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帮倒忙

作品:《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

    “明明是木蓉惹得夫人不高兴,夫人怎么冲我发脾气呀。”木槿满心不解地摸着后脑勺,很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一手按着自己太阳穴的苏娇,又悄悄地和木蓉互瞪了一眼。

    木蓉没有解释,只用眼神指示木槿赶紧出去。木槿一耸鼻子,但谁让她平时就对木蓉诸多依赖,又有萧淮安在旁边催促着,她不得已,只好先让步了。

    而后终于等到苏娇她们离开了之后,萧淮安转过身来,不好意思的与石正直一拱手,“叫石大人见笑了。”

    石正直满不在意的摆摆手,平时瞧着那般严肃的脸,原来也能够露出灿烂的笑容。“萧大人客气了,萧夫人与大人这般伉俪情深是好事,好比下官家中的那位贤妻,她若是哪一日对下官爱搭不理的,下官只怕才真的要悲痛不已了。”

    “石大人与夫人这般情深义重,那才是真的令京城百官羡慕呢,我原不是个有福的,能得她在旁陪伴,以算得上是万分有幸。”

    虽说萧淮安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任何差别,但是他外人面前可是装的十分周到,就是石正直也给他蒙在鼓里,听到这话,竟不由自主的感同身受到了悲伤与可惜。

    “萧大人不必再说这些伤心事,想来萧夫人也不会计较这些,否则当初也不会那么决绝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前往典客居,陛下那边还等着我们的汇报。”

    “嗯,走吧。”

    萧淮安也就是与石正直说笑了几句,可不敢真的耽误了皇帝的吩咐,二人坐着马车,让衙门的人收拾好那名小吏的卷宗,调查他的关系背景,石正直便领着萧淮安直接去找了典客居的典使。

    典客居的典使姓孙,名叫孙成,因为正中央的大殿,那是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居住的,所以典使的办公处只能安排在右边的偏院之中。

    一听说萧淮安和石正直两个人又来了,孙成当即换上了一身正统的朝服,恭恭敬敬的出来迎接,但此刻他们二人没等通报,就已经提前进来,走到了那名小吏遇害的地点。

    “萧大人和石大人光临,下官也有失远迎,还请二位大人恕罪,不知二位大人今日过来是想问些什么,下官与典客居众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典客居可以算得上是礼部最松快的工作了,这名典使一直是在礼部沈自政令,也就是礼部尚书原配小舅子的手下,靠着巴结他才得来这个位置,能力方面不说有多强,起码目前未存出差错,就是胆子太小了一些。

    不过萧淮安的大名,想来朝中大部分人都是闻风丧胆,又何况这么一名小小的典使。

    像卖官鬻爵这一类潜规则的操作,自古以来都有之,萧淮安可没得这个功夫计较孙成这个职位是怎么来的,看着石正直正叫人测量着地上的血迹有多少面积,多少深度的功夫,他抬起头将孙成上下打量一遍。

    “孙成,典客居典使,那名去世的孙则,和你的是同一个姓氏。”

    “萧大人见笑,我们原本是一个村子的老乡,当初下官与他家姐姐有亲事,后来他姐姐暴毙,岳丈家的人托我给她找个只为我就将孙则安排了进来,不过也就是些端茶送水的小事,并没有影响到礼部的人事调动,二位大人明察。”

    孙成紧张的满头大汗,不停的搓着手,这般紧张又害怕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呢。

    居然又是利用职务之便帮扶小舅子,原来这是礼部上下的传统技能啊。

    萧淮安挑了一下眉头,将这些话压在了心底未曾讲出,“本官与石大人自然知道,否则你也无法穿着这身衣服,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了。礼部的人自然有李尚书辖管,本官可不是来问这些的。”

    “是是是。”孙成弓着腰,这般低三下气的与萧淮安说话,都累出了一头的大汗,也不敢抬起头来,听到这句话才终于大着胆子抽空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

    “本官问你,在孙则遇害的那一天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典客居里可有什么异样?”萧淮安这句话才刚说完,孙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前面的大厅之中,有一阵吵杂的吵闹声。

    “大人,萧大人!”

