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筹谋1

作品:《重生之入骨相思

    顾浥沉目光一凝,面色冰冷,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在南岩寺那张满脸醉意却娇艳美丽的脸。

    是她写的信?她的目的是什么?

    陆柏舟一听到徐言兮的名字,惊喜道:“徐言兮?她给我五哥送情笺了?我说五哥怎么这么快就出去见姑娘了,原来是她呀。”

    顾浥沉忽略陆柏舟的“情笺”和“见姑娘”,问道:“你认识她?”

    陆柏舟点点头:“算不上认识,远远瞧过几眼,是个美人哩。加之听闻桑柔表妹在学堂里与这徐言兮不合,所以印象深了些。”

    桑柔公主喜欢给徐言兮使绊子的事儿,整个学堂都知道,不过听说这徐言兮也不是个好招惹的,桑柔也没在她那尝过甜头。陆柏舟之前倒是对这个女子有几分好奇,想要结交结交,没想到还不等他下手,人家就先看中五哥了。唉……

    顾浥沉继续问:“你可知她是谁的人?”

    陆柏舟奇怪:“什么谁的人?不是五哥你的人吗?”

    顾浥沉抚了抚额头,不想再跟陆柏舟讲话了。他问卫昭:“徐言兮与顾桦是什么关系?”

    卫昭答道:“目前并没有查到她与宣王有什么联系,不过,主子有一件事,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昨晚徐小姐在南岩寺见到你不久后,宣王的人就出现了?”

    陆柏舟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徐言兮不是五哥的人吗?怎么又好像和顾桦有联系?

    顾浥沉垂眸,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全然不见,目光中透着一股冷漠和残酷。

    所以昨日夜里的那帮人是徐言兮引来的?

    顾浥沉朝门口喊了声:“卫寻。www.luanhen.com

    门口立即出现了一个清瘦的黑衣男子。顾浥沉继续道:“你去御安侯府,给我日夜盯着徐言兮,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报。”

    卫寻领命,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陆柏舟心里默默道:原来五哥对女人这么霸道啊。

    顾浥沉瞥了一眼发呆的陆柏舟,没好气的问道:“你还在这做什么?”

    陆柏舟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什么,道:“对了五哥,明日是翰林堂男子武艺比试,到时候整个豫京的少男少女都会去看,对了,你的徐姑娘也会去。怎么样,五哥有没有兴趣参加?”

    翰林院的武艺比试设在每年校验结束的后一天,整个豫京的少年,但凡有兴趣都可以参加。虽然比试不设任何奖励,每年却有无数少年争相报名,一来若能拔得头筹则会在在豫京城内名声大振,再来也能在心仪的姑娘面前出出风头。

    陆柏舟心想若是顾浥沉能参加,想必整个豫京没人是他的对手,自己也好跟着风光一把。

    顾浥沉对这个比试没有半分兴趣,故而选择对陆柏舟满眼期待的目光视若无睹。他懒洋洋的丢了一句:“无聊。”站起身对憋笑憋出内伤的卫昭道:“把他扔出去。”自己一个人进里屋去了。

    陆柏舟在身后有一次起跳脚:“什么叫把我扔出去?五哥…。你回来!”

    卫昭继续忍着笑,上前对陆柏舟道:“世子爷是自己走出去还是……”

    陆柏舟甩袖,一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样子:“卫昭,等我武艺再精进些,我一定把你给扔出去!”

    ……。

    徐言兮这一夜噩梦缠身,睡得很不安稳。道士的那句“血光之灾”一直围饶在她耳边,梦魇中更是一次又一次浮现前生高清晚瘫痪在床的画面。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泛白,而自己却是满头的冷汗。

    窗外下着大雨,天气又凉了几分。原本定在今日的翰林堂武艺比试,不得不到推迟。女子的校验已经结束了,她今日不必去学堂。

    徐言兮起身下榻,随手拿了衣裳给自己披上。她来到桌前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无意瞧见戴在手腕上的佛珠,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佛珠是上好的小叶紫檀木所致,透着幽幽的檀香,珠子小巧,光泽极佳。

    昨日夜里,萧昉已经来报,说苏易安已经将东西给了姜兰,姜兰夺权之心急切,定会着急下手。

    那么,她的计划不能拖了。

    甘棠端着洗漱的铜盆推门进来,瞧见徐言兮正站在桌前发呆,她道:“姑娘醒了。”

    徐言兮被甘棠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她一脸清雅淡泊道:“甘棠,让萧策去准备马车,我要出门。”

    甘棠有些惊讶,这天才刚刚亮,外面又下着大雨,姑娘怎么会选在这时出门。她问:“姑娘要去哪里?”

    徐言兮淡淡地吐出几个字:“长阳街。”

    甘棠更奇怪了,长阳街地势偏僻,多是一些小贩在那处摆摊,一般人家的太太小姐也是极少会去那边逛的。姑娘怎的突然要去那边,她虽疑惑却不敢多问。徐言兮如今不像往常没有自己主见,反而有一种大户人家里当家主母的气势,说的话总让她和修竹不敢不从。

    一番梳洗过后,徐言兮带着两个丫头出了门。

    今日大雨,路上行人不多,马车倒比往日里行驶得要快些。

    在一个巷口处,徐言兮喊停了马车,准备打伞徒步走进巷子。

    巷子非常窄,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行走。修竹打着伞与徐言兮走在前面,甘棠则和萧策共一把伞跟在后面。

    他们走到巷子深处的一户人家门口,徐言兮道:“是这里,修竹,敲门吧。”

    修竹是有些害怕的,面前的这个院子破旧不堪,连外面的围墙都倒了一半,怎么瞧着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她犹豫道:“小姐……我们……”

    “敲门。”短短两个字,从徐言兮嘴里说出来却透着淡淡的威严,让修竹不敢拒绝。

    修竹伸手扣门,良久也不见里头有动静,不禁心里怀疑里面是否有人,而转头看徐言兮,一脸平静,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先生走出来,打开那扇七穿八洞的木门。

    老先生约莫五六十岁,皓首苍颜,很是憔悴。他看着门口几个陌生的面孔,问:“你们找谁?”

    徐言兮神色平静,态度很是恭敬:“请问是丁老先生吗?”

    丁老先生疑惑地点点头,因为上了年纪又在病中,极小的一个动作都让他觉得非常吃力。他声音沙哑有些沧桑,又问道:“我与姑娘并不相识,不知姑娘找老夫有何事?”

    徐言兮的望向屋里的某处,不紧不慢道:“老先生,小女子此次前来是为了令爱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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