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7章 出乎意料

作品:《刀光剑影惊红颜

    钱老五喜滋滋地说:“那他肯定慎重考虑过了的,也许钱婉茹长得比实际年龄年轻,他打心眼里喜欢婉茹,也就不在乎什么年龄喽,何况女大三抱金砖哩。”

    林尘轩微笑道:“也许吧!可没想到行动倒是挺快的,收到我的回复后立即给你去信了,既然孩子同意了,我就随意啦,也可谓是门当户对的婚姻喽。”

    钱婉茹厉声说:“我不同意,我对林峻天不了解,凭何嫁给他呀?我要嫁给寒东琅,不嫁小弟弟为妻。请林郎中去信告诉你的令郎,就说我已经有心上人啦,不想欺骗他,让他另找淑女再配婚吧!”

    林郎中厉声道:“让你爹去信跟他说,我才不管闹心的事呢。大理司直已经没事了,你们接他回去吧!我要研究中草药,这几天别来打扰我了。”

    钱老五瞅着满脸恼怒的林尘轩,拉着钱婉茹气急败坏地离开了林郎中的药铺。一路上不停地骂骂咧咧的,引得老百姓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伸手戳着父女俩的脊梁骨嘲笑不断。

    韩东君见他们走了,跨进病房,瞧见寒东琅靠在卧榻头闭目养神,轻轻地坐在病榻一侧,静静地注视着寒东琅沉思。

    寒东琅早已感觉到韩东君进来了,不想被他窥破,无奈继续装聋作哑地佯寐。

    林尘轩进来说:“怎么还没走啊?韩东君,你扶着他回去吧,也许这几天说不出话,但不久便会恢复正常的。”

    韩东君盯着寒东琅,感觉他半闭着眼睛似的,急忙伸手掐住他的鼻子道:“别当我是傻子哎,谁不知道谁呀?赶快起来回官署去,商量后天出发的事宜。”

    寒东琅缓缓地抬起眼皮,盯着韩东君说:“知我者东君耶!走,回去!”

    林尘轩拦住他说:“原来你是装聋作哑的,连我这个老郎中都被你耍了,要是下次得病,我不再收你这个蒙骗病人了。还是朝廷命官呢,好自为之。”

    韩东君急忙说:“林郎中,他是情非得已,并非真的想欺骗你。你应该知道大理司直的人品吧!我们急于商量去边境调查两把剑的下落,今天没时间跟你解释,下次吧!”随即掉头出去了。

    寒东琅不想回到官署,韩东君无奈,只好将他送到孟尘缘的糕饼店里了。睡到半夜想上茅厕,急忙起卧榻下楼,猛然听到有人开门进来,急忙伸长脖子细看,瞧见一个蒙面人上楼来了,慌忙闪到阁楼上面去了。没想到这个人也爬到阁楼上面来了,寒东琅慌忙从侧门溜下去,隐藏在板壁旁,借着月光仰头看着阁楼上的人,在他取下蒙面的一瞬间,寒东琅差点喊出声来,吓得蹑手蹑脚地下楼。踏着月光回到了平江州官署。急急忙忙地敲响左安铭的房门。

    左安铭正在睡梦里,听见急骤的敲门声,慌忙起卧榻开门。瞧见寒东琅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紧张地问:“大理司直,你半夜起卧榻敲醒我,为了何事啊?难不成从林郎中的医馆里偷偷跑回来的。”

    寒东琅赶忙进去关上门,紧张地说:“我下午离开了林郎中的医馆,住到孟尘缘的客栈里,今晚半夜起来方便,你知道我看到谁啦?”

    左安铭紧张地问:“谁呀?瞧你神秘兮兮的,不会盗窃刀剑之人回来了,你们不用去边境调查了?”

    寒东琅摇摇头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何湘凌,孟尘缘的妻子居然还活着。难怪从未看到孟尘缘有丧妻之痛,原来白天不露脸,晚上回去陪着孟尘缘睡觉。”

    左安铭惊奇道:“怪不得不发丧,不举办葬礼,用草席包裹着尸体去埋在牛郎山上,不许任何人跟踪,嘴上却说勤俭办丧事。抽噎了一阵子就没见到他掉眼泪了。原来其中有诈。这户人家到底从哪里来的,我们实际上从未去调查过,孟尘缘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做人很低调,熟谙待客之道,是否会武功都不得而知。”

    寒东琅郁郁寡欢道:“我怀疑跟刀剑盗窃案有关,说不定是个黑店,暗中有一帮人盗窃贵重的东西,联络地点就是孟尘缘糕饼店。说不定他们开这个店是打掩护,目的是盗窃各大城市乡村的名贵之物,遮掩他们的犯罪勾当。”

    左安铭点点头说:“糕饼店是幌子,盗窃王才顺当铺里的珍贵物品才是正事,我们该如何着手调查这个案子。也许与老叟有勾结。我看不惯老叟这个人的,不知你如何评价他的?”

