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7章 真假难辨

作品:《刀光剑影惊红颜

    “人也不见了,你怎么找她算账啊?这个小妖精男人勾引多了,说不定被哪家的内人刺死扔进江里喂鱼啦。你甭再生她的气啦,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毛孔帧若是不要你了最好,你可以嫁给京兆尹家的令郎啦。”妙灵香咬牙切齿道。

    东琅诧异地问:“他昨晚去过我那里,随后回到书楼的,怎么会整夜不在家呢?早上我与他去慈恩寺寻找寒晨星,可是妙玉尼姑说她上次伤好回来后一直没去过,寒晨星真的不见了,你还生什么气啊?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对谁都没好处,你集中精力坐月子,爹自会处理好此事的,关键时刻总会帮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不会向着外人的。毛孔帧货真价实地爱上了寒晨星,我决不轻饶,这就去找他。”

    妙灵香哈哈大笑道:“秋婵不是三岁小孩子啦,你甭蒙她了。寒晨星即便将秋婵推倒地上摔死了,你也不会将寒晨星处死的,你的心里眼里只有这个小贱人,再也没有妻子和孩子了。”

    寒秋婵苦笑道:“娘,甭生气,说不定因祸得福哩。毛孔帧在寒晨星身上原形毕露了,我该重新审视他啦。阿哥寒春玶可以回家了,不用为了一个共同的寒晨星而导致父子反目,各居一处喽。”

    妙灵香微笑道:“那也是,有得有失嘛。只是苦了你哎,十月怀胎那么辛苦,却做不了娘,冤不冤呐?我恨透了那个寒晨星,她肯定不得好死的,说不定早就在鱼肚子里消化着哩。”

    寒东琅听得不寒而栗,琢磨着妙灵香是否雇人将她杀了,慌忙拉扯着妙灵香的手朝门外走去。

    妙灵香使劲推开他的手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劳你开口,我自己坦白从宽好嘞,我昨天用了一百块大洋雇人将你的心上人杀了,我叮嘱他扔进长安城附近的长安河里喂鱼也行,最好扔进八水绕长安的渭河里去,因为渭河直接汇入黄河,你也可以死心啦。不过长安河里你也没办法打捞尸体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生活在没有爱情,没有温暖的家里,早就活腻了,你去官府告我杀人犯,将我砍头得啦。”

    寒东琅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怒瞪着妙灵香问:“你说的是真话还是故意气我的激将话?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杀人是要偿命的,不要信口开河哎。”

    妙灵香怒吼道:“还用得着你来调教吗?因你的出轨害得儿子离家出走,害得我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砍头对我来说没啥可怕的,你最好现在就扭送我去官府,不然,我会逃逸的。”

    寒东琅看着她那双仇恨的目光,将她拉回房里当着秋婵的面问:“你娘雇凶谋害了寒晨星,理该处死的,可她毕竟是爹在最失魂落魄的时候遇上的,且是你和春玶的生母,你叫我怎么办才好?”

    寒秋婵奸笑道:“早该死了,何来处死可言。娘这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的,你们父子都爱上了寒晨星,影响了春玶阿哥找对象,她早死早安生,只要没被别人发现,你们何必放在心上哩。权当她没来过长安就是了。”

    东琅困惑地问:“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受到良心的谴责啊!要么请春玶回家来商量一下吧!我们也无法保证你娘请的杀手会不会守口如瓶哎。说心里话,我也不忍心告发你娘,杀了你娘啊!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嘛。”

    秋婵低声说:“你自己去请阿哥好嘞,我没资格掺和此事,你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必多管闲事哩。何况我连自己都没管好,毛孔帧在我的眼皮底下移情别恋了都毫无察觉,还有资格数落道貌岸然的亲爹吗?”

    寒东琅郁郁寡欢道:“我哪里道貌岸然啦,你也怎么跟你娘一个腔调了呢?难怪毛孔帧说你婚前婚后素质完全不一样了,你怎么学好不会,学坏那么快呀?你想挽住丈夫的心,做一对恩爱有加,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的夫妻,务必向寒晨星学习做人,不要学你娘那副德行,不然,无论嫁给谁,都会被弃如草芥的。你自己认真深刻地反思一下婚前婚后的言行吧!我去跟你奶奶商量一下你娘的杀人案,我绝不会姑息迁就的。”

    站在门口的王玉兰恶狠狠地瞪着寒东琅说:“不用跟我商量,寒晨星早该死了,害得我们家鸡犬不宁的,还要抢我的孙女婿,害得玄孙子未出世就死在娘胎里了,害得我大孙子与你反目成仇不回家,害得我小孙子寒春君不敢来见你,害得我外甥女失宠。如今的她终于死了,我们一家大小又可以和和睦睦地过日子了。只因我是点香拜佛之人,手上沾不得血腥,才叫媳妇妙灵香和卓燕萍出手,雇人去将寒晨星刺死扔进江里去的,你要是想报官,那就先将娘杀了吧!”

