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比试

作品:《重生之入骨相思

    徐言兮四人落座在桑柔公主的左侧。www.luanhen.com苏易安的身份不比徐言兮,只能讪讪得走向看台第二排的位置,坐在孟弋的身后。

    刚一落座,沈菲杨就侧头贴近徐言兮,咬了耳朵:“你知道今日桑柔公主为何变了一个人吗?”

    徐言兮看了一眼沈菲杨,微微摇头。

    沈菲杨继续道:“桑柔公主爱慕宋柳儿的哥哥宋方之,所以刻意装出一副温婉柔顺的模样,为的是能讨得宋方之的青睐。”

    徐言兮拧眉,神情显出一丝意外:“你这是哪八卦来的?还是又是你少女的直觉?”

    沈菲杨急了,觉得徐言兮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我亲耳听到宋柳儿和别人说的。不然你以为桑柔公主那般趾高气昂的人,为何会会与宋柳儿成为好友?还不是为了打听些宋方之的消息,从而讨好他。”

    徐言兮不解:“桑柔公主身份高贵,何必去刻意讨好他?”

    沈菲杨道:“这你就不懂了,感情这事强求不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宋方之这个人是个谦谦君子,待人接物皆是进退有度,对桑柔公主却是不冷不热的,一直保持着君臣之礼。依我看啊,宋方之并非不明白桑柔公主的心思,不过是心中对桑柔公主无意罢了。”

    徐言兮不再接话,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在徐言兮看来,桑柔公主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她出生皇家身份尊贵,拥有世间最好的东西,却甘愿为心仪之人便成另一副模样,只为那人能多看自己一眼。

    世间最痛苦的两件事,拼尽全力后的爱而不得,和拥有过后的慢慢失去。

    桑柔公主也许会是前者,而前生的徐言兮注定是后者。

    远处的阁楼上,远远的能将比武场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顾浥沉一袭蓝衣倚坐在阁楼的窗口,扬着嘴角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谢鸣轻摇折扇走过来,瞧着顾浥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问:“不是跟柏舟那小子说不来的吗?今日怎么又有兴趣来看了。”

    谢鸣是江湖大派逍遥门的少主,不周山张云先生的弟子,与顾浥沉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些年一直跟在顾浥沉身边,与他一同走南闯北。

    顾浥沉懒洋洋地开口:“我只是说没兴趣比武,可没说不来看。”

    谢鸣微笑:“你要是去了,柏舟估计连决赛都进不了。也不怪你没兴趣,下面的人恐怕没一个是你的对手。”

    顾浥沉挑眉:“那小子也就能在豫京城里出出风头,他连卫昭都敌不过。”他扬扬下巴,目光落在看台上的某处:“不过,那两个人,倒能接我几招。”

    谢鸣顺着顾浥沉的目光摸索过去:“徐知遇和宋方之?”

    顾浥沉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不置可否。他的目光转向徐知遇身旁的蓝衣少女身上。

    自上次南岩寺一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少女面色沉静,低着头若有所思,旁边的人不时同她咬耳朵,她也是回以淡淡的微笑。不同于上次喝醉酒时的双眼迷离,面泛潮红,此刻少女的眼眸透澈,皮肤光洁白皙,与周围的女子相比更多了几分清雅淡泊。

    卫寻每日都会向顾浥沉禀报徐言兮的动静,故而徐言兮将计就计对付二房一事顾浥沉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唇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这个徐言兮倒是有几分聪明。”

    谢鸣饶有兴致得道:“恩…。的确是有几分姿色。”

    顾浥沉斜眼看着谢鸣:“你说什么?”

    “给你皇兄送信,要你留在豫京的就是她?”谢鸣道:“你确定她是宣王的人?”

    顾浥沉眸光一暗,眉头微微皱起。

    他起初是有几分把握的,可是这几日卫寻日夜盯着,并没有发现御安侯府的任何人与顾桦有来往,而徐言兮这几日也是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落不曾去过别的地方。据他在豫京的眼线回报徐言兮甚至从未与顾桦谋面。

    如果他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没有纰漏,那么徐言兮要他留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比试台上,评审先生纷纷就位。

    其中一位先生拿起一面铜锣,只听“咚”的一声,他宣布:“比试正式开始!孟弋对战陆柏舟!”

    闻声,孟弋与陆柏舟两人站起身来,苏易安在孟弋背后道:“孟大哥,你一定会赢的!”伸手将自己的手帕叠成绢花,递给孟弋。

    孟弋微笑接过苏易安的帕子,将其放入怀中,迈开步伐,缓缓走向比试台。

    徐言兮默默地看着二人一来二往,面色清冷。

    前生,苏易安也是如今日这般与孟弋暗送秋波,那时徐言兮对男女之事还未开窍,看不懂二人之间的浓情蜜意,等她明白过来时,孟弋已经是对苏易安用情至深。

    徐言兮知道,苏易安并非是真心喜欢孟弋,不过是想利用他罢了。如果她没有投向顾桦,也许她是想利用孟弋为自己某一个忠义伯府当家主母的位置。但她最终选择了顾桦,孟弋注定只能成为她的垫脚石。

    徐言兮心中微微感慨,或许重来一世,她有办法能够阻止苏易安对高清晚的伤害,阻止顾桦夺取兵权的计谋,却是没有办法阻止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动心。

    沈菲杨一脸鄙夷的看着苏易安,嘟囔道:“看不出来,还是个狐媚子。”

    徐言兮被沈菲杨的话打断了刚才的思绪,想说些什么,刚一抬头就瞧见远远的的阁楼上,那抹蓝色的身影。

    有几分眼熟,却又有分陌生。

    谢鸣合上手中的折扇:“诶,那姑娘在看我呢。”

    顾浥沉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声音慵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是在看我。”

    谢鸣没好气“哼”了一声,继续道:“你说陆柏舟能赢吗?”

    顾浥沉目光凉凉的扫了一眼正在做准备的陆柏舟:“这小子若是输了,就别说自己师出不周山。”

    谢鸣点点头,继续朝比试台望去。

    比试台的一方,摆放着各种兵器供参赛者选择。孟弋抢先一步上前,一把提起最右边的长枪,比划了几下,满意地走向比试台的一侧。

    孟弋善于舞长枪,陆柏舟则善于用剑。陆柏舟一个空翻来到兵器台前,随意选了一把长剑,胸有成竹地走到孟弋的对面站立。

    又是一声锣响,比试开始。

    孟弋率先出手,眸光一闪,提起长枪健步一跃,枪尖寒光闪过,直勾勾地朝陆柏舟刺去。

    陆柏舟面露不屑,他抽出长剑在胸前轻轻一挡,灵巧地躲过孟弋的进攻,绕倒他的后方。

    孟弋是自小跟着徐修远习武的,动作和反应度都是极佳的,他的一招一式又稳又准。

    陆柏舟也不是好对付的,他毕竟也在不周山学艺多年,武功虽不及不周山的其他师兄,对付这豫京城的一众公子哥倒是绰绰有余。

    一时间,陆柏舟和孟弋不相上下,二人各有千秋,打斗十分激烈,剑与枪相撞,迸射出耀眼的火光。比试台下的众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难舍难分的二人,生怕错过某一个精彩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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