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0章 苏易安之死

作品:《重生之入骨相思

    狱卒慌慌张张地进牢房,对徐言兮说道:“徐大小姐,宫里来人了,您还是赶紧过去吧。呆的时间久了,小的不好跟上头交代。”

    “好,我马上离开。”徐言兮看着苏易安,“送你上路的人来了,苏易安。”

    苏易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徐言兮,转而对狱卒大喊,“不可能,我没有毒害公主!害她的人是徐言兮,你们应该抓她!我要见陛下,我要将实情全部告诉他!”

    苏易安双目圆睁,越喊越激动,锁住她的铁链发出了好一阵碰撞声。

    狱卒拔出腰间的大刀吓唬她,“我警告你啊,你给我老实点!不要再胡说八道了!陛下哪是你这种人说见就见的?”

    苏易安狱卒吓得身子一怔,她恨恨道,“你们那个送饭的老婆婆呢?她人在哪里?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狱卒没好气道:“什么老婆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收了我的东西啊!她答应要帮我做事的!她人在哪里!”

    徐言兮看着苏易安轻蔑一笑,“苏易安,我劝你放弃吧,你说是我做的一切,你也得拿出证据啊。没有人会听信你的话,也没有人可以救你出去。你的死期,已经到了。”

    说罢,徐言兮理了理衣裳,拂去脚边的一缕稻草,作势要离开。

    “徐言兮!”苏易安对着她的背影怒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徐言兮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苏易安表情淡漠,若是能解前生之恨,护御安侯府一世周全,就算自己又一次不得好死又有何妨?

    她微微一笑,“奈何桥畔,一路好走啊,易安表姐。”

    外头,高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出现在牢房门口。

    看见徐言兮从苏易安牢房里出来,高公公甩了甩手中拂尘,弯腰行礼道:“哟,这不是徐大小姐吗?怎么亲自到这阴晦的牢房里来了?”

    徐言兮身子微蹲,“高公公,”她面露怜悯地看了看牢房里的人,“我来看看我表姐,好歹,我们曾经也是姐妹一场。”

    高公公的目光中透出几分不忍,“徐大小姐您还真是心善,这苏易安对您如此心肠歹毒,您还惦念着姐妹情分呢。”

    徐言兮微微一笑道:“公公有所不知,我表姐自小和我一起长大,情同亲生姐妹一般。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恨我和公主到了如此地步。”

    高公公一脸哀色,“您啊,是信错了人。”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在您命大,夺过了这一劫。咱们可怜的公主就没有那么好命了。你不知道,陛下为了这事儿一整夜都没合眼了,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咱们做奴才的,看着都心疼。”

    徐言兮问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表姐?”

    高公公身子一侧,指着身后的两个小太监,“谋杀公主,这必须是死罪啊。”

    徐言兮瞧见两个小太监手中分别端着一壶酒和一丈白绫。

    听见高公公和徐言兮的对话后,苏易安的情绪几近崩溃。她在牢房里怒吼,“我没有杀公主!高公公,你带我去见陛下!我要当着他的面揭发徐言兮的恶行,是她谋害了公主嫁祸给我的!”

    高公公咬牙切齿地对狱卒道:“还不给我捂住她的嘴!人都已经神志不清了,你们还让她在这胡言乱语,她这话要是传了出去,陛下还没治你们的罪,侯爷就第一个绕不了你们!”

    狱卒匆匆忙忙地把刀收了起来,在潮湿腐臭的棉被身上撕了一块碎步,不顾苏易安的挣扎,强势地塞进她嘴里。swisen.com

    徐言兮难过地用帕子擦拭着眼角,“多谢高公公了。我竟没想到,表姐竟然恨我到如此地步,事到如今还要污蔑与我。”

    高公公笑着安慰,“这个女子好生歹毒,徐大小姐还是不要为了她伤心了。伤了身体可不值得,再者侯爷也要伤心了不是。”

    徐言兮将帕子收回来,对着高公公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小女也就不打扰公公办事了,出来时间久了,也该回府了。”