    原来是本应该被禁足的佑之助听到了风声,急急忙忙地就要往这边来。侍卫们早已将倭国使臣团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但佑之助急着要过来说话,愣是从这么多人的包围圈当中冲了出来,大有万夫莫挡之勇。

    萧淮安看的十分惊讶,眉头也不由得挑了一下,这模样和当初在车队遇次时连刀都提不起来的胆小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大人,萧大人也可算是过来了,不知这件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若是有什么迷惑的地方可以向下官询问,下官绝对配合,不敢有半点隐瞒。”

    佑之助能够从这么多人之中挤出来,也算是不容易,但好在没有出了典客居的门,萧淮安就一摆手,叫那些侍卫们退下。

    佑之助满脸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郑重其事的上前来开口,与当初他在御史衙门里的那副嚣模样,又是另一个样子。

    但看他这么一副傻傻又横冲直撞的性格,只怕他连自己同行的队伍里面有没有别人的奸细都看不出来,还能指望从他的嘴巴里问出些什么东西来。

    萧淮安一抿嘴巴,沉吟了一下,思索良久才勉强客气的与他点了头,“佑大人的心意,本官心领了,不过这做什么事都得要有章程,现在还没有到询问大人的时候,大人还是稍安勿躁。”

    说罢,佑之助抬手还有些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萧淮安就已经直接转过了头去,明显是不愿再听他多说。

    他不得已的闭上嘴巴,孙成见着这情况,也才终于找着机会开口。

    “嗯,不瞒大人,其实当日下官协同典客居的众人都在帮忙协助倭国使臣收拾东西,以彰显我朝的好客之意,大家都折腾到很晚才入睡,不过因为情况太混乱了,所以下官也忽视了没见着孙则,”

    孙成揣着手,因为胆子小,都不敢去看那地上已经被氧化成黑墨水的血迹,只梗着个脖子略有些仰视的意味盯着萧淮安看。

    “但要说什么奇怪的事情,那还真是没有,使臣们的住处,其实都在那正殿后方,此处的正厅只是为了待客用的,而典客居的人也都住在这前院之中,所以若有半点风吹草动,下官和下面的人不可能全然不知。”

    若是不这么说,典客居出了事,也同样会治孙成于个管理不善的罪名,一听到这话,后面的石正直也站起过来。

    “就是呢,萧大人,如果真是我们的人干的,杀了人之后应该好好的藏起来,那后面的池塘或者那刚开出来的菜地哪里都好藏着,又何必扔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呢?”

    一听到孙成的证词,佑之助就像是又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分外欢喜的为自己开脱。但是他这话说的这么流畅,反正是平白给他多了几分杀人的可能。

    想着,萧淮安眼睛一眯,心中感慨的微微摇了摇头,石正直则很不客气的说道,“在他国杀人,你们身为使臣,我们自然是动不了的,但若是心怀不轨,这般行事便能够恰如其分的起到挑衅的作用,以至于是否要将尸体藏起来,这并不冲突。”

    “唉你这位大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石正直说的也不过是客观事实,但佑之助一听完就炸开了,反倒把石正直给说了个满头不解。

    “这个,说起来,最近典客居倒确实有另外一件怪事。”眼见着佑之助是打算跟石正直吵起来,毕竟昨天到皇帝跟前告状的第一人也就是他,孙成就像是掐着点儿一样,刚好想起了些什么。

    萧大人没有开口,只用眼神指示他继续往下说,孙成与自己身后的小吏交换了一下眼神,“其实是这样的,这么些天,使臣住在此处也确实挺安分的,可是典客居的外面却总是有人过来,像是试探一样的,在那墙根上走个几圈又离开了。”

    “就连下官和下面的人,都瞧见同一个长相的人出现不下数次,但因为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我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唯一的问题就在于那段时间一直过来探头探脑看的,就是倭国人。”

    这是蓄意踩点,看起来有些人早就已经盯上了典客居。闻言,萧淮安和石正直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你胡说八道,什么光凭长相,你怎么可能就能够确定是倭国人呢?而且我们也都安安分分的,巴望着能够和大泽皇帝陛下把建邦的事情商量下来,谁会在这个节骨眼闹出事端,更不用说和其他人联系了。”

    话音落地,虽然佑之助是好心好意过来想要帮忙,顺便洗刷自己的嫌疑,但是这么老是插嘴也实在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