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试牛刀3

    在衙役们去召集村里所有男子时，杨叶楼转身进屋对江映桐道：“如何？还有救么？”

    江映桐直起腰转身道：“他的头被打伤，不仅脑震荡，后脑偏下还有血块，我也没有把握只能尽力一试。你先把钟伯请进来吧。”

    “好。”杨叶楼应道。

    钟老汉很快进来，忐忑道：“大人、神医，小人孙儿还有救吗？”

    江映桐开门见山道：“如今要救他只有一个办法——开颅取血，但此法风险极高，所以需征求你的同意。你要是同意，我们就签个同意书，如果救治失败医生无责，当然我会竭尽全力。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来过。”

    钟老汉面色顿时煞白：“开，开颅？头颅开了还能活吗？”

    “天，哪有这种治病手法？这不是杀人吗？”冯娘子也惊呼道。

    江林顿时炸了，正要驳斥，却被江映桐摁了回去。江映桐冲他摇摇头，治就治，不治就不治，没必要跟病人家属发生冲突。

    杨叶楼脸一沉：“谁敢当着本官的面杀人？休养胡言乱语。”

    冯娘子连忙捂住嘴，神情惊恐。紧接着又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虚虚的耳光：“我这破嘴，忒不会说话，大人就别跟民妇一般见识了。”

    “钟老汉。”杨叶楼也不会真的跟一个民妇计较，转而点名钟老汉。

    “唉，小人在，大人您吩咐。”钟老汉连忙道。

    “如今你这孙子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夫已经让你准备后事了。若是救，则还有一丝渺茫希望，若是不救则必死无疑。”杨叶楼替他分析道，“你应当懂的权衡利弊。”

    钟老汉闻言神情一阵挣扎，最后一咬牙：“好，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

    江映桐见状，便飞快写了一份同意书让钟老汉签字并摁了个指印。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给他手术了。”江映桐只留江林协助。

    开颅可比开膛危险复杂多了，一时半会是忙不完的。杨叶楼安排了两名衙役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她，顺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能搭把手。

    村里的男子都被召集了过来，杨叶楼没让他们进院，而是亲自走到街上去问话。

    “今日钟老汉家中遭了贼，他的孙子也被打了后脑性命垂危，可有人看到嫌犯？若是真凶就在此处，本官也劝你投案自首，否则等本官查到你头上，再无转圜余地。”杨叶楼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

    自然是没有人承认的，也没有人表示看到嫌犯。

    杨叶楼便让他们一个个进去比对脚印。

    不多时，李珣便来报：“大人，找到了，就是此人。”

    脚印对上的是一名穿着青色短打微微驼背，眼神还特猥琐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杨叶楼沉声问道。

    “小，小人王二……”王二说不上自己做什么的，哭着喊冤道，“可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没有作案，大人明察啊！”

    “那你这脚印是怎么回事？”杨叶楼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