    高公公身子一侧,哈着腰道:“徐大小姐,您走好。”

    徐言兮越过高公公,走向牢狱的大门。

    高公公对着两个小太监摆摆手,“随杂家进去。”

    来到苏易安的牢房里,高公公不由分说地扇了苏易安一个耳光,苏易安被打的头晕目眩,耳边一阵轰鸣。

    “苏易安,谋害公主,你好大的胆子!”高公公骂道。

    苏易安睁大了眼睛看着高公公,她喉间不停地呜咽着,想要为自己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高公公意犹未尽地拍了拍手,“你可知,昨日夜里桑柔公主救治无效已经薨了,陛下伤心欲绝,昭仪娘娘几度哭晕过去。苏易安啊,怎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啊!”

    苏易安慢慢抬起头,眉目间力气沉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高公公继续道:“不过,你也活不长了。陛下有旨,罪女苏易安,谋害公主,赐白绫一丈毒酒一杯,即刻处死。陛下念在你姐弟被苏家赶出府多年,此事暂不牵连到苏府众人,其弟苏清正,剥夺官职,终身不可入仕!”

    话落,高公公竟然听见苏易安从喉间发出了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苏易安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她的双眸肖似枯井,带着深不见底的恨意。

    “愣着干嘛?赶快动手啊!”高公公对着后面的两个小太监道:“陛下那儿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这晦气的地方咱家一刻都不想久留!”

    两个小太监拿着东西上前,只听旁边的狱卒殷勤地笑了两声,他道:“公公,你说她都是个将死之人了,不如先让咱们狱中的几个兄弟享受享受?这样的官家小姐兄弟几个可都还没尝过,他们可都等着呢。”

    高公公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管不好自己的裤裆!得了,咱家就成全你们就是了,动作快一些,咱家可能着回去和陛下交代呢!”

    狱卒阴森地摸了一把苏易安白净的小脸,“这要是玩死了不就更好吗?还省得几位公公动手了不是?”

    高公公笑着拍了狱卒一下,“你们呀!”

    狱卒嘿嘿一笑,对着外头大声嚷嚷道:“嘿,兄弟几个快来!来晚了,就只能玩死的了!”

    说罢,他将大刀一扔,解开自己的腰带又去扒苏易安身上的衣服。

    苏易安哭喊着挣扎,努力想要挣脱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可她的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她亲眼看着那些狱卒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扒去,任凭他们百般凌辱自己,再多的反抗终究都是徒劳。

    徐言兮站在牢狱的门口,停着身后牢房内传来一声声凄惨地哀嚎,心中说不出的解气。

    这样的声音似曾相识,甘棠前生就是为了救自己活生生地被人凌辱而死。如今,自己终于将这一切都还了回去,前生苏易安给予自己的一切痛苦,今生她一样不少全部归还。

    不知道前世那个气势逼人,胜券在握的苏易安,是否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日。

    ——

    孟弋带着苏清正赶到牢房的时候,正巧遇见几个值班的狱卒提着裤子从牢房尽头走过来。

    孟弋心头一沉,也不管狱卒不断询问他是何人,疯了一般的挨个牢房搜寻着苏易安的身影。

    狱卒瞧他一副贵府公子的打扮,也不敢对他大打出手,拍着他的肩膀问:“哎,我说你是谁啊!”

    孟弋反手扣住狱卒的肩膀,朝他腹部狠狠踢了一脚,“滚!”

    几个狱卒皆是一惊,快速地跑去拿自己的大刀,“有刺客!”

    苏清正红着眼将几名狱卒撂倒在地,“你们这是找死!”

    孟弋不想与这些狱卒过多纠缠,他只想快点找到苏易安,只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方才他在牢房外头,正巧撞上宫里的马车离开,如果他没有猜错,那是眀孝帝派来对易安下手的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定苏易安的安危。

    孟弋将忠义伯府的令牌丢到狱卒的面前,“我是忠义伯世子孟弋!不想死的就给我安分点!”

