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张家亲戚

作品:《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

    “没有,郑路家中的亲戚都在老家雁城,而郑夫人家中也早已没人,便是因为这个原因,郑路才出于同情迎娶了郑夫人,多年两人还算和睦,”

    “大人觉得,会不会是他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因为要不到钱才放的火?”梁信脑中灵光一闪,立马脱口而出,但却又自己否定。

    “不过应该也不太可能吧,郑路之子郑康,以前好歹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又是孝悌推举人之一,应该做不来这种事。”

    “你若是真想知道结果,就应该将更多的力气放在找到真凭实据上,而不是肆意猜测。”

    萧淮安呼出一口气,打量了一圈周围。此处实在偏僻,两边除了靠近那条北河的河岸上有人家种植的庄稼,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荒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城郊。

    正看着,萧淮安忽然注意到远处似乎有一处大宅,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苏娇带自己来桥上看烟花时所说的话。

    “户部尚书是不是有一个做富商的远亲,昨日听苏娇所说,貌似也住在这附近。”

    “是了,这里的确有一户张员外。属下还听说,昨夜夫人还特意带大人过来此处看他们家放的烟花,难怪大人会记得。”

    梁信将手搭凉棚状,远远的眺望一番,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又禁不住调侃几句,随之换来萧淮安一个冷冷的眼神。

    “你知道的,还真是清楚。走过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梁信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口答应下来,坐上马车,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张家大宅。

    就像是普通富商员外的家宅一般,只不过因为成本的地方宽阔,宅子面积修的稍大一些,但是规制到没有半分逾越。

    梁信上前叩门,看门的小厮问清楚了身份之后,便赶紧恭恭敬敬的请两人进去喝茶,又把张员外叫了出来。

    虽然名分上是张家的亲戚,但是这位张柏员外却和户部尚书没有半点相似,身材大腹便便,所幸一张圆脸长的还算和蔼可亲,倒不如觉得讨人嫌。

    “两位大人不知来到寒舍有何贵干呀,草民做生意一向安分守己,这个我表叔在朝中是户部尚书,他也可以替我作证的。”

    话音落地,张柏忙着擦自己头上沁出来的冷汗,一时没注意对面的梁信是怎样惊讶的表情。

    梁信禁不住一挑眉,险些惊呼出声,看着年纪,好似比张松要大个一二十岁吧。

    倒是萧淮安仅仅是惊诧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张员外不必担心,我们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不知张员外可知道,就在你家不远处的宅子里,住的乃是礼部副政令郑路。”

    萧淮安脸色平静,但就算他没有露出什么凶狠的表情,单凭他一身摄人的气场,就足够吓得张柏汗流浃背了。

    张柏左不过就是个再普通的富商罢了,凭借着张松的庇佑,偶尔能够接到些皇商的生意,嗯,稳稳的过了半生,实在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叫心情平缓了半日,张柏才定下心来,搓着手乖乖回答,“是,自草民在此落户以来,那位郑大人也一直住在那里,我们两家偶尔也有过交情,”

    “只是昨日晚上是草民老来子的满月酒,本想请郑大人和郑公子过来一同吃席面的,但下面的人白天去请却没看到人,又不想打扰了郑夫人养病就,没有叫他们。”

    “大人。”梁信一耳朵听到重要的信息,转过身与萧淮安瞧了一眼,见他同意的点点头,便替她发问。

    “我们这次前来便是问的此事,昨日郑宅失火,偏偏废墟之中没有发现一具尸体,此处唯有你们住的最近昨日办酒席,应该也呆得挺晚的吧,你们可有什么发现吗?”

    “尸体?!”张柏乍一听到这两个字,吓得他声音都变了,赶着在心里连着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才委屈巴巴的开口。

    “这草民是真不知道,昨日满月酒,大家都忙着招呼客人,谁又知道那边起火了呢?况且昨日为庆祝,草民放了半宿的烟花,就算有火光,只怕也被当成了烟花的光亮。”

    “额,老爷,”旁边的管家听到张柏这般说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的提醒道,“这个,其实在昨晚,郑家的火还没有完全烧起来之前,门口换班的人倒是瞧见了,好像有一辆马车停在过官道上。”

    “是哪家的马车,你可还记得上面的标志?”闻言,萧淮安沉声问道。

    他这般肃穆的气势,也是叫那管家吓的身上一抖,很有种未做贼心也虚的样子,“这离得太远,底下的人就没看清了,只是因为郑大人一向节俭,从不坐马车,所以才留意瞧了眼只知道那辆马车十分的大气精致,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坐得起的。”

    “好,本官知道了。”萧淮安垂眸细思了片刻,虽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但心里却大致的有了一个猜测的方向。

    说罢,萧淮安便立刻起身出门,梁信在前面出去调转马车车头,禁不住询问,“大人认为,会不会是李尚书,他担心郑大人会临时推翻口供,所以才找了人来杀人灭口?”

