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7章 捉奸

作品:《重生之入骨相思

    顾浥沉坐到榻边自然地握住了徐言兮的手,“身上的伤可处理好了?”

    徐言兮“唔”了一声,害怕顾浥沉瞧出她脸上的红晕,迅速单手掀起被子盖在自己脸上,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贼兮兮地看着他。

    顾浥沉去扯她的被子,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你干什么?想闷死自己吗?”

    徐言兮攥紧了手中的被子,就是不肯松手,她嘴硬道:“闷死就闷死,省得你又要欺负…不对是偷袭我!”

    顾浥沉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徐言兮所说的“偷袭”是自己亲吻她一事,他笑得不怀好意,“那这样,本王让你欺负回来如何?”

    徐言兮无语,顾浥沉什么时候学会耍起流氓来了,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算盘,她才不上当呢。

    顾浥沉见徐言兮不说话,笑话了她一会儿也不和她开玩笑了。他拨开徐言兮额前的几缕头发,徐言兮只觉得他的动作格外温柔,心底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头还晕吗?”顾浥沉问她。

    徐言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道:“迷药是解了,可是睡太久了头还是有些晕。”

    “那就起来坐坐吧。”顾浥沉扯下徐言兮遮着脸的被子,“这么热的天,你还真敢捂着自己。”

    徐言兮在顾浥沉的帮助下坐起身,发现自己和顾浥沉身上都只穿了薄薄的中衣,不由地脸更红了。从前也不是没和他共处一室过,怎么那时候并不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呢?

    顾浥沉道:“这些日子,你好好在家养伤,哪里也不要去。”

    徐言兮乖巧地点点了头,顾浥沉又道:“卫寻受伤了,这几天本王会另外派人守在你身边,你若是想见本王,让他传达便是。”

    徐言兮继续点头,忽而又注意他开头的话,问道:“卫寻怎么了?”

    “你被绑走的时候,他与孟弋和苏清正厮杀了一番,他们人多,卫寻寡不敌众负了重伤。”

    徐言兮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卫寻也不至于身负重伤。

    顾浥沉却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语气似乎有些不爽,“你这是在担心他?”

    “什么?”徐言兮狐疑地抬头,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顾浥沉在说什么。

    顾浥沉别扭的别过脸去,面上有些许不悦,“你怎么不担心担心本王?”

    徐言兮白了他一眼,他不是好端端地,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看顾浥沉的神情,“你哄哄我”几个大字明明就刻在了脸上。

    徐言兮很少对顾浥沉说软话,哄是肯定哄不来的,但顾浥沉毕竟是奋不顾身救她出火海的人,于情于理她都该说声感谢。

    “昨天,谢谢你。”

    “就这样?救命之恩该如何报答?”顾浥沉冷着脸问。

    徐言兮摸不着头脑了,“那你还想怎么样?”

    顾浥沉飞快地再徐言兮的柔唇上啄了一下,“以身相许如何?”

    徐言兮脸都红透了,盯着顾浥沉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女子家的婚事应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自己是不能随意定终身的…”徐言兮懊恼,她平日的伶牙俐齿都去哪了。

    顾浥沉不等她说完,一把掀开被子把她从榻上捞进自己怀里。徐言兮跌坐在他的腿上,惊吓间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顾浥沉肩部有伤,被徐言兮不小心碰到了痛处,他微微蹙了蹙眉,很快又笑了。“本王才不管那么多,本王只知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了。”

    徐言兮的头靠在顾浥沉胸膛,中衣很薄,他身上的热度让徐言兮心头小鹿乱撞。“什么,肌肤之亲,你不要胡说!”

    顾浥沉顽劣地笑着,“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那好,本王帮你回忆回忆。”

    说罢,他俯身狠狠堵住了徐言兮想要反驳他的嘴。

    他吻得很深,温柔中带着掠夺,徐言兮脑子一片空白,忘了反抗和防守,他的舌头就在这时灵巧地寻找到了徐言兮的,与她深深地纠缠在一起。

    徐言兮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吻着,吻到她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

    前生的顾桦不曾这样吻过她,就连她和顾桦之间唯一一次的同房也是顾桦喝醉了酒,将她错当成了魏雨柠。关于那一夜的记忆徐言兮只剩下痛苦,顾桦疯狂地撕扯着她,她只觉很疼,本能的想要逃。

    可是顾浥沉不一样,顾浥沉吮吸着自己的嘴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他的气息和自己的交融在一起,她惊奇地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呼吸也可以这么甜。

    徐言兮被他吻地身子发软,紧张之余竟然忘了呼吸,徐言兮捶打着顾浥沉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自己,可顾浥沉吻地正是情深哪会舍得松开她。

    徐言兮没有了办法,只好将手抵在顾浥沉的胸膛上用力的推开了他。却不想这一用力,顾浥沉的身子微微向后倒去,肩膀狠狠地磕在了床杆上。顾浥沉疼得闷哼了一声,当即松开了徐言兮。

    徐言兮吓得坐起身来,“你怎么了?”

