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事发

作品:《重生之入骨相思

    另一头,小姝急急忙忙跑去找修竹,说是秋嬷嬷在小厨房做点心,与平日不同的是今日她拿了一个奇怪的小瓷**,往面团里加了两滴东西。小姝觉得不对劲,便立刻过来告诉修竹。

    修竹把小姝的话转告给徐言兮,徐言兮放下手中的书,唇畔浅笑:“果然,我猜的不错,她的等不了多久。”又问甘棠:“我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甘棠点头,抬起拎着食盒的手道:“在这呢,都准备好了。”

    徐言兮闻言起身,理了理衣袖道:“走吧,我们也过去。等一下,你们按我方才说的话做便是。”

    甘棠和修竹跟在徐言兮身后,一同朝芍药院走去。

    芍药院里,秋嬷嬷端着刚刚做好的芸豆卷踏入房里。芸豆卷是高清晚最喜欢的点心,她知道高清晚一定会吃的。

    高清晚正坐在塌边绣着香囊,她心里很是不安,害怕自己万一会出什么事,徐修远出征就再也系不了她的香囊了。于是她就想着多绣几个,以后留着总归有用。

    “夫人又在绣香囊了,当心绣坏了眼睛。”秋嬷嬷笑盈盈地把芸豆卷放在桌上,对高清晚道。

    高清晚瞧见是秋嬷嬷来,轻声笑道:“绣着玩玩罢了。”

    秋嬷嬷走到榻前,讨好道:“老奴瞧着夫人早膳都没用什么,就做了夫人最爱的芸豆卷,夫人趁热吃些吧。”

    高清晚听罢,放下手里的绣活:“是有些饿了,还是嬷嬷了解我。”她来到桌前,瞧着那做的精致可口的芸豆卷,伸手就捻了一个起来。

    “娘,您又吃什么好吃的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高清晚,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来人道:“言言来了,真是来得巧,秋嬷嬷给娘做了点心你也来尝尝。”

    高清晚温柔的拉着徐言兮的手坐到桌边,慈善满目地瞧着她。她道:“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有吃的你有出现了,怎么躲都躲不了你。”

    徐言兮也笑,眉眼弯弯犹如春日飘摇的柳叶,她笑得娇俏甜美就如前生那般。她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弯唇一笑道:“这个是秋嬷嬷做的吧,真是又香又好看。”

    秋嬷嬷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因徐言兮的出现莫名的有些慌乱。她又仔细瞧了瞧徐言兮,那样子倒不像是知道了什么,想来是不会坏事的,如果徐言兮也出事了,二夫人应该会更高兴些。

    徐言兮又道:“秋嬷嬷这些年照顾母亲也辛苦,不如一同坐下来吃些?”

    秋嬷嬷连忙摇头:“大小姐客气了,照顾夫人是老奴的本分,没什么辛不辛苦的。”

    秋嬷嬷心里琢磨着赶紧脱身,东窗事发时再走就没那么容了,她道:“夫人和大小姐就先用着,老奴厨房里还没收拾好,就先去忙了。”

    高清晚不疑有他,含笑点头让秋嬷嬷出去了。

    门外,萧策接收到徐言兮的眼色,从树上纵身一跃,快步跟上了秋嬷嬷。

    秋嬷嬷走后,徐言兮眼神略微惆怅,假意有些难过地道:“今日一早我亲手做了几样点心,想给娘尝尝,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娘都有秋嬷嬷做的点心了。”

    高清晚面露喜色,徐言兮从小娇气,从不曾下厨,今日竟然亲手做了点心送过来。她道:“言言做的,娘肯定喜欢,快拿出来让娘瞧瞧,娘还不知言言会做点心呢。”

    徐言兮立刻爽朗地笑了,就如小时候得到长辈的夸奖那般。在高清晚面前,她始终保留了前生最纯真的样子。她不希望高清晚看到她的改变,不希望高清晚知道她的筹谋,如果可以,她希望此生是她来守护面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徐言兮拿过甘棠手里的食盒,将点心一叠一叠地端出来。点心做的甚是精美,都是她前生嫁人之后学来的手艺。

    高清晚又惊讶又开心,拿起一个就吃起来,一边还不忘夸赞徐言兮的手艺。然而她没有察觉的是,秋嬷嬷做的那盘芸豆卷,被甘棠不露痕迹地换进了食盒。

    想来此时她也是不在意的,自己女儿亲手做的东西自然比秋嬷嬷做的更香些。

    徐言兮来芍药院陪高清晚,高清晚的心情已经比先前好了许多。永安堂那边有小厮来传话,说徐知遇带了一位老先生回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高清晚作为当家主母,当然也是要去的。

    永安堂里,徐老太爷手握木棍、怒气冲冲的坐在高位,老夫人站在一旁拍着他的后背,想要舒缓一下他的怒气。

    徐知遇和丁老先生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都告知了徐老先生,徐老先生立刻派人去打听此事,果然当晚除了酒馆里的伙计,附近还有好几个商贩都瞧见徐源浑身是血的从那小巷子中离开。

    徐景泽无言再为自己儿子辩驳,只好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等待小厮把徐源找来。

    徐源来到永安堂门口,看到自己父亲的面色和祖父手中的木棍立刻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他唯唯诺诺的走到厅里,作势行礼:“孙儿给祖父……。”

    话还没说完,就见徐老太爷忽然起身上前,举起木棍狠狠地朝他大腿抡来。

    徐老太爷是武将,虽然年迈但力气倒还是有的,他那一棍子又狠又重,直打的徐源大腿发麻,两眼通红地跪到在地。

    徐老太爷火冒三丈道:“孽障啊孽障!你瞧瞧那你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徐源没明白徐老太爷的意思,一脸委屈:“祖父,孙儿不知犯了什么错,竟惹得祖父如此生气?”

    徐老太爷被徐源的话气得鬓角青筋暴起,怒火在胸中汹涌起伏,他道:“不知犯了什么错?你看看!”徐老太爷伸手指向一旁的丁老先生,继续道:“这是长阳街那女子的父亲,你个畜生还要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徐源转头看向丁老先生,他瞳孔放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片刻后目光中有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一旁的徐知遇缓缓开口:“今日一早,丁老先生就写了血书,到兵部鸣冤。他声称我徐家二公子欺辱其女,杀人夺命,为保全御安侯府的脸面,我便将这位老先生带了回来,当面问一问二弟,可有此事?”

    徐源听了徐知遇的话,心中又是愤恨又是害怕,他声音颤抖道:“自然…自然是没有的事,大哥怎么能听信这帮市井刁民的话?我虽在外是贪玩了些,但…不曾做过此等恶事。”

    徐老太爷见徐源不肯承认,更是恨铁不成钢,又举起棍子重重地抡在徐源的后背。

    徐景泽看得心疼,连忙拉住徐老太爷道:“还望父亲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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