    “李上书只是一介文人,并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更何况马车规制高到能够让人注目的,也没有几个。”萧淮安一口否认,对于李尚书他虽然心厌恶之,但某些特质还是把握的很清楚。

    今日出行虽没能找得到人,好歹可以确定郑家这几人还活着,就是不知道郑家这枚棋子,背后的人会打算什么时候拿出来用。

    想着,萧淮安微微眯起眼睛,随即叫梁信按照惯例驱车前往礼部。

    皇宫,今日乃每月十五,皇帝必须留宿皇后宫中。

    皇后自入主中宫以来,一向是贤惠大方,皇帝虽从未钟情于一人,好歹也会给皇后几分薄面,中午也在皇后的宫中用膳。

    胥如烈便是知道皇帝的这一习惯,也很清楚前段时间因为苏怜的事情,皇帝对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信心。

    好歹这次胥如烈诚心诚意地准备了一样礼物,又是萧淮安特意选定的位置,胥如烈便趁着这个机会,早早的入宫,与皇后安排相关事宜。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皇后甚少不在正殿用膳。”今天的折子倒没有什么烦扰之处,不过一些琐事,所以皇帝的心情也还不错。

    只是这样的卖关子,让德全老太监领着他绕路而走,难免叫皇帝心里有些烦躁。

    德全掂量着皇帝的心情,满脸堆笑着安抚,“这奴才也不知道,好歹是皇后娘娘与三皇子精心安排的,陛下,还是先瞧瞧吧。”

    说罢,德权一个眼神,让他身后的两位干儿子前去开门,自己则好生的搀扶着皇帝。

    这偏殿不比正殿光亮,大白日又极少点蜡烛,皇帝向来不喜阴暗之处,因此会有些牢骚。但是偏殿的大门一打开,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的光亮,却照的屋里恍如白昼。

    待眼睛适应了这怪异的光芒后,德全扶着皇帝进屋,才发现原来是正中央摆放了一只用金子雕刻而成的猎鹰。

    若单单只是普通的猎鹰形状,也很难将太阳光和烛光反射的如此耀眼,只是猎鹰的金身打磨的十分光滑,还有许多精心拉成的黄金绒毛,光线在几面黄金当中来回反射,自然显得更加闪亮。

    “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正惊讶之际,从偏店的屏风之后便走出了胥如烈。

    皇帝龙心大悦,皇后也跟着从帘幕后面出来,在另一边扶着皇帝到桌前坐下。

    “见过陛下,陛下你看如烈多用心呀,这猎鹰雕刻的不错,寓意也极好,便是预示着吾皇犹如这猎空的苍鹰一般,永远雄壮威武。”

    “呵呵,朕就说皇后向来端庄,这些法子定然不是皇后能想的出来的,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皇帝笑道,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身为父亲的慈爱。

    “父皇这话可是错怪儿臣了,儿臣是希望父皇万寿无疆,但父皇身为九五至尊。什么也不缺,便想着用些巧办法,能够驳父皇一笑。”

    胥如烈见状,习惯了皇帝多日来的斥责,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好脸,他当即乖顺的上来,在皇帝下首处坐下。

    “你这孩子用心也算用心,但好些时候也实在令朕操心,若你能够好身子处理你后院中的那些琐事,朕也不必成日想着该怎么向臣子交代,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皇帝意味深长的叹息一声,皇后立刻就变了些脸色,轻轻的瞪了胥如烈一眼。

    “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儿臣恭送父皇。”只可惜胥如烈一心只在如何讨好皇帝,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后的视线,直到饭后送了皇帝回养心殿午睡,皇后才一把把他拉了过来。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儿子还要赶着出宫呢,外头还有好些事要等着儿子去做。”胥如烈给皇后拉的猝不及防,顾及着脸面才等回了房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