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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欠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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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六，吃了午饭我和林海从公明返回东莞。

    这次公明之行，我好像收获了爱情，即便丽丽和铃子差不到哪里去的一个情况，但丽丽承诺我她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的。

    这在我心里是我承认的第一次恋情，即便以前有梅子，可是梅子从没有说过她喜欢我，就算她做着一些女朋友才能对我行驶的权力。即便以前有铃子，她老是说她很爱我，可她总是让我只承在于她的精神世界里。

    我要的永远都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恋人。

    但这次公明之行也把我和林海身上的钱都花光了，我换了一台手机，去深圳的天桥上办了一个真实信息的假身份证。还有好几杯厚厚的书。还好初八就上班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地方要花钱的。

    上车的时候轩的口袋里就剩110块钱，林海把最后的两百块钱也留给了林锋。公明到虎门，每个人的车票是22块，我把一张一百块钱给票售票员时，售票员找了56块钱的零钱，然后就和我们坐着闲聊起天来，我平时的冷漠直觉感觉她似乎有点太过于热情，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肯定带着某种目的。

    售票员是一个我们差不多大年纪的一个女孩子，这时的车上还没有什么人，我们三个人一直聊到下一个站台有人上车。

    下车后我在林海厂里吃饭睡觉，林海已经呆了好几年，门卫已经跟他很熟了，所以我也能随便进出。

    饭后我们还是去网吧玩，当我把身上仅剩的50块钱整钱给前台时前台告诉我这是一张假钞。

    现在我们两个大男人身上现在就这张50块钱和30不到的散钱。

    “当初我就觉得不对，她怎么就那么热心和我们坐下来扯谈，我们跟本就不认识她，原来是转移注意力。心机婊，老子要是见到她不扇她几巴掌我就不姓程。”我想起那女售票员很是来气。

    “要想扇她容易，只要在这里的公交站死等就行了，她们公司的车我知道基本上都是在那个时间段经过这里的。”林海告诉我。

    买了两包烟只能回宿舍睡觉，然后大眼瞪小眼，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我明天回公司上班的路费现在都是问题，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林海也没了，她的工资都是打回去的。而现在是新年，我找谁借钱去？说没钱也没有人信。

    如果我不及时去报到我会被除名公司另外招人的。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阿华，阿华离我们不远。打电话过去阿华比我们还惨。而林海三弟要过完十五才到，阿献阿康很忙跟本没有时间回来接我。

    我本来想给阿献打电话的，林海说打了也没用，阿献还欠有他的五千块钱没有还。

    林海的意思是让我先和他在这里上班。反正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身份证，虽然我要重新从普工做起，但是他相信我的能力。

    “先睡觉，想那么多屁用，钱明天再说。”我也不想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出门靠墙。

    我并不是真的很着急钱的事，我只是气愤那女的那样套路我们，大年初六就被骗了，而且在掩饰。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我要林海把他的银行卡号给我。

    “你不是不敢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吗？”

    “谁跟你说我要给家里打电话了，我打给铃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我只要开口，铃子不管怎么样都会给我打钱来的。

    “你还有脸给铃子打电话？算了吧，我来打，我的钱在我爸身上。”

    “我没脸给铃子打电话你就有脸给你爸打电话了？家里人都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的。我不想连你爸妈都要看不起我，知道肯定是我要的钱。”我没有让小志那么做。

    “不要我们两个现在拿个破碗去公交车站摆摆？”林海这个时候也没有忘记要幽默一下。

    “我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说完我拔通铃子电话。

    “猪头，干嘛呢？疯够了没？”铃子接通电话问。

    “我没钱了，给我打点钱。”我直接了当的说。

    “好，你把卡号发给我，不过可能要到中午，我现在没时间出去。”说完铃子就挂了电话，我再一次找林海要银行帐号。

    “她就那么听你的？什么也不问？”铃子爽快的连林海都不敢相信。

    “会问的，不过不是现在。撑到一两点吧，最迟两点就有钱了。”我一边发帐号给铃子一边跟林海说。

    “她还是那么爱你，为什么我就碰不到你那样的女人？”

    “因为你自己也是很现实的一个人，你不觉得我这是骗她的钱花吗？”我知道，世俗人都是那么想的。

    “这些年来我还不了解你？一直都是别人花你钱的份。你要是是骗别人的钱你也不会穷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也只有铃子有那个福气让你欠她的。”

