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可愿?

作品:《凉云

    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根金灿灿的发簪,通体金色,只桃花花心点坠着三两颗珍珠。

    三朵桃花错落交映,不同的是,桃花下的叶子却是银杏叶,尾端更是还有颗小小的金色银杏果,簪体修长,做工精美,很是好看。

    这个发簪有个名字,叫做:红姻。

    “桃花,有逃脱之意,也有好运之意;银杏叶意预健康长寿,望你能有好运,可顺利逃脱,长命百岁。”

    轻轻的说完话,愚凉就把簪子簪在了周棉棉的发髻上,也不知道她是在祝福周棉棉还是在替自己祈福。

    她的这一番行为在她为周棉棉簪簪子时,惑心终于是明白了过来!只不过,她有些不可置信!

    见周棉棉已经睡着,她便开口问道:“主子,您可是打算…”

    话未说明,但愚凉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惑心的话。

    一路无言,不久后车辆行驶至府门口,为了不惊醒周棉棉,愚凉特意放轻了步伐,一路把周棉棉抱回了房间。直到下午饭时,才叫醒她为她更换了肩膀上的药同时吃了药膳,待周棉棉吃过后,愚凉与惑心同她闲扯了会儿,就没有再来打扰她。

    直至第二日清晨,精神不错的周棉棉还特意趁她们还没睡醒专门梳洗了一番。

    当她坐在镜前看到头上的发簪时,愣了片刻。

    随后便笑了笑,叫了个丫鬟进来为她梳了个可以搭配这个发簪的发型。等她们睡醒过来时她已经收拾妥当。

    愚凉与惑心进来后看着她的新发型与新的衣裳,不由的都夸赞了起来。

    其中愚凉的一句:“似空中皎月,似春水动人。”竟叫周棉棉有些脸红,嗔怒的骂了一声:“登徒子~油嘴滑舌~”

    她虽嘴上是这么说的,可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如在马车上答应周棉棉的一样,回府后的第二日,愚凉就请来了个戏班子,专门为周棉棉唱戏哼曲,也就是今日。

    原本愚凉不喜欢听这些的,可陪着周棉棉听了两曲后,却觉着也还不错。她以前很少有这种休闲看曲的机会,最多的就是陪着墨阳去听歌姬舞唱。

    听着台上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她有那么片刻觉着很是放松。

    就这样,之后一段时间愚凉就随着周棉棉的性子和她去做了各种各样她们从来都没做过的事。

    期间,周棉棉还闹着要学刺绣,说是要亲自给愚凉绣婚服。愚凉本来不同意的,奈何她耍性子不喝药了,愚凉就随了她了,专门为她买了一副绣架回来。

    一月过去,终于,卿轩宸这日来信了。

    “主子,卿公子来信。”

    方毅捧着书信来找愚凉时,她正在同周棉棉讨论绣线的颜色。

    愚凉觉着绣龙爪时应该用金线,周棉棉觉着应该用黄线与黑线,不夺龙首光彩。

    直到方毅的话传进愚凉的耳朵,她才起身接过了信件。

    片刻后,拿着信件的愚凉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伸手损毁信件,说了一句:“终于成了!可真是叫本尊好等!”

    听到这句话,周棉棉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似是无事一般,说了一句:“怎么办?我这婚服还未绣好呢~”

    愚凉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只挥手示意方毅跟自己出去。

    “方毅,你同惑心去联系那个紫奴,让她做好准备,必要的话可以告诉她一些情况。同时去命人准备请帖,三日后在覆水楼举办订婚宴。”

    “是!”方毅回答之后,抬头询问了一声:“主子,这宴请名单里,可要加上墨阳王?”

    然而他得到的是一记冰冷的眼神。

    “那…属下告退。”

    方毅讪讪的走后,就去寻了惑心,顺便询问了一件他忘记的事:“惑心!主子说要举办订婚宴,可…女方是哪位?”

    惑心白了他一眼,有点嫌弃他这个时候的智商!

    “没真正跟着主子以前我觉着你挺聪明的,怎么跟了主子后你就变傻了呢?”

    “啊?这个…”方毅挠了挠头,有点不明所以。

    “哎…你没觉着主子对周姑娘特别放任吗?甚至她想上街去玩都亲自陪着她!她头上的桃花簪子可是已故花老用来送给我们主子的成婚礼物!身为一门门主,你怎么连这么点消息都不知呢?”

    惑心提起花老,心里就有些难过。也没等方毅说话就继续说道:“你是男子,对这些女儿家的用品不上心也是应该的!我也是在得知尊主是女子后才特意去查了查的。”

    叹息一声,又道:“花老对主子可是把她当成亲孙女的!他知道主子一心扑在墨阳王身上,也相信墨阳那个小混蛋会对主子好的,所以早早的就为主子准备了嫁妆!那枚桃花簪子我曾经见过,是花老特意命你哪位‘好’兄弟方浅弄的。那天在马车上我看到主子把那个簪子亲手戴在了周姑娘的头上!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了主子的打算的。阳春白果,花老给簪子取了名字:红姻簪。桃花又名阳春花,又叫做红雨,姻谐音银杏的‘银’。红姻,这是花老对主子的祝福,没想到…却被主子送给了周姑娘。”

    方毅不知道要说什么,世事本无常!这些事情,他也插不上手说不上话,只得阻止了惑心的话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该做事了。”

    这时的周棉棉屋内,愚凉正坐在软榻上搁着屏风望着还在床上绣龙爪的周棉棉。

    似是感觉到了愚凉的目光,周棉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走了出来。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养,她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左臂还是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的。

    棉棉出了屏风后,全程只用右手为愚凉倒了杯茶,端着茶水来到了愚凉的罗汉塌前。

    愚凉伸手接过茶水,并没有立刻喝下,而是起身把靠在一旁的小桌子搬了下来。

    “坐。”

    棉棉应声坐下,愚凉吩咐下人为周棉棉也添了茶碗后,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了软榻上,谁也没先开口。

    好半晌,棉棉才笑了笑,神色轻松的喝了口微热的茶水。说道:“这个桃花簪子我很是喜欢,就不退还给你了。”

    “它叫红姻,你喜欢就留着。”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愚凉望着周棉棉,这次是她先开了口,而且直入主题。

    “可愿意当我付琅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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