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奇怪的病症

作品:《主编王妃又炒绯闻了

    “你又不是不知我如今是什么境况……”

    武梓熙苦涩的干笑三两声,貌似从容道:“有些事,有你一个知道也就够了,不过是我热上些,比起被人看到我的处境,这又能算得上什么。”

    向夜阑一听这话便想起了顾老夫人的怨毒嘴脸,只怕顾言晁将武梓熙接回去以后,顾老夫人非但没有收敛,甚至变本加厉了。

    “我不知太后娘娘如何想,但你想与他和离,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分开的决断些,总好过被人欺负。”

    武梓熙听了向夜阑的话之后面无波澜,只推说着并无这个打算,还不到三个月,向夜阑就眼睁睁的看着顾言晁一家子把神采奕奕的武梓熙打磨的像是个木偶人,连半点情绪都没有,简直荒唐。

    “想过是想过的,可言晁这段时日,对我尚且说得过去,知道娘给我灌了许多来路不明的汤药,唯恐我伤了身子,每隔几日都会请名医来为我调理身子,身子是好了不少,觉也多了……”

    话音未落,武梓熙打了个哈欠,竟这样杵着胳膊打起盹来。

    向夜阑轻拍了两下武梓熙的胳膊,方才唤醒了昏昏沉沉的武梓熙。

    目睹这一切的向夜阑可以说是在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武梓熙方才还精神十足的与自己说话,怎突然就睡下了?若真是没有精神,早就该面露疲倦之色了。

    向夜阑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

    武梓熙仔细诧异的左右望了望,实在是想不通向夜阑在问些什么,自己不是正好好的与她说话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着话,就突然睡过去了?你在家中的时候,有没有突然睡着过?那医生就没有说些什么?”

    “瞧把你吓的,不必担心,我没事的。那大夫说我是因为身子太虚了,所以才无法有孕,如今正针灸配着中药调理呢,那大夫说这些都是调理身子时的后遗症,等身子调理好,停了药,也就不会这样了。”

    武梓熙一见向夜阑关心自己,便打心里的开心不已。

    “早前我也不信,还怕言晁是被哪个江湖骗子给诓骗了呢!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找太医确认过了,就是些普普通通的调理身体的办法,副作用大些,也未必就是坏事。别总说我一个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你怎一个人坐在这儿?不与旁人聊聊天么?”

    向夜阑半信半疑的听了武梓熙的解释,信得是武梓熙并不愚钝,不需她格外提醒,只要武梓熙察觉出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任何问题,她都会去请太医确认顾言晁请来的“名医”是不是值得信任。

    至于不信的因素,便是顾言晁那个变数了。

    顾言晁为人狡黠,行事却又十分谨慎,鲜少会留下指向自己的把柄,大多时候,他都能推出毫无纰漏的替罪羊。若不是因上官娆一事关心而乱,只怕自己直到现在都没办法看透顾言晁的为人,将他视作自己的对立面。

    也正因为如此,向夜阑虽然看出了于暗中蛰伏环伺的顾言晁,但不敢在没有和薄昭旭商议过的情况下贸然对顾言晁出手,她有些许把握,却不好贸然去赌。

    所以她实在不敢相信顾言晁会这么“心善仁慈”的为武梓熙调理身子,只是还不知这是顾言晁某个计划的其中一环,还是武梓熙已经末入了这个陷阱。

    可话刚套到这儿,就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来的夫人们和我大多不熟,说不到一块去,我便自己闲坐上一会儿了。”

    这只是原因之一,但这原因二三,就不方便说给武梓熙听了。

    原因其二便是这次应邀主办茶会的主家夫人人缘极好,请来了不少四海有名的糕点师傅,什么造型上极其刁钻的莲花酥,口味讲究的海棠酥一类的,都能在这次茶会上尝一尝。

    至于这原因三,便是她向夜阑的职业病……

    亲自去交谈,还未必能从那些富家夫人口中听见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你对这事越感兴趣,她们便越不可能谈给你听。处于这种旁观者的角度,反倒能听到些有意思的事——比如方才嘲弄自己的那位洪夫人,正因儿子要花五万两黄金为一个舞姬赎身而愁的焦头烂额。

    “瞧你,怕什么?她们都很好相处的,等你与她们打好关系,想问些什么事,不也方便许多?日后许是还有什么帮得上彼此的地方呢,这些夫人我都认得,你同我一起来,打个招呼也就是认得了。”

    武梓熙显然是未懂向夜阑此时用意,一手帮人抱着向长恒,另一手便挽着向夜阑的胳膊走到邻桌:“姜夫人,许久未见了。”

