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0又见青青4

作品:《狗语者:守护俏师娘

    那两个军人停住,摘下了老人头上的黑纱,原来是个纱帽,只是拖得特别长,从头到脚遮亅

    着的。

    李福根在上看过,中东些女人好象就是这样子的,但好象没有男子这么戴,而且也略

    有不同,中东那些女人面纱,眼睛还是露出来的,这老人却是连眼睛都遮住了,就象个大纱

    量子。

    黑纱取掉,现出个人来,果然是个老者,中等个头,精干拉瘦,但却很有精神,头发

    胡子银白如雪,尤其是头发,根根直立,太阳光下,仿佛桂枝银枪。

    一个极有气势的老头子,估计至少也七八十岁了,但却并不给人衰弱的感觉。

    白发老者先拿手遮着眼睛,边上个军人打开了伞,白发老者却怒了,一下把伞拨到

    边,口中叫道:“拿开,只有娘们儿才在太阳底下打伞。”

    那军人不敢违抗他的话,在边上道:“康老,先打伞,适应下,慢慢的来。”

    这时康老已全身缩成团,似乎情形非常不妙,一个军人搂着他,惊慌的道:“康老,我

    们回去了,好不好-”

    “晒个太阳,要适应什么。”这康老却似乎更怒r,居然仰头用脸对着太阳,口中呵呵而

    叫:“连太阳都晒不得,那就是个阴人了,还活着做什么,我就不信了。”

    他口中叫着,身子却在发抖,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跳动,好象极度痛苦,给人的感觉,

    他不是在晒太阳,而是给烙铁在烤着。

    “啊。”康老突然开口叫了起来,声音中透着痛苦,愤怒,还有不甘,然后身子突然

    晃,边上的军人惊叫声:“康老。”

    一个军人扶住了康老,另个打开了伞。

    康老全身大汗,;满脸痛苦,眼睛倚怒的大睁着,却似乎没有焦点,也不再推开打着的伞,

    好象眼睛看不见了般。

    这情形极为怪异,却让李福根心中动,想到老药狗给他说过的个怪症。

    “不。”

    听到这话,康老却犟倔的挥手:“五分钟都没有,算怎么回事,今天我要晒个小时。”

    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往往跟小孩样犟倔,这会儿的康老,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不过他声音里的痛楚,就是边的李福根也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看到他的手,虽然在

    抖,却古怪的僵直着,李福根更认定了心中的看法,一时冲动,走过去道:“这位老先生,你

    这是病吧,晒不得太阳,一到太阳底下,就仿佛有几千万口针在扎,尤其是阳面,脸,手背,

    脖子,大腿外侧,内侧反而没事,是不是这样。”

    “咦-”

    康老眼睥本来有些失焦,听到他这话,眼睥转动,向他看过来。

    边上那个打伞的军人也同时看过来,眼光如电:“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眼光里充;满警惕,到把李福根吓跳。

    “干什么-”康老不;满意的挥手:“别吓着了人家。”

    他看着李福根,脸皮似乎有些僵紧,勉强露了个笑意:“你说得点没错,我这是个病,

    就不知道是什么病。”

    李福根看他脸上,别然;满脸痛楚,却没有点汗意,更加认定了心中的想法,道:“阳焦亅亅

    而无汗,阴湿而寒凉,你这个,是六阳经有火毒,就是个阳毒的病。”

    “你说得太对了。”康老明显有些兴奋:“就是这样的,向阳面,再怎么晒,它也不出

    汗,就是痛,而两腿两腋之间,大冬天的也冷汗不停,然后就出湿疹,怪死了。”

    “是。”康老的话,验证了李福根的判断,他也有些兴奋:“湿疹就是阳虚引起的,向阳

    面不出汗,则是火毒憋住了,阴阳不通,里面的毒出不来,外面的阳气进不去,所以表面憋得

    象张干树皮样。”

    “是,是。”康老越听越兴奋,伸出手给李福根看:“你看我这皮子,真就跟树皮样

    啊。”

    因为伸出手,晒了太阳,他又啊的叫声,但脸上却兴奋依旧:“这个叫阳毒病,小伙

    子,行啊,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个诊断出我这是什么病的人,这个病能治吗-”

    康老眼光巴巴的看着李福根,就是边上两个军人也是样,恰如沙漠渴极了的人在问:前

    面有水吗-

    李福根能理解这种心态,断然点头:“能治。”

    单家的方子,先要有诊病的能力,李福根学不了,但老药狗说了不少症状独特的病,只要

    确认,用最简单的单方就可以治疗,这个阳毒就是这样,即然确认了,李福根当然不会犹豫。

    “小伙子,那你帮我治治。”康老兴奋的把抓住了李福根的手,他的手掌汗津津的,就

    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般,又湿又凉,怛手背上,却点汗也没有。

    “首长。”边上个军人插口:“是不是先问下陈院长。”

    “这个要问什么。”康老不耐烦的挥手:“这么多年了,谁给我治好了,什么病都不知

    道。”

    他说着,哼哼两声,一脸热切的看着李福根:“小伙子,你是学医的吧,叫什么名字,对

    了,听你口音,是月城那带的啊,我们好象是老乡呢。”

    “是,我是月城的。”李福根点头,突然想到件事,他是兽医,不能给人治病的,如果

    是在农村里,一些头痛脑热的,括括痧捏捏,好了也就好了,不好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没太

    大关系,但这可是北京,而这康老,居然有军人服侍,这可绝对不简单,好便好,万一一个不亅亅

    好,那就麻大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