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深吸了一口气，就刚才林枫的问题回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记得，是我失去力量后的1个月。我在那个时候特别沮丧，特别不甘。面对着人类对我的铺天盖地的质疑和指责，我觉得是自己的错。同样的，我也不敢去面对我自己的母亲……当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立刻赶回了家里，就看见母亲已经身中数枪，全身……全身是血的倒在血里。我至今都没有忘记，她去世时的那个眼神……仿佛是对我的一种失望……”

    “是几个人类开的枪？”

    “应该是。我在周围找到了他们行走的痕迹，有过逗留。”

    “然后呢？”

    正当超人准备回答的时候，一个凄厉的笑声突然从裂开的屋顶上传来。接着，一团黑色的人影如同一道从天而降的旋风一般，径直落到了屋子里，在降落的瞬间，黑气弥漫开来，好像是那种已经经过数十个小时冷冻后的肉块，在拿出来之后冒出来的冷气似得……

    “然后，他打了电话报警。可是接电话的警察一听是他，那个忘恩负义的超人，立刻就挂掉了电话。于是，超人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人类社会的恶意！”那团黑影在说话的同时，缓缓舒展开来。当贾克斯站在他们两个面前的时候，林枫都已经做好准备，重新开启“炎魔变身术”这个技能了。

    可贾克斯似乎没有一点想要动手的样子，他只是