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4章 包厢【完结】

作品:《平凡女人的春天

    44 我要的东西

    屈居易伸出一糙的手指,“哧溜”一声便顺利地入满是的蜜里面,沾湿的舌尖不停地舔弄著,内手指也不停闲,如同风车般在她下体轮拨抽著,女人的黏随著他几近疯狂的动作,被携带得飞溅出一道道弧线。

    “嗯好快手好快嗯嗯啊”冯婷的头向後几乎仰到了极限,白的脖颈绷紧出摄人魂魄的弧线,两排晶莹的贝齿张开著,声音随著她无法抑制的喘息颤动著。

    到最後,冯婷直接把自己的部完全坐在屈居易的面部,享受著男人长的舌头放肆地探索著自己最敏感的唇,在小里面旋转、拨弄。

    女人体下的体汩汩流下,沾满了身下男人的脸。他的舌头大面积的来回舔弄,偶尔鼻头碰到冯婷最敏感的蒂,都会让身上的女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开始大口的喘息著。

    後面的倪紫静则跪在男人的两腿中间,伏身吻住他的用舌尖舔噬著从他脸上滑流下来的体,用她丰满的房在男人膛上摩擦,然後向下滑到他的肚腑,滑到他的胯下,一股男的味道顿时扑鼻而入。

    用手轻轻握住男人的,指尖滑著他的头,倪紫静熟稔地低下头轻轻吸吮他的睾丸,舌尖挑拨著他的会。

    张开嘴就将整条巨大的男吞了进去,用舌头包围著,研磨著,头部上下推动、吞吐。

    年龄大点的好处,就是经验丰富,不到几分锺,屈居易就发出一声低吼,推开上面的冯婷,分开倪紫静的一双修长玉腿,毛茸茸的杂草更是显得乱不已,上面残留著大堆白白的秽东西。

    “亲爱的快来来干我嘛”一丝不挂的女人自动分开双腿,将两条腿架到屈居易的肩头上,拉著男人那长的,牵引向她那湿漉漉的部,那两片红嫩的私唇,被男人上的头这麽一拔,湿漉漉软腻腻的好不迷煞人。

    微卷的毛湿漉漉地拧在了一起,倪紫静拨开浓密的毛,一手指好象灵巧的小蛇,自己滑进湿润的缝,私处的道火热而有力地吮吸著那纤长手指,下身飞溅起无数的水花,女人的浪叫声也逐渐变大:“啊快快点来干我我要你的大”

    “真受不了你这只母狗。”原本准备先干冯婷那具年轻光滑的胴体,屈居易临时改变想法,转到倪紫静微微带有些赘的体上。

    说完,扶起他那又又大的阳具,上面的马眼已经开始流出一些透明的体,一颤一颤的,屈居易拉开她的手,对著女人那个微微张开的小洞,猛地就了进去。

    “哦”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低吼声,屈居易一只脚立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床上,扶住倪紫静的腰,就狠命地抽起来。

    “喔嗯好好快好爽喔好喜欢”倪紫静躺在床侧上,下半身悬空地享受著男人的抽,两个子不停地抖动著,不停地摆动头部,口中更是不住浪叫著。

    硬的大阳具在她体里深入浅出,一直把倪紫静干得浑身抖颤,浪汁横溢,“啊好亲亲爱啊真好你啊好好厉害”倪紫静将双腿高高的缠著他的脖颈,挺起屁股不停的迎凑,随之高声大叫。

    被倪紫静的骚模样刺激得大发,男人的更加地凶猛将她一条腿扛在肩膀上面,然後俯身向前,两只手爱不释手地玩弄著女人的子:“还是你这个年纪大的女人玩起来够味啊”

    在冯婷的视线前方,男人那又又大的阳具,正一下狠狠地捅入倪紫静那已经湿得不像样的小里。

    “人家也可以嘛。”年龄稍小的冯婷娇斥道,移到前方,那雄伟的男器官近在咫尺,倪紫静小里的嫩被快速扯出、又被更快速的塞入,道口周围粘著一圈白白的黏

    冯婷挑衅似地伸出舌头,舔舐著那屈居易和倪紫静正在交合的,红得发紫、肿胀的缝、她的舌头以倪紫静鲜红的芽为中心急速的舔舐著。

    然後舌头离开倪紫静的缝向上舔舐,最後碰到了屈居易那变得滑腻腻的还在抽的大的上,开始来回前後舔吮。

    “噢好啊好好爽妹妹啊啊继继续”倪紫静被刺激得浑身发抖,特别是下面,舒爽得犹如飞上了天,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叫,那是从鼻腔中挤出的充满诱惑的呻吟,像是受不了这一个温柔、一个强烈的撞击,倪紫静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裸体上下起伏的冲击,体会著身为女人的滋味。

    三个人玩得水深火热,整个酒店套房里,全然充斥著一股糜烂腥臊的味道。

    突然,门板“嚓”的一声打开,是刷门卡的声音,三个听觉异常敏锐的男女同时抬眼看向门口。

    迎面走来一个身材修长、异常俊美的年轻男子,一身白色休闲服饰,一头中长的黑发一丝不苟地往後梳去,留下几缕稍长的刘海垂在绝色的脸颊两侧,微微蹙起的剑眉,双眸深如寒潭,英挺的鼻峰和微薄的红唇,左耳朵上一溜的耳钉,闪烁著耀眼的光芒。

    见到来人的脸,原本浪叫的女声转为压抑的娇喘声,沈重而诱惑的喘息、呻吟,虽然并不大,但那体的碰撞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更是显得响亮。

    再度伸出双手抓住女人晃动著的房,用姆指在头上色情的旋转,屈居易一看到梁胤鸣,更加用力地顶撞著身下的女人,喘著气说:“来了。”

    压抑而动人的呻吟与急促的喘息在房内交织回荡,夹杂著结合处靡的水渍声,屋内弥漫著一股靡的气息,泛滥著诱惑的男女交合味道。

    见到里面的战况,梁胤鸣微微蹙起浓浓的眉毛,一只手挥散掉眼前刺鼻的情欲气息,迈开步伐,走到床前的办公椅上坐下,面无表情的开口:“我要的东西。”

    故意忽略掉梁胤鸣的问题,屈居易直接翻身压倒在被冷落的冯婷身上,双手托在冯婷的腿弯,让她的双腿向两侧屈起竖高,湿漉漉的小向上突起著,大唇微微分开,屈居易将勃起大的阳具,对准了女人湿润的户,朝前一使力,硕大的头噗的一声,顺著湿滑的水,没入了她不设防的下体。

    “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从梁胤鸣一进来心防就有点提高的冯婷没料到屈居易会突然转移到她那边,猛地惨叫一声,开始低声呻吟起来。

    “叫大声点”摊开五指惩罚地拧了冯婷丰满的臀部一把,屈居易不满的命令道。

    “呀”巨大火热的慢慢的往子口前进,密内的每一寸黏膜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血管的跳动,好像不会停的一样,冯婷张大了嘴,不敢看向梁胤鸣所坐的位置,闭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气息。

