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蛊虫

作品:《太傅他总想扒朕的马甲

    “嗯!”谢承礼听她说完之后,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好半晌才开口说了句话,“给我些时日这幕后黑手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随着车夫一阵颠簸勒住了缰绳之后,燕飞飞就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谢承礼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候在一旁,温润有礼的将人搀扶了下来,一切仿佛都是那么自然。

    两个人手指交握的时候,燕飞飞的脸居然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时候她无比庆幸着自己戴着面纱,这样一来师傅就看不到她的窘迫了。

    美色误人呐!

    燕飞飞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谢承礼身后,看着前面如同芝兰玉树一般的身影,再一次的摇头感慨。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瞬间打破了燕飞飞的自我陶醉。

    “我说燕姑娘,你都盯着子敬的背影看了大半天了,难不成你看出朵花来了。”孟寒渊手里边儿拿着折扇,晃晃悠悠的就走到了她跟前,丝毫不避讳的凑到她跟前儿说了这么。

    燕飞飞仿佛被人当场抓包,面红耳赤的不得了,又羞又怒,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用眼神剜了他两眼。

    这人实在太可恶!燕飞飞自己心中腹诽不已。

    好在师傅刚刚应该是没听见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这句话要是被师傅听见,她可就糗大了。

    可她根本看不到,刚刚的谢承礼明显的脚步顿了顿,唇瓣洋溢出了一抹深沉的笑意,心情顿时也明白了不少。

    燕飞飞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不能再总盯着她师傅了,反而把这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美景上面。

    这座别院修的当真是不错,亭台楼阁水榭样样俱全。虽说不过就是个三进的院子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而且重点是,此处环境幽僻,应当是不会有太多的纷扰的。

    他们走了大半天也到了地方了,谢承礼领着二位进了一处高阁,三人上了木梯,转个弯的功夫便瞧见了他们要找的人。

    有两名谢家的护卫守在跟前儿,面前的一张木塌之上放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见到来人之后,两名护卫均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并没有说因为外人的到来而就一时间乱了方寸,倒是训练有素。

    燕飞飞这才想到,他师傅手底下应当还是有不少原本谢家的武装力量的。

    即便当时师傅把护符交给了先帝,但是,大燕朝开国之初的时候,先祖为了褒奖谢家,允许谢家保留了谢家军的存在。

    这人数虽然有删减,但依旧是一直不容小觑的力量。

    原本的燕飞飞还有几分疑惑,心想这谢家军或许已经不再存在了,没成想这些人全在他师傅这儿啊!

    这边儿发神的时候,孟寒渊已经走到了尸体跟前儿,不知道从哪儿带出来了一包银针。然后挨个儿的在尸体身上进行检查。

    燕飞飞能够清晰地闻到一种异味儿,想来是尸体变质的气味吧,这股味道充斥着鼻腔,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谢承礼应该是感觉到了身旁燕飞飞的变化,微微低头的时候,便看到了面前的小丫头皱着一张脸,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的画面。

    “太过血腥了,你就不要看了。”谢承礼不动声色的将人护在了怀里,宽大的袖袍遮住了燕飞飞的眼睛。

    孟寒渊闻言抬头朝这边看了看,便看到自己好友如此呵护他的小徒弟,心中有些叫苦不迭。

    他自己相比之下也没差到哪儿去嘛,子敬为何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他呢?

    “好了,检查完了!”

    孟寒渊长舒一口气,然后就着一旁护卫递过来的热水浣了浣手,将自己的银针用具擦拭一番,这才收了起来。

    燕飞飞原本因为她师傅这一举动有几分不自在,心跳的厉害,而且,他们两个靠的如此之近,她都可以闻到师傅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荚香。

    这股味道,她似乎是从哪里闻到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忽然忆起来了她曾经丢失的那个束胸,她……她身上就是这种味道啊!

    难怪那么熟悉,这不是她身上经常用的味道吗?

    毕竟作为一国之君她还是个“男儿身”,不好又那些女香,所以即便自己再喜欢,从小到大用的一直是皂荚,就是为了掩盖住自己身上的那股子女儿香。

    所以,太傅大人同她用的是一种香料。

    一想到这个,燕飞飞脸烫的更加厉害了。

    谢承礼见燕飞飞搅着手中的帕子,脸红的厉害,还以为她因为刚刚见孟寒渊解剖尸体,身体不适,急忙问道:“怎么了?”

    她师傅不问还好,一问燕飞飞更加尴尬。

    怎么之前不觉得,现如今觉得,师傅这个黄金单身汉在她眼里显得倒是有些抢手了。

    “没什么,可能是刚刚把车上太闷了,再加上这里空气不流通,所以难免有些燥热。”燕飞飞装模作样的给自己扇了扇扇子,目光急忙从他师傅脸上略了过去,朝着一旁的尸体张望着。

    谢承礼不疑有疑,略微点了点头。

    “的确是中了蛊不假,可这蛊……”孟寒渊停顿片刻,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一旁,神色严峻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子敬,我不骗你,我从未见过!”孟寒渊也有几分吃瘪,对他师傅还是神医谷谷主,可在师傅生前所记录的那些笔记当中,他从没见过这种蛊虫。

    虽然形状大同小异,但这蛊虫一说,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稍微有差池,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必须对症下药才行。

    见他们二人情绪都有些低迷,孟寒渊攥了攥拳头,似乎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开口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觉得给我些日子,我一定能够弄清楚这蛊虫的炼制方法,就能够对症下药了。”

    孟寒渊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说真的,他要是束手无策的话,传出去他神医谷小神医的名声何在?

    如果师傅他老人家知道此事的话,恐怕也会气的从棺材里边儿蹦出来吧。

    不行!是关乎他荣誉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