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医院闹剧

作品:《镇国天师

    听李雪的描述,我感觉她姐夫身上的症状,与中了石头蛊颇为类似,便将此事实言相告。

    李雪自然是吓了一跳,包括瘫坐在椅子上的李莉,整个人也变得无比惊悚,结结巴巴道,“可是,我老公被人下了蛊,为什么我也会出现这种症状呢?”

    我叹了口气,说正常情况下, 蛊咒一般是不会传染的,不过有一种例外,那就是有人在身怀蛊咒却不自知的情况下,与异性行房,会导致体内淤积的邪寒之气通过这种方式传染。

    李莉一脸悲戚,又问我,该怎么办?

    我迟疑着告诉她,要炼制石头蛊这种东西,颇为不易,一般如果不是仇恨到了极点,不会有人拿这种蛊咒来开玩笑,下咒之人,必然和她老公存在深仇大恨。

    听完我的讲述,李莉整个人都懵了,很紧张地问我能不能解?

    我说不能肯定,苗疆三十六峒,每一峒都有各自的传承法门,他们炼制蛊毒的方式也截然不同,寻常人不得其法,贸然解咒,极有可能遗祸自身。

    至于我,谁说身怀噬神蛊这种奇绝之物,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养蛊人,未受传承,所以并不是解蛊的首选。

    李莉却显得不依不挠,上前抓着我的手,连话说都不利索了,颤颤巍巍地说大师,刚才我发作那么难受,你一下就替我解了,我相信你是个有本事的人,黄义(李莉老公)现在病成这样,再不解蛊他会死的,求你大发慈悲,一定要帮帮我呀。

    我很为难,轻轻挣脱开说,“倒不是我忍心见死不救,实在是这种事超越了我的能力范畴,我刚才能救你,是因为你只不过受到了一些邪寒之气的感染,并非真正中了蛊咒,可你老公的情况就不同了,蛊种在他身上,实难化解,一个不慎,有可能反噬其身,甚至让他发作得更快。”

    我这一番话,并未全都是推诿之词,要知道能够能够培育出石头蛊的人,必然是在蛊术方面颇为造诣的家伙,至于我,半吊子一个,连咒语都念不全呢,哪有这个能力去帮人解蛊?

    见我一味推脱,李雪也急了,上来抓着我的胳膊,细声细气哀求,说林峰,你就去看一看嘛,就当帮帮我好不好,如果你能救回我姐夫的命,我们全家都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这娇滴滴的声音从她嘴里蹦出来,半带撒娇,让我男子汉的气概瞬间爆棚,心中一震激荡,唯有硬着头皮点头,说好,那就试一试吧!

    李雪立刻喜笑颜看,说好,那就说定了。李莉也抹着眼泪起身,对我千恩万谢,说大师,解蛊的事情我还需要回去跟公婆商量一下,能不能劳烦你在公司等等?

    我告诉她没问题,不过要尽快,一旦蛊毒深入骨髓,当时候她老公浑身都会淤塞,就是大罗金仙也治不好了。

    李莉抽泣着点头,匆匆奔向电梯口,我和李雪赶紧跟上去,替她按亮了电梯大门,考虑到李莉的身体还有些虚,我让李雪陪着她回家,李雪却不愿意,说楼下有专门的司机,可以送李莉回家,然后她非拉着我的手,说要感谢,为我犒劳。

    在李雪的生拉硬拽下,我只好陪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折腾了半日,我确实也饿了,就没有再坚持拒绝。

    等餐途中,李雪把手撑在下巴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宛如一个痴迷电影明星的小迷妹,问我究竟从哪里学到的这些本事。

    我打了个马虎眼,说家学渊源,不足以为外人道。李雪则很认真地看着我,说看不出来,你真的懂这些,我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假的,电视上演来骗人的。

    我苦笑,事实上在一个月以前,我也觉得这些事假的不能再假,可自从经历过这许多事,自己也踏入了修行行列之后,才晓得原来这世界上,果真存在着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这顿饭直吃到傍晚,李雪途中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说李莉那边已经找公婆商量好了,现在黄义已经被转入了一个单独的病房,如果我准备好了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帮他解咒。

    我把筷子一放,起身说那就走吧,这事尽快解决,对谁有利。

    不久后,我重新钻进了李雪的汽车,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市中心医院。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连生病了,住的也是高档病房,当我和李雪搭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发现病房过道正被不少人围着,李莉就守在电梯口,手拿纸巾,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等我。

    在李莉背后,则站着一对年纪较大的夫妻,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李莉的婆婆),一个头发花白、带着金丝眼镜框的男人,这是李莉的公公。

    我刚刚到场,李莉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扑向我,抓着我的手,说大师,你可算来了。

    我急忙跟她客套,说大师二字,万万愧不敢当,我也就机缘巧合下学了一点皮毛,再说你老公这情况,我还不一定能搞定呢。

    这时候,李莉的公公主动走向我,一脸紧张地问,说林先生,李莉什么都跟我讲了,我儿子这病,当真是中了传说中的蛊?

    我一脸严肃,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必须等我进了病房,和病人近距离接触后才能确定,不过按照李莉的讲述,你儿子中蛊这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我却听到了一声轻哼,李莉的婆婆正把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颇为不屑,说什么蛊啊咒的,一听就是封建迷信,你该不会和儿媳妇合伙来骗我家钱吧?

    这话听着刺耳,我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余光看向李莉,发现她也是一脸的郁愤,只是强忍着,并未发作,憋得满脸通红,对那个嘴巴挺毒的老妇人说,“妈,黄义是您儿子,他病成这样了你就不心疼吗,为什么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讲这种话?”

    她婆婆直接把嘴条撇成个八万,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一会儿说要出国给儿子看病,一会儿又说找了大师给我儿子解蛊,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折腾钱吗?

    李莉脸上顿时挂不住,好在她公公还算识大体,赶紧上来拦着老婆子,说好啦好啦,别吵!儿子这病只要能好起来,花多少钱我也愿意。

    说完,老爷子回头看向我,说林先生,你尽管替我儿子解蛊,至于报酬的事情,你报个数字,一切都好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