    屈居易每次都把拉到小口,猛一下进去,体下的囊打在女人的屁股上「啪啪」直响,女人前的两个子摇晃的更加厉害,连床都开始吱吱叫。

    “啊好重好重喔”在男人的攻击下,二十一岁的美丽少女冯婷发出媚的声音,同时更加努力的上扬了一下自己的丰臀,抬起屁股迎合著男人的动作。

    这是一种慢动作抽,从梁胤鸣的角度正好清楚的看到男女生殖器官交接的部位,随著男人抽的节奏猛烈的套动,阳具每次回抽都会带出粉红的唇。

    女人的大唇完全张开了,充血的蒂胀得通红,被男人的巨绷得紧紧的口沾满了黏,多余的黏顺著男人的阳具部流到地上,弄得床单也湿了一大片,也有滴在地上的。

    “舒服吗要不要更爽一点”为了令坐在办公椅上的年轻男子看的更加清楚,屈居容索起身,将冯婷放在床上,跪在梁胤鸣面前,弓著身体抱著身下的女人。

    双手抓捏她那对颇有弹的巨,嘴巴压著她颈、背上的细皮嫩猛舔猛吸,香菇状的头再度挤开了下面那二十一岁美少女的缝,湿热光滑的黏膜立刻包了上来,屁股快速的前後运动,一大的像活塞一样在女人的小里,进入,抽出,还带出不少粘稠的体。

    “啊没命了啊歇啊啊”冯婷咽喉中发出快乐的模糊呻吟声,嘴里即使压抑住浪叫的冲动也妨碍不了她体的兴奋。

    大腿自动曲起张得老开,随著屈居易顶入的节奏向上面猛烈地快速挺动著部,双腿间那片延伸长到了臀部间的浓密毛已完全被溢出来的浸湿,愈发显得黑亮诱人。

    45 帅胚子

    “要不要一起来干一”屈居易一只手向下滑动,掠过女人纤细的小腹,探致两人胯部紧密相连的那一大片茂密黝黑的毛中,手指用力分开冯婷被毛遮掩的唇,以便让前面的年轻男子更加清晰地看到两人的交媾处。

    沈下脸,梁胤鸣下意识地抓住手中的玛瑙戒指,麽指指腹在上面毫无规律地摩挲著,这个屈居易在玩什麽把戏

    没有回答他的话,梁胤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带著危险的光芒向一旁乖乖站著的倪紫静,这两个女人不是沙婷豔手下的姐妹花怎麽会跟屈居易扯上关系。

    “你,过去伺候伺候那个帅胚子。”举起右手,屈居易单指指向指向站在旁边的倪紫静,命令道。

    微微地扯了扯嘴角那表情好像在笑,又似乎不是在笑,梁胤鸣左手托在腮旁,屈起右腿,搭在左腿上,姿态慵懒却不失优雅,饶有兴趣地望著赤身裸体的倪紫静。

    明明刚才还在浪声叫床的女人,一听说要伺候梁胤鸣,顿时畏缩得连退两步。

    “哼,不敢过去了刚才哪个女人先说看上他的”带著了然的嗤笑,屈居容突然抽出女人小里面的,竟发出了开酒瓶那样的“啵”的一声,上还挂著一条条白糊糊的和。

    “这两个女人交给你了。”扔下一句话,屈居易朝坐在办公椅上的梁胤鸣努努嘴,便走下床,到浴室洗澡。

    一个站在床边,似只斗败的公,萎靡地垂著著眼皮,不敢看他;另外一个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像个柔顺的充气娃娃,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静默一会儿,梁胤鸣才缓缓开口,声音犹如从地窖中蹦出一般:“回去,告诉沙婷豔,我梁胤鸣不需要她自以为是的帮助。”

    一得到“特赦令”,畏缩不前的两个女人马上迅速地穿上衣服,动作麻利地往门口走去,就好像刚才柔弱的表情本就是演出来的似的。

    似是想起了什麽,梁胤鸣眼睛一亮,叫住已经拧开门把的倪紫静,沈声开口:“我记得你是汉皇的妈咪”

    没有想到梁胤鸣会问她这个问题,倪紫静愣了一下,有点受宠若惊的回答:“对,那家夜总会是豔姐开的,专门用来结交一些黑道白道上的朋友。”

    对著梁胤鸣,一字不漏地吐出她所知道的内幕,她相信,如果站在旁边的是豔姐,也会赞同她这麽做。

    梁胤鸣低下头来,露出了一个沈思的表情,旋即恢复成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食指放在唇边,梁胤鸣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倪紫静过来。

    “我有个朋友,你领她进去”

    在她耳侧低声耳语几句,梁胤鸣略带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邪魅一笑著,问道:“我的意思,懂了”

    轻巧地躲开梁胤鸣的手,倪紫静有点疏离的退到离他一米之外的,冷静回答道:“懂了。”

    一只手尴尬地留在半空,梁胤鸣有点惊讶的退回手,有一瞬间感到不悦似地皱起眉头,但他随即恢复成从容的表情,点头示意她们俩回去。

    “人走了”

    走出浴室,看到梁胤鸣一个人坐在那里有节奏没节奏地轻敲著扶手,屈居易边走向床铺边穿上衣服。

    “你不会真的对男人感兴趣吧”戏笑一声,屈居易玩票的问道,仔细回想,他的确没见过梁胤鸣跟哪个女人上过床。

    踱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吹散满室的情欲味道,梁胤鸣有点厌恶的用手指轻捂鼻子:“我对那些玩意不感兴趣。”

    “倒是你──”梁胤鸣有点不高兴地转向他,警告道:“小心别玩火自焚,沙婷豔手下那对姐妹花专玩的。”

    倪紫静,冯婷,外表一个妩媚一个清纯,背地里却是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一对“黑蜘蛛”,专挑男人最情动的时刻,眨眼的功夫,立即出手一击,伤人於无形。

    “有你在,你觉得她们俩会袭击我”套上外套,屈居易有点感叹的说道:“还真是没想到沙婷豔那个娘们对你这麽痴情,居然舍得派那对姐妹花来试探我有没有背叛你。”

    对面的人从鼻中哼出一声笑,把玩著手上不知几时掏出的球状小玩意儿,漫不经心的开口:“所以呢──你不会背叛我”

    “当然不会。”屈居易讪笑一声,转过身子,看到梁胤鸣手上那颗子弹,倏地一怔,冷森森地看著他:“你不相信我”

    薄唇紧抿,双眼微眯,眼中是一片漆黑的冰冷,梁胤鸣讥诮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要是我不相信你,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聊天。”

    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屈居易有点好奇的拿过他手上的子弹,疑惑的问:“你说会是谁开的枪,然後故意嫁祸於我”

