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清白道理

作品:《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

    “这个世道还真是有意思,苏怜让我吃亏了,怪的是我,她自己让自己吃亏了,怪的还是我。”苏娇坐上马车,自嘲的摇摇头。

    “真是不知道这世上有哪路神仙,才可以收了苏怜这个妖孽。”

    萧淮安伸手揽着她的肩膀,“那你觉得,安排的今天这一出的幕后黑手,有这个本事吗?”

    “皇后这么宠她的儿子,三皇子要是以命威胁的话,她还真没可能把苏怜怎么样。”苏娇撅着嘴巴否定。

    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就怕是皇帝要处置苏怜,恐怕苏父和胥如烈都是不服气的。

    “你就这么确定是皇后动的手?”胥如烈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头,今天的事情,就是他手下的人也没有发现。

    把苏怜约出去的原因,方式可能是借用了胥如烈的来信。

    但是这封信来的神秘,能够躲得过萧淮安手下人的监管,就到了苏怜的手里,除了皇帝,也确实是皇后最有可能。

    萧淮安这么盘算着,就看苏娇抬起头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当然确定了,我说过我会未卜先知了。”

    其实是在《一世宠》那本书里,苏怜和胥如烈的磨难当中有过这么一出,可能因为自己这个变故改变了时间线,但是大致的流程还是一样的。

    不过至于萧淮安为什么不知道,估计就是原书里的设定吧,毕竟当初的戏份实在太少。

    而这件事,苏娇觉得萧淮安就算知道了谁动的手,也没必要告诉皇帝,一方面是没有证据。

    另一方面,出了今天这么大的幺蛾子,苏娇还挺盼望着胥如烈和苏怜能走到一块的。

    苏府内,苏大人知道苏娇已经走了,又叫人照顾着苏怜回去休息,就悄悄的把胥如烈叫到一边,把找出来的信拿给了他。

    “本官就是觉得这件事实在蹊跷,所以找到了这个,还请三皇子相助,而不能让怜儿白白遭了这么大的罪啊。”

    胥如烈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再结合刚刚在郊外发现追杀苏怜的人,一瞬间就猜到了是谁,当即铁青着脸攥着信纸连夜入宫。

    皇宫内刺杀失败的消息,皇后也得知了。

    没有处理掉苏怜这个祸害,皇后几乎气的头晕眼花,拿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大骂。

    “都是一群废物,就一个小姑娘都处理不了,还不赶快把线索给我收拾干净,千万不能够让如烈知道。”

    皇后是一国之母,难得有像今天这么大发雷霆的,喜鹊给她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就要出门,谁知一打开门,就看见胥如烈板着张脸站在那。

    皇后见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就摆出一副慈祥的笑脸,走下来,“如烈,你今天怎么想到过来给母后请安呢,还不快进来坐。”

    胥如烈脸色铁青,让人看不出他什么情绪,盯着皇后绕过了她,“母后,怜儿出事了。”

    “什么?”皇后装的很像,实际心里早就把苏怜骂过了千百遍了。

    “儿子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有人要刺杀怜儿,把她吓得不轻,”胥如烈低下头,免得被皇后发现端倪。

    “她本来身体就弱,回去就大病一场,只怕没有药材的话,很难挺得过去,所以儿子特来向母后求取一朵雪莲,还请母后答应。”

    刚刚的消息,皇后确实得知苏怜平安无事地被救走,但是生病是真是假,她还不确定。

    现在又看到胥如烈这么黯然神伤的样子,皇后更是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这样才好,这是他自作孽,谁让他痴心妄想的,雪莲没有,你还是叫苏大人去想别的办法吧。”

    喜鹊心思聪明,隐约察觉到不太对劲,刚想要劝皇后收敛一点,胥如烈就抬起头,眼里满是愤怒和不敢置信。

    “母后,果然是你动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说着,胥如烈愤怒的把信纸往地上一丢。

    喜鹊看见,赶紧跪了下来,想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三皇子息怒,这都是奴婢的主意,不关皇后娘娘的事――”

    话还没说完,喜鹊就被胥如烈给喝止了,“你给本殿下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

    “如烈,本宫是你的母后,难道你还想向本宫兴师问罪吗?”皇后也给胥如烈气的够呛,索性承认。

    “是本宫做的如何,本宫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执意跟苏怜在一起的话,那就是跟你的父皇作对,你难道想要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吗,”

    说着,皇后又放缓了声音,“要是你以后继承大统,要什么人没有?”