    说完,他隔着铁栅栏一间一间地查看苏易安的下落。

    终于,孟弋在一间空荡荡的牢房里,发现了苏易安昨夜穿的衣裳,外衫,中衣甚至还有一件淡粉色桃花肚兜。

    孟弋愣愣地站在外头,他的脚上忽而像绑了千斤重的大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沉重让他迈不开步子。

    那一件件衣物下,是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鲜血染红了衣裳,染红了稻草,一路滴到了牢狱的门口。

    苏清正走了过来,他看着那一堆被撕碎的衣裳,愤怒地问狱卒,“人呢!我姐姐人呢!”

    一名狱卒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你们…你们是来找苏易安的?”

    孟弋怒不可遏地上前揪住狱卒的衣领,“她人呢!你们把她弄去哪里了?她是不是还活着!”

    狱卒被孟弋的愤怒给惊住,支着牢狱尽头的一扇小门,结结巴巴道:“她…她已经死了。是…宫里派人来传得旨,不是我们要弄死她。方才,牢里地两个兄弟已经将她的尸体给拉出去了。”

    尸体两个字落在孟弋耳中,犹如漫天雷霆如数霹在了他身上。

    尸体?死了?

    他深深爱着地易安,已经死了。

    孟弋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们要把她带去哪?”

    “被处死的犯人都是拉去乱葬岗的。”

    “乱葬岗…”孟弋低声呢喃。

    他将狱卒狠狠地摔在地上,对苏清正道,“我们走!”

    豫京城的乱葬岗设在城外的一处阴森荒林,廖无人烟常有野兽出没。

    孟弋带着苏清正快马本来,只见一群野狼正围在一起大口撕扯吞食着什么。

    苏清正抽出长剑将野狼驱赶,野狼似乎也已经吃饱了,并不打算在此久留,虚张声势地叫了几声,就离开了。

    孟弋朝着乱葬越走越近,便见一抔抔白骨之上有一具被野狼撕扯地面目全非的尸体,而那尸体的脸正是一心记挂着的苏易安。

    她的脸上满是泥土和血迹,她的眼睛睁地很大,孟弋从她的眸子中读出了慢慢地绝望和悲痛。

    她的下半身早已不见了踪迹,上身赤露着没有任何遮盖,腹部和手臂被撕咬掉了大一块,血肉模糊。

    孟弋双腿发软,顿时跪在地上仰天咆哮,“易安!”

    “姐…”

    苏清正看着半截尸体,又是悲痛又是震惊,他们仅仅来晚了一步,他的姐姐,这个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不复存在了。

    孟弋和苏清正将找好地方将那半截尸体埋了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周围没有一束光亮,不是海传来野兽咆哮的声音。

    孟弋愣愣地坐在坟头,抚摸着墓碑之上“吾妻苏氏”几个字,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攒着苏易安让人送出来的那支桃花簪。

    他后悔听了爹娘的话,相信他们对自己说的过几天就把苏易安救出来,他这才在府里焦急地等了一个晚上。

    可是他等到的却是苏易安的死讯,和那血肉模糊的半截尸体。

    苏清正拍了拍孟弋的肩膀,“孟大哥,你要振作起来!我姐的仇,还等着我们去为她报呢!”

    孟弋木讷地看了苏清正一眼,“报仇?下旨杀你姐姐的是当朝皇帝,你我单枪匹马如何找他报仇?”

    苏清正道:“孟大哥,你别忘了我姐身前让人来传的话。陷害她的人是徐言兮,真正要她于死地的人也是徐言兮,所以这笔仇我们必须找她讨回来!”

    “徐言兮,徐言兮。”孟弋重复着这个名字。

    “孟大哥,我姐生前最爱的人就是你。我想报仇也是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愿望,你我一定不能让她失望。”苏清正道。

    孟弋站起身,将桃花簪紧紧握在胸前,“我一定要让徐言兮血债血偿!”

    当晚,豫京城的刑部大牢内,闯进了两名武功高强的男子,他们没有截走牢里的任何犯人,却将牢里的狱卒全部当场屠杀,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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