    梁胤鸣抿了抿嘴角,神色稍敛,两手撑於桌面,就连离他几步之远的屈居易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沈声说道:“那天夜色有点暗,而且杀手逃逸的速度非常迅捷,恐怕只有邬岑希来得及看清那个杀手的背影。”

    “居然能逃得过你的眼睛”屈居易惊叹出声。

    “没错,不到五秒的时间。”一只手牢牢地抓紧手上的木桌,大力一拍,顿时,桌角被震掉一半,梁胤鸣有点愤恨的说道。

    五秒那是个什麽概念屈居易有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梁胤鸣的不甘他能大概理解,两人出生入死那麽久,从来都只有梁胤鸣抢功劳的份,什麽事情到他手里全是化险为夷。

    突然冒出这麽一个程咬金,而且还是栽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上,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怨气。

    泄愤地吐了口气,梁胤鸣捏紧手中的子弹,由於力度过大,就连手指关节处都泛起了白色,继而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问道:“上头派了什麽任务”

    一听到“任务”二字,屈居易轻蔑地嗤笑一声,有点奇怪的说:“褚爵亲自传下口令,让你多留意那姓孙的。”

    别说屈居易,就连愤懑中的梁胤鸣都莫名其妙,孙茗卓有什麽地方可以留意的

    “你说褚爵是不是准备”用左手在自己脖子上做出来了一个“哢嚓”的动作之後,屈居易露出了嗜血的狞笑,兴奋的问道。

    跟了褚爵这麽多年,最多也不过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他是什麽样子。

    能够让他现身下达命令的机会,没有几个,而且还是派出组织里iq最高的梁胤鸣亲自执行任务,他还是第一次见上头这麽兴师动众、大材小用。

    “静观其变。”梁胤鸣冷然一笑,表情恢复成一贯的从容自如,镇定的回答他。

    “对了,你要的东西。”抽出柜台,屈居易取出里面的碟片,递给梁胤鸣,“里面是什麽”

    “没什麽,一张碟片而已。”梁胤鸣淡淡的说,问道:“邬岑希最近什麽动静”

    “呿”屈居易切的一声,说道:“陪他那个年轻貌美的未婚妻出去过二人世界,不然你以为我能那麽容易从他手下身上偷出东西邬岑希是什麽狠角色你又不是不知道。”

    “啧啧,看来邬岑希是娶定他那个未婚妻了。”两人相视一笑,梁胤鸣讥笑著叹道。

    46 汉皇夜总会

    汉皇夜总会,坐落於市区繁华商业中心,是花费几十亿巨金打造的大型超豪华会所,选用廷式的装潢,一共设有五层楼面,一楼演艺吧、慢摇吧,二楼洗浴中心,三楼、四楼ktv,五楼高级客房部。

    整座绚丽的楼层,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幻彩城堡,门口的地面设计,采用玻璃、水波和眩色灯光组合在一起,当客人走过这道欧式设计的幻彩通道,便进入了夜的世界。

    三楼的小姐休息室里,坐著几百来名浓妆豔抹的美女,有的坐在角落冷漠地抽著烟,有的对著镜子认真地化著烟熏妆,更多的,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无聊的看著电视。

    小心翼翼的贴上一对假睫毛,从云满意的看著镜子里面的自己,虽然跟其他小姐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不过比原先脂粉未施的自己好了很多,人显得比较有神,也有活力了些。

    坐在她旁边的是飞薇,因为最近被自己的雇主冷落,平时花钱太过大手大脚,没什麽经济来源,所以从云便拉著她一起过来上班,反正她现在有後台,进这个场子容易得很。

    汉皇夜总会是个脱场,也是个嗨场,顾名思义,就是只要客人有要求,小姐就得脱掉衣服,陪著客人k粉。如果你不愿意客人也不会强求你,换一个小姐上去,整个汉皇四百多名流动的小姐,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小姐。

    还不到十二点锺,从云身边的位置就空荡荡的没剩多少人,就连飞薇都连赶了两个场,只剩下几个试场不如意或者晚来的小姐,还有一些没有出去试场的小姐,其中当然也包括坐在角落的从云,因为管理她们的妈咪没有喊她们出来。

    从上班到现在,虽然她上场的机会不多,不过倒也拿了不少小费,坐一次台就已经顶得上她以前陪十个客人的快餐费,有时候钱赚得太容易,反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夜幕里投灯照亮“汉皇”俩个大字,在一阵“嘟嘟”两声汽笛声下,十几辆小车七拐八拐的开往地下停车场。

    “嘎──”的几声,奔驰、奥迪、宝马等轿车挤满汉皇夜总会的地下停车场,不到几秒的时间,几十名著装不一的彪形壮汉纷纷从车座里面走了出来。

    从停在最前面的几辆车子里,走出几名身穿便服的男子,如果单从相貌上来看,普遍都是些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但要从穿著上看,一眼即可看出都是些商场上纵横风雨的生意人。

    只有一个相对比较年轻的气质男子,一身正统的黑色西装,衣领洁白,再加上一头细密的棕色头发;浓浓的剑眉让他看上去有些严肃,鼻子长得很漂亮,鼻梁自然、直直地向下延伸,平添了几分帅气;鼻梁上架著一副银色边框的眼睛,很难看得到他眼睛里所放出的光芒;嘴唇微微抿起,薄薄的,红红的,又增加了几分斯文。

    就这样一个长相斯文俊秀的男子,玉树临风的站在里面,很是夺人眼球。

    一行人刚刚走到门口,站在门前的几个迎宾都是瞬间挺直了自己的身躯,还没来得及喊出“欢迎光临”四字,在门口恭候的的倪紫静已经迎了上来,走到最显眼的斯文男子面前,双手亲昵地圈住他的臂弯,娇滴滴的说:“蓝哥,妹妹今天可算是把您这阵大风给盼来了。”

    倪紫静,身高一米七二,喜好穿著一身保守的粉色职装,娱乐场所里出了名的调情妈咪,外表妩媚成熟,所以很容易给人制造一副“知女人”的假象,实际年龄还不到二十三岁。

    嘴角向两边扯起,嘴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蓝翎冲她礼貌颌首笑笑,慢悠悠的说:“老规矩。”

    说起话来温温柔柔、慢条斯理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没问题,蓝哥。”

    跟旁边的客户经理使了个眼色,倪紫静转向後面的几个中年人士,都是蓝翎请过来的老板级人物,难道蓝翎准备跟商场强强联合,还是有漂白的想法

    以前倒是经常见蓝翎跟一些黑道上的人物过来这边消遣,不过最近越来越少碰见他,而且今天居然领著一群商场人士过来,令她不得不怀疑,蓝翎准备由黑漂白。

    一行人从大厅的走廊经过,中间的舞台上,有几个妖豔的女子仅用几块薄布遮挡住重点部位,正伴著强劲的音乐在热辣起舞。

    到了三楼,叫了几个小妹过去招待,倪紫静踩著超高超细的粉色高跟鞋,嫋嫋婷婷地踱步走到小姐休息室。

    习惯地拍了两下手,吸引众人将目光投向她那边,倪紫静放大声音说道:“被我叫到名字的出来,丽丽、雯雯、小莲”

