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人生难得痛快几回

作品:《我相公居然是假太监

    她满脸都泛着红光,脸上的笑容几乎抑制不住,还没有走到跟前就摇着手帕叫张语歌起身,而后灯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苏娇也在这里。

    “哎呀,原来萧夫人也在这里,倒是巧了。”

    张语歌还是按照礼数和苏娇一同行了个扣身礼,而后才缓缓起身解释着,“当日儿媳初次得知有孕,便是萧夫人救的我,今日萧夫人也是来看我的,母后不要见怪。”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不快躺下休息,本宫自然知道,本宫是欢喜萧夫人能过来,你向来不爱人说话,也就是萧夫人这般活泼,才能与你说得上几句。日后萧夫人若是有空也可以日日过来的,也省得你一个人在宫里寂寞无聊。”

    皇后娘娘满脸堆笑的如是说着,还亲自扶着张语歌到小榻上窝着休息,梧桐随即从银杏手中端了杯茶过来进献。

    这话虽然是给了苏娇方便,但怎么听着还是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是专门给人取乐的一样,苏娇心里听着略有些不太舒坦,略思索里一下才尽量客气地回答到。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若是有空,臣妇一定过来陪伴语歌。不过为了对腹中的胎儿好,语歌还是应该时常出来走动走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苏娇笑了笑,这话便是暗示皇后不要让语歌坐的太久,免得导致下身水肿。不过皇后得知自己即将可以抱皇孙之后,简直是兴奋异常,也就没有听出来苏娇的话外音,仍然是一脸慈爱的盯着张语歌。

    “萧夫人年轻还不懂,要生孩子,需得保持体力,怎么能够将力气花费在走路上面。不过萧夫人的话倒是给本宫提了个醒,为了保证语歌肚子里还怀的一定是本宫的皇孙,本宫可得要请佛寺里的僧人为语歌抄经祈福,焚烧告天,乞求上天的庇佑。”

    “母后,儿媳福薄,怕是消受不起。”张语歌听得不妥,主要也是不想如此大动干戈,更何况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才刚刚两个月大。

    只是皇后正说在兴头上,如何能够听得进去她的话,只见皇后一抬手,貌似是想起了些什么,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变了味。

    “对了,说起抄写佛经,当初苏姨娘被本宫贬到了莲花寺诵经祈福,今日倒是到了她向本宫展现她这些天究竟学到了些什么东西,不如这第一份经书,便由她先负责抄写吧。”

    “身为妾室,满怀诚意向正妃祈福祝祷,本也该是情理之中,本宫这就叫人吩咐下去。”婚后自顾自说着,不等张语歌有什么反应,直接冲着喜鹊看了一眼,喜鹊当即明白,吩咐了后面的杜鹃下安排。

    当初苏怜已经嫁给胥如烈作为妾侍,况且又不是苏家正儿八经的小姐,所以苏娇倒不必疑心,皇后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吩咐,是为了顺便一起打自己的脸。

    只不过。皇后这一招嘲讽的意味未免也太足了一些。再加上,那苏怜在莲花寺中才只不过抄了几天的经书,就因为苏大人的心疼,差不多将早课和抄写全都免掉了。

    如今要让人亲自看着她抄写,苏怜心里要是连一点怨念都没有,那可就能被称为圣人了。

    夹杂了苏怜怨念的经书,恐怕也管不到什么用场吧,但是为着皇后对于她的顾忌,想必也不会真的拿来用,那便等着看好戏算了。

    想罢,苏娇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任由杜鹃下去安排,不消片刻功夫,杜鹃就已经派人来到了莲花寺通知。

    今日天才刚亮,山雀就已经起来。但是胥如烈和苏怜那边还没有动静,山雀就提前先把要传话的内容听了一遍,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安排,她还不如先不听了。

    昨天胥如烈漏夜过来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寺院上下,但因为对于皇权的畏惧,所以并没有人敢大肆宣扬,但是私底下她们还是会叽叽喳喳的编排个不停。

    而苏怜的院子里面倒是十分的安静祥和,胥如烈按照自身的习惯,其实也早已经醒过来了,但因为苏怜一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面,他不敢随便轻举妄动,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变过,直到苏怜自己慢慢的睡醒。

    “殿下――”苏怜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边胥如烈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脸上不由自主地一红,撑着身子准备坐起来,却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嘶~”

