起。

    「喂,图凌你做什麽?快放开我啦!两个男的这样抱在一起,要被误会搞HOMO的你懂不懂?」

    「好心被雷亲,你以为我是谁都这样安慰的吗?等著让本帅哥抱的美女可以从月亮排到太阳去了,你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拿去卖她们,都比那个F4的义卖都要值钱!」

    图凌说完再紧紧搂了下明真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果不其然看见了明真一脸受不了他的嫌恶神情,忘记了方才自怜自艾的哀伤。图凌重新坐回明真对面的座位大口喝水,明真的身体又香得让他心痒痒,可惜这里是公共场合,不然他一定要将明真抱到腿上闻个够。

    牛排很快的就端上来了,图凌用手将占住桌子的背包推向明真示意他收回,明真这次因为不再惊慌,认出了这是自己的背包而没有推拒的拿起放在脚边。待侍者走後明真才对图凌道:

    「我上次没认出来这个包,之前你在我学校外面等我就为了还我这个?」

    「唔。」图凌边大块朵颐边点头,不一会儿就把铁盘里的食物一扫而光,放下刀叉,将右手的中指无名指朝明真伸出:

    「你瞧瞧你有多凶残,差点没痛死我!」

    明真姿态优雅的切著牛排小口进食,瞄图凌的手指一眼当下,连三分之一都还没吃上。

    「是你先让我怕了你的,我是正当防卫,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我倒希望夹的是你那颗变态的脑袋!」

    「切,难怪你要自己帮自己庆祝生日了,说话这麽刻薄,爱计较又没幽默感,怎麽可能交到好交情的朋友?」

    图凌的话让明真气得丢开刀叉起身结帐,一言不发的离开餐厅,那个可怜的背包又被主人遗忘了。

    「不会吧?这小子这样说不得,跟我耍帅耍子?很好,那麽爱生气的话,今晚就让你气个够,当作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图凌拎起明真那个命运多桀的背包,结完帐後追了快两条街才追上明真,在众目睽睽下将人拉进怀里响亮地亲了下脸颊:

    「亲爱的老婆,你别生气嘛,你气坏了老公会舍不得……」

    哼,我玩死你,反正我脸皮厚,要是遇上熟人就说是正在恶作剧,你明真连小鸟都要哭得淅哩哗啦,脸皮薄的像卫生纸,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气到送119?!

    明真瞠目结舌的呆望著他,时间久到图凌都在额头跟另一边脸颊各落下一吻,正考虑要不要恶劣到连嘴都亲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伸手想甩轻薄他的小屁孩巴掌,却被图凌洞烛机先地稳稳擒拿住,抓到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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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你打我消气吧?要打哪里都可以!」

    图凌嘴里这麽说,可是明真的两手都被他制服住动弹不得,两腿也因图凌将右脚伸进其间顶住胯下而宣告回防不能。

    「图凌,你就这麽瞧不起我,这麽以玩弄我为乐吗?」

    果然,气愤的泪水开始如图凌所愿的齐聚,明真气得双唇微颤,拼命的睁大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

    图凌看了心里发堵,知道自己一时的冲动又伤害了明真较真的心灵,生平第一次,他放下身段道歉哄起人:

    「明真,对不起,我老是忘记你讨厌这种不正经的玩笑,虽然我只是想跟你亲近些做个朋友,但总抓不到那个分寸。你就原谅我这个小屁孩,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吗?」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本来有满满的谴责,在听见这个开朗豪爽的孩子面带诚恳的跟他道歉後,减弱的怒气开始让他显得平和:

    「……我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不喜欢他们老是想利用我的金钱,或是表里不一在背後嘲笑我,所以从不深交。我的生日对我而言,是个提醒我没有亲人愿意疼爱我的悲伤纪念日,你教我怎麽有心情跟别人强颜欢笑的庆祝得起来?父亲在娶我母亲之前就有一段婚姻,在我出生前就拥有两个儿子当继承人,现在又跟情妇有个小儿子,所以从来都不需要费心栽培我,也不想关心我,因为他认为我是我妈的;而我那一任男友换过一任的母亲也不喜爱我,她觉得我是父亲的责任,若跟著她只会牵绊住她跟男人们到处游历的自由。你说你想亲近我当我朋友,请问你图的是什麽?总不会是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我本身吧?」

    图凌不畏惧的迎视明真坚强冷漠中隐含渴望温情的视线,松开双手撤回右脚认真地说:

    「你的这番话只会让我更坚定地想当你真正的朋友,没有利害关系,往後也绝不会再人前人後批评嘲笑你,我图凌说话一向算话,你回道馆来,我来让你变强!」

    「这……」明真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

    「怎麽?难道你真的想半途而废?挺可惜的耶,我可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不跟著我学是你的损失!」

    图凌继续游说明真,不知怎麽的,想到他不想再回道馆,就让他舍不得?