    整个休息室大略扫了一圈,倪紫静才把视线停留在角落处的从云,後者正以探询的目光望著她。

    纤手指向她,倪紫静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口齿清晰的说道:“还有你,一起出来。”

    47 靡的包厢内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妹妹跟我一起上去,记住,不要在客人面前摆出一副死人脸,想吃票子就靠自己去争取。”

    声调低沈,态度平板的强调出几个重要字眼,倪紫静便领著十来个穿著各式衣裙的小姐,呼啦自包厢门口鱼贯而入,花枝招展地站在客人面前任由挑选。

    对於叶从云她自有打算,留到最後做戏码,现在的男人,就两个字──“犯贱”前面的美女他不舍得挑,专等到後面看有没有更漂亮的,而且不光要漂亮,还要清纯

    还真以为这年头的小姐有清纯的什麽叫清纯不染头发不化浓妆就叫清纯狗屁

    “谢老板,这个怎样”其中一个面目慈善,体形稍胖的中年男士转向另一边的秃头男人,问道。

    “嗯,不错,长得挺标致的。”被问话的谢老板多看了那名标致女孩两眼,顺手挑了另一名感火辣的小姐。

    “好,那就她了,小妹。过来。”

    “老板,来,您先喝酒。”被点到名的吊带女孩脱离队伍,掩不住兴奋地坐到了中年男士身边,热情地为他倒酒。

    蓝翎挥挥手,其余的小姐依次退了出去,脸上带著不甘心的表情。

    清秀的少爷推著小车进来,一些点心、熟食、果盘等陆陆续续地摆上了水晶桌面。

    一连进了七八个队伍,才上了六个小姐,直到第八个最优质的队伍进来,默不作声的蓝翎才淡淡的开口。

    “那个剪波波头和穿白裙的小妹,过来。”

    “原来蓝先生喜欢年轻的女孩真是稀奇得很。”其余几个人见蓝翎挑了那麽多小姐,才选中一个短发少女和清纯美女,连忙唯唯诺诺地附和道。

    绚丽的灯光,醉人的红酒,荼蘼的音乐,再加上几个环绕在身侧的妖冶美女。这是没有男人能够抗拒的诱惑。

    蓝翎不置可否的摇头笑笑,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子,一边鉴赏,一边把玩,显得很是优雅,很有风度。

    顺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一杯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蓝翎优雅的晃著酒杯,那红的似血的酒如同旋涡般吸引著,然後仰头一饮而尽,才答非所问的说道:“这两个小姐是替黑鹰帮的邬老大留的。”

    “恐怕两个女人还应付不了邬老板。”众人一脸了然,黑鹰帮的邬岑希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冷噱头”,冷漠苛刻,对事对人丝毫不留一点余地,就连女人也不例外。

    “至少得五个”伸出五个手指头,“嘿嘿”笑几声,刚才那名最先挑选小姐的中年男子,带著暧昧的音调说道:“谁不知道邬老大是女人圈里出了名的一夜七次郎。”

    48 不感兴趣

    到了晚上灯光下,夜场内的女人浓妆豔抹,都一个样,分不出美丑,在男人眼中,她们是些彼此无差别的符号、欲望盛宴上的一道配菜、大都市夜生活的一批道具,更像是市场上的鱼蔬菜,燕飞环瘦,任你挑选。

    而这里面,比的是娘胎的功劳,免不了被留下的,其余的便是灰溜溜而去这是种实实在在的先天资源的优胜劣汰,谁也嫉妒不来。

    可是,此时的从云却不是站在包间里面昏暗的灯光下等候挑选,却是站在休息室明亮的日光灯下等待裁判。

    “蓝翎怎麽说”踏著修长的美腿缓缓从门口走近,一个妖豔美丽的女人轻启薄唇问道。

    “没说什麽,不过看那意思是不感兴趣。”倪紫静斜了眼静静地望著她们的从云一眼,补充道:“豔姐,我不懂,为什麽梁胤鸣要派这个女人过来。”

    如果梁胤鸣交给她的是个清纯的处女,那还好办,只要是处女,哪个男人不爱偏偏这个女人要什麽没什麽,任她巧言花舌,照样被退了回来。

    沙婷豔拧眉,没有回话,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从云,神态极其严峻。

    “那接下来该怎麽办”倪紫静接下去问道。

    沈默一会儿,沙婷豔才吐出几个字,“我领她坐台。”

    从微眯的眼睛里出两道锐利而又别有深意的目光,沙婷豔走到衣柜前挑了件最暴露的衣服,当著她们的面,毫无顾忌地脱掉衣物,换上。

    那冷峻的目光看得倪紫静心里一颤,声音略微抬高:“豔姐,不可以”

    默不吭声的从云突然抬起头看著镜中专心化妆的沙婷豔,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在明亮,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令人望而怯步。

    那时候她还不懂,为什麽一个女人可以有这麽复杂的眼神,令人猜不透,不著,似乎被什麽紧紧地缠绕,直到後来,她才知道,那里面带著一种毁灭的

    兴许是察觉到什麽,沙婷豔警觉地抬起眼皮,四目相视,都微微吃了一惊,从云缓过神来,扯起嘴皮,冲她友好一笑。

    望著镜中认真梳妆打扮的沙婷豔,从云自觉自动地朝她靠拢,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出现的价值,轮到她多事的时候适时地现身,不该她话的时刻最好什麽都不要问。

    “我来帮你盘头发吧。”

    说著,从云拿过梳子,轻柔地抚摩著她那头耀眼的红发,正脑後松松垮垮地垂著。

    没有作出回应,沙婷豔移开视线,把碎发理向耳後,对著镜子认真地化起夜场最流行的烟熏妆,任著後面的从云绾起她那头长长的红发,露出洁白的颈项。

    “豔姐,这种小事交给我去办,您没必要露面。”倪紫静还想说点什麽,腰间的对讲机传出一道清脆的女声。

    “负责v6包间的营销经理,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拿起腰间的对讲机,倪紫静走到门外,公式化的回答道:“收到,请讲。”

    听出是倪紫静的声音,对讲机内的女声回道:“倪经理,v6包间的新客人已到,请过去一趟。”

    “收到。”

    49 男人与女人的荷尔蒙

    凌晨一点,正在一点一点地拉开夜的序幕。

    在酒和荷尔蒙的刺激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站在一楼各个角落的五名身穿便服的男子,面目沈,手里拿著高脚酒杯,偶尔嗔呷几口,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侧眸环顾著来回走动的每一个人。

