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1章 圣手救治

作品:《掠夺与永恒

    “正好好几天没开荤!”陆宁冷笑一声,那黄色大虎猛地扑过来,陆宁往旁边一让,抱住其脖子,抡起拳头,只四五下,打得它口鼻里鲜血直迸。

    陆宁将一只后退切下来,生火烤熟了,坐在树下大快朵颐。忽一阵风吹来,野果跌落。陆宁蓦地是探手一接,接住一枚青色果实,笑道:“正好拿你解腻。”在衣服上擦了擦,刚咬一口,忽见前面树枝间露出一个白色空隙。似乎已经到了树林尽头。

    “我在这山里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也该到头了。”陆宁想着,起身拨开树叶,往下看去,果见陡坡之下,一片绿油油的原野。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蜿蜒穿过草地,零星点缀着几百头白色绵羊,景致十分怡人。就在天边尽头,地平线上升起一座小城,陆宁眼力极佳,依稀能看见房屋样式,一股熟悉的感觉登时如热流一般,涌上心头。

    “这是武国的房子。”陆宁心里一阵激动,沿旁边平缓一点的坡地下到草地上,只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城下,城门上写着三个黑黝黝的大字:“东逝城。”

    陆宁微笑起来,他没来过这里,但地理课上,却是学过。东逝城乃是武国东南最边陲的一座小城,离白衣城虽然不近,但也不至于远到音信不通。

    此时正是下午,城内熙熙攘攘,十分热闹。陆宁回到故土,心痒难耐,也没有多作停留,在驿站租了匹马,直往西北方向而去。

    沿路换了四匹马,走了十余日,才终于在转过一个山坳之后,见到一条安静流淌的河流。河边临水一座繁茂巨大的城市,座落在两山之间。

    “白衣城!”陆宁勒住马,远远欣赏着数十年未见的城池。“我回来了。”

    马蹄踏在干燥的官道上,扬起阵阵黄色尘埃,走到下午,路上绿意忽然浓郁起来,梨树李树夹道,一片片落叶掉入树下,随着流水飘下去了。

    陆宁抬头看去,原来到了一处庄院,院门前小河两侧种满杨柳,在徐徐清风之中,款款飘荡,给这流水庄院更添了两分静谧。

    院子里的门以及换成玄黑色,看起来新修不久。门前的青石板路却依旧古朴滑溜,显露出一些年月来。

    正沉思间,忽然路边喧哗声起,两名家丁从白衣城方向急急跑来,其中一人怀里还抱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公子哥。

    刚跑到林荫树下,那家丁脚下不慎,一个狗啃屎跌在地上,怀里的公子哥扑通滑落,在地上滚了两滚。

    那家丁惊骇欲绝,连滚带爬重新抱起公子哥,脸色如丧考妣:“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哥脸如金纸,气若游丝,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似乎随时有毙命的危险。陆宁这才看清,他胸口插着一柄匕首,白衣被血迹染得通红,触目惊心。

    “你个狗奴才,怎么走路?这也能把公子给跌出去了。”旁边那家丁又急又恨,红着脸拿袖子打了同伴几下。

    “王哥,不要告诉云姐。”那家丁语带哭腔地道。

    王哥见状,面露不忍,道:“先回家给刘医师施展手段要紧。”

    “哦哦是……”那家丁忙又站起,抱着公子哥走到院门前,喊道:“云姐,出大事了,快开门!”

    “什么大事?大惊小怪?”一名三十来岁的侍女揭开门,看清家丁怀里的景象,大惊失色:“两位爷,你们这是干了什么好事?”

    “今日去城里逛街,不想遇到一个愣人,二话不说捅了公子一刀。”王哥哭丧着脸道。

    “罢了,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把少爷轻轻放下,我去请刘医师。”侍女喝道。

    “把少爷带回房吧?”家丁道。

    “带你个头,刘医师正好在夫人处谈天,过来得快。”侍女当下不由分说,进院子去了,不多时领着一名胖胖的、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来。

    那刘医师从怀里摸出一只玉瓶,洒下些止血膏在胸口,又喂那公子吞了一粒黄色丹药。轻声唤道:“陈公子……”

    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这时院子里脚步声又起,一名妇人眼泪涟涟地走近来,见着面无人色的公子哥,登时看着刘医师道:“大师,可有手段施救?”

    “这一刀太狠,虽未切中心脉,但一路上失血过多,已经是大罗金仙都难救了。”刘医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刘某无能,却是没这等回春的手段。”

    “太奶奶平时最疼公子,不知她老人家是否还有手段?”王哥轻声询问道。

    “正是!”那妇人眼前一亮。“娘亲能救雍儿,快!将你们爷小心抱起来,跟我去。”

    王哥与家丁闻言,连忙小心翼翼抱起公子哥,一行人匆匆忙忙进院子里去了。

    “她竟还活着?”陆宁一直站在树后,看完了几人这一阵闹腾,于是将马儿系在柳树上,轻敲门扉。

    敲了有一刻多钟,才听见门后脚步声响,那侍女轻声抱怨道:“什么人?这时候来添乱。”

    “吱呀”一声,大门开出,那三十来岁的侍女见是一个剪着古怪寸头、穿一声奇怪黑衣的青年男子,脸上冷冰冰的不似善人,当即拉下脸来:“什么事?今天没有善粥,去其它家讨去罢。”

    “我不是来讨粥喝的。”陆宁笑道。“我原是陈香雪的故人,今次来拜访她一下。”

    侍女听见“陈香雪”三个字,明显吃了一惊:“这人怎么知道太奶奶真名?”面上冷笑道;“你一个小娃娃,怎会认识我家太奶奶?”

    这人面色不善,加之今日府上出了这么样的大事,当即又不耐烦地不补充:“哪里来回哪里去罢,今天庄上不迎客。”

    陆宁眼睛一转,忽然笑道:“我有办法治好你们公子爷。”

    “吹牛皮,连白衣城有名的刘医师都束手无策,你算什么?”侍女冷笑道。

    “若救不下,我在庄子里给你们白干一年苦力,任凭驱策,怎么样?”陆宁笑道。

    侍女闻言,这才收敛面上的不耐烦,狐疑地又打量了陆宁两遍,心想:“听他语气,似真有办法,试试又何妨?”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侍女犹豫了一下,冲陆宁招了招手道。

    陆宁抬脚跨过门槛,沿着一条小路到了会客厅前,只听厅内隐隐有啜泣之声,侍女回身道:“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下。”

    陆宁点了点头,四下里观望,一些树木景观都换了,布局与院墙却依旧是数十年前的原样。

    “看来她这些年都住在这里。”陆宁心想。

    “夫人召见,快随我进来吧。”侍女急匆匆跑过来道。

    掠夺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