    对钱的问题我从不欠别人的，除了铃子，但我欠铃子的不光是钱。

    “这事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你到底拿了她多少钱了？”林海问我。

    “不记得了，反正是已经还不清的了。”

    “还好她爱的人是你，也算她没有看错你吧，要是别人会花的心安理得。”两个人边走回厂里边聊着，其实我也花的心安理得，铃子一直用这种方法留住我，知道我只有欠她的才不会把她也丢在我的上一个时代里。

    “猪头，去看帐上收到钱了没有。”半个小时都没到，铃子就给我打了电话回来。

    “你不是说要到中午吗？”我还没反应过来。

    “我怕你饿死在外面，我叫我朋友给你打过去的，她身上就3000块钱了，你自己省点花吧，我带小孩子不方便出去。”

    “够了，我很快就上班了。”我已经很满意了，我只要几百。

    “你一个人外面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回去了吧。”铃子说。

    “我说了做不好我是不会回去的。”

    “就你那犟脾气你在外面会吃亏的。”铃子说。

    “猪，我欠你多少钱了？”我不想和她聊那些，改问。

    “你难道你欠我的只是钱吗？”

    “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东西，可我能还有只有钱了。”

    “不管你欠我的是钱还是情，你这辈子都是还不清的，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还我的，只有你欠我的你才会一辈子记得我，你才不会抛弃我。”

    铃子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她就是无条件满足我所有的要求，除了去西宁找她。

    “猪，你别又伤心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什么都没有欠我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我爱你，我不想你过的不好。”铃子看我没有说话，又补了一句。

    “你现在说的比你刚才说的令我更伤心。有些话，你跟本就不应该说。”

    “你混蛋，什么都赖我，是你自己要问我的，我可什么都没问，我说的都是关心你的话，我心疼你难道我还心疼错了吗？”

    “你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要钱？”

    “你连出去的路费宁愿上山采矿也不找我开口，现在肯定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我要问你只会让你更不开心，所以我什么也不想问。”

    “铃子。”我叹了口气。

    “嗯，我在呢，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我这辈子都会这样陪着你的。”

    “谢谢你。”

    “谢我什么？说错了我可不认领。”铃子笑着说。

    “谢谢你懂我。”

    “那也请你懂我，至少你应该知道我还是那么地爱你。”

    我拿出钱给了林海一千。

    “这是铃子给你的钱不是你的工资我不能拿，明天我就上班了不用钱花的。”林海没有接。

    “人家也说了，我是还不清的，你也拿着吧，我还不清的你也别还清了，让你也欠她一点，我买个心里平衡，总之以后不能再找她要钱了，是还的时候了。”

    林海没有再说什么，拿了钱然后拉着我往服装店跑，用他拿着的钱给我买了件衣服。

    “你这个花钱如流水的家伙你身上的钱早晚得花光，记住了这衣服不是我给你买的，是铃子给你买的，剩下的钱算我欠她的。”林海说。

    两个人吃了午饭。

    林海准备送我上车，因为我今天要去报到，明天就要正式回厂上班了。

    “我不去以前的那个厂里了班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的做。”我站在站台上跟林海说，并没有拦住去往沙田方向的车。

    林海不明白我这是要做什么，在那里问原因。

    “我非要等到那狗日的售票员。”

    “你这样做你会失去你工作的。”

    “没了再重新找。”我坚定的回答说，我并不担心自己失去工作的问题，我相信自己的能力随便找个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跟五十块钱较劲？”

    “这不是五十块钱的问题，她让我又欠下了一笔还不清的债。”我看的比林海要严重的多。

    “她只是个女人，你何必跟一个女人较劲呢。”林海还是在劝我。

    “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我才要跟她较劲，要是一个男人或许我还真TM的就算了，一个女人那么大的心机老子要给她教训教训，我不在乎她骗了我50块钱，我不小心我认，但她骗了钱还要做掩饰，这个我受不了。”我看不惯一个女人有这样的心机。

    “你还是这个臭脾气，我明天要上班了，我可没有时间和你这样闹，不知道她的车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当班，可能一天两天是等不到的。”

    “滚。”

    我坚定的一定要等到那个女孩为止，或许，因为有了钱我才有这样的低气。

    “铃子真不该给你钱，你又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