    「我已经国三了,想全力冲刺升学,还有……我也怕再让你指导,你除了压人很痛,还会偶尔戏弄我……」

    说著说著,红霞爬满了明真的脸,看来他还後怕那回被涂消炎凝胶的羞人情事。

    「那你升上高一後再来学吧,我保证以後不再让你难堪,也不收你学费,当成是我的赔礼?」

    明真瞧著图凌的双眼与神情好一会儿,确定他是认真的,才点了头:

    「好,我接受,你千万要守信用喔,否则再犯我绝对要跟图教练说了。」

    「当然,我图凌可是一诺千金的男子汉!」

    原谅了图凌的明真自此天天都要遭受这个小屁孩的温情骚扰,最多的时候是电话,再来是三天两头去补习班拉他翘课逛夜市吃晚餐,假日也常常被约出去看电影看球,回道馆复习温故一番……

    明真逐渐发现,他愈来愈习惯有小屁孩的问候,有小屁孩的陪伴,有小屁孩看似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甚至是小屁孩偶尔坚称是兄弟间的搂搂抱抱跟颊吻……他已经搞不清楚他自己为何老是在夜深人静,或是平时空下来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念著小屁孩的一切举止与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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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毕业後在家等放榜的某个星期三晚上,明真接到小屁孩打电话来说,他之前参加区域比赛夺冠晋级了,这个周末要去南部全国总决赛,再来的五天都不能过来跟他一齐看百事达刚出的蜘蛛人第N集,要他先别租免得迟还被罚钱,才刚交代完就听见图爸在电话那端声音宏亮的催促练习,小屁孩匆匆道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看著手上好几封之前中学女同学学妹寄来的情书,本来没打算拆开看的明真百无聊赖地开始一封封浏览,边看边想小屁孩难得会从自己生活消失这麽多天,这麽多空出来的时间到底要做什麽?

    “「那你升上高一後再来学吧,我保证以後不再让你难堪,也不收你学费,当成是我的赔礼?」”

    突然想起去年自己生日时小屁孩说的话,明真笑著迫不及待拿起外套皮夹就离开家,不停歇的踩著自行车的踏板往图家的柔道馆赶。

    「明真你来给我加油吗?」当图凌看见明真晚上八点半了还主动出现在道馆,不似往常久久一次被自己压来的勉强神情,反而笑盈盈的望著他,顿觉有股电流轻触心脏,搞得自己心律不整呼吸急促起来。

    「嗯,先来看看不要我花钱就能拜师的小师父,还有啥藏步的绝招能教我的啊。」

    因为明真突如其来的造访,让图凌练得更卖力更认真,供他练习对打的师兄弟都被他摔得七晕八素频频讨饶:

    「厚,图凌,你对著我干嘛马力全开啊?当成在杀仇人吗?留点力气比赛啦,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对手,想摔残我咩?」

    练习在十点结束,正当明真要回家时,图凌一把抓住他手臂往道馆旁的图家走:

    「你长得太花美男了,这麽晚一个人骑脚踏车经过公园会被拖进去先奸後杀,今晚住我家跟我睡啦,你都还没来过我家耶。」

    明真听见这番话只是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这些时日已经很习惯图凌爱开玩笑的行为谈吐,这种程度不算什麽。

    「不要,谁知道你几年洗一次床单?」

    「我都隔周丢洗衣机洗,依男人标准来看,我的床应该算乾净的了,你这有专人伺候的大少爷能不能迁就下事必躬亲的小平民我,别这麽毛行不行?」

    那双配备芭蕉扇的漂亮眼睛斜斜瞄了图凌一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图凌立马又拖又拉的将明真往家门带,图爸图妈对明真的留宿只是微笑著寒暄两句表示欢迎,就任著图凌推著人急急往房里塞。

    「你自己一个人睡?」

    明真打量著小屁孩的房间摆设,发现布置的床书桌衣橱……多数是深蓝色系,四面墙没有张贴任何东西,倒是天花板垂下十几个鱼虾蚌壳……等等小型模具或布偶。

    「没想到你房间里竟然没有贴奖状或偶像海报……」明真高高举起手把玩起一个掌心大小的小丑鱼布偶。

    「喔,因为我不想破坏房间的感觉。我的房间就像海底。」

    海底,一个宁静的,不受打扰的,能沉沉安眠的好地方。那些凡尘的征战获得的战利品,与哗众取宠的人物,不适合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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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真也喜欢海,没想到小屁孩的品味挺不错,这个房间他很中意,应该能放松他独居养成的警觉神经,好好睡上一晚。

