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无力

作品:《我家王爷要篡位

    接下来两天,云长歆都没有来过。倒是时彦过来看过她一次,感动的向芷遥哭了好一阵子。

    第三日,向芷遥默默的喝着牢房里没有几粒米的稀粥,明媚的阳光忽的穿透昏暗的甬道,打在牢狱尽头的墙壁,让晦暗中的人不得不暂时眯起眼来。

    云长歆从光亮那头走过来,步履缓慢沉稳,那光照在他身上,在黑暗中看起来,显得格外高贵冷酷。

    他在她面前停下,冷冷注视着她。

    向芷遥抽了抽鼻子,隐约闻到一股酒气。又觉得是自己的幻觉,他不像是会喝了酒来牢房的人。

    “还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么?”进到她的牢房里,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让我求死不能。”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淡漠,可无法忽视的是她心底涌出的一股股苦涩。

    男人残酷的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的玩弄,“昨日你见古天烁的时候,我也已经放出了消息给凤栖阁……你猜我跟他们说什么?”

    不安的情绪包裹了向芷遥。虽然现在提起楚涟儿熟悉的事物,已经不会再有楚涟儿的情绪干扰她的心绪,但这更让她不安,因为她没办法判断,别人所说之事到底对楚涟儿重不重要。进一步的无法判断,云长歆会对她做什么。

    “我告诉凤栖阁,说我准备杀了你,行刑日子就定在冬至那天。”贴近她耳侧,低柔的嗓音透着彻骨的寒凉,“凤栖阁的人是出了名的护主,外出任务的都会赶过来救你吧?他们一个个的来,我就一个个的杀。www.6zzw.com放心,尸体会给你过目的。”

    凤栖阁……

    猛然回忆起那日刑房中浑身浴血的男子,他应该就是凤栖阁的人。见他受伤被俘,楚涟儿强行抢过身体的主导权,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声息,也不知道是承担了怎样的后果。

    心中涌现出深深的无力感,她做不了自己的主,保护不了身边的人,现在,还要连累无辜。

    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在云长歆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没有分毫惧色的直视他的眼眸,语气不容置疑,“有什么冲我来!别连累无辜!”

    神态语气是他冥冥中期待看到的,可她出口的话,却与救走墨黎那日一模一样。云长歆一时失了冷静判断,怒火被点燃,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

    “楚家余孽,凤栖阁,云琰,一个都逃不掉,我会让你看到他们是如何一个个死在我手上,然后我再送你去陪他们。”诛心的话语出口,大力攥住向芷遥的手腕,将她往外拖。

    屋外古天烁的属下想要劝解,却被云长歆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帝王的威压也不过如此。

    知道云长歆暂时不会杀她,向芷遥也就不做反抗,可当马车一路行至郊外云长歆的别府,被云长歆推入屋里,她却有点慌了。

    “你要做什么。”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却被云长歆一把攥过来。

    “我忽然想到一个夺位的好方法,事成利益是我的,事败后果是你的,想听么?”那笑意不达眼底,倒透着冰冷。

    仿佛看不见向芷遥拼命摇头的样子,钳住她的下颌,将她圈进怀里,带着酒香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然后把你还给云琰……”说着,唇畔展露出残忍的笑,“你说依着他的性子,会不会接受我们的孩子?”

    向芷遥从未见过这种状态的云长歆,吓得魂不附体,转身欲逃,却被大手擒住,死死压制在桌上。被冷硬的桌面膈得生疼,猜到云长歆要做什么,她浑身不受控制的战栗,泪水夺眶而出,哭喊道,“你不可以碰我,你已经休妻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仿佛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神经,“你忘了,这里是幽州,没有哪个女人是我碰不得的。”

    “不要,不要,求你……”终于哭到话都说不利索,只剩下了颤抖。

    她承认,她曾经对云长歆动心过,可那点微薄的喜欢,早已在近来非人的日子里消弭殆尽,现在她对云长歆,剩下的只有畏惧。

    “你在云琰床上也抖得这么厉害么?”云长歆随意的说着,将她身上的衣物扯下……

    这种事,她以为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做,可现在……

    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没有书上描述的快感,只有撕裂般的疼痛,身上、心头,无处不疼,她尖叫哭喊着,全程没有半分配合,可即便这样,云长歆依然没有放弃折磨她。

    精神几近崩溃时,一遍遍的解释自己不是楚涟儿、对刺客根本不知情、反复求云长歆停下,可她卑微的乞求,换来的却是他更粗暴的对待。

    终于挣扎的没有力气,只能像个没有感情的娃娃,任由云长歆为所欲为。

    待云长歆尽兴后将她丢开,向芷遥几乎丢了半条命,衣衫凌乱的跌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望着云长歆整理衣服大步离开,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两人第一次欢好,没有半分愉悦,除了疼痛便是恐惧。更让向芷遥对男女之事留下了深刻的阴翳,以至于很久以后,两个人走到一起,云长歆终于尝到了自己当初酿的苦果——他根本碰不了向芷遥。

    但这些都是后话。

    这一刻,向芷遥一直饱受煎熬的精神彻底崩溃。之前二十年的生命里养成的骄傲自信,都在这一刻被打成齑粉。她想过云长歆会关她,会折磨她,但从未想过他会是这样……

    哭到嗓子发不出声音,将架子上的瓷**推到地上,拾起一片碎瓷,毫不犹豫的对手腕划了下去。

    锋锐的瓷片划破皮肉,割断动脉,向芷遥怔怔的看着喷薄而出的鲜红,竟不觉得疼痛,只是恍惚迷茫,以及一丝飘渺的向往。

    一切都可以解脱了,前世,今生。

    她果真是个无能的人,两辈子都活的这么糟糕。

    意识渐渐飘忽,沉重的眼皮合上,纤瘦的身子缓缓倒在地上,血染红了纯白的地毯,一如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