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册 一百七十二、野鸳鸯

作品:《将军你命中带煞

    以往在那层遮羞布尚且未曾扯开时,那帝王宠爱本就少得可怜,可还歹还能有个希望不是。可至随着那点儿腌臜之事被人光明正大的撞破,摊晒在太阳底下后,原以为帝王会知错能改,却不曾想到的越发的变本加厉。

    就差没有于这偌大后宫中单独给那位以色侍人的虎威将军开劈一座宫殿金屋藏娇,好继续那等荒/淫无道的生活。

    “喂,本宫和你说话难不成兔儿将军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瞎了不曾听见。啧啧啧,不过也是,毕竟像你这种不知礼义廉耻道德下贱不要脸皮之人,自是听不懂人话的。”女子话里话外无不是讥笑讽刺得咄咄逼人,好像只因她贵为女子就要高人一等,可这情形在何当离眼中看来是何等可悲。

    一个入了宫的女子整日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勾心斗角,直到最后演变成连一个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可悲之人。

    那妃子还想在说什么,却被身旁伺候的小宫女给拉住了纱袖一角,满张小脸煞白的冲她直摇头。

    “你这贱蹄子拉本宫做什么,没瞧见前面有个见着本宫不仅不行礼还无视本宫的贱人吗。”今日不仅被那身世不如自己的女人落了面子不说,就连这最下等卖屁股的人也居然给她甩脸色。当真以为自己身后无人,而她不过就是最近仗着陛下的宠爱难不成就能为所欲为不曾。

    一张本就恼怒的芙蓉面,此刻居是带上了几分阴沉之色。

    “主子,有人来了,是陛下身边伺候的舍人。”小宫女怯生生的在一次出声,唯恐担心主人不信,这一次差点儿没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妃子细眯着眼儿,刚想呵斥出声。结果她的话音还未响起,倒是另一道清脆之声先入为主。

    “奴才见过婉贵人,婉贵人有礼了。”青年的话和动作无论如何都令人挑不出半点儿毛病,何况人家如今还是身边伺候之人,有时候就连自己都得小心讨好。

    “这不是小德子吗,怎的今日倒是有空过来了。”明显带着几分讨好的娇媚女声并未马上得到回应,甚至是理会,不禁令人更为怒火中烧。

    “大人,陛下请您到御花园一趟,还请您随我来。”今日前来领路的小黄门正是那名生得眉清目秀,对她袒露深深爱意之人。对她而言是一颗时不时给点甜头,好拿捏在掌心之物。

    “好。”原立在梅花枝下的红袍高领青年,闻言微微颌首,双手扶后,与之前往。

    而那位婉贵人对她们而言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的可悲人物,与之斤斤计较,反倒是有失了自己身份。

    “将军倒是许久不曾入宫了,奴才就是想见都难以见上一面。”容貌清秀走在前头的男子不时偷偷拿眼贪婪的偷望身后人,只觉得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惯,恨不得放在眼前日日看才罢休。

    那张艳若桃梨,色若春晓之花的绯颜腻理,好像比之前几日更为令人移不开眼了。

    “可本将军可记得,前日才方进宫不久。”何当离人也在笑,只是这笑意只掩于表面,不达于底。

    “奴不过就是想将军罢了,再说文人之间不是一直有句话叫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奴才现在对将军就是如此,奴是恨不得日日都能见到将军才好。”行走在人少路宽的金黄瓦檐,朱红墙边,小德子那颗原先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此刻就像是要跳出了嗓子眼那般不受控制。

    “就是不知将军可否有想过奴才半分。”白净的面皮子染上丝丝点点绯红,就像是晕染上了最为上好的胭脂一样来得诱人。特别是那张羞臊德快要埋藏进泥地里的表情,越发添加了几分楚楚动人之色。

    原先五分的好相貌,此刻硬生生的涨成了七分。

    “自是想的。”经过一个无人路过的隐蔽假山后时,何当离直接将人拉进假山中,略显冰冷的手微抬起对方下巴,清魅一笑。

    “我若是不想你,岂会日日进宫与你相见,还是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温热的语气吹拂在敏感的耳畔处,带着丝丝缱绻暧昧眷恋之意,直撩得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有时候虚假的情话往往比残酷的事实更为惹人心生愉悦之事。

