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2章 鞭腿杀人

作品:《掠夺与永恒

    蓬一点一个不防,被一脚踹在腹部上,脸上登时憋得通红,双手成爪,朝其胸腹挠去。

    登时场中砰砰声不绝,不一会儿便交了十几招。曹姓男子一双腿宛如剪子,啪啪啪打在蓬一点肥肉上十分清脆。

    蓬一点只觉周身隐隐作痛,低头看时,身上宛如被鞭子抽出十几道血痕,通红发胀,心里暗想:“这厮的腿法极强,我尚不是他对手。不如试试新学的螳螂指,若是不奏效,今日便回去,改日找齐人再去找麻烦便是。他黄阴派还敢独吞红岩石不成?”

    一念几次,对面右手一脚踹来,怕的打在他左腿内侧。

    蓬一点强忍剧痛,蓦地一指点出。这一指速度极快,曹姓男子双臂合并要遮拦时,竟漏了一丝,喀的一声,被其点掉一颗门牙。

    曹姓男子吐了口唾沫,见满嘴是血,地上躺着一枚白牙,当即勃然大怒,拳脚齐出。他手臂极粗,劲力刚猛,全力施为之下压得蓬一点连连后退,根本不敢露头。

    “缩头王八!今日不弄死你,难出我心头恶气。”他平素最自傲自己一张俊脸,乃是众多师兄弟中最受女弟子欢迎的人,今日断了一颗门牙,形象自此可以跌入谷底。

    当即双拳猛摆,砰砰砰十几拳将其双手打散了,瞅住机会一膝顶出,正中蓬一点面门。蓬一点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后退开去,中门大开。

    曹姓男子盛怒之下也不收手,转身就是一记旋风踢,风声尖啸,在卜柒一声尖利的“手下留情”声中,无情地扫在蓬一点左颈之上。

    蓬一点棕熊般的身子往后仰去,接着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其脖子之上紫青一片,竟已毙命。

    曹姓男子见状愣了一下,只听骆能倚在树上,淡淡地赞道:“师兄好手段,这蓬一点乃是白霞五客之一,竟在师兄手下撑不过几招。”

    “哼!”曹姓男子冷哼道。“我自会负责,不用你在这里冷嘲热讽。”说着将地上的红岩石捡起放在怀里,脚掌拍地,往山上窜去。

    “过来给我涂点药。”骆能见曹姓男子离开,冲陆宁努了努嘴道。

    这厮明显是黑铁中期的炼体士,只怕一拳就能解决现在的自己,陆宁哪敢不从,抱起药篓走到树下,将止血粉倒入他两肋伤口中。又取出棉布,取出药膏,在其两边高高肿起的脸颊上均匀涂抹开。

    “今日多亏师兄援手,护我兄弟性命,改日一定登门致谢。”刘得钱走过来,深深一躬道。

    “不必来了,你沙鸥门的人情值几个钱?”骆能嗤地一笑道,不幸牵动伤口,疼得好一阵咧嘴。

    刘得钱闻言,也是傲气的性格,当即也没好脸色,拱了拱手便转身抱起刘得权,往山道下走去。

    如此大一块红岩石到了嘴边被黄阴派夺走,骆能感受着黏腻冰冷的药膏在火一样灼烧的脸皮上滚动,越想越气,心下焦躁,一拳挥将出去。

    陆宁听得风声,见一只拳头直奔面门而来,连忙丢了药膏棉棉布,双手交叉护在身前。

    这一拳劲力十分刚猛,陆宁左臂登时断折,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左手满面痛苦,额头汗珠滚滚而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心帮你涂药,你反伤人家。”卜柒见状连忙上前扶住陆宁。

    骆能冷笑了一声,心里气出了一半,不再管白霞山众人,转身上山去了。

    陆宁眼底杀机一闪,旋即深深藏入眼眸底部,苦笑着摇了摇头:“今日碰见不讲理的人。”

    “手臂断了?”卜柒焦急地道。

    “应该是断了。这一拳劲道有点大。”陆宁道。

    “那要涂哪种药?”卜柒看着肿得将袖子撑开的小臂,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帮我做一个挂手,我回去再涂药。”陆宁缓缓站起道。

    “朋友仗义相助,却让你遭受这无妄之灾,实在心里有愧。”卜客来起身拱了拱手道。

    “无妨,那我就此告辞。”陆宁拱了拱手道。

    “不知朋友高姓大名?”卜客来问道。

    “一介采药童子而已,不劳挂念。”陆宁道。

    “还请朋友告知。”卜客来正色道。

    陆宁见他执意索知,于是道:“我叫陆宁,住在谷鸟镇医院。”

    “陆兄可是吴庸医师的弟子?”卜客来道。

    “并非弟子。”陆宁懒得多作解释,将卜柒递过来的绷带戴在肩上,将左臂挂上去,背起药篓冲两人点了点头,自下山道去了。

    “哥,现在怎么办?”卜柒看着卜客来,又看了看早已冰冷的蓬一点。

    血脸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喘息道:“既失了红岩石,又损了蓬师兄一条性命。此仇不能不报。”

    “黄阴派可吃不下这么一大块红岩石。”卜柒点头道。

    “难道还能去黄阴派山上寻仇不成?”卜客来道。

    “为何去不得?”卜柒不服。“难道我们炼皮三派还怕了他不成。”

    “走吧,我们在这里商量不济事,回去看师父师伯们怎么决定。”卜客来摆摆手,一把被其蓬一点的身子,往山下走去。

    陆宁回到谷鸟镇已经是深夜,前院的灯火早已熄灭,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后院丹房里隐约露出一点烛光。

    陆宁走进去,枣摇道人正在切草药,屋子中央的丹炉下燃烧着香木,这是炼丹的第一步,目的在于驱散虚空中的杂质。

    “道长,这么晚还炼丹?”陆宁问道。

    枣摇道人转过头,见陆宁左臂肿得像猪脚,道:“在哪里跌了一跤?”

    “路上遇到几个五大门派的人打架,我被殃及池鱼了。”陆宁苦笑道。

    枣摇道人点了点头,将手里一株灵药切成七段,放入盘中:“后天就要交付了,这几天身体不好,把工期怠慢了。”

    陆宁将紫鹤草放在桌上,枣摇道人拿起来凑到眼前打量了几眼,颇为满意:“成色还不错。对了,前屋里有跌倒药,自己找来涂罢。”

    “好。”陆宁点点头,脚尖转向屋外,又转了回来。“对了道长,您可曾听过一种叫红岩石的东西?”

    “红岩石?”枣摇道人眉梢一挑。“怎么了?”

    “今天白霞山、沙鸥门、黄阴派干起来了,为的是一块红岩石。”陆宁道。

    “三江五山之地怎么会有红岩石?”枣摇道人伸出手指,疑惑地摸了摸鼻头。他的鼻头小巧精致,很少有男性拥有如此魅力的鼻子。抚摸之下,竟徒添几分优雅。

    掠夺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