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是活的赤练蛇！”豆豆惊喜的喊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莫渊的手。

    其他人也是眼睛放光的看着，恨不得上去摸一下。

    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的赤练蛇扭了扭身子，哧溜钻进了莫渊的大袖袍里，再也不肯露头。

    江豆蔻也是很羡慕，那可是赤练蛇，这种变异的小蛇永远不会再长大，但是可以喂毒增加毒性。别看这么小小的一条赤练蛇，被咬一口，死得非常快，能轻易毒翻一头大牛。

    这蛇越红就越毒，莫渊手腕的这条已经红到一定的程度，变成了漂亮的红玛瑙色，要不是已经认主了，她还真想拐回来。呆呆的、萌萌的，多可爱……

    没想到能在这个世界看见这么毒的变异赤练蛇%

    不过羡慕归羡慕，是别人的东西，江豆蔻就不惦记，等她找到了雪兰蛛，按书上说的喂养出来，也不比赤练蛇差。

    “你们不怕？”莫渊看着这群小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般人看见他身上有一条蛇，都会下意识的害怕吧？

    “不怕吖，好漂亮！”豆豆还是想摸。

    其余的人连连点头，这段时间他们学了许多，知道了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惜也仅限于知道，根本没条件去见。

    “好了，别给你们新来的夫子造成困扰，我们继续上课。”江豆蔻一说，教室里就安静了下来，而莫渊站在那十分尴尬。

    “你去那个角落听课吧。”江豆蔻指了指郑封旁边的位置。

    没办法，莫渊太高了，坐在前面影响视线。

    “……嗯。”

    晕乎乎的跟着上了一个时辰的课，莫渊以为自己明白的很多了，可看着那些孩子手里的本子，还有江豆蔻说的知识，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内容，陌生的是讲课的方式。

    他小时候学医都是几个老头子拿着教条在屁股后面打，不管怎么样，先把厚厚的一摞医书背下来，背完了才开始认药，认了药学扎针，针法学会了就得去练手，把那些方子里的毒药都练会了，才能下山历练。

    而莫渊现在就是在历练，已有两年没回家。

    可江豆蔻讲课不一样，她能把两个看似不相关的知识点结合起来说，还会扩展。

    说到紫金兰会说它的习性，旁边一般有什么草药，还有与它相克的草药，用到它的方子有哪些，什么情况下会用那些方子……

    黑板上画出来的是树杈一样的图，偏偏莫渊还看懂了，瞧着这些孩子努力听课，然后认真记笔记的模样，他都有种想拿纸笔出来写的冲动。

    只因江豆蔻后面说的方子有几个他也没听说过，就这么用脑子记，总觉得不太稳妥。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莫渊由一开始怕把家里的事情泄露出去，变成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天下之大，的确有许多他不懂的东西。

    家族之所以让每个后辈都必须出门历练，也是想丰富底蕴吧？

    这个世界有很多江豆蔻也不知道的动植物，因为教材是系统给的，它是按照这里的情况给出来的，书里所有的药材都能找到，就看个人的运气。

    这些教材江豆蔻都是先自学再讲课，她若是不明白，系统还会给出具体的图和小视频，帮助她学习，可以说是非常赞了。

    到了下学的时间，江豆蔻带着莫渊出去，还没等他问马车的事，看见书院门口站在马车边的秦辰睿后，他觉着可以不必再问了。

    “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啊。”江豆蔻开心的小跑过去挽着秦辰睿的胳膊，小声嘟囔了一句。

    秦辰睿看着很淡然，手却很温柔的给她拢了下耳旁的碎发，“有点事。”

    “行叭。”江豆蔻笑着给他介绍：“这是莫渊，我新招的夫子。不出意外，明天可以正式上岗。你明天有空的话，陪我去面试学生吧？我们昨天下午填了两百张报名表，人还挺多的。”

    虽然是冲着包吃包住来的，但那也是学生啊，还是年纪大一点的，能选出一批人把护理学好的话，万一要打仗，或者是发生瘟疫啥的，至少不会太乱。

    莫渊对上秦辰睿的眼睛，有种想拔剑的感觉，下意识进入了戒备状态。

    而秦辰睿盯了他一会，微微颔首冷漠道：“你好。”

    一句简单的话，愣是让他说得带了些杀气，莫渊皱了皱眉，“你好。”

    看他们好像互相看不惯，江豆蔻也没在意，反正只是招来的夫子，又不跟他们一块住：“上车吧？回去再聊，你坐这辆马车还是那辆？”

    “随意。”

    “那就这个吧。”江豆蔻说完牵着秦辰睿往她来时的马车走去。

    回去很快，而合同是江豆蔻在弄表格的时候顺便写的，还让姜廉一块帮着完善过。

    毕竟她的目的是留下这些大夫当夫子，而不是把他们当成奴隶用。

    先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弄来的人，福利得有，一棒子一个甜枣，让他们心甘情愿留下才行，不然不认真教的话，江豆蔻也不能打死他们吧？

    一开始可以是强迫，之后最好是自愿留下。

    如何能让人想留在这里？当然是福利要好一点。

    看完合同之后，莫渊愈发觉得自己来对了。

    说好的教材，翻开以后竟然有许多他也没见过的方子，写的很详细，每种药材要用多少都写清楚了，生怕别人学不会似的。

    “你拿的是中级教材，还有更高级的。这也是作为夫子的福利，我会免费教你们。只是仅限于口头教学，有不少东西我也没见过，你感兴趣可以阅读，首要任务是教几个学生基础知识。”

    江豆蔻可以跟他详细描述一下那个药材是什么样子的，但不可能真的拿过来，也不可能把系统放的图片给他看。

    莫渊听到还有更高级的教材眼眸晶亮，江豆蔻看他掩饰不住的高兴，知道这人是可以留下了。

    喜欢知识？放心，她系统里全部都是。

    江豆蔻看他把名字写上，还摁了手印，微笑道：“合作愉快。”

    看着她这笑容，莫名后背发寒，莫渊还是应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