    “奴也是想将军的,恨不得能时时见到将军才好,若是有生之年能得到将军垂怜纵然是死了也心甘情愿。”既是他最先起了色/心,就连这色胆也跟着大了起来。毕竟当初若无那点儿胆子,岂会前去对那位将军表白后自荐枕席,何来如今美得就像日日踩在云端之上来得那么的不真实。

    小德子柔软素白堪比女子的小手就那么大胆的抓住了另一只手,眼眸如春水妩媚。直接将那手覆盖与自己脸颊之上。

    一个如冰,一个如火,相得益彰。

    “我也是。”需知需要让牛干活,需得给好料与甜头的何当离毫不愧疚的利用着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

    卷翘的鸦青睫毛轻颤而动,就像俩只试图展翅欲飞的蝴蝶。薄凉红润的菱花/唇微微半启着,隐约可探里头的丁香小舌,配合上那种色若春花,无一处不美的芙蓉面。

    脸颊通红的小德子早已不受控制的抬头吻了过去,很庆幸的是那人并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无可奈何之貌,任由他作为。

    很快,那乱无章法,啃得人有些难受的何当离决定反客为主。何况只是亲个小嘴而已,又何谈得上背叛不背叛二字。

    可是谁曾想到那么一个偏僻荒芜之地,都会好一对拉拉扯扯,乱入的小野鸳鸯,倒是有趣了不少,却也令何当离寻了借口推开身上之人。

    “将军....将军....。”即使理智上此刻想要马上停止的小德子,还是忍不住在那双清魅如水的潋滟凤眼中软了腿,酥了腰,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震耳欲聋,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得跳出来一样。

    他觉得此时此刻变自己都变得有几分不像自己了,明明早已净了身的身子此刻竟然难受得滚烫发热。盯着那张已经离开,却仍然近在咫尺得娇艳红唇,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恬不知耻的想要将军那双虽粗糙但胜在骨节分明与修长的手指抚摸他全身上下,将他彻底撕裂成俩瓣。以前他对于这些事一向是恬不知耻,嗤之以鼻的,可如今竟然觉得,若是那人换成了将军。

    他想,他是愿意的,只求将军能看在他初次时,怜惜他几分。光是那么想一下,一张白净小脸更是爆红得彻底,就连双腿都忍不住再度夹紧几分。

    “嘘,小声。”何当离刻意压低了的声线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滑过他心口。就像是在本就不甚平静的湖面,再度投掷一颗个头稍大的石子,泛起阵阵圈圈涟漪。一双腿儿更是软成了个彻底,只能像株菟丝花紧紧缠绕着她,才不至于狼狈的摔到在地。

    而假山外后到来的人,显然不曾注意到里头之人,还在争执不已。

    纵然说话时微压低了声线,可对于长年习武之人的何当离而言,就像是在耳畔诉说无二。

    何当离担心这小德子会突然出声,连忙伸手将他的嘴给捂住了,已防发出声音,惊到外头的一对野鸳鸯跑了,打扰了她看乐子的心。

    为何说是野鸳鸯呢?只因其中二人她都相识,甚至还与之关系匪浅。

    其中一人更为女子,去年女扮男装的新科状元郎。至于另外一位,则是令她意想不到之人,不过联想到他生父为何人,倒是不在觉得有什么了。

    “还请殿下自重。”胡霜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她明明前面都留下那么多线索了,那人依旧不曾寻来。以至于她才不会想现在这样铤而走险的法子,而且她此刻在苏言那里接二连三失了挫败,便想在要在她早就洒网下捞的鱼中寻求平衡心。

    “胡典籍倒是让本殿如何一个自重,不妨说出来好给本殿听听,说来本殿长那么大了还真不知自尊二字如何写。”崔元霖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只能称得上清秀之人。却毫不吝啬想的赞美她的一对眼儿生得极美。

    眼睛半圆,本是乖巧的月牙形却在尾处勾勒时微翘几分,睫毛浓密纤长。眼聚清波,轻盼曼顾顿觉有情原是无情。导致他有时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的时候,都忍不住想通过她看另一人。

    以至于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那等错事,甚至连最初发生的时候他都完全是处于不知情中。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中原先禁锢之人突然甩开了他的手,一张清丽的脸上满是挂着愤怒与被侮辱的表情;“殿下还真是喜爱说笑,整个金陵城有谁不知殿下从小由一方大儒教习而长,就连那学问都多次得到学士夸奖。如今殿下既然同下官说您不识‘自重’二字,恐说出去都不止是贻笑大方的耍人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