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769 失足走火入邪魔 枵骨符惑乱为虐5

作品:《娘亲害我守祭坛

    推荐各位书友阅读:娘亲害我守祭坛769 失足走火入邪魔 枵骨符惑乱为虐5( )    聿沛馠双拳紧握,青筋直暴,神色痛苦回避开余凤遥的质问。

    见聿沛馠和聿姵罗对此漠然不语,余凤遥恨之袖手充耳,无动于衷。

    关心则乱,余凤遥此刻的心绪好像火星落入油盆里,一点就着。

    若知她擎雷山虽不比阆风派腾飞壮观,道所鼎力,但也从来旌旗闪烁,宝剑辉煌,驰逐千邪不惜万里的端人正士。

    「也许遥兲对你等而言只不过是旁系血亲的手足,又或是无亲无故的掌门,但遥兲对我而言可并非仅是门派间巴高望上的攀附,而是一堂缔约便鸳鸯璧合的夫君。他在我余凤遥便在,同生共死,绝不相遗相负!」

    余凤遥昂霄耸壑,志气丝毫不逊色于男儿,周身血液沸腾如水,汩汩流淌直至指尖。

    「凤遥,你听我说!前方腥风醎雨,兵凶战危,绝不可去!」

    红尘如梦,痴情似风,聿沛馠舌焦唇干,实在不知该如何劝阻,却也不能眼见余凤遥这个对穆遥兲一往情深的女子前去飞蛾扑火。

    余凤遥眼圈发红,眼眸如寒潭般幽冷,坚决道:「我余凤遥这一生唯得遥兲一人,同棺同椁,生死相随。就算尸身化作一捧黄土亦要混在一处,相依相伴,白首不离。」

    聿沛馠义切辞严,惓惓之忱,却唯独低估了余凤遥对穆遥兲的深情相思已然入骨,甚至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余凤遥风姿丰伟,容止可观,那是一种除残去秽、舍身赴死的神情。

    只见她眸眼锐利如隼,薄唇紧抿,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刚毅和凄艳。

    眼见余凤遥昂首阔视,雪纱曼起,脚下蹬动即将纵身腾跃而起,聿沛馠用尽力气,声嘶力竭道:「秦寰宇此时刁天厥地,穆遥兲强令我等于此安分守令,不可轻率耳洞!」

    「喔?」余凤遥足下一顿,再次回眸急遽地问道:「依照你的意思听来,我夫君在投身火海前曾有所交代?」

    生死攸关,这是最后能留住余凤遥的一线机会了,故而在此事上,聿沛馠毫无保留,谨详以告。

    「遥兲遗命我等临危制变,远离阽危之域,断断不可解衣抱火,行担雪塞井的徒劳之事。」

    「还有吗?夫君他还有其他交代吗?」

    余凤遥黯然无光的眼睛蓦地闪亮,用一种守望般的目光殷切地看着聿沛馠,似乎期待着从他的嘴里听到些许顾盼之言。

    「还有。。。。。。」聿沛馠浑然不觉余凤遥话中之意,一心坦诚道:「遥兲将阆风一派之掌的重任交托于我,命我收拾余烬,韬光晦迹,保存阆风实力,方能蓄势再发。」

    「治平乱世,诛灭***,这些的确是夫君他能说出的话。但是。。。。。。除此之外他可还有其他交代?」

    余凤遥依旧凝视着聿沛馠,眼梢微微地向鬓角挑去,眼神里藏匿着些许忧伤。

    「这。。。。。。」聿沛馠隐语晦涩,终于感受到了余凤遥那颗等待的心悬悬在望,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方能不伤她那颗眼欲望穿的心。

    见聿沛馠支支吾吾,含混闪躲,余凤遥立刻便明白了什么。

    人冷心凉,一丝失落自她微蹙的眉间流过,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身,心绪飘忽莫测。

    「凤遥。。。。。。」

    聿沛馠心知这对余凤遥而言实在太过残酷,但也不愿出言欺骗。

    「所以,夫君她临别离之前也只字未提与我相干之事?」

    肠欲盼断,余凤遥心中隐隐期盼终于化作了心中隐隐的痛楚。

    悲哉!人生多戏谑,碾碎梦魇无常。

    倾尽相思,错觉一梦。

    满心期待,终化凄凉。

    芳华凋零,欲诉

    无言。

    为君一笑,如烟薄凉。

    情愫残落,一指流砂。

    痴心思念,终究奢望。

    「夫君他终究是不爱我的。。。。。。危急存亡的关头,夫君他心怀天下,向死而生,济时拯世,却独独不曾想过凤遥这个枕边之人。。。。。。」

    夜泪暗销,春肠遥断,余凤遥的眼窝,微微下陷,纤长如羽的眼睫寂寞地摇曳,下面遮盖着两枚黯淡失神的瞳眸。

    「你。。。。。。凤遥你莫要多想。。。。。。」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人间情爱,十有九伤。

    聿沛馠深知余凤遥心下酸楚的感受,这世间从来不缺刻骨铭心的情爱,只是有的人将这遗憾悄悄掩埋,就好比是他聿沛馠。

    说来聿沛馠较她余凤遥更加悲凉惨淡,余凤遥好歹尚能守在意中人枕侧同塌而眠,而聿沛馠心中那人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却也只能延颈遥望,侧耳遐听。

    冷冷的寒意冲上心头,不过徒增悠悠的愁思。。。。。。

    「你也莫要同情于我,这些年来我们夫妇携手并肩也算无悔一场。。。。。。」

    余凤遥浑身无力,绝望得像掉进了望不见底的深潭一般。

    悲伤流转,心中尽是道不出的如斯寂寞和寒凉。

    泪水模糊了双眼,余凤遥转而回看向聿姵罗,轻轻敛眸,凄然一笑:「让你瞧我的笑话了。。。。。。当日你对我说出遥兲同前世的岑长生间患难之情超脱同门情谊,情溢于言,我曾似信非信,疑心你鼓唇摇舌,挑唆煽惑。如今终于验证了你日前所言,让你传为笑谈,实在可悲。。。。。。」

    聿沛馠两只手还被聿姵罗绞在身后,心如火灼却奈何动弹不得,他咬着下嘴唇,眉头紧锁,两眼紧紧盯着地面,任由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落,还在想着如何劝止余凤遥涉危履险。

    这时却听身后聿姵罗终于开口,对余凤遥说道:「不必客气。自古女子百转柔肠,痴情不止,却常遭见弃于男人,不为珍惜,实属恋新忘旧,三心二意。同为女子私与相助,携手情关,本就应当!」

    「是么。。。。。。如此说来,姵罗妹妹想必也是做过错付深情之事?」

    聿姵罗一语道尽爱情的残酷,余凤遥不明内情,竟然对有着同样伤痛经历的聿姵罗有了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