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不做也得做

作品:《攻妻入怀:厉少老婆要乖乖

    “杀人是犯法的,要是我们被抓住了,那是真的会坐牢的。”莫雪嫣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刚从警察局出来,可不想又被关进去。再说了,我刚刚就给你说了,我这个人真没那么想让宁颖珊死。”

    夏初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盯着莫雪嫣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不是开玩笑,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合着你在这儿耍我是吧?你要是不想她死干嘛答应我跟着一起过来?我告诉你,到了这儿,你反悔也来不及了!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她恶狠狠地盯着莫雪嫣,如果不是她还需要一个背锅侠,她真恨不得在杀了宁颖珊之前先把这个蠢货给杀了!

    莫雪嫣耸耸肩:“好吧,其实我来了就想过也许不能后悔。不过夏小姐,你这明摆着才是最想让宁颖珊死的那个吧?干嘛不承认,莫非这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夏初心现在脑子里紧绷着一根弦,被莫雪嫣这一番刺激本就已经嗡嗡作响。她猩红着眼,一时间没顾着其他,终于忍不住把心里话都吼了出来。

    “是又怎么样?这女人早该死了,我恨不得能亲手杀她一万次!我就是想让她死,就这种死法我都觉得是便宜了她!”

    “宁颖珊,你去死吧!”说着她就伸手去够病床旁边的输液瓶,催促着让莫雪嫣把注射器递过来。

    “再磨蹭,我让你也死在这里!”

    莫雪嫣并没有因为她的恐吓而害怕,见状反倒是往后倒退一步,朝门口看去:“你们都听到了吧?”

    “厉总,您现在知道是谁真的想让宁小姐死了吗?”

    “什,什么?”夏初心大惊失色,难道厉靳言也在这里?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缓缓打开,门口站着的一片黑压压的保安,厉靳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矜冷的脸色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只一眼,便把所有都封冻。

    夏初心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她看着厉靳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勉强稳住自己苍白惊慌的脸,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试图把一切都甩到莫雪嫣的身上。

    “靳言你来了?我不知道这个女人跟踪我过来是想要加害宁小姐,我刚刚是想阻止她来着,还没来得及你就赶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还要继续演戏?”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厉靳言毫不留情地打断。男人淡漠的眼神带着审视,即使如此也只吝于在她脸上停留一眼。

    “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仿佛一道惊雷劈中了她,夏初心脸色蓦然一变,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动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我刚刚只是故意那么说,我没想过要害宁小姐……”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也结巴的更厉害。

    她拼命地想找个理由去掩盖她刚刚说的话,可很明显,她现在所说的每个字都苍白无力。她所谓的伪装,在厉靳言面前已经彻底粉碎。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去跟警察解释吧。”厉靳言收回视线,看了一直跟在身后的陈林一眼:“刚刚的证据都存好了?”

    “是的厉总。”

    “现在可以报警了,一并交给警察处理。”

    陈林点点头,看着夏初心说了句:“得罪了夏小姐。”便给了左右一个眼神。

    黑衣保安立刻围了上来抓了夏初心就往外拖。

    夏初心手脚并用,疯狂挣扎,仿佛一个失了智的疯子。她尖着声音朝莫雪嫣大声喊到:“你这个疯女人,你居然陷害我!明明是你想杀宁颖珊,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凭什么都推到我身上?说,是谁指使你来害我,你说啊!”

    莫雪嫣此时也正被陈林手下的人扣押了往门外送。

    不过她的脸色却是出奇的平静,一点也没有可能即将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去蹲大牢的害怕。

    反倒是她的眼神,有一种知晓所有过后超离的释然跟淡定,只是在听到夏初心的叫嚣过后才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有没有人指使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夏小姐?”

    “我清楚什么,这跟我无关!我是被陷害的!”夏初心咬着牙,却吼得理直气壮。

    “那好吧。”

    莫雪嫣点点头,对于夏初心的厚颜无耻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既然如此,那就希望警察能还你一个公道。至于我犯的错,我愿意为它付出应有的代价。”

    夏初心在尖叫怒骂过后又开始对着厉靳言求饶,不过厉靳言再没有看她一眼,由始至终,他只在确定这一切夏初心的确是幕后黑手的时候施舍给了她一个眼神。以后,便一直落在宁颖珊的身上。

    莫雪嫣在快要走出病房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然后回头真挚地看向厉靳言:“厉总,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厉靳言眼眸微动,侧眸看她。

    “是我蠢,才会误会宁导的一番苦心,被他人利用差点害了她的性命。希望您能在她醒来的时候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莫雪嫣配不上她的良苦用心。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弥补我犯下的,这不可饶恕的错误。”

    厉靳言没有回答,莫雪嫣被推了出去,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男人原本如锋刃般犀利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他靠在病床边,伸手,动作轻柔地整理好了女孩额前略显凌乱的发,然后拉起她纤细的手指,握在掌心。

    “刚刚打扰了你,很抱歉。”他轻声低语,像是在给自己说,也像是在对失去意识的宁颖珊说。

    “但我不会再让五年前的事情重演。”他垂下眼眸,眸中如同盛放着一整片清冷深邃的光。

    “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宁颖珊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

    梦里她处于一片混沌黑暗中,一直走一直走,却始终找不到出口,黑暗仿佛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