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眼怪儿真凶残!

作品:《黑殿王子

    第二十一章 三眼怪儿真凶残!

    龙渊城,污泥巷,孤零零的两间土坯小茅草房子里。

    陈乐年躺在破败的木板床上,头枕黑色板砖,闭着眼睛,喃喃低语,进行自我反思。

    少年想了好一会儿后,觉得自己应对的还不错,根本没有给敌人出第二招的机会。

    敌人的轻敌是一方面,而自己的谨慎、镇静、有准备,毋庸置疑是这次活下来和获胜的关键。

    “在伪装示弱方面还不够好,自己太过镇静了,容易露馅啊!”

    “再有,这种战后处理方法对吗?”

    “是不是应该杀掉他们,这样就永绝后患了?”

    “可是,杀掉他们会不会有更大的麻烦?”

    “抢夺他们部分钱财的做法对不对?他们有了一线生机应该不会孤注一掷。”

    “因为他们想抢我,所以我就反抢他们,这样可以吗?”

    少年思考了好久,问题好多好多,他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唉,疑问先存着,等我再长大一些就知道答案了。”

    “或许该问秀姐姐,或许她会知道呢!”

    “唉,不能去,他爹准会一脚踢飞我的。不能每次都喊‘我还会回来的!’”

    有了粮食,有了咸菜,还有腊肉香肠,少年怕麻烦,干脆就留在家中,闭门不出。

    一日两餐,早晚各一餐,其余时间全部被少年用来朗诵拳谱文字,抄写拳谱练字,练习立桩、倒桩、走桩,甚至睡桩。

    三天过后,少年不得不早早出门了——家里水缸里没有水了。

    少年挑着两只水桶,走八步走桩,去古井取水,远远就发现古井前已经排着三十人左右的长龙。他居然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少年感觉奇怪,三天时间小镇里来了这么多外乡人?

    静气凝神,少年悄悄演练立桩,同时竖起耳朵倾听周围人的交谈。

    “老高,你家不是打井了吗?”前面一个白胖子问他前面的马脸汉子。

    “是打井了,可是就是觉得自家井里的水,没有这口井的水甘甜!”姓高的马脸汉子叹息道。

    “奇怪了,我家的井水也是这样!”一个粗衣汉子附和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邻居家新打的井井水味道和这井水味道一样好。”

    “这是不是和打井的地龙师有关?”又一个提水的汉子插话道。

    陈乐年竖起耳朵听着,心中不禁想到,原来打井的师傅叫地龙师啊!

    少年身后排起了长龙,足足有十人之多,也都是壮年汉子。

    十几岁孩子来打水的,他算是独一份了。

    少年有些感触的是他举目都是陌生人,好似自己已经在外乡,背井离乡了。

    半个时辰后,轮到少年取水,少年站在井沿上,睁大眼睛望向井里,没有发现升起的太阳和下落的月亮。

    “那就是一个梦!”少年安慰自己。

    打满两桶水,少年挑起来,走八步走桩,晃晃悠悠离去。

    少年将两桶水倒进大水缸,走八步走桩,来到古井旁继续排队,这次队伍前面有二十人,依旧都是陌生的外乡汉子。

    “唉!”少年叹息,有些伤春悲秋,是不是此时的傻大个、鼻涕娃他们也都被陌生人围绕着?

    队伍缓缓前移,轮到少年的时候,他的身后也有二十多外乡汉子了。

    少年打满两桶水,挑起水桶,走着八步走桩,离开井台。

    突然,一个鹰钩鼻子男人将水扁担悄悄伸向少年的腿间,速度飞快,神不知鬼不觉。

    陈乐年眼神一凛,这个鹰钩鼻子男人是这几天不断偷窥自己小院的外乡人之一。

    少年眼珠一转,气随意转,一股热流流淌在双腿之间,他随即步法速度加快一倍,双腿一挤,双腿间扁担瞬间被别出一个弯弧儿,右手持黑色板砖一磕,弧度释放,扁担倒飞回去。

    鹰钩鼻子男人手握扁担一端,突然被扁担牵引猛地向前撞去,随后扁担反弹,身体又向后撞去。挑水的队伍以鹰钩鼻子男人为中心一分为二,一半向前倒,一半向后倒,推推搡搡,乱做一团。

    最严重的则是正在打水的汉子直接被后面的人撞得掉进井里,喝了好几口水后,抓着铁索往外爬,取水的事情彻底被打断,拎着水扁担寻找肇事者。

    陈乐年揣起黑色板砖,悄悄瞟了一眼,发现鹰钩鼻子正被身前身后的外乡汉子按倒在地围殴呢,有的拳打脚踢,有的抡着扁担抽,还有的那木桶砸。

    少年嘴角微微翘起,心情大好,挑着两个摇摇晃晃的水桶,八步走桩,潇洒离去。

    “挑水都有风波起,小镇越来越乱了!”陈乐年吃完早饭,一边喂点残羹冷炙给三眼怪儿一边喃喃道。

    “啾啾啾!”三眼怪儿斜着眼睛看着少年,很是不满,又一次拒绝吃残羹冷炙。

    陈乐年没有一丁点愧疚,反而很恼火,自己难得主动喂这变异麻雀几次,结果它都是拒绝,它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给我吃!”陈乐年霸气侧漏,大声威胁道。

    三眼怪儿瞟了少年一眼,掉过身去,把屁股对着少年,撅了撅,还真放一个屁出来。

    陈乐年怒了,打开鸟笼,把手伸进去,去抓这个嚣张的丑麻雀。

    三眼怪儿,头都不带回的,仿佛脑后长着眼睛似的,往侧面一跳,一翅膀拍在少年白皙的手背上,陈乐年一呲牙,手背真有些疼,仿佛被铁铲拍了一下。

    “这还是麻雀吗?”陈乐年有些惊讶,随即更生气,他意随心转,顿时一股热流充斥右手,伸出五指抓向怪鸟。

    三眼怪儿,蹦起来,偏头就是一口,啄在少年手背上,宛如一把匕首插在少年手背上。

    “嘶!”少年倒吸一口凉气,忍住疼痛,快速旋转手背,甩开黑色鸟喙,抽回手,发现手背有个小窟窿,鲜血直流。

    “伤口不浅,那只该死的麻雀还喝我血!”陈乐年用左手按住伤口,轻轻揉着,盯着怪鸟,面色不善。

    “三眼怪儿真凶残!”少年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