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7.太多的过错

作品:《落红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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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阳光漫过窗棂,洒在布满情欲的屋内,将紫色帷幔内两个绞缠不休的身影清晰的倒映了出来。

    嗯

    男人的唇瓣不知是碰到了女子哪里,女子突然睁大没有焦距的双眸,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边娇喘,: 我没有力气了好累渭阙嗯

    冷渭阙不言一笑,在紧窄的内又驰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的离开芜裳春水潺潺的花谷,喘著与她并肩躺在床上,将她紧搂在怀里,揉捏著她的小手,轻吻著温柔问道,:裳儿,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原谅我了

    闻言,芜裳脸颊上的斑斑嫣红淡淡散去了些,她抬手摩挲著他结实的膛,神色茫然的淡淡道,:我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冷渭阙听了握著她的手猛然间大力收紧,俊朗的面容浮出紧张之色,:我要怎麽做,你才愿意原谅我

    手被他握的发烫。手背上像是有一团火在烈烈燃烧著,像要将她整个人都烧的融化掉。

    她苦笑著将脸扭在一边他看不到的暗处,眸底泛起一抹酸涩,:我真的怕了,你的温柔像是狂风,来去匆匆,让人抓不到,留不住,莫不透,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相信你,相信你真的爱我

    我 冷渭阙眉头一拧,固执的扳过她的脸来,刚想说什麽,却被她轻笑著打断了。

    其实,我们这样不是很好麽,夜夜缠绵,不论情爱,将来的事情何必多想,至於真心还是假意,也许也并没有那麽重要 芜裳唇角的笑容淡美如兰,清香馥馥,却又含著让人无法触碰的疏离冰凉。

    重要这当然重要冷渭阙看著她这般无谓的冷淡神色,心头不由升起一种被轻视,被忽视的抽痛,这话什麽意思,这是在暗示她对自己再无真情,只剩下虚情假意麽如只是体交换,那他们之间,又与嫖客和娼妓有什麽不同,这般想著,他不由怒从心起,紧抓著她的纤细皓腕,墨黑的眸子寒意凛然,:我要你认真的爱我,专心的像以前一样的只爱我一个人,你的身体和心都只属於我一个人明白麽

    手腕虽然被捏的生痛,芜裳却也不挣扎,只是淡淡注视著虚无的上空,静静反问道,:那你呢,你要求我的你又能做到多少呢,你也能如你所说,专心的,认真的只爱我一个人麽你放的下玉琼麽如果我和她只能只能留下一个,你会如何抉择

    闻言,冷渭阙目色一僵,铁青著脸一时间竟无法言语、大掌内的温度竟开始慢慢冷却下来。

    芜裳眼睛虽然无法看见,但内心却从未如此澄明过,男人此时的沈默,便已就是将那个无法说出口的答案说的直率坦白,虽然是预想中的结果,但真的面对时,心,还是会痛,而且,远远比想象中痛上百倍,如坠冰窖的寒冷,让她的心尖止不住的一阵阵窒息般的抽痛,身体上,男人的余温还在,但是心里面,男人的影子却在刹那间被冷冻结冰,沈沈封锁,那份寒气,直直的冷入骨髓。口一阵阵酸涩的闷痛逼得她的眼泪盈盈的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却倔强的不肯让它卑微的掉落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唇边绽放出的笑容,皎洁如月,美的寂寥而疏离。:你既然放不下她,又凭什麽要我一心一意的真心爱你

    我

    冷到了极点的心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听男人的任何解释,答案早已昭然若揭,粉饰太平不过是多此一举,她冷淡一笑,轻推开他,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索著朝床下走去,:我身子很倦,想去沐浴了

    冷渭阙看著那单薄的身子如云烟般缓缓消失在门槛外,整个人却像是被点了般的呆坐著床头,不动也不说,只有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明明灭灭的闪烁不定,到最後,重归於岑寂。

    深夜,琼仙楼的一角幽僻废仓处,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从假山後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她机警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确定无人後,才诡异一笑,轻轻推开破旧的木门,从里面脱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大箱子,那木箱很大,足矣装下一个人,事实上,那里的确是装了一个人。

    一个昏睡的女人。

    那丫鬟将箱内的人检查般的巡视了一遍,方抬手敲了敲盒盖,自言自语道,:芜裳,也许这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了,你若是孤魂野鬼,千万不要来找我,要找就找

    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什麽 似有一阵风吹过,那丫鬟浑身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看著从花丛里走来,面容臃肿的女人,讨好的小声笑道,:没有,石儿没说什麽

    玉琼冷锐的眯起眸子,怨毒肿胀的双眸狠狠注视著箱子内的女人,冷声道,:都准备好了

    石儿忙不迭的点头,咕噜了一圈眸子,歹毒笑道:都准备好了,那几个壮汉已经在後门等候,只有你一句话,他们就会立刻进来把这箱子抬走,丢到那条河里,让它飘得远远的,再也回不到金陵城

    嗯玉琼满意的点点头,顿了片刻,又有些不放心的道,:我让你准备的那碗药也给她灌了下去

    是,石儿已经按照玉琼姐姐的话讲这些事情办的妥妥当当,就算她现在立时醒来,也一定认不出我们是谁,更别说是冷公子了,玉琼姐姐,今晚过後,你再也不必担心,她会变著法子的跟你抢男人了

    哼,可我还是不放心玉琼幽幽一笑,肿胀双眸中的冷光寒的渗人,她拔下发上的头簪娇笑著走到芜裳身前,银亮的发簪在月色下一片雪亮,投在她狠毒的眸中,杀气满布。忽而,只见她纤眉一拧,手腕挥舞,两道长长的血痕便如毒虫般蜿蜒著爬在了她皎洁如月的柔美脸庞上,斑斑驳驳,甚是吓人。

    玉琼眯著眸子,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淌血的簪子,方妖娆一笑,满意的站起身来,嘶哑的声音一片骄纵怨毒之意,: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放心,芜裳。你要恨,就恨自己自不量力,想从我身边抢走他,下辈子吧

    给我抬走

    是石儿赶忙低头应了一声,小步跑到後门,拨开门栓,月光下,早有几个面目凶悍,身材魁梧的男人等在门外,石儿朝他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立时会意,互相对视一眼,有条不紊的鱼贯而入,将那箱子悄无声息的飞快抬了出去。

    二日後,幽僻的林间小道,碧水清流,鸟声啾啾,只见几个穿著异装的男子在林间驾马奔驰,待几人驰骋到一个碧水河边,其中一人似是渴了,忽而一勒马缰,跳下马来,一边大叫著,一边朝河畔边跑去,

    这水看著澄明清澈,这一路上可是渴死我了,我可要先痛痛苦苦的喝上一顿

    其余几人便也一勒马缰,纷纷跳下马来,不慌不忙的朝河岸边走去。

    忽而,只听先前那人又咋咋呼呼的指著河中央,回头朝起站在众人之间,一袭紫衣的男人大叫,:庄主,你看那里居然有个大箱子,看上去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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