    「明真你过来时洗澡了没?」图凌从衣橱拿了睡衣打算去洗澡。

    「我傍晚就洗好了。」明真在图凌电脑桌前坐下,侧首以眼询问,图凌点点头,他便开机进自己常用的mail box清理信件,看看网路银行里这个月父亲转来的金额。

    「喏,这支新牙刷给你。」图凌洗澡速度很快,没有十分钟就回到房里,把手中拿的东西丢到明真膝上。

    明真看图凌的头发还在滴水,想都不想的就跟他招手:

    「过来,吹风机顺便也拿来。」

    小屁孩笑开一张脸,马上开心的照办,麻的蹲在明真脚边,手搭著放在他大腿上,头侧枕在手上,让明真给他擦乾头吹乾发。

    「图凌,你的发质比我想得要好很多,应该没有染过?」明真著迷的一手拿吹风机,一手爱不忍释的以指为梳,玩著搓著红里带金的滑韧发丝。

    「哪里还需要染,我的头发红成这样难道还不够招摇吗?我倒宁愿是头黑发,在东方各个国家做坏事时,不会因为头发特徵明显而被抓。」

    「原来你的头发是天生就这麽漂亮,我反而羡慕呢。」

    给图凌吹乾头发後,明真拿牙刷跟著图凌到浴室刷牙,两人回到房里,在靠墙的大床图凌外侧,明真内边分配好位置就同盖一床凉被而睡。

    「……明真……睡著没?」都躺了快半小时了,图凌一直闻到明真的味道,闻到某部位奋得睡不著。

    「唔?」明真一向睡得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醒来。

    「我……我能靠近些抱著你睡吗?」

    小屁孩低声请求著,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干嘛?天气这麽热,别来黏我。」

    不要理他,明真的第六感要自己别答应。

    「明真……」真想不透,小屁孩到底想干嘛,口气还可怜兮兮的哀求?

    正想著,小屁孩的手就抓著他的手,按上他跨下那明显已经升旗的地方!

    「图凌你搞什麽!」明真像被烫著般想缩回手,小屁孩却死都不放。

    「明真……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对你有这种反应了……」

    脸上开始有湿湿滑滑的东西轻轻扫动,小屁孩竟然伸出舌头舔他!

    「你疯了吗?我是男……唔!」小屁孩竟然趁他张口抗议时,用舌头钻进他的唇齿之间勾引他的舌头!

    明真气得想用牙齿咬他,反神经灵敏的图凌飞快抽出差点被咬伤的舌头,转而舔向他的眼睑:

    「我好喜欢你的眼睛,尤其这两边眼睫毛好长好密好翘,好漂亮……」

    被称赞的人开始从震惊中觉醒,对著逐渐压上来的小色魔拳打脚踢:

    「图凌你别逼我喊救命!你不怕你家人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小色魔轻轻松松就压制住身下人儿的躁动,用自己的下半身去摩擦明真的下半身,唇舌不住的品尝明真的眼鼻耳朵:

    「他们如果被你喊进来,我就跪著请他们给我们买机票回美国,我有美国籍,我去美国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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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真听了更气,可是技不如人,手脚都被禁锢,又怕丢脸不敢真的大喊,他知道小屁孩吃软不吃硬,遂哀求起他来。

    「图凌,你听我说,我们都还未成年,结婚这种事不该在这年纪就订下来,你以後一定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女,你对我只是一时的认知错乱,因为你还不懂什麽叫恋爱……」

    「不是你说的这样,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不要因为我年纪还小就否定我,我.就.是.要.娶.你!」

    图凌不悦的打断明真的劝说,将嘴移到明真脖子上有些生气地咬了两口,虽然力道不重,可还是疼得让明真喊痛!

    「啊~~~你是食人族来的啊!妈的人话你听不懂吗?小屁孩你比我小吧?就算真要结婚,干嘛不是我娶你!」

    不对!明真一说完就发现自己表达反对的方式跟方向错了,果不其然,小屁孩接下来的回答百分百误解了。

    「原来你计较这个?我想我们都是男的,谁娶谁好像没差,还不都是结婚吗?你如果非要用娶的才愿意,那我嫁你也可以!」话还没说完,小屁孩就伸手脱他裤子掏他家伙!

    「你别这样!别我啊!」

    「怕什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你?!」

    说到这个明真开始觉得泄气,小屁孩说喜欢他已经很久,好像不是假的,那个下午他就将他彻头彻尾了个遍,看来今晚无论他配不配合,小屁孩都决定要再玩他一次了。

    「明真,我这样弄你觉得舒服吗?会不会太用力?」

    小色魔,这麽羞人的话你怎麽问得出口!