    而四楼的v6包间内,充斥著靡的气氛。昏暗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声中,金碧辉煌的包房内,当红的小姐全部到了这个包厢,靡的气氛加上酒的麻醉,让里面每个人的神经都兴奋到了极点。

    红色真皮大沙发上坐满了人,坐在中间的是两名头发一长一短的男子,一个穿著一身循规蹈矩的深色西装,看起来儒雅而气质;另外一名,则穿著一身凸显身材的紧身劲装,黑色的贴身劲装掩不住里面条理分明的肌,看起来既狂野又孟浪。

    站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名身材火辣的舞女,她只穿著丝袜和高跟皮靴,全身几乎全裸,情景十分靡。周围观看的几个男女的欲火一下子被挑起来了,渐渐的开始骚动。

    优雅地勾起一手指头,示意一名喽罗拿过一包小袋子,蓝翎将手上的白色袋子递给旁边的邬岑希:“这批是从澳洲运过来的货。”

    把烟掐灭,邬岑希神色冷峻地打开检验,伸出一手指沾了点毒品往嘴里送,放在牙床上感觉一圈,手臂上的肌随著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给人一种阳刚的力量美。

    “纯度还可以。”丢下结论,邬岑希谨慎地拿过桌上的矿泉水,将小袋子里的毒品全部倒进去,水里面的白色粉末并没有立刻化掉,而是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沈在底下。

    “开个价。”邬岑希眉眼一挑,懒懒地靠回沙发上,等待蓝翎开口。

    “衣服脱掉”邬岑希命令道,左手随地抱著那名留著波波头的少女,大手从低v处往里一抓,玩弄著她白花花的房,女人的部在他手中变成各种形状。

    双手似要把那两粒大给抓烂般,邬岑希一面搓揉,一面用手指不停逗弄小姐的头,一会儿绕著它旋转,一会儿用力捏住它

    “唔嗯”顿时,包间内,靡的气息已经开始充斥了房间每一寸角落,绯色的呻吟在几个女人交接地肢体间。

    相较於邬岑希身边那两名赤身裸体的小姐,反倒是蓝翎身边的小姐,衣服还算整齐。就连坐在他旁边的蓝翎,也发觉到邬岑希似乎对短发的女人有著特别的偏好。

    “我们合作一次”两手指头在光滑的大理石板面上漫不经心地轻敲,蓝翎含笑著侧身望向落拓不羁的邬岑希。

    合作他和蓝翎之间,只存在交易。

    “怎麽个合作法”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弧,邬岑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滑下一只手到女人的粉色花园,分开丰软的花唇,右手两指,挑逗地玩弄著两边瓣,不可置否的开口道。

    被男人的暴挑弄得不行,短发小姐娇喘著贴在邬岑希的耳边,不由得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还不时地将舌尖含吮他感的耳垂,左手则沿著邬岑希的小腹往下,在邬岑希的裤裆处来回地抚弄著。

    很快,女人的粉色花园内,就渗出水,弄湿了邬岑希的指头。拨开女人充血的瓣,邬岑希两指直捣神秘的桃花蜜戳弄著她粉嫩的小,手指一向上缘,触到了女人敏感的核周围。

    “唔嗯嗯”短发小姐无力地靠在邬岑希的肩头,吐气如兰,娇喘呻吟,整个臀部正随男人的手指起伏而摆弄,第一次有男人不到几秒锺的时间,就可以将她挑逗得浑身无力,而且还是这麽俊帅的一个健美男子。

    在把玩之余,邬岑希用余光环视包厢内,更是春色无边,男人们的上衣和裤子上的皮带,基本都已经被小姐解开,有的,则是趴在女人身上一阵啃咬,有的小姐的玉手早已伸进了男人的裤裆里面,把一硬挺的巴玩的是津津有味。

    那些平日里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商界人士,在赤裸裸的女人和金钱面前,早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你准备黑吃白”一双眼睛像观察猎物般静静地看著蓝翎,良久,邬岑希才沈缓的开口道。

    他还以为蓝翎这头披著外壳的“黑豹”什麽时候转了,居然会领著一群商场中人来跟他谈生意,没想到哼,野心越来越大啊

    “有没有兴趣”

    50 分成

    “兴趣”邬岑希嗤笑一声,将两手指从女人那两片粉红的缝中缓缓抽出,指头从深邃的洞中拉出许多闪亮的丝线,残留一些落到地上。

    沾满蜜汁的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幽幽的闪著光亮,邬岑希将那两沾满女人的手指举到蓝翎面前,做了个搓钱的动作,嘴角挂著挑衅的笑容:“你知道我的兴趣是什麽。”

    有时候,男人做这个动作并不一定带著“钱”的味道,而是──“权”的暗示。

    瞥了瞥邬岑希的动作,蓝翎语气平缓的回答他:“事成之後,五五分成。”

    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邬岑希将手指上的抹在短发小姐赤裸白皙的部上,把手指放进女人的嘴里,一个一个地吮吸。

    手指在女人的舌腔里搅动,邬岑希打趣道:“味道怎样”

    “嗯”用力吸住男人那沾满自己蜜汁的手指,短发小姐羞涩而妩媚地望著他,娇嗔道:“哥哥一起尝尝看不就知道了嘛。”

    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兴味的笑,邬岑希配合的低下头,四片薄唇靠近,再靠近,直到胶合在一起,两人俨然将蓝翎当成空气般,当著他的面来了个法国式热吻。

    “六四,我的底线。”依旧是那副平缓至极的口气,蓝翎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藏在镜片後面,发出深不可测的光芒,嘴角却是弯著的。

    脸上的表情骤然恢复成平时的冷酷,邬岑希冷硬的吐出两个字:“七三”话中的口气不容置疑,全然不给人回旋的余地。

    前後的表情变化太大,女人原本有些迷离的神情在看到邬岑希那双充满凌厉气息的眼睛後,被吓得浑身一抖。

    感觉到女人的害怕,邬岑希俯下身子,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浅笑,望进女人有些躲闪的双眼,压低了声音诱哄道:“一万块,出不出台”

    在女人面前,他一向自诩慷慨大方,当然,除了那些没必要的低等女人。

    那双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得短发小姐心头鹿撞,面泛桃花,不过还没到春心萌动的地步,只要是纵横情场的女人都看得出,面前这个邪魅俊美的男子,俨然是将她当成其他女人的替身,难怪妈咪会特别交代留下几名剪著一头干练短发的小姐,原来这个男子不喜欢长发女人。

    蓝翎摇头笑笑,不置一语,但是握著杯子的手却骤然握紧,指骨泛出青白色,双眼中不时闪过的光中隐藏著杀气。

    邬、岑、希

    51 小姐

    包厢外的倪紫静职业地敲了两下门,拧开门把。

    随著门板“唰”的一声打开,从云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中间的那名儒雅男子。

    瘦削的线条,淡色而微薄的唇,挺直的鼻梁 却唯独眼睛被白色的镜片遮住,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她捕捉到了那双森寒澈骨的眼神。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两只眼睛在薄薄的玻璃镜片後面波澜不兴,找不到一丝光芒,隔著镜片,从云有种奇异的错觉,这个男人并不如外表来得淡雅。