    “殿下这是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还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苏怜冷不丁头听到胥如烈这么一身吸气的声音,只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立刻紧张的打量起来,而胥如烈却不甚在意的起身,轻轻晃了晃有些麻木的左臂。

    “没有关系,只不过是睡的时间久了,这只手有些麻了。”

    闻言,苏怜越发的不好意思地起来准备伺候胥如烈穿戴衣服,却听到门外忽然传来了山雀的声音。

    “三殿下,打扰了,敢问三殿下是否起身,奴婢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胥如烈难得借着这个机会,能够跟苏怜好好的温存一番,谁知道山雀就过来打扰,她心里头不耐烦,但也不能保证是真的有要事,才勉为其难的问了一句。

    不曾想他这么爽快地问出来,外头的山雀却有些呆住了,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带着些担忧的回答。

    “宫里传来了皇后娘娘的命令,说苏姨娘在莲花寺中抄送佛经,正好为怀孕的正妃娘娘祈福,祝祷,命令苏姨娘务必每日抄写十份经书送往皇宫焚烧祈福。”

    “什么?!”胥如烈听的一愣,急忙就要出去问个究竟,如此迅速的动作,差点叫帮着自己扣扣子的苏怜伤着手。

    “怜儿,你没事吧。”胥如烈一惊,连忙抓着苏怜的手查看。

    “我没事。”兴许是习惯了安逸的生活,自以为能吃苦的苏怜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惊讶不已,完全愣住了忘了收回手,差点叫胥如烈衣服上的扣子给拉伤了指尖。

    胥如烈连忙一把抓着苏怜的手仔细查看了半天,确认没事儿之后才能堪堪放心。

    而站在门口推门进来的山雀,看到这一幕,简直是不知道是该继续开口呢,还是等着他们两个缠绵够了再说。

    终于还是胥如烈首先回过神来,想起了山雀刚刚说的那件事,一手拉着苏怜的手捂热,一边轻蔑的笑了一下。

    “哼,这样的主意怎么可能会是母后想出来的,只怕是有人在她的耳边故意挑唆吧。怜儿都已经被他们害的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为什么还要不肯善罢甘休?”

    “凭什么要让怜儿抄写这些经书,这寺院里不多的是人吗,随便找个谁抄一下就行了。”

    “殿下,只怕这不合规矩,而且苏姨娘的笔迹,娘娘如果要查起来也很容易。”山雀眼角一抽,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胥如烈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她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自然明白。

    “本殿下不管什么所谓的规矩,如果最后让母后发现了端倪,那只能是你办事不周,总之我是不会让怜儿再平白受这样的委屈。”

    胥如烈冷哼一声,这般吩咐着之后,山雀她的能力自然是能够做得到的,只不过心里头十分膈应罢了。而站在胥如烈身旁的苏怜,仔细回顾了一下这件事,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痛快,想着想着眼圈不由得就红了。

    胥如烈冷眼看着山雀离开,他自然是不怕她会向皇后告状,她如果敢吐露出半个字,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将苏怜从此处接回来。但是等他回过头来,却发现对面的苏怜脸色很不对劲。

    “怜儿,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快坐下。”胥如烈看的吓了一跳,他向来最是心疼苏怜的眼泪,这次也以为事情已经办得很妥当了,却不知什么缘故,又惹得她伤心。

    苏怜抬起头看着胥如烈,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然而犹豫了半天,终归只是摇了摇头,侧过身去,坐在床头处,暗自抹着眼泪。

    胥如烈这是完全的摸不着头脑,跟着坐过去给苏怜递了帕子擦拭眼泪,这么静静的看了半晌之后,苏怜仍然是不肯开口,他才不得以放话。

    “怜儿,你若是有什么委屈的大可以告诉我,可是不愿意再留在此处了,那也没有关系,我即刻回京向母后禀明此事,务必将你接回京中休养不可。”

    “何苦用得着这么麻烦,若是我回去,反而惹得皇后娘娘心中不快,要是耽误了正妃娘娘安胎,那更加是我的罪过了,”苏怜轻轻地摇了摇头,却也是说一句话就会掉一行眼泪。

    “其实皇后娘娘说的也不错,我这样的人,本来与殿下便是不配,眼下还是乖乖留在此处,安心的为正妃娘娘抄经祈福才是要紧事,殿下,还是就当忘了我这个人吧,我不后悔与殿下呆在一起的这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