    寒东琅慌忙说:“我也不欣赏老叟的为人,只因他是冷月寒星的救命恩人,又是传授给她武功的师傅,面对他时,我也只好强颜欢笑罢了。”

    左安铭附和道:“这就对了,那我们商量一下,以什么理由去搜查孟尘缘糕饼店呢?”爱倍多书城

    寒东琅诧异地问:“你怀疑青龙剑和鸦九剑藏在孟尘缘的糕饼店里?老叟也是个爱国志士,深知国破家亡的道理,他说交给了寒晨阳和寒晨月杀敌了,这个可以去核实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撒谎吧!何况我们已经决定去边境调查了,没必要打草惊蛇的,除非我们去边境找到了寒晨阳和寒晨月,他们手中根本没有这两把剑,那我们回来后,不妨去孟尘缘的店里搜查。若是我们此番前往找不到寒晨月和寒晨阳,也没理由去搜查孟尘缘的店啊,你说呢?”

    左安铭思索了片刻,低沉道:“你说得不无道理,那就按你的思路走。但是从明天开始,需要派几个人日夜轮流,暗中盯着糕饼店,你觉得如何?”

    寒东琅犹豫了一下,附耳道:“明天向宇文思汇报此事,由他决定还是会上商量,到时少数服从多数好嘞。”

    左安铭疑虑重重地问:“也行,你今晚被何湘凌发现了吗?”

    寒东琅胸有成竹地说:“绝对没有被发现,你尽管放心好嘞。今晚就留在你这里过夜了。”

    左安铭不耐烦地问:“宇刺史的卧室空着,为何不去住宿了呢?我不习惯两个人睡一张卧榻的,故此不愿回家与妻子同枕共眠。请你理解。”

    寒东琅苦笑道:“你俩房间隔壁,你居然不知道宇刺史住在这里,且不是一个人。不麻烦你了,我回到孟尘缘客栈去好嘞。”随即出去了。

    左安铭感觉很奇怪,宇刺史今晚搂着谁睡觉呢?寒东琅怎么知道的?是否撒谎,现在何不去探个虚实。随即去敲门,不见动静。干脆伸脚踢门,也不见动静。急中生智,慌忙下楼去找门卫。

    高则诚仰头看着月牙儿,颇为好奇地问:“将近寅时了,有何急事不能等到明天说吗?何苦打扰他休息呢?”

    左安铭低声问:“你也知道宇刺史今晚睡在这里。”

    高则诚揉揉眼睛说:“他家里来了客人睡不下了,他才回到这里休息的,进去时跟我打招呼了。你不是也知道他睡在这里吗?何苦反问我呢?你是否想歪了呀?宇刺史可不是轻浮之人哎。”

    左安铭撒谎道:“因为睡觉前听到隔壁有声音,可后来我去找他有事,敲门不见回音,现在正值非常时期,我怕他有个闪失,才来叫你开门看一下的。你拿备用钥匙开一下门,又不是叫你干坏事,咋会扭扭捏捏的呢?”

    高则诚不耐烦地问:“你不知道钥匙全部交还给当事人了吗?你房间的钥匙不也还给你了吗?刚过去个把月,你焉能忘却了呢。”

    左安铭被问得瞠目结舌,一声不响地掉头回去了。

    左安铭回到卧室再也睡不着了,耳朵贴在板壁上,偷听隔壁的动静。听着听着,疲累地睡着了。

    “嘟嘟嘟嘟”的敲门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左安铭正在做梦,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大声怒吼道:“敲什么敲呀?让不让老子睡觉呀?”

    门外的宇文思大声问:“你知道现在是哪个时辰了吗?昨晚是否与严凤英翻云覆雨太厉害了,起不了卧榻啦。”

    左安铭仰头瞅着窗外,瞧见天边乌云密布,黑不溜秋的样子,还以为天没亮,急忙道歉说:“宇刺史,对不起,今天要下雨,天黑沉沉的,我以为天还没亮呢,稍等,马上起卧榻。”随即下卧榻去开门。

    瞧见寒东琅和宇文思站在门口两侧。

    宇文思跨进门说:“将近巳时了,还不见你下楼去办公室,以为你回家吃早饭了,叫大理司直跑了你家一趟,你妻子说不在家,在这里睡觉的。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果然在房里。习惯早起锻炼的你,居然会赖卧榻。睡到近巳时了,还是萎靡不振的模样儿,呵欠连天的,昨晚有约了吧!看样子,岂止一二次哟?”

    左安铭气鼓鼓地说:“瞧你想到哪儿去了,仅仅一次被你们撞见,便以为我是个风流鬼了。我与她已经一刀两断了,从今往后别再提及此事,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