    顾浥沉摇头,“无碍。”

    徐言兮才不信呢,如果他刚才的神情是装得,那也装得太真实了。

    她不由分说地去掀顾浥沉的中衣,便见他肩上的中衣被血迹染红了一小片,衣下的伤口触目惊心。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火海中为了救她留下的。

    徐言兮登时红了眼,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何说自己不担心他了,他也受伤了只是没有告诉自己。

    顾浥沉将她的手拿下来,“无碍的,回去本王拿了卫寻的药擦擦便是。”

    徐言兮更是难过了,他是堂堂王爷,自己是受了伤却她找来了御医。她想起御医给她留了创伤药,她在床边翻找了一会儿,将一**药膏递给他。

    顾浥沉接过药膏,愉悦地笑了起来。他将徐言兮重新放到床上,为她掖好被子。

    “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去准备一下,若不是你出事,这件事早该做了?”

    徐言兮奇怪,追问顾浥沉是什么事情,他不肯说,只说过几天她自会知晓。

    顾浥沉走后,徐言兮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

    眀孝帝下朝,忧心忡忡地回到御书房,桌上堆满了南方洪涝的折子,大多讲的都是灾情如何严重,希望朝廷派人前去支援控制灾情。

    眀孝帝翻着这些奏折,越看越是烦躁。他本就陷在失去桑柔公主的痛苦之中,南方突发灾情他每日都是强撑着自己来处理这些事。故去的太后曾告诉过他,作为君王没有什么事比江山和百姓更加重要,君王要学会隐忍自己的情感。

    眀孝帝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他愤怒地抓起奏折全部扔在了地上,吓得殿中的太监跪了一地。“只知道和朕说灾情紧急,却无一人献上良策,朕养了这群废物有何用!”

    高公公跪在地上,一本一本将奏折捡起来,“陛下息怒啊,龙体要紧。”

    “你让朕如何息怒!你知道有大臣是怎么说的吗?他建议朕派御安侯前去治水,你说说,这御安侯刚刚从北境回来,现在又要去南方,我齐豫是只有御安侯一位得力的大臣了吗!”

    眀孝帝越说越气,抓起一旁地茶盏喝了一大口。

    高公公默默不作声,低头继续捡着奏折,他知道这位陛下气归气,该批的奏折一本都不会落下。

    高公公手指划过一本奏折,上头写着孟弋的名讳,他拾起奏折,“陛下,有忠义伯之子孟弋的奏本,不如您先看看他的?”

    “孟弋?”眀孝帝皱了皱眉,他对这个孟弋倒是有些印象,依稀记得他刚入仕途不久,也不知他此番有何事上奏。

    “呈上来。”

    眀孝帝接过孟弋的奏折,翻开细细地看了一遍,转而开怀大笑起来,“这个孟弋,竟然请命要去南方治理水患,这折子,上得正是时候,甚得朕心啊!”

    高公公见眀孝帝情绪一转,自己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有小太监进来传报,“启禀陛下,逸王殿下求见。”

    眀孝帝笑颜正盛,“老五来了,快让他进来吧!”

    顾浥沉刚一踏入御书房,眀孝帝就乐这对他招手,“老五,你来的正是时候,快过来,你替朕看看这个。”

    顾浥沉给眀孝帝行了礼,起身走到他身边粗略地扫了一眼那奏折,末了眀孝帝问道:“你觉得孟弋如何?”

    顾浥沉答道:“儿臣觉得可行,孟弋年轻,大可借此事多加历练一番。”

    眀孝帝点头,“不错,明日早朝时,朕便宣布派他前去南方。”

    顾浥沉抱拳,“父皇英明。”

    眀孝帝摆了摆手,倏尔想到今日一早御安侯因事没能上朝,问道:“听说御安侯家中出事了?他的爱女可有找到?”

