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深入狼窝

作品:《掩日之犬

    钱一方,要不是曹子四人引路介绍,刘咏还真认不出这是一家赌坊。

    这门脸的装修实在太豪放了,完全就是几个木桩子加几片木板随意的订在一起。

    一个横在门上的大木板上,用炭笔模糊的写着“钱一方”。

    “这里是赌坊?”刘咏看着半吊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木头,惊讶的说:“我咋看着像…我也不知道像什么了!哈哈!”

    众人一听刘咏这么说,也都笑了起来。

    “管他呢,反正能买到我们要买的东西就好!”刘咏领着四人就要进去。

    “滚!”刘咏刚抬腿,只见一个穿着白衫的人被踢了出来,摔倒在他脚边。

    “你们都是骗子,快还我的剑!还我的剑!”那穿白衫的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角留着血,哭嚷道。

    “什么剑不剑的,我看你才贱,要剑没有,赶紧滚!再闹,打断你的腿!”为首的大汉凶完转身进去了。

    刘咏本不想管闲事,但听那白衫人哭的实在太厉害,忍不住的上前问道:“这位…你这是怎么了?”

    那白衫人见有人询问,哭得更厉害,连说一通,但刘咏一句也没听明白。

    “你慢点说,慢点说。”

    “我娘病了,家里没有钱买药,我来这里卖我父亲留下的宝剑,他们说可以给我个好价钱,但说要先鉴别,可把剑拿走了以后就不给我,还把我打了出来,说没有剑!”

    那白衫人越说越激动,竟大哭起来。

    “我娘要是知道这剑没了,肯定会……肯定会……”那白衫人没等说完竟晕死过去。

    “不好!快掐人中,快掐人中!”斌子大呼道,刘咏一听,立马用手掐住了白衫人的人中穴。

    “要死去一边死去,别在我们店门口挡路!”那门口的丁子看围得人越来越多,就要上来驱赶刘咏他们。

    “我看你们哪个敢!”刘咏大吼一声,竟吓得四个门子不敢动。

    “路子,去旁边的店里掏些热水来!”刘咏大声的命令着。

    路子立马跑到了旁边的杂货铺中取了一些热水,刘咏接过热水,含了一口,“尼玛,怎么这么烫!”

    刘咏忍住烫,往白衫人脸上一喷,那白衫人这才缓缓的睁开眼。

    刘咏将剩下的热水给白衫人喂了下去。

    曹子则在后面不断的给白衫人理后背。

    一顿折腾,这白衫人终于是缓过来了,哇的一下还要继续哭。

    刘咏怕他在哭出个好赖来,喝了一声,那白衫人才冷静了下来。

    “我带你进去讨要!”刘咏拉起白衫人,就要往里走。

    “二哥,这是御史大夫儿子开的店……”曹子忍不住提醒道。

    “怕他做什么!你们要是害怕,我独自进去就可,你们且先回家!我更不会记怨你们!”刘咏说完迈开步子就进了大门。

    那守门的门子们不敢阻拦,留下一人,其他都跑进去报信去了。

    “你啊,竟叫二哥小瞧了我们!”李涛,胡一斌,李晚生斜看了一眼张庆生,便跟着进去了。

    “我这不是好心嘛!唉!”那张庆生无奈,也只好跟着进去。

    “哪个王八蛋敢来砸我钱一方的场!”刚才凶白衫人的大汉听到小弟的报告后,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你他妈的不知道……”还不等大汉把话说完,刘咏就一脚踹在他的小肚上,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薛哥废了,快告诉大管家!”其他小弟看到镇场子的人倒下了,慌得东跑西串!

    “就这防卫也敢开赌场?”刘咏依稀记得当年去泰国旅游的时候,不小心进了赌场,那里镇场子的,都拿着枪,而且一个个长得都膀大腰圆的,哪像这里这些看门的,一个个瘦的跟猴一样。

    周围的赌徒们一看有人来砸场子,纷纷离开,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赌场,立时冷清了不少。

    “这大概就叫什么君子不立什么来着?”

    不等刘咏想出来,那管事的人便出来了。

    “哪里来的野人,竟然来我赌场捣乱!”那管事的倒是一表人才,但那倒吊的眼角和一开口臭气,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与众不同。

    刘咏强忍着说道:“你就是管事的!我这兄弟手中的宝剑被你们偷偷的拿走了,如果赶紧还给我们,这事倒也好说话!”

