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结丹后期的战斗

作品:《掠夺与永恒

    陆宁捞起丹药盒子,有抓起一壶酒,紧随其后。

    两人将丹药和酒灌入廖琪腹中,便来到大街之上。此地就在青楼区门口,来往行人极为密集,大多是近出风月场所的人。

    忽然间见一名裸身男子出现,大家倒也不如何讶异。

    宗良从从怀中取出一枚鼻烟壶,在廖琪鼻尖下一熏,廖琪悠悠醒转,茫然四顾,忽然腹部如同腾地升起一股烈火,难受得不行……

    宗良与陆宁此刻进了旁边一座酒楼,在二楼阳台之上注视着脚下发生的一切——廖琪犹如疯了一般,逢人便想上去来一发,不分男女。

    大街上的人谁会细看一个疯子的面目,而且不穿衣服,认得廖琪面目的人也不多。被人扎扎实实狠揍了几顿之后,廖仲等人终于闻风赶到,将他架进了楼去。

    很快葵湖边上的夜空里,响彻了廖琪的嚎叫与一阵阵女子的尖叫。

    “走罢,再耽搁只怕天鸠上人要来找麻烦。”宗良道。

    陆宁点点头,下了楼,很快和宗良消融在人群里,往天鸠山下而去……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在阳台上欣赏好戏之时,不远处一间酒楼三楼上的阳台之上,一名剑客打扮的红衣女子手托着下颔,目中露出一丝玩味之色。她虽然脸如银盘,容颜俏丽,但眉宇间却是有着一股英气和自信,让人不敢轻薄小觑她。

    陆宁和宗良下了天鸠山,没走官道,而是穿过农田,直直地往第五修的洞府方向而去。他俩的步子不算慢,又通宵赶路,想着行踪应该不至于被发现,

    然而后半夜时候,只听左前方一声似驴似牛的怪叫声响起,林中马蹄声大作,一匹飞骑疾掠而来,得律律停在两人面前七八丈处。

    马上人气势凶悍,眉眼含怒,只穿一条红色短裤,正是天鸠上人。

    陆宁心里一沉,连忙将玉刃符递给宗良。

    天鸠上人坐骑鹿角牛身,看起来跑了好一阵,却是大气也不喘,悠游自在地踢踏着前蹄。天鸠上人从坐骑背上一跃而下,目光落在宗良身上,脸上阴沉得直要滴出水来:“昨晚之事,是你干的?”

    “不知天鸠兄指的是何事?”宗良故作不知道。

    “半夜赶路,还要装蒜?”天鸠上人道。“我儿如今命悬一线,至今生死不知,你俩好大的狗胆,我如此警告于你,你们竟充耳不闻。”

    “天鸠兄只怕误会了,”宗良苦笑道。

    天鸠上人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之色,右手一扬,抬手一记剑符打将过来。

    宗良见他见面就动手,其实心里早有防备,左手连颤,已经凝结出一枚盾符。同时右手出手,也是一枚剑符击出。

    陆宁在一旁看着,明显感觉到宗良的出手速度要慢了一拍还要多。

    当当两声巨响,先后传来。

    宗良后发后至,一剑打在对方盾符之上,令得天鸠上人稳如泰山的上身微晃,竟退了半步才站稳。然而他嘴角一丝笑意,却是从嘴角升起:“不过如此!”

    原来他的剑符击中宗良的盾符,却是令宗良后退了三步有余。

    一招之下,无论是力道上还是速度上,双方高下立判断。

    天鸠上人并不给宗良喘息的机会,宗良刚立定脚跟,天鸠上人右手一扬,又是一枚剑符打来。

    他边画符边往前走,缓缓逼近宗良。

    宗良身前爆炸声不绝于耳,一道道猛烈的冲击也是从盾上传来,令他身体剧震,几乎有些拿捏不住盾符。

    最让人绝望的是,天鸠上人发三四剑,他一枚剑符才刚凝结出来。

    “跟他对拼剑符是必输无疑地啦。”宗良暗想,金丹猛地一吐,十几条灵气触手将盾符牢牢按住地面,空出左手来,双手一拉,将玉刃符展开。

    古旧的纸张之上宛如升起一轮白色太阳,太阳猛地往内一缩,变成一枚手指长的小刀,几乎一眨眼便飞到天鸠上人身前,将他刚发出的剑符一斩而断。

    这时再掏盾牌已然来不及,但他临敌经验何其丰富,宗良往怀里掏卷轴时,他以摘下一枚古铜色圆匕,刷地一晃,变成直径三尺有余的古铜色境盾。

    玉刃符穿透盾符如同刀切薄纸,天鸠上人见状,摇头冷笑道:“不过中品符宝,有何稀奇。”

    白光打在境盾之上,天鸠上人连退三四步,低头看时,光滑如镜的盾面之上露出一道半寸深的沟壑。

    宗良脸色刷地漆黑,眉头紧紧绞在一起,身上唯一的中品符宝都破不了他的盾牌,今日麻烦大了。

    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天鸠上人坐拥一座大矿,身家极富,岂会没有几件宝器。

    “就这样了?”天鸠上人见宗良面色不对,嘿嘿一笑,食中二指缓缓颤抖,一枚灵气凌厉至极的剑符出现在其身前。

    宗良身上没有中品宝器以上的盾牌,这一剑不惜耗费大量灵力,以自己的盾符,肯定是极难抵挡的。当即猛一咬牙,右手一拍,也是一枚剑符飞出。

    只不过这一次,白光之上,似乎带着一丝红影。

    下一刻,轰然声中,宗良盾符上灵光暴闪,他虽然在盾符中灌注了大量灵气,但在势入斗牛的一击下,依旧盾碎骨裂,在地上连翻了好几个滚,鲜血飞溅下,仰面躺倒。

    陆宁一个箭步上前,见他左臂血迹湿透衣衫,连忙将他袖子扯下,一条尺许长的剑痕触目惊心地出现在他左臂之上,深可及骨。

    “那厮死了没有?”宗良见陆宁在给自己手上贴木符,使了使劲,发现四肢无力,胸膛上仿佛压着一座山峰。

    陆宁扶他坐起,往天鸠上人看去。这一次剑符直接穿透了境盾,竟将一枚中品符宝打出了个穿孔!

    可惜的是,天鸠上人伤势并不重。

    他将盾牌扔掉,伸手拔起插在左手拳套上的红色碎片,放在眼前细瞧。

    “好锋利的碎片,莫不是上品宝器?”天鸠上人不怒反喜,将其插入裤兜之中。也不取木符治疗伤口,任凭鲜血一滴滴从手腕滴落。

    “既然你送我这么一份大礼,那我也不用剑符杀你,给你留一点体面。”天鸠上人笑道,转身从坐骑肋上拔下一柄三尺青色长剑。

    长剑在他手中嗡地发出一声颤鸣,灵光亮处,仿佛一泓秋水,其上流纹浮转不定,仿佛活物一般。

    “飞剑!”宗良心里泛起一丝绝望。

    青剑灵气含而不发,剑刃之上甚至镀了一层白色灵刃,一看便是中品宝器岂不。

    天鸠上人动作很麻利,也不废话,将青剑往空中一抛,喝了声:“咄!”

    青光闪出,往宗良胸前打来。宗良见状,双手撑地,闭上了眼皮。陆宁坐在一旁,心里一片绝望,甚至没有画一枚盾符稍作阻挡的想法。

    “唉……”

    似真似幻之间,陆宁似乎听见一道叹息声。

    掠夺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