    顾浥沉回道:“听闻昨夜已经将其寻回了。御安侯今晨想必是忧心徐姑娘这才告了假。”

    眀孝帝点头:“那便好。御安侯那老顽固将爱女视作掌中宝,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还不得十天半月不来上朝了?对了,你府上离他家近,若是无事便替朕去探望探望,以表朕的一番心意。”

    顾浥沉握拳咳了两声,借机掩盖掉自己唇边的一抹笑意。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父皇,儿臣乃是男子,如何能去探望御安侯这位未出阁的姑娘?此事怕是多有不妥。”

    眀孝帝倏尔笑了,拍了拍脑袋,“朕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是桑柔还在就好了,她与那徐家小女年龄相仿,又是同窗,前去看看也是在理。”

    顾浥沉望了一眼窗外,安慰眀孝帝道:“父皇不必为此事太过伤心了,人各有命数,事情一旦发生便不再有挽回的余地。”

    眀孝帝面露痛色,揉着额心不再说话。

    顾浥沉又道:“父皇,儿臣刚才一路过来,见御花园中的荷花已经开了些许,不如父皇与儿臣到御花园中走走,再举棋对弈一场如何?”

    眀孝帝知道顾浥沉这是为了安慰自己,也不好驳了顾浥沉的一片孝心,随即答应了下来。

    御花园中,夏昭仪收到下人传来的迷信就匆匆赶了过来,信是吴侍卫派人送的,说是查到了桑柔之死另有隐情,要她来此地密谈。

    夏昭仪在园中徘徊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吴侍卫。

    一见到他,夏昭仪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入宫前便与吴侍卫定了终身,奈何母家势力薄弱,一心想将她送进宫来稳固地位,活生生地将她与心爱之人拆散。

    后来她在宫中终于得已寻到机会与吴侍卫再次相聚,也就是那时,她怀上了桑柔,有了和心爱之人共同的骨肉。可是如今,桑柔竟落得一个遭人毒害的下场,她的心中的悲痛又岂是常人能够理解。

    吴侍卫一见到她就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他唤夏昭仪的乳名,“芊儿。”

    夏昭仪埋在他怀中泪如雨下,“咱们的女儿…咱们的女儿死了!她被人害死了!”

    吴侍卫也是伤心难过,他一生为娶只有桑柔这一个骨肉,可惜他从来不是桑柔眼中的父亲。他安慰了夏昭仪一会儿,见她平静下来之后问道:“你说查到了桑柔的事另有隐情,究竟是何人所为,我去杀了他!”

    夏昭仪一脸疑惑,“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让人传书说找到了凶手?”

    吴侍卫吃惊地看着夏昭仪,顿时明白他们二人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他暗叫不妙,“事情不对,你我还需马上离开。”

    夏昭仪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害怕地转身要逃离这里。可是哪里还容得了他们逃走,眀孝帝和顾浥沉早就站在几米开外,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陛…陛下。”夏昭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吴侍卫的心也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眀孝帝冷冷地看着夏昭仪,那种眼神仿佛将她抽骨扒皮才甘心。

    顾浥沉先开了口,“本王与父王来御花园中欣赏美景,不想却在此遇见了夏昭仪,不知夏昭仪与这位侍卫,为何成双出现在此处。”

    夏昭仪害怕地全身都在颤抖,危急时刻,她扯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慌。“臣妾…臣妾的东西掉了,是这位侍卫替臣妾拾回来的,他不过是来此将东西归还与我罢了。”

    顾浥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听得夏昭仪毛骨悚然。

    “本王记得,这名侍卫是宫门口的侍卫,也不知是如何捡到昭仪丢失在内宫中的东西的?”

    “是…是因为…”夏昭仪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话。

    眀孝帝走上前来,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夏昭仪一耳光,他咬牙道:“很好,很好!事到如今你还在欺瞒朕,你当朕的眼睛是瞎吗!”

    夏昭仪被这一耳光打得头晕目眩,嘴角瞬间有鲜血流出,吴侍卫心有不忍,跪地为她求情。“陛下息怒,一切的事情的都与娘娘无关!卑职愿意以死谢罪,还请陛下饶了娘娘。”

    “很好,”眀孝帝心如死灰,“你要死这便成全你!高常!将此人押下去即刻五马分尸!”

    几个御前侍卫将吴侍卫绑了起来,夏昭仪失魂落魄地爬起来,扯着眀孝帝地袍角不停求情。“陛下,陛下您听臣妾解释!是臣妾错了,您饶过他吧!”

    眀孝帝一脚踢开她,这个女人,骗了他那么多年,亏他将她的儿女当做亲生骨肉,原来全都是一场骗局。“还有你这个贱人,当处宫刑,永世关押冷宫!”

    任由夏昭仪哭喊,眀孝帝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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