    “难道这小子找来了靠山?”这管事的听刘咏这么一说,眼睛一转,想了很多,但是看刘咏这衣着,破条的袍子上带些血迹,根本不想大户的家丁,说不定是哪里要饭的。

    “我钱一方开店这么多年,一直以诚信经营,童叟无欺,怎么会贪了你兄弟的宝剑!我看你们也可怜,这有二两银子,你们拿去吃饭吧!”那管事的一递眼色,身后的一个丫鬟便拿出一个荷包走到刘咏的面前。

    “美人计?”这丫鬟穿着低得不能再低的抹胸装,脸上画得更是那叫一个精彩,浓妆艳抹,毫无品味,根本就不能跟我家的的甄姐相比。

    “咦,我怎么想起甄姐来了。”那丫鬟见刘咏木然站着,以为刘咏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便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想去蹭蹭刘咏。

    但哪知刘咏轻巧的躲开,一巴掌将荷包打翻在地。

    “这位管事大人好大的手笔啊!”刘咏将荷包一踢,荷包不偏不斜正中管事的鼻子上。

    “你竟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那管事的除了被东家打过,哪里受过这等气,大呼一声,立时冲出十几个打手将刘咏围了起来。

    那白衫人看这么多人,吓得用手拽住刘咏说:“恩人,我不要了,我们走吧!”

    刘咏看了看他,叹息道:“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还有退的可能吗?为今之计,自是打过去,砍一个够本,砍两个就赚了!”

    那白衫人一听刘咏说这话,脸立时吓得更白!

    “动手!死了人有御史大人给你们撑着!”那些打手一听,一个个兴奋了起来,嘿嘿的看着中间的六个人。

    “慢!”突然一声,响彻全场。

    不过这一声也是晚了,一个不要命的打手已经被刘咏一脚踢飞了出去,撞在了店里的柱子上,晕死过去了。

    “祁管事,您先让让手,我家老爷有话跟你说。”一个俊美童生走了过来。

    那祁管事一见这童生,好似见了祖宗一般,深深地鞠了一躬,便朝后堂跑去。

    “这位应该是二哥吧,您且在这里休息一下,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至于钱,您得凭自己的本事拿,其他的要求我们基本都会满足你。”那童生很恭敬的朝刘咏拜了一下。

    “嘿,这事有意思了啊!”本来不知道这事会如何解决,没想到此时却峰回路转了。

    “给我们六个人来些吃食,量要大,要有酒有肉,我们都饿了一天了,还有,给我准备身衣服和药布,我要更换!最好再来几把刀!”刘永狮子大开口的说。

    “反正你说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这还算客气的了。”

    “二哥,除了这刀以外,其他都可以满足,您且等一下!”那童生再次恭敬的说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二哥他们去饭堂,好就好肉的招待着,还有,赶紧去买两套衣服给二哥换上!”那童生转过身严厉的对那些打手们说道。

    “等等,再来两娟画布,要好的,我要送人!”刘咏一听这小子的话好像很管用,赶紧追加条件。

    “没听到二哥说的吗?赶紧去做!”童生厉声命令道。那些打手如受了惊的兔子,四散的忙开了。

    “二哥,粗野的地方,没有什么可口的饭食,还望您见谅!一会儿我家师父会找您说话,还请您不要推辞!”童生对刘咏恭敬的作了一个揖之后,不等刘咏回答便转身走了。

    “二哥,你可认得他?”众人糊涂了,刘咏也糊涂了。

    六个人糊里糊涂的被引进了饭堂,不大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酒食,大块肉,大碗酒,就好像土匪在庆祝一样。

    这六人平日里哪见过这么丰盛的菜,饭菜一上来,如饿狼扑食般吃了起来。

    一盘一盘的撤下,一盘一盘的又端上来。

    “二哥,我们这么吃没问题吗?”吃着吃着,张庆生有点担心。

    “怕什么,人家是御史大夫儿子开的店,咱们进来闹事,成了也是死,不成也是死,可是你看那童生一来,那管事的就像老鼠见了猫,说明什么?人家的师父比御史大夫大啊!”刘咏又吃了一口菜,继续说:

    “一般大人物请我们这样的人吃饭,只有两种情况,一种,他有虐人的变态倾向,一种是他有求与我们!”刘咏说着说着感觉有点渴,可是没有饮料,而那白酒又特别的难喝。

    “难喝…对啦,我想到赚钱的办法啦!”刘咏话没说完,一下子蹦了起来,兴奋的抱着张庆生的头。

    “你们二哥的酒品可不怎么样啊!”那白衫人以为刘咏耍酒疯。

    “瞎说什么,二哥才不是那样的,他肯定有了什么注意!”其他三人不管刘咏奇怪的举动,大口大口的继续吃着。

    不大一会儿,桌上的六人已是酒足饭饱,吃得太快,饱的也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