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添堵

作品:《重生之入骨相思

    顾桦从西岸离开后,没有回宣王府,而是径直去了粹安宫。

    粹安宫里,顾桦将事情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良妃。良妃知道顾桦擅作主张、弄巧成拙之后,大怒不已,将房里的茶具通通摔在地上。

    “桦儿,那日我叫你俘获徐言兮芳心,可没叫你用这样污秽下作的手段!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是徐言兮还是魏雨柠,事情一旦传出,对你名声都很不利!”良妃怒道。

    顾桦坐在桌前,衣衫褶皱,发冠松散,十分狼狈的样子。

    他双手握拳,用力地锤在桌上:“儿臣原是有十分把握的,只要完事便离开,第二日世人只会传徐言兮清白被毁,不会知晓是何人所为。可不知为何,偏偏我也……”

    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地暴露在世人面前,被人嘲笑讽刺,顾桦心中的怒气就更深了。

    原先计划好的一切,被人不知不觉的搅乱,更让他愤恨的是,竟然查不出是何人从中作梗。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苏易安办事出了差池。

    良妃连连摇头:“你啊,为何如此重要的事都不与母妃商量?魏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日后对你也有大用,你不拉拢也罢,可你竟对他的妹妹…。”

    见顾桦沉默,良妃又问:“唉!如今全城都知你与魏雨柠有染,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良妃的话犹如一把刀,一下子正中红心。

    若是寻常官员家的女儿也就罢了,大不了抬进府做个侧室,徐言兮之事尚可再议,王妃之位还是他拉拢御侯的筹码。

    可偏偏是魏雨柠。

    他承认,他之前与魏雨柠之间的确暧昧不清,可他从未打算过要娶魏雨柠做正妻,不过是想利用她对自己的情谊,拉拢魏殊。

    谁曾想,事到如今,一切风向都变了。

    顾桦闭着眼,用力地按着自己的眉心:“儿臣还没想到解决之策,此事太过蹊跷,儿臣想在查清楚之后再另做打算。”

    良妃叹气:“此事需尽快解决,切莫让人抓到把柄,尤其是太子和皇后,若是被人在你父皇面前告上一状,判你个德行不良,你我母子二人都得受罚。”

    “儿臣知道。”顾桦答道。

    粹安宫的宫女进来传话:“娘娘,御安侯府的徐小姐求见。”

    良妃皱眉,此刻她正是心烦意乱,无心见任何人,她有些不悦地问:“她来干什么?”

    宫女答道:“徐小姐说,是为娘娘送及笄礼一事前来道谢。”

    良妃这才想起来,当时办事的女官的确回话,说徐言兮会在开年之后前来道谢。

    那时良妃还很是开怀,觉得这个徐言兮比她母亲更为识时务。

    可出了今日之事,良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宫中又人多眼杂,她若此刻见了徐言兮,不知道会被人谣传成什么样。

    顾桦的事情尚未解决,不能再有分好的差池,更万万不能把退路都给堵绝了。

    良妃摆了摆手:“找个理由让她走,本宫今日谁也不见。”

    粹安宫外,徐言兮带着两个丫头站得端庄恭敬。

    有别的宫的宫女太监路过,在背后小声议论道:“你瞧,那就是徐大小姐,听说良妃就是中意了她,想让她做宣王妃呢,今日所见,果然是倾城之貌的妙人。”

    “依我看,哪是就是看中她了,不过是看中她家势力。生在豫京,谁不懂得利益至上。”

    正说着,粹安宫的宫女走了出来,对徐言兮行礼道:“徐小姐请回吧,咱们娘娘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甘棠和修竹有些生气,她家姑娘站在此处等候多时,良妃竟然寻了个身体不适的由头就将她们拒之门外,这摆明了是不想见她们。

    倒是徐言兮,不骄不躁,微笑道:“既然娘娘身体不适,臣女也就不便打扰了,烦请姑娘将臣女的谢意转达给娘娘。”

    说罢,带着两个丫鬟就要出宫。

    身后的几个宫女太监又开始议论:“良妃娘娘怎么就病了?今早上我还见她去了御花园,不是好好的吗?”

    “诶,诶,你们不知道吧,我今日听道内务府负责出宫采买的小太监说,宣王殿下昨夜和魏统领的妹妹可是快活了一整夜,那场景可是香艳极了!”

    宫女连连惊叹:“噢~怪不得良妃娘娘不见徐小姐,怕是也没有脸面见了吧。”

    “就是,当初巴不得让全城知道她相中徐小姐,今日宣王就闹出这种事情,她不头痛才怪呢。”

    “想不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宣王殿下,私底下竟是这样风流的人。都说皇家最是薄情,果不其然。”小宫女嘟囔。

    随着徐言兮越走越远,宫女太监议论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即便如此,徐言兮不用想也能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甘棠不解:“姑娘,你何必来这一趟,没见到良妃娘娘不说,还让人在背后嚼了口舌。”

    徐言兮面色微冷,目视前方:“这就是我想要的,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是他宣王有错在先,我御安侯府从此与他划清界限。他日,若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

    统领府内,魏殊找了大夫为魏雨柠诊治。

    魏雨柠身上各处都是有伤,修养一段时间就无大碍。严重的是她昨晚落水,受了寒气,又一夜衣不蔽体,此刻寒气入体,高烧不退,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府里上下忙开了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谁也不敢提魏雨柠的事,魏殊已是怒火中烧,只怕一个不小心,就有人会掉了脑袋。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谁瞧见那样的场面不气得发疯才怪。魏殊巴不得将玷污自己妹妹的人千刀万剐,可那人偏偏是堂堂齐豫的王爷,是眀孝帝颇为赞赏的二皇子。就算他魏殊再怒,再恨,又能将他怎么样?

    冷静下来,魏殊喊来魏雨柠的贴身丫鬟馨儿,他从不打女人,今日却一脚将馨儿踹倒在地:“说,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姐为何会跟宣王在一起!”

    馨儿被踢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忍着痛,哭道:“前几日,宣王派人过来传信,说宣王邀小姐在上元节这日游湖赏月。小姐知道上元节这晚您在宫里,便应了下来。”

    “你是说,是宣王邀小姐过去的?”魏殊瞪大了眼睛。

    “是,奴婢见过那人两次,也亲耳听到他说自己是宣王府的人,叫阿福。”

    魏殊问道:“后来呢?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不跟在小姐身边?”

    “昨夜,奴婢陪着小姐一同去的白洲湖。阿福说,宣王在画舫里等着小姐,不让奴婢过去打扰。奴婢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小姐,小姐怎么就成了这样?”

    馨儿见魏殊额头青筋暴起,哭得越发厉害了。

    魏殊走上前,一把拎起馨儿的衣领:“走,跟我去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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