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去吵!

作品:《平凡女人的春天

    “老子还没死呢“

    一声大吼,把正在“吵菜”中的两个老人吓的一激灵,就像碰到地雷似的,一个齐跳开。

    被镇住了几秒,又同时反应过来,赶紧围了上去,“我的宝贝乖孙子,快说说,哪里疼,爷爷帮你看看。”

    “心疼”孙茗卓懊恼地捶了下枕头,他现在不止心疼,头更疼由於动作过猛,血又从裹的厚厚的沙布渗出。

    “心疼快快,郝易,还不快来打开他的心看看怎麽疼。”何老爷子心比他更疼,脑袋瓜子更不听使唤。

    “血血快,何小子,先止血”孙老爷子看他出血,就好像出的是自己的血似的,赶紧捂住伤口想让血倒回去。

    他的宝贝乖孙子本来血气就不足,这血再一流掉,可就更虚弱了。

    “先心疼”

    “先止血”

    ......

    两人又对上一垒,身後的郝易早就上前把伤口给他重新裹好,看到孙茗卓背後参差不齐的伤口,拧了拧好看的眉头,“臭小子,出院前一起把这些疤痕处理掉。”

    “我不要住院”

    “不住也得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知道谈判无效。

    “你那两个朋友住得,怎麽你就住不得”

    阿羽跟那个死玻璃孙茗卓把吊针往外一扯,“我要搬到他们那个病房。”一脸不爽地转向吵得正欢的两个老爷子,“回去吵”

    两个老头子被他这麽一吼,伸出右手,手指头颤颤抖抖的指著他们的宝贵孙子,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终於一言未发,长叹两声,跺跺脚站在旁边委屈地当雕像。

    分隔线

    等两个老爷子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傍晚跟他们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悄悄降临了。

    夕阳的光芒散漫大地。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远远看去,街道上方好似燃烧著熊熊大火,又像是傍晚的云霞落上了枝头。

    从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外面的喷水池上,看著每一个人。 有的脸上很开心的笑容,挽著另一个;有的很疲惫的走著,被人搀扶著。那是一种外人体会不出来的和谐感。

    确定那两个老人不会回来後,从云才站直身子,迈步走向病房楼。

    推开门进去,病床上躺著的,俨然不是她要找的人,转回身子确定一下名牌号,是706没错啊

    “你好,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早上这个病房的人呢”叫住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从云急忙问道。

    “706没人吗那可能搬床位或者出院了,你再找一下好吗”被从云拉住的护士是下午才过来交接班的值班护士,一说完便拿著吊瓶火急火燎地走进另一个病房。

    看来是有客人吊瓶吊完了,从云走到下一个病房自己寻找起来,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专供干部人物休养的特级病房,也不过一层楼而已,不是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孙茗卓早在她过来几个小时前,已经搬到尤单羽的高级病房,现在正左手提著吊瓶,右手挥舞著手神抖擞地跟死玻璃呛声。

    寻了几个病房都没有,从云走到走廊另一边,714号病房。

    门是敞开著的,从云伸头向里探了探,一个男人斜靠在病床上打电话,身上缠了不少纱布,一眼看去,还以为他就快挂了。

    脑突然像被重击了一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竟然是那个男人。

    眼角忽然扫到一抹莹白,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莉薇,邬岑希停下讲话的动作,抬起深邃的内双眼皮直向对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简单朴素的衣著,温柔和煦的笑容。

    心里一片咯,怎麽会在这里遇见她

    正欲後退的脚步一顿,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的现了出来,从云按捺住急速加快的心脏,故作镇定地笑,“你,有没有怎样”

    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眼角似乎透著点散漫邪肆,邬岑希不答反问,“你想说你是来看我的”

    “你信吗”从云不露声色地笑。

    视线落在从云手上的保温瓶,邬岑希转过头,没有回答,这个女人,他可不可以昧著心意信一次

    男人一沈默,空荡荡的房间又恢复了一室的沈静和冷清。

    从云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保温瓶,低下头,拧开保温饭盒的瓶盖。里面,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汤。

    是她特地到医院食堂重新热过的鸽子汤,这种汤对伤口愈合最有好处,她以为那个男孩伤口那麽多最需要的是这种汤。

    盛了一碗汤,从云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你喝点吧”手悬在半空中,忍不住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看了她一眼,邬岑希无声的接过去,一勺一勺慢慢的喝著。病房里,弥漫著一片令人窒息的静寂。

    从云静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吧,她跟这个男人保持亲密关系这麽久,却没有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站在他的身边打量他过。

    看起来,他的伤势不轻,脸色有点苍白,人也丰实了一些。只是,眉宇间的凌厉和霸道,仍是若隐若现。

    沈默间,从云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她低头一看,提示有短信。

    “怎麽还没过来”简单的六个字,却骇得她心口一惊。从云下意识的看向身前的男人,还好,他似乎并没太注意她这边的动作,仍然是低著头在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