    寒东琅叫苦不迭道:“娘啊娘,你怎么也善恶不分了呢。寒晨星碍着你什么啦?何况怀着你的孙子哩,你教我们慈悲为怀的,你长年累月诵经念佛的,怎么也参与杀人了哩。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是帮凶,查出来与杀人犯同罪的。即便我不去报官,善恶到头总有报的,你们等着官府来制裁你们吧!我这个大理寺直没资格当了,这就去写辞职报告好了。”说完扬长而去。

    刚来的卓燕萍挡住了他的去路,拉着他朝书楼走去。

    到了书楼,看见寒春君在背诵唐诗三百首,急忙抱起他问:“宝贝儿子,这个学期先生都教你学什么呢?”

    寒春君乐呵呵道:“先生教我们学做人,学读诗歌,学三字经等等。”

    卓燕萍温柔地说:“东琅,你放儿子出去玩,我跟你有话说。”

    寒东琅放下儿子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正想找你了解一件事儿的。”

    卓燕萍见儿子出去了,挨近寒东琅神秘兮兮地说:“你相信寒晨星死了吗?吉人自有天相的,你不用去写辞职信,有时候徒劳无益的,主动出击还不如静静地等待时机,等待着佳音的到来。”

    寒东琅诧异地问:“你是否知道某些实情啊?刚才我娘说你和妙灵香雇人杀死了寒晨星,什么时候的事儿,在哪个地方杀死寒晨星的,请你如实相告。只要你肯帮我揪出真正的凶手,将其绳子依法,我保证每晚临幸你,再生一个女儿出来,信不信?”

    卓燕萍惊得长大嘴巴合不拢了,良久才缓缓地问:“你娘怎么也胡言乱语了呀!我压根就不知道寒晨星已经死了,更没有和妙灵香一起出去过,怎么说我和妙灵香一起雇凶杀人啊!简直是一派胡言。”

    寒东琅厉声道:“我知道你视寒晨星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不知你能否经得起调查?”

    卓燕萍怒气冲冲道:“你尽管使出浑身解数去一查到底。寒晨星怎么死我都不知道,谁是凶手更是一无所知,你是听谁说的呀?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妙灵香啊?你可知道,某一次在膳堂里,我亲眼目睹妙灵香在寒晨星的茶汤碗里下毒,还是我给偷偷换下汤碗扔进河里去的呢。怎么好意思污蔑我雇凶杀人啊?我压根就不知道此事,从没有谋害寒晨星的念头,只有妙灵香每天琢磨着怎么害死寒晨星。不信,你可以回到妙灵香那里核实真假的。”

    寒东琅严肃地问:“你说的话真的吗?可否举手对天发誓,若是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卓燕萍二话不说,随即举手对天发毒誓,寒东琅信以为真,急急忙忙地离开书楼,又慌慌张张地奔向书楼寒秋婵的卧室了。

    寒秋婵瞧见怒气冲冲的父亲站在门口,急忙问:“又有什么话要说呢?进来坐下聊吧!娘正在给我上课呢,教我如何管好丈夫,不要步她的后尘。”

    寒东琅疾步进去,站在秋婵的卧榻前,怒瞪着她问:“你恨爹伤害了你娘,一直仇视我,是不是你鼓动娘去杀人的?”

    秋婵怒吼道:“我才不会知法犯法哎,只有寂寞的娘才会雇凶杀人,保护婚姻。我即使亲眼目睹毛孔帧跟那小贱人赤身**的叠在一起温存,也不会吃醋到雇凶杀人的地步。男女之事无非就是发生性关系,开只眼闭只眼算啦,有啥好奇怪可嫉妒的呢?只要心还在妻子身上,人也回到这个家里,气量大一点就没事喽。若是实在迈不过这道坎,要么去外面找个男人报复他。可惜娘爱你太深了,自己不会出轨,只想管住你的人和心哎。做儿女的不想看到爹将娘告到官府去服罪,遵照奶奶的意思,此事就到此结束吧,从今往后别再提及,也不要告诉阿哥,毕竟阿哥是喜欢那个小贱人的。若是想将他接回家里居住,就说小贱人出家为尼了。行吗?”

    寒东琅严肃地说:“按你所言,寒晨星的死就这样翻篇了,可爹这辈子要生活在赎罪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汇报,是否真的是奶奶派你娘和卓燕萍阿姨去雇凶杀人的,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不然,我这就去找寒春玶回家商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