    实在不是邬岑希不够抢眼,或者是她无情地将他淡忘,而是灯光太过昏暗,室内过於靡,再加上她现在的目的很强,双眼只看得进蓝翎一个人。

    注意到从云的观察,蓝翎微微一愣,杀气尽敛,双眼沈吟著望向她,脸上依然保持著优雅而疏离的笑容。

    跟所有的小姐一样,这个女人穿著一身暴露的裙子,衣服前面呈低v字型敞开,裸露著房的边缘,下身则是高开叉到臀部,露出过於丰满的大腿,足登一双四寸高的黑高跟鞋,脸蛋身材算不上好,不过倒是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气质。

    “呦,今天来的稀客倒是不少。”

    一道清冷中带点媚惑的女声传来,轻轻的在人心头一撩。

    蓝翎循著声音望去,视线移向从云身边那名感妖娆的女人,在看清对方的脸蛋之後,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开口道:“沙婷豔”

    亲昵地搂著从云的腰走到蓝翎身前,沙婷豔勾唇笑笑,依旧是那副比雪还冷的冷傲气质,客气的说道:“介绍个会玩的小姐给你,怎样赏不赏脸

    “去告诉吧台,v6包间的费用算到我头上。”说著,沙婷豔转向後面的倪紫静,冷然吩咐道。

    “会玩的”各种惊疑之色在眼中快速转换,心中多出一丝猜疑,蓝翎重新将视线移到从云身上,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女人刚才过来试过场。

    倒不是他对这个女人印象多深刻,而是相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重复见到两张同样的面孔,自然会勾起记忆。

    “对,我在场子干很久了,什麽游戏都玩得来。”从云谄媚地迎上前,主动开口介绍自己。

    故作大方地弯下腰,低的v字型衣服随著她的动作,雪白的沟裂成的缝隙暴露无疑,在闪烁著酒红色灯光的朦胧包间里,闪著诱人的光晕。

    从云拿起一瓶红酒,正欲为蓝翎倒酒,不意外地,却撞见对面男子一张充满戾气的脸孔。

    男人一双沈的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一双眼睛在看到她v字领里面的风光後,脸上的表情顿时霾得犹如天边的乌云,那抹刚才明明还在邪笑的唇角立即冰冻到了极点。

    从云拿著红酒的杯子微微一抖,有些吃惊,眸子稍稍闪了下,随即,装作没事的撇开脸,替自己倒了酒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挽著蓝翎的手臂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文静,这位哥哥怎麽称呼”

    “文静”算是默许她的动作,对於她的出现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蓝翎词不达意的随口问道:“你很文静”

    “待会哥哥就知道了。”暧昧一笑,从云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先等她清这个男人的格,到时再见机行事。

    即使刻意忽略掉挂在她旁边那位波波头小姐身上的邬岑希,空气中还是透著一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有点透过不气来,更是令她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是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心中浮出一丝疑惑,为什麽梁胤鸣没有告诉她邬岑希跟这个相貌儒雅的男人认识

    敬了一圈酒後,沙婷豔拿了点小费给蓝翎身边的小姐让她回去,附到他耳边说:“这个小姐很开放,你们大胆的玩没关系,要是太斯文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转了转语气,沙婷豔坐到蓝翎左侧点了烟自己抽起来,口中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不然,我陪你玩玩”

    脸上却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过来坐台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蓝翎微微眯眼,露出一口白牙,幽幽叹了口气,一脸失望地打趣道:“我倒是愿意,可惜潘昊不乐意,邬老大不同意。”

    “沙婷豔”这个名字,虽然称不上令人闻风丧胆,却是十足的敬而远之,自六年前沙婷豔被潘昊包养下来之後,更是鲜少人胆敢问津。

    潘昊,三十六岁,西区狂龙帮的幕後老大,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其中跟飞鹰帮的邬老大关系最为友好,两人相交甚笃,拜过把子。

    邬老大她倒是忘了,刚才跟他敬酒的时候有点不对劲,沙婷豔不露声色地摁掉烟头,站起身子顺著蓝翎的话告辞道:“那行,你们玩得尽兴点。”

    似是随意地瞥了自她进门後便一声不吭的邬岑希一眼,沙婷豔微微张著嘴,略带吃惊地看著邬岑希那张鹜得有点可怕的脸,心中惊疑不定,带著一丝疑惑,踩著十来米高的尖细高跟鞋翩翩而去。

    “来,我们喝酒。”沙婷豔走後,从云马上把状态调整过来,跟蓝翎摇色子拼酒,说罢,自己带头喝起酒来。

    暧昧的灯光明灭不定,靡靡的音乐激情迷幻,呛鼻的烟草味与酒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中。

    歌声。碰杯声。摇色子的声音。调笑声。不绝於耳。

    有几对迫不及待的已经跨马提枪,直接在这包厢里办事,绝大多数还知道廉耻二字的,就挑一些灯光昏暗的角落,或者干脆拉著小姐跑到後面的空房。

    酒过三巡後,两人的关系也变得稍稍熟稔起来,因为音响开得有些大,再加上周围不时传来不堪入耳的声浪语,蓝翎贴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会玩什麽游戏”

    伴著一抹好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彼此忽浅忽重的呼吸声仿佛是情爱的催化剂,在昏暗的包厢显得尤为敏感。

    从云主动将身子贴紧他,耸起的双峰顶著蓝淋的口,尽量的将子贴在他的敏感部,缓慢的滑动著,主动地邀请道:“毒龙,冰火,你想玩什麽我们找个地方慢慢玩”

    眉眼略挑,蓝翎看向从云的眼神多了一丝涟漪:“桑拿小姐的活你也会”

    52 包厢闹事

    从云正欲回话,突然“啪”的一声巨响,一只玻璃杯被捏碎扔到地上,破碎的玻璃碎了一地。

    “出来”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只钢铁般的大手猛地钳住,毫不留情、无所顾忌地往外拖,修长的手指陷进里,捏得从云阵阵生疼。

    邬岑希手上的劲度和力度太快,甚至没有给她半点反应的时间她才刚张了嘴而已,居然已经被拖到小舞台中央。

    “啊”随著从云一声婉凝痛呼,空气中传来异样的声响,在荧屏底下k歌正起劲的一对男女,同时没了声音,张大嘴错愕地望著他们。

    哢腕骨传出移位的脆响,从云一声惨号,反应过来,身体往一旁踉跄後退,伸出一只手想要掰开邬岑希强有力的大手,空出时间说道:“你冷静一下,先放手。”

    其他的小姐也惊叫出声,那群趴在女人身上辛勤耕耘的老板抬眼瞥见邬岑希森冷的面色,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如果是其他人闹事他们还可以找人出来充充威风,但是黑鹰帮的邬老大向来以“傲、狠、冷”出名,跟他对抗简直是用蛋碰石头,二话不说,有些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纷纷提起裤子溜之大吉。

