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胡侃乱谈吧?

作品:《晴空开裂

    还真刀真枪了!还说别人是欺骗!白思孟感觉有些不对味儿。难道别人就那么不堪?是不是同行相妒呀?

    俗话说得好: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话说得太过冠冕堂皇,甚至排斥别人,搞惟一正确,便不免叫人生疑了。

    白思孟本来已经景仰得不得了,这时隔阂一生,便不再那么无条件信服,不由便问:“怎么个真刀真枪?”

    “到时候你自己看!”对方还是杠杠的,志得意满。

    “有图有真相?”

    “亲临现场。”

    “有时亲临现场也辨认不出真假。”白思孟执拗地说。

    见他忽然顶真起来,一下子变得这么难说服,那人一愣,不由气焰收敛了一些。想想不能塌了架子,就打字说:“那么现场教学,包教包会,不会不要钱,这总行吧?”

    “那——”白思孟道,“如果能那样,倒要刮目相看了!”

    “确实得刮目相看!”对方严肃地说。“会给你安排的。”

    “不过,你们那些钥匙——我是说密钥,也——嗯,开开了什么门没有?”

    “当然开过了!还不止十次八次呢。”

    “都开了些什么门呀?”

    “这暂时还不好跟你说。保密,你知道。不过,以后要是你有机会看到,都不会相信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人做不到?比原子弹还厉害?能起死回生了?”

    “没那么大,可也不小。比方说我站在你跟前吧,一动不动,眨个眼就没了。这够瞧了吧?”

    “你掉地洞了啦?”

    “瞎说!那像话吗?就是我站着,我师傅指头一勾,就把我变没了。”

    “也不用布遮住?也不用炮来打?”

    “对。都不用。就那么手指头一勾!”

    “脚底下没有翻板,上头不吊威亚?”

    “都不用。swisen.com就那样石板地上干站着!”

    “那你哪儿去了?解冻了?风化了?立地成佛了!或者说,白光一闪,就被妖怪摄去了。我说,这是不是应该叫法术、道行或者神通了?不瞒你说,既然来这论坛,咱多少也知道点儿!你们不会是些游方和尚、云游道士吧?不是专门来讲生死轮回吧!”白思孟尖锐地说。

    他不由遗憾地想,先还以为都是正经人呢,不料还是些胡说八道,这段谈天是不是已经太长了?

    “哈!好笑!”对方在那头已经大为不悦,“我们怎么是和尚道士,讲什么生死轮回呀!与任何教派都不相干。刚才说过,这里只讲科学,不讲魔法。要讲魔法,请到童话世界去。我们就是自然魔术门。不过名字虽新,源流却也古老。真的上溯一下,也能找出几个祖师,也挺赫赫有名呢。”

    “谁呀?”

    “鬼谷子。听说过没有?”

    “什么谷子?瘪谷子?”

    “鬼——谷——子!”

    白思孟想了一会儿才有些印象:“噢!老神仙?”

    “算是吧。有的还称他为兵家,跟儒法道墨并列。”

    “他就是你们最早的祖师?”

    “还有徐福、卢生。”

    这两个白思孟倒知道。

    “你说那俩替秦始皇找不死药的?逃到rb的那个方士?这不更扯了!”

    “扯得远吧?要不怎么说我们这一派也源远流长呢!”

    白思孟哑然失笑,这就不光是胡扯蛋,简直碰上个疯子了,白跟他讲这么半天。

    “你跳大神不?”他好奇地问对方。

    “你以为我是巫婆?”对方怒道。

    “不然叫我怎么以为呢?”

    “悲哀!”看这两字一下子蹦出来,你几乎听得到他的鼻子不快地喷气。

    “老赵头的话又出来了!”白思孟笑道,“忽悠,接着忽悠吧!”

    对方像是也笑了,打字说:“也难怪——这也不怪你!谁叫那些老神仙名声臭呢!这不过是附会一下闹着玩儿。我们的掌门元老就是一个姓徐,一个姓卢,恰好合上了古人的姓。大家要恭维,就替他们认个祖,归个宗。”

    “光认一下也没多大意思,也许修几部家谱更显得光彩、有档次。”

    “嗨,你在讽刺我。其实,也就因为如今社会上各色人等都讲门第继承,二代三代,大家赶个新潮玩玩,以示不落伍。不过他两位起码还算地理学家,知道海那边还有陆地,名叫扶桑。我严严肃肃地问你,你说古代人和现代人,谁更诚实一些?”

    “都狡猾。”

    “何所据而云然?”

    “因为三十六计就是那时候编的。你说那该是什么样的心机!”

    “那么更早一些,原始人呢?”

    “那时当然质朴一些!”

    “那么为什么所有神话大多都是那时流传下来的呢?这些质朴的原始人怎么那么爱瞎编呢?”

    这就牵涉到文化起源了。白思孟知道,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就反问:“你说呢?”

    “原始人也编,但都不是无中生有,都有最初的事实依据。”

    “你的意思是那些神话都有根据?无风不起浪?”

    “对,半真半假,不似后来编的章回小说,全盘皆虚。”

    “举举例看!”

    白思孟也有些渊博了,心想对方或许会举出那些诺亚方舟、特洛伊城什么的来做佐证。不料回复来了,他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对方竟然说:“水遁土遁就是真的!”

    白思孟吃惊得眉毛都翘到了脑门上。

    “瞎说吧你?”

    “绝对不!我都亲眼看到了。”

    白思孟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还看到了!

    “你真见到有人土遁水遁了?”

    “然也!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师傅手指一勾,就能把我变不见。他往墙上一靠,也能立马不见!”

    “那你们怎么遁的?撒一把土,嗞溜一下就不见了?或者这边一下水,刹那间就跑河对岸去了?”

    “没那么快——但有时比那还快——要看进的是什么系统。”

    “还有系统?”

    “当然啦。碰上火箭坐火箭,碰上飞机坐飞机。要是碰上个驴子,那也只好坐驴子。”

    “你们在哪儿碰上的?”白思孟悻悻地想,“要是说在梦里,那还算你诚实。”

    “空间里的空间。”

    “空间里还有空间?是大楼里的房间?”

    “另一个三维空间。”

    “另?”

    这就绕不清楚了!胡说八道加上新词包装,还说不是巫婆神汉!再谈一会儿,只怕要给你来个科学算命!白思孟迅速下线,不跟他聊了。

    过了二十几天,因为记挂那个把球踢穿球网的,他忍不住又到坛里来找。不是冤家不聚头,很快就又遇见了那个饶舌又自负的预备学士。

    有些日子不见,这人竟然变得特别友好,一搭讪上就亲亲热热地招呼:“老朋友,过得好吧?”

    “托福,还好。”白思孟笑笑回复,“今天天气不错。您大爷又准备兜售什么迷信概念了?腾云驾雾摘仙果,还是变个蝴蝶吃臭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