    “你又何苦恋着这么一个没有身份,人品还不怎么样的心机女子呢。”

    皇后苦口婆心的劝着,拿手搭在胥如烈的肩膀上,但却被胥如烈坚定地给抚去了。

    胥如烈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刻意躲开跟她的接触,“母后,你是不会明白的,儿子就实话告诉你吧,儿子与怜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辈子是一定要娶她的。”

    “至于别的,苏大人对怜儿怎么样,难道母后还不清楚吗?如果儿子娶了她,苏大人也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不是比娶了苏娇要来的更可靠些。”

    胥如烈说的十分坚定,看起来不像是作假,皇后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幸好被喜鹊给及时搀扶住了。

    “作孽啊,作孽啊,苏怜怎么是这样的人?!”

    “母后,儿子已经实话告诉你了,该怎么抉择,还请母后决定,否则的话,只怕也要得罪了苏大人了。”胥如烈轻哼一声,这话完全是对皇后破釜沉舟的威胁。

    皇后拿他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也罢,你跟苏怜要是执意如此,母后也无话可说,母后会去替你跟陛下说一声的,”

    “只不过正妃和侧妃的位置,是陛下亲口决定的,你就让她不用多想了。”

    “母后。”胥如烈只觉得实在是太委屈苏怜了,还想再劝个几句,就被皇后愤怒的一挥手,“你给本宫回去好好思过。”

    这一场风波就算是暂时平息了,过了几天,苏娇回去跟苏夫人说话,却无意间得知了苏怜居然已经开始准备起嫁给胥如烈的嫁衣了。

    “怎么会这样,皇后娘娘居然也会答应?”

    这信息量也实在是太大了,答应苏怜和胥如烈的事,完全是在皇帝的命令之下顶风作案。

    苏娇微微张着嘴巴,帮苏夫人整理绒线,心里觉得十分好笑,胥如烈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快。

    “谁知道皇后是怎么想的,只怕三皇子多求个几遍,也就答应了,不过也好,苏怜出了门也省得再留在这里烦人。”

    苏娇毫不介意,甚至还乐此不疲,苏夫人自然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消息几天前就传开了,只不过你父亲还不太乐意,今日上朝恐怕想要找机会和皇上皇后娘娘商量,但是成不成谁又能知道呢。”

    听到这话,苏娇忽然有了些危机感,苏父要是没头没脑的撞上了皇上的枪口,一下子否决了,可怎么办?

    不过转念一想,苏娇又觉得释然了,毕竟萧淮安也在那里呢,说不定会很给力的推波助澜。

    皇宫中,上早朝的时候,皇帝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吓得底下的一众大臣全都战战兢兢。

    苏父倒是想要帮苏怜争取一个更高的位分,这会儿也完全不敢开口,一不小心就等到了下早朝的时间。

    苏父在皇宫犹豫着,想要私下去找皇帝,没想到转头就跟萧淮安碰上了。

    萧淮安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客气的拱手,“原来是苏大人,这是要去找陛下有事禀报吗?”

    苏大人脸上微微僵硬,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萧大人客气,你每天日理万机,怎么今日也是要找陛下吗?”

    “苏大人说的极是,为了北边这几天干旱,地里庄稼无法生长,陛下愁的不行,正是最焦躁的时候,本官身为臣子,理当为陛下分忧,怎么苏大人对此事也有看法吗?”

    萧淮安抬头,状似无意识的说道,提到最后一句话,还惊讶地看了苏大人一眼,但苏大人却脸色怪异地站在原地,没有搭话。

    “额,不是,既然萧大人与陛下有要事相商,本官就不多打扰了,本官先行告辞。”

    说罢,苏大人,赶紧转身走开,还拿袖子擦了一下额头悄悄冒出来的汗珠。

    苏怜本来就不入皇帝的眼,苏父想大着胆子替她求个位分,也只不过是仗着自己多年来的功劳,皇帝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但是眼下有这么要紧的民生问题,苏父却在说这些私事,那可就是罪加一等,说不定皇帝一怒之下又取消了苏怜的婚事,再后面不会牵连到自身已经算可以了。

    苏大人悄悄的喘了口气,想着找机会跟胥如烈说一声,来个先斩后奏,说不定会更管用些。

    然而苏父还没有走出宫门,就又被一个宫女给拦住了。

    喜鹊领着苏大人来到了皇后的宫中,皇后早就料到他不会甘心,所以特地叫他过来嘱咐一下。

    过后,不知皇后说了些什么话,苏大人就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中。

    而苏大人刚出了宫门上到马车,萧淮安也后一步从宫殿的墙角后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