    倒是蓝翎,仍旧波澜不惊,仿若看戏般饶有兴致地望著邬岑希的举动,甚至还随手拿过一杯红酒悠悠地呷了几口。

    就在陡然间,邬岑希扫了置身事外的蓝翎一眼,眸子里便是厉光一闪,鲁地将从云推向地面,地上的玻璃碎片被她辗在身下,只著一件单衣的腰侧登时殷红一片。

    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动物一般,从云微微垂眼,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手腕处几乎渗出血的勒痕,从云下意识地抚了抚生疼的手腕。

    一股熟悉的恐惧感突然袭向她。她似乎曾经历过类似的恐惧,同样是在无人的“沙漠”中,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没有人救她,也不会有人管她,所以她唯有自救,也只有怕死的人才知道生的可贵。

    一手撑在地上,从云有点困难地撑直身体站起来,迈动蹒跚的步伐,趔趄著向门口走著走著。

    “我有让你走了吗”幽幽的声音从後面传来,听的从云背脊发凉,那只原本要抬起的左脚此时也僵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股只有面对这个男人才会萌生的恐惧感再度袭来,甚至更加强烈,渗透她的肌肤,让她寒到了骨子里,她毫不怀疑,只要那个男人愿意,她随时都可以被捏死。

    垂在腰侧的手掌迅速紧握成拳,邬岑希踩著冰冷的水晶碎片,一步一步缓缓逼向她,整个人犹如地府幽魂,邪气森寒,目光直直地刺向眼前这个孱弱的女人。

    从云扬起苦涩的唇角,低头,腰间传来的隐隐的痛疼,痛楚逐渐从身体内溢出,她轻轻的将陷进里的碎片拔出来。

    见她沈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邬岑希表情顿时沈了下来,猛地钳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脸靠近自己。

    冰冷的唇角略微扇动了两下,森冷的字眼从他唇齿间冷冷地飘荡而出,“想玩是吧走我陪你玩”

    不到一瞬间的功夫,邬岑希走上前来长臂一捞,不由分说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外扯,就像拖著一条死狗般。

    这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举动,从云眉头不高兴地一皱,咬紧下唇,脸唰的一下发白,身体瞬间僵硬地任他拉扯。

    尊严可是,她还有尊严吗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口被人用刀狠狠地划开一条长长的痕迹,麻麻地,不是很痛,却有丝丝血迹不断地涌了出来,形成一个深深的血槽。

    他凭什麽凭什麽这麽对她就凭他是嫖客,她是妓女从云心生一变,一只手缠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微长的指甲掐进他紧绷的肌里,使劲一拧,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邬岑希身子微微一震,放下一只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怀疑,脸色也沈了下来,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随後缓缓的张开眼睛,从两只眼睛中出两道骇人的白色光:“叶从云,你找死”

    被他的目光盯得瑟瑟发抖,从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麽,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急急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

    “晚了”紧握的拳头已经溢出了潺潺的汗水,邬岑希抢过她的话,步步逼近,眼中藏著一抹杀气。

    垂在腰侧的手臂被一只纤细的小手缠住,淡淡的瞟了那只手一眼,眼底的杀气渐渐凝聚,邬岑希眼眸一沈,瞪视著面前的女人。

    他讨厌那些未经过他允许的碰触,那令他有股杀人的冲动

    “哥哥,来,我们继续玩,别为了这个不识相的女人动怒嘛。”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是刚刚被邬岑希特别宠溺过的小姐。

    两手亲昵地挽著邬岑希的手臂,短发小姐撒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三两步走到从云面前推了她一把,冲著从云恶狠狠地嚷道:“走开啦,给脸不要脸的女人”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

    世人皆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无情无义,在众人面前体现得淋漓无致。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小姐无情,她们针对嫖客,戏子无义,她们针对观众。

    然而,对於同行中人,小姐冷漠,甚至不屑一顾,唯独的,她们不会无情。谁的酒量不好,她们会大方地上前替酒,只要有一方的姐妹得罪了客人,她们会站出来巧妙地劝架。

    53 闹出人命

    眼见邬岑希俊美的脸上狠地勾起一抹浅笑,但笑意却未到达他冷豔的冰寒眸子里,从云神色不动的面上闪过一丝担心,急忙抓住短发小姐的手想要逃离这里。

    可惜,从云连门把都没来得及握住,邬岑希已经上前一步,身手疾如狂风、快如闪电,一只手倏然紧紧的掐住短发小姐的颈脖将她按在墙上,眼底是浓浓的杀气,冷冽道:“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碰我”

    邬岑希只稍稍一提劲,短发小姐的身体就被提上跟他同等的高度。

    “我的脖子好好难过”两眼翻白,舌头伸得长长,短发小姐被他掐得气喘咻咻,手脚不断的挣扎。

    局势急转直下,从云大惊失色,上前拼命地拽著邬岑希的右手,无奈微薄的力量本挣不开男人惊人的手劲。

    “放手,你放手,这是一条人命啊”从云惊恐的喊道,紧张地看著邬岑希的手,就怕他会一使劲把对方的脖子扭断,再看短发小姐越来越虚弱的挣扎,因为失血过多,神志已经有些不清。

    怎麽会有如此残暴的人,杀人如草芥一般,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流的是什麽血时而冷漠,时而暴躁,又时而狠戾,就像是地狱的撒旦,完美却危险得令她发颤。

    “她自找”邬岑希手掌一个使劲,就要扭断对方的脖子,举在高空中的手,在半空里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手,以执笔擒握的招式钳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掌握得恰如其分,既阻止了邬岑希加力的劲道,又不会在他手上留下痕迹。

    “别在这里闹出人命。”

    邬岑希斜眼看过去,一双深邃的眼眸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直直向波澜不惊的蓝翎,说道:“怎麽我做事什麽时候开始轮到你管了”

    收回手,蓝翎笑笑,嘴角温软,平静无波,一步一步向舞台中央走著,随意地摆弄起手上的麦克风,重复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六四分成,我帮你扳倒你们家那个老爷子。”

    注意力成功地转移到蓝翎身上,邬岑希手一松,短发小姐顿时犹如落叶般软软地摊到地上。

    邬岑希踱步,不疾不缓地走到蓝翎面前,深深地凝视著他,随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看来你这次是有备而来。”

    从云连忙上前接住短发小姐的身体,伸出手去探一探她的呼吸,幸好,人还活著,一只手作势去帮她抚平呼吸,两只耳朵却是竖立起来,牢牢地记著他们的对话。

    “儿子扳倒老子,说出去不好听,不是吗”唇边腾起捉不定的笑,蓝翎将手上的麦克风挂回支架上,眼底光乍现,缓缓开口道:“也许,我这把刀可以借你使使”

