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随心面色淡淡；“慢走不送。”

    这个夜若珍也是真的不太聪明，要是一开始就想好要走后门，直接单独找恒一，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偏偏这时候，五大掌门都在场。

    戒律堂又有这么多成天讲规矩的弟子在，恒一在这里看封信把夜若珍，那啪啪打自己脸吗？

    这一点。

    那位凌苍国的太子殿下的做法就很值得借鉴了。

    人家来的晚，也没应天令牌，偏偏表现的比谁自然。

    也人多说一句不妥。

    这人和人，果真是不太一样的。

    “今日这事，你受委屈了。”

    恒一回头道：“只是夜间不得在外游荡，这也是应天学院的规矩，你违反了，这就是有错。”

    夜随心紧接着道：“我又不知道夜间不能外出，又没人和我说过。”

    恒一扫了一眼几位掌门，“你们今日训诫弟子的时候，没说？”

    哪是是他们没说。

    只是夜随心没人收，连训诫也没听过而已。

    “不是没说。”

    夜随心解释道：“只是几位掌门也不想收我，不是吗？”

    重英皱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说不收你了？”

    之前几人权当没看见，是因为恒一不在，而且夜随心测出来的是白光，也没确定到底分到哪一门，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玉堂一身金灿灿的几乎要晃花人眼，笑道：“你倒是说说，想入哪一门？”

    若不是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大概以后还真没管她。

    偏偏这人第一天把事闹到了戒律堂，刚才碰上院长和几位掌门会谈，一道一看看，她一点也不胆怯就算了，顺带还他们都告了一状。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怎么都得有个人收了她才行。

    夜随心道：“金木水火各门，都要靠自身的天赋灵力，清风掌门教的……也不适合我。”

    长明冷哼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你到底想要怎样？”

    夜随心想了想，说：“我还不知道我究竟适合修习什么，不如几位掌门的课，我都试一试好了。”

    “试一试？”

    长明都被她气笑了，“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萝卜白菜呢？修习哪一门还能让你随便挑？”

    无垢道：“修行最忌讳就是三心二意。”

    “不试过，怎么知道什么适合自己？”

    夜随心反问道：“诸位放心，我若是学不会，绝对不会对外宣称是你们的弟子。”

    “你这……”

    玉堂不由得好笑道：“既然如此，你便来好了，只是先说好了，你若是学不会便自己下山去，应天学院是不留废材的。”

    其余几人见他答应的这样轻易，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只是碍于恒一在，才没有拂袖而去。

    “谢谢掌门。”

    夜随心道，又朝恒一微微颔首。

    这一晚上好歹是没有白折腾。

    能够随意旁听几位掌门的授课，可比只能挑一个师门，有意义的多。

    众人各自回去休息。

    顾子卿奉命送她回寝居，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临到的时候。

    他忽然开口同她说道：“下次不可如此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