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陆自兴

作品:《掠夺与永恒

    跟陈香雪聊了一会,陆宁在沙滩上又画了四五张,这才收工。

    在回白衣城的路上,俞斜桥好奇地问道:“城主的骈头长得怎么样?”

    陆宁瞥了他一眼,道:“如此美人,只应天上寻常见,人间不得几回闻。”

    俞斜桥嘿嘿笑道:“叔叔我活这么大岁数,什么女人没见过,说这么玄乎能哄住谁?”

    陆宁道:“胸大屁股翘,跟你最喜欢吃的水蜜桃一样。腿又长又白。至于长相,鲜艳妩媚像秦城的柳瘦玲,风流袅娜又如润色派的云馨,同时还有几分书卷气。”

    俞斜桥不禁咽了口唾沫,旋即冷哼一声道:“看得见摸不着,有什么用!我要是你,这几年下来,早阳痿了。”

    陆宁懒得理他,接下来每天吃完午饭,下午他都会雷打不动地去杨柳山庄学外语。

    转眼半个月过去,这天下午陆宁正准备出城,可巧同时收到弟弟和家里的来信。拆开来信只看了两眼,登时一股失望充斥了陆宁胸臆。

    陆安可以搞到从京城到北国的偷渡路线,却是没法弄到从北国到大周的路线。

    将心里的失望强行按捺住,陆宁又拆开家里的来信,原来寄宿在家里的那对老人的儿子昨天终于赶到了白衣城。眼看就要搬离白衣城,为了感谢陆父陆母的收留之恩,这位孝子想明天中午在陆宁家设宴款待陆宁一家三口。

    收好信,陆宁跟俞斜桥请了一天假,便往杨柳山庄而去。正走到半路时,突然天上一个晴天霹雳,很快乌云密布,下起大雨来。

    等到进庄时,陆宁已经浑身湿透,幸好画箱防水,里面的画具完好无损。

    陈香雪取出一套旧衣服给陆宁换上,因为外面大雨,因此只得将今天的取景地放到她三楼的闺房,顺便大周语的学习也在房里进行。

    陆宁被陈香雪牵着走进房间,迎面闻到一股甜香,不禁浑身通泰。等她将门窗关好,便将画架摆好,开始给她作画。

    画到第三幅,陈香雪忽然将所剩不多的衣服悉数解开,斜躺在软椅上看着陆宁。

    陆宁当即重新取出一张空白画布,给她画了第一幅《云中》画。画毕,见画上并无欠妥之处,便起身将画递给她。

    陈香雪半眯着眼,小猫似的轻盈慵懒地站起身,接过画看也没看,随手丢在地上。走到陆宁面前,在陆宁浑身热血上涌之下,三两下便扯掉他的衣裳,然后拉起他的左手,款款走向自己的牙床。

    两人操作了好几......

    一夜无话。

    第二天辰时,陆宁浑身酥软地起床推开窗,一看天色已经大亮,才想起中午前回躺家,再不出发只怕赶不到午饭。

    于是赶紧转身跟纱帐里的女主人万般不舍地辞别,然后顺着青石板路头晕眼花地往家里赶去。

    今天陆母特地买了两斤排骨、一只羊腿、两只鸡、一条鱼,弄了满满一桌硬菜。

    等陆宁到家时,陆母正在炒最后两碟素菜。桌边坐着四个人,除了父亲和两位老人,还有一位年轻人。

    这厮五短身材,虎背猿腰,颇有些剽悍气。但一身月白色长袍修身得体,令得他剽悍之余,又有几分儒雅风度。

    只见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微微带笑,起身拱手道:“这位就是陆宁兄弟?”

    “在下正是陆宁。”陆宁连忙拱手道。

    “愚兄陆自兴。家父家母腿脚不便,遭遇这样的事,多亏兄弟照顾提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陆自兴笑道。

    “陆兄见外了。我们这么多年邻居,从小只闻陆兄的名,却是从未见陆兄的真容。今日一见,方平平生之愿。”陆宁道。

    “有什么好看的,在外面被摧残得厉害。”陆自兴笑道。

    “既然被摧残了,回到家就要多喝几杯补补气。”陆父笑道。

    “这是当然的。自兴满腔感激之情,无以为报,敬伯父、陆兄弟一杯。”陆自兴举杯笑道。

    等陆宁坐下,正好酒菜上齐,两家人凑在一块,很快酒过三巡。

    陆父问起陆自兴这些年在外面打拼的经历。陆自兴侃侃而谈,无非是怎么从学徒做起,给人打下手。又怎么咬紧牙关度过艰难时光,终于小有所成。日久天长,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得到贵人提携,在遥远的西阳城扎下根之类的......

    说着一壶酒喝完,再喝第二壶时。陆自兴虽然健谈,人也精壮,但酒量只能说一般,因此脸颊微红,摆摆手道:“伯父,容我小解一下再回来。”将背后一个碍事的蓝色长条布包搁在桌布,解手去了。

    陆自兴的父亲掀开布包,露出里面的物事,原来是一把装饰精致的木剑,不禁摇头笑道:“自兴从小喜欢刀剑枪棒,没想到这么大年纪,还忘不了这个。”

    陆宁看在眼里,暗自留了个心眼。

    吃完饭,陆自兴已是趴在桌上醉倒了。陆宁也有些困意,一觉睡到申时才缓过劲来。

    因为晚上还要回静安图书馆,等陆自兴也醒来,陆宁便辞别众人。

    两家五个人将他送到村口时,陆宁忽然拉着陆自兴道:“陆兄,借一步说话。”

    陆自兴闻言,不禁有些疑惑,跟着他走到一棵柚子树下。

    见左右无人,陆宁开口道:“陆兄的青丘桃木剑真是好看。”

    陆自兴闻言笑容瞬间凝固,声音里甚至有点冷意:“陆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宁道:“陆兄不必动怒,别无它意。只是不久前我机缘巧合之下也得到一把,听人说这剑有些价值,正愁没地方卖掉,没想到陆兄也有一把。可否告知去哪里,能卖个好价钱?”

    陆自兴的脸色登时缓和了下来:“原来如此。正好我最近在收集青丘桃木剑,你若是有意,五千块钱把它卖给我。”

    “一把破旧木剑能卖这么多钱。”陆宁颇为惊讶地道。“不过陆兄可能不知,我不太缺钱。”

    “陆兄弟划下个道来,这话听得哥哥我一头雾水。”陆自兴瞳孔微缩地道

    “我所料不错的话,陆兄应该是某个宗派的弟子。如果陆兄有办法让我拜入宗门,木剑分文不取,双手奉上。”陆宁道。

    陆自兴双手负在后背,低头沉吟了半晌,道:“我可以当你的推荐人,不过能不能进去是你的事。毕竟想入宗门,还得看你够不够资质。在这点上,我也帮不上忙。”

    “没有问题,若是资质不够,小弟也只能认了。不过还请陆兄看在我们两家关系的分上,能够在宗派里帮小弟说几句好话。小弟感激不尽。”陆宁笑道。

    “后天早上出发,你带上木剑,辰时四刻咱们在这里会面。”陆自兴点点头道。

    陆宁闻言拱了拱手,不再多说,转身便往城里去了。

    陆自兴凝视着陆宁的背影,面无表情。眼神闪烁之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掠夺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