    邬岑希面沈无语,手腕上的青筋显露出他现在内心的惊疑,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这只黑豹,这个蓝翎身上究竟还藏著多少野心

    “──”腰间的震动打断了邬岑希的思绪,他慢吞吞地拿出手机,凑近耳边,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蓝翎。

    手机刚一接通,便传来一道紧急通报声:“希哥,有条子。”

    邬岑希一听声音,认出是五匹狼之一的阿杰,沈缓开口道:“怎麽回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几个人在商量怎麽应付,阿杰身边的人接过手机,接口道:“刚才有线人通报,警察这次的目标可能是蓝翎。”

    移开手机,邬岑希没有摁掉通话键,眯眼面带异色地看了蓝翎一眼,随後上前一步,友好地伸手,唇畔的笑带点惑人的邪魅:“合作愉快。”

    蓝翎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浅浅的笑:“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

    收回笑容,邬岑希挺直身躯,脚跟一旋,一个飞身掠到窗口,迅速拉开窗户闪身离开,将手机贴在耳侧沈声命令道:“全部撤退”

    自始至终,连偏头瞥一眼角落处的从云都没有,自古以来,权利永远都是强者的所有物,女人不过是玩物之一而已,他还不会愚蠢到陪著一个女人站在这里等死。

    与此同时,蓝翎身边的手下沈不住气,小心翼翼问道:“蓝哥,那我们怎麽办”

    “走。”

    那群警察倒是学聪明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邬岑希松口的时候来,蓝翎凝眸,一张温文俊雅的脸庞,染上了冰冷的怒意。

    随後,带著几名手下从另一个门面无表情地离开。

    只留下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几步,走到桌前,拣起刚才被邬岑希扔掉的包著毒粉的白纸,眉头皱也不皱就往口里送,就著那瓶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去。

    听说警察要来,从云心里也发慌,将短发小姐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手横过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可她刚站了起来,体力虚弱的短发小姐又无力地倒回地上。

    从云咬牙,蹲下身子将短发小姐带到自己的背上去想要去开门,刚站直身子,突然从门口呼啦一声冲进一帮5个便衣警察,其中一名年纪轻轻的警察走到最前面,出示证件,面色凝重的说:“警察全部安静,都不许动”

    54 蛛丝马迹

    那名警察刚开完口,身後的几名警察马上机警地冲上前展开搜查,奇怪的是,他们检查的既不是从云她们,也不是那群中年男子,而是散落在各个角落的杂碎。

    四处搜巡几遍,毫无收获,几名便衣警察摊开双手,无奈地摇头:“没留下什麽蛛丝马迹。”

    刚才那名最先开口的年轻警察恼怒地一拳击在墙上,气愤的说:“妈的,又白跑一趟”

    “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从门外走进一名身穿正装警服的年长男子,看上去60岁左右,个子一米74,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面目慈善。

    “锺大。”孙翔点头尊敬地叫了一声,忍不住又开口骂道:“老子不抓到那条大鱼就不姓孙”

    这些年来,为了擒获那群漏网之鱼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兄弟,可是结果呢该死的人逍遥法外,不该死的,那该是有多麽的不甘与悲壮

    有时候,就连他也茫然,维护正义,何以如此的艰辛

    锺云志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告道:“年轻人,再多磨练磨练,要沈住气,既然是大鱼,总有吞饵的时候。”

    “吞个屁,蓝翎这只大毒枭尽玩的,像他这种外表无辜情危险的黑豹,除了他自己本没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说出一连串气恼的话,孙翔烦躁地抓乱头发,闷闷的说:“锺大,你是不知道,这几年来局子里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人还少吗”

    锺云志一愣,沈稳的说道:“行了,别一个个跟斗败的公似的,打起神,再明的猎物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哦。”孙翔虚应道,抿抿唇吞下抱怨,指挥其他几个侦查人员将包厢内的人全部带走:“马旭,把这几个人捉回去录口供。”

    “是,头儿。”

    一眼瞅见从云身边那名小姐脖子上两道明显的掐痕,孙翔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上面的痕迹,寻找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脖颈两侧呈现紫红色的血管,显然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孙翔抬头道:“老实交代,这掐痕怎麽来的”

    从云举起一手指,指向刚才那名吞下毒粉纸张的中年男子,抢过短发小姐欲出口的话,颤颤的说:“被那个客人弄的。”

    “你掐的”孙翔顺著她的手转向那名男子,见怪不怪的问。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他知道有些嫖娼的客人日本av看多了,满脑子想著找刺激玩sm,自己的妻子没机会动手,便去找年轻的小姐玩那些变态游戏。

    不出从云的意料,中年男子见矛头指向他,没有惊讶,更没有丝毫反驳,沮丧地垂下脑袋,做了一个认罪的动作。

    这个症状,不对正常人的神不会这麽萎靡──

    孙翔低头看了一下表:“三点45分逮捕全部抓回去,拘留几天,先检查一下这个男子体内有没有含毒。”

    然後走到那群那名中年男子面前,例行公事的说:“你有权保持沈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供词”摞下最後一句话,便带头领著其他几个人到别的包厢查房。

    收到处罚决定书,从云一行人被关进拘留所呆了几天。

    在拘留所的这几天,从云想得最多的,是两件事,第一件是,原来警察也会讲话;另外一件是,为什麽她在那一刻,最本能的反应是想帮邬岑希脱罪。

    从拘留所出来,从云照样回到汉皇重旧业,有句话怎麽说的死不改,用在她们这群小姐身上也不为过,即便是被关了好几次,到最後依旧风吹云动心不动地回归岗位。

    在里面工作了几天,她的生意还是冷冷清清,蓝翎再也没有来过,当然,邬岑希也不可能出现。

    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但是发生的事情却有点不寻常。

    凌晨十二点多,穿著得体的倪紫静突然大大方方地走进休息室,一进来就将视线放到从云身上。

    “你打扮一下,蓝哥点你。”脸上挂著掩饰不住的惊疑。

    就连从云也有点受宠若惊,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蓝翎看上她哪一点,恰恰因为如此,才令她心里更加发虚,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麽

    心里如是想著,从云还是听话地拿出化妆品,用粉扑轻轻地拍打在脸部,重新补妆,她既不是天生丽质,也不是妩媚豔丽,所以,只能靠後天的弥补尽量掩饰脸上的瑕疵。

    “我希望你理解,为什麽我们没有出面调解。”

    是倪紫静的声音,从云拿著唇膏的手一顿,略显惊讶的抬头,没有想到她会跟她解释,她们两的关系从来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顶多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我懂,有些地方你们不适合出面。”她不懂的是,她为什麽会跟她解释

    “我不希望梁胤鸣误会豔姐。”明了她的疑惑,倪紫静爽快地回道。

    注:“你有权保持沈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供词”这句话是警察每次抓人之前都必须说的一句话,所以大家不要听著觉著别扭,因为是必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