    「你的小鸟跟囊袋比我还小耶,我能开灯看看它们吗?」

    「不行!还有,闭嘴快做,别问有的没的……啊!」

    感觉小屁孩放开对他的压制整个人下移,突然,他的铃口被像是舌头的触感舔弄了一圈。

    「明真,原来你的味道是这样,应该是你都洗得很乾净的缘故,不会腥臭耶……」

    「拜托你别用嘴,很脏!」明真低喊,全身瞬间绷得死紧,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真想装昏!

    图凌听出来明真语气里的惊慌失措,心想两人第一次这样,还是要先控制一下保守一些,免得明真往後一想到两人的第一次就害怕。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怎麽会想尝明真那里的味道?要换其他人,死都不可能主动用嘴碰那里吧?图凌在心里光是想像,便觉得十分恶心,果然只有明真的能引起他想这麽做的欲望!

    「好啦我不亲了,你别怕!」

    小色魔又覆上来,明真急忙用手推他下巴:「你的嘴也脏了,不可以再亲我的脸!」

    「好啦。」小色魔的嘴真是不肯闲著,改道含住他的头又吮又吸,明真只觉得头好像被通电了,一阵阵轻微的酥麻电流通向大脑,让他禁不住呻吟出声。

    「你的叫声好像猫喔,我喜欢,不要停,光听就让我想了……」

    图凌的音色随著他激动的程度愈来愈低沉,他凭著本能将自己的跟明真的用手握在一起,边摩擦边感受彼此的热度硬度与脉动,喉咙发出低低的快感呜鸣,明真也被勾起情欲,不自觉的伸长两手抱住图凌的脖子,享受著图凌带给他的感官刺激与体热熨烫,心也随著身体热了起来……

    只要我长大 20 慎入

    图凌就著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情动的看著怀里欲望勃发的明真,深深感受到两个人一起享受的爱才叫做爱,他爱极了明真现在为他迷乱的模样,真希望这样的明真能天天躺在自己的床上,跟自己天天这麽愉悦的耳鬓厮磨……

    「图……凌……」原来自己的名字能被叫得这样感,图凌觉得全身都彻底著火,要被怀里的心上人那天籁般的呼唤煽得燃烧殆尽!

    「明真,你真的好漂亮,我永远都不放你走,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图凌霸道的情话,让明真的快感更强势的席卷他剩馀的理智,终於有人希罕明真,想拥有明真一辈子!

    就算这个人还只是个孩子,就算他只是一时虫冲脑讲出的甜言蜜语,他都宁愿相信,他都宁愿抓紧!

    好,图凌,只要你一天不变,我就属於你;同等的,你只要仍保此心一天,你这天也只能属於我明真!

    「你说的……我要记帐上……你这辈子都……不准反悔!」明真放下一只手抚两人紧贴的:「你的这所有权……我订下来了,将来你如果……啊……敢拿它去找……嗯……别人,我就亲手割掉它!」

    抚弄的动作因为他的宣告而更加激烈,明真开始不能思考,愈筑愈高的快感让他呻吟得更大声了。

    「那你的这也要属於我!如果……如果你敢找其他人上床,我……呃啊……我会杀了你跟那个奸夫……啊……妇……!」

    高潮迅速淹没相拥的两小无猜,互表心迹的恫赫也许已经没有几个成年人愿意掏心相信,但对十六岁的明真与十三岁的图凌而言,郑重不逊於结婚时交换的誓言!

    图凌脱力的趴在明真身上,明真无意识的一手揽著他汗湿的肩背,另一手慵懒地,一下接著一下规律地撩拨图凌的红发,顺道以指腹按摩他的头皮。

    图凌被得好舒服,享受著欢爱後的馀韵,喉咙不时发出像方才作爱时,又低又沉的快感呜鸣。

    他的明真好温柔啊,图凌满足的想,现在他是每分每秒都不愿意跟明真分开了,乾脆也拐他去南部看他比赛,跟老爸求情这回对他好点,别跟著其他师兄弟睡通铺,给他安排一间单人房就好,这样明真就能每晚与他同枕共眠了……

    「凌……我想跟你一起去……我想看你比赛……可不可以?」

    图凌简直不敢相信双耳所听,难道明真的手指透过了他的头皮,测知他在盘算什麽?

    「那有什麽问题,我请爸帮我订单人房,因为双人房贵且没必要,我们铁定抱著睡嘛,那差价我用零用钱慢慢抵!」图凌高兴极了,说起话来又急又快。

    「房间费用我来付,是我爱跟路才多出的花费,我要是没跟,你一定是跟大家挤通铺。」

    明真说著,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哪来的厚脸皮,真的把想跟去的念头说出口了!看来他对独占图凌的信心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建立,父母失败的婚姻给他的心灵留下非常大的影,情人的忠贞与否,要自己亲眼监督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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