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开的木门，李变三悄悄问李变二，“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要是有人给你吹辣椒粉，你还会理那人吗？”李变二问。

    “不会！我打不死他！”李变三回过味来，拍了拍胸口：好险！

    柜台后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开口，“你们挺大的胆子！敢捉弄林三叔。”

    李变二和李变三同时回头——

    李变二：“哥们，你这儿最好的烟来一条！”

    李变三：“哥们，你这儿最好的酒来两瓶！”

    这世界上没什么男人是烟和酒搞不定的！一条烟不够，就两条！两瓶酒不够，就四瓶！

    “好嘞！”中年男人眉开眼笑，“我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你们也是来找三叔借钱的吧？你们这态度可不行，太年轻气盛……”

    “二狗子！”嘹亮的声音传来，李变二李变三同时回头，就看见一个头发灰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背着两手走了进来。老人一身白色衬衣，请忽略部分褶皱和黄斑点，下身黑色西裤，脚蹬闪闪发亮的黑色方头皮鞋。

    “这摩登的老头是林钦超？”李变三低声问。

    “是吧！”李变二说，“头发丝上海落着红色辣椒面呢。”

    中年男人，也就是二狗子赶紧迎上去，“三叔，咋醒了？还没到饭点呢！”

    得！看来这饭点在烟酒店！

    “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塞门缝里一包辣椒面，一阵风全刮屋里了，全是味，没法睡了！要让我逮着是哪个兔崽子干的，我非揍他个屁股开花不可！”林钦超气呼呼地说，说完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木凳上，“一盒烟，一瓶酒！”

    “烟在这儿！”李变二递过去一盒开了封的烟。

    “酒在这儿！”李变三递过去一瓶刚开封了的酒。

    林钦超瞅了二狗子一眼，二狗子露出无奈表情。

    随后，林钦超接了烟，又接了酒。烟抽上，酒灌了一口，说，“借多少？”

    借多少？

    李变二和李变三齐齐一懵，想起二狗子之前说的话，李变二叹口气，“越多越好吧！”

    班钦超眉头一皱，“年轻人要量力而行，借的钱那都是要利息的，而且都是高利息。你们得有计划，能实施，能完成，能还钱才行。怎么能头脑一热就借钱去创业？可别业没创成，欠一屁股债！先说好，我林三叔的钱可不是好借的。”

    二狗子也不断地向他们使眼色，唉！看在烟和酒的份上，他这个中间人可算操碎了心！

    李变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我们就借多少钱。”

    林钦超吐了个长长的眼圈，然后打开信封，刚抽出一角，又立马塞了回去，他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大生意，换个地方谈！”

    他起身，朝烟酒店后门走去。

    李变二和李变三随即跟上。

    二狗子殷勤地在他们穿过后门后，将后门关紧。

    ——

    出了后门，竟是窄窄的胡同。

    左看，看不到头；右看，看不到头。

    后门正对着一个小门，门上一把生锈的大铁锁。林钦超上前，手一拉，锁开了。

    “进来吧！”林钦超率先走了进去。

    李变二与李变三对视一眼，决定跟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