    那被武梓熙恭敬唤了一声“姜夫人”的女子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她不急着给出武梓熙回应,武梓熙也很有耐性的在旁候着,向夜阑约摸着,这人身份大抵也不俗,才能得武梓熙如此敬重。

    “是了,长朝县主数日不出顾府,臣妇哪有机会见长朝县主你呢。今日有机会聚上,可要好好聊一聊了。”

    姜夫人的语气平缓而沉稳,却是这样简单的对话,让向夜阑感觉到了这位姜夫人的锐气,打磨的恰到好处,又不失威严,正如她眼角那一尾红。

    “是梓熙疏忽了去探望姜姐姐,等来日,梓熙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好好向姜姐姐赔不是。不过今日,大抵是没什么时间了,我是想带着四王妃认识认识各位夫人,以后一同参加各类茶会小宴,大家也好互相照应,落单多没趣儿了?”

    向夜阑见武梓熙把自己引出,便也和善一笑:“姜夫人这簪子可真好看,很配你今天这身衣服。”

    “四王妃,臣妇自然是认得的。”

    姜夫人若有所思地取下发间玉簪,放在手里自顾自地把玩了三两下,又放在日光下照了照玉簪的清澈,跟一汪清池水似的。她看着倒很宝贝这簪子,至少是在她把这枚玉簪摆在桌上之前:“四王妃若喜欢,臣妇送您。”

    “这簪子好归好,可不衬我,若是戴在我身上,反而是成了俗物。反倒是配上姜夫人这件衣裳,可称得上是百年难遇的稀罕物件,许是我刚才花了眼,原来不是这簪子衬姜夫人,而是姜夫人把这簪子衬得出色。”

    向夜阑不懂玉石,但越是清澈无杂质的玉料,价值便越要水涨船高,姜夫人这枚玉簪清亮的看不见一丝杂质,绝不是什么戴着玩玩的东西,这价格……自己可受不起这礼。

    更担不起夺人所爱的骂名。

    姜夫人令人难以揣测的微微一笑,把那簪子重新插回了发间,簪子的确是上好的物件,只不过这姜夫人,也是真的不在乎此物的去留。

    若是向夜阑收下了这礼倒还好,偏偏她“不识抬举”的拒了此物,简直是让眼红这枚簪子的人,更受挫折。

    姜夫人身旁另一位身着桃粉色衣裳的女子更是如此,那道恨不得生吞了自己来泄一泄恨的视线,着实是让向夜阑不舒服到了极致。

    “姐姐这好心,大家都跟明镜似的,只是您这东西,给错了人。”那桃粉色衣裳的女子娇笑两声,“四王妃到底是四王妃,有什么好东西未见过?想来姐姐这么一只簪子,四王妃是不屑得要的。”

    向夜阑刚从姜夫人的修罗场里走出来,便被这姑娘一把重新推了回去。

    她未开口,姜夫人先替她教训道:“便真是如此,又如何?带你出来长世面,可就是为了让你有分寸的。”

    这二人瞧着像是一家子,只不过一位是沈氏的夫人,另一位大抵是姨娘。

    向夜阑酝酿着不至于冒犯姜夫人的答复,猛地想起来这莫名针对自己的女子,不就是早前曾有“一面之缘”的兰小姐?只不过这时,大抵要叫兰姨娘了。

    兰姨娘不肯服口头上的输,抢着说道:“妾身这话里可没有旁的意思,如今这京城里,还有谁不知晓四王妃的家底优渥,前些日子还给前线的将士们捐了物资,可是好生的风光呢!只听说还有位合资的李老板,连妾身都有些艳羡,四王妃人缘真广。”

    她与这兰姨娘也真是旧仇撞上了,兰姨娘嘴上不肯绕过自己,自己自然也不可能容忍她享了口舌之快,又跟没事人似的得意起来。

    自己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向夜阑当即斥道:“是又如何?”

    “这,这……”

    兰姨娘佯作惊恐的望了向夜阑一样,扭捏不已。

    “妾身也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才惹得王妃如此不快,可是四王妃害怕因妾身失言,让旁人误会您与那位李老板的关系?若是因为这个,王妃打妾身,妾身也认了!毕竟妾身是真不知此事提不得,妾身只是想夸夸那李老板,能如此深明大义。”

    这话中的指向确是再明显不过了,向夜阑要真和她发脾气,那便真成了气急败坏,因听不得旁人议论自己与这位“李老板”的关系。再者,一个生意人,怎会费力不讨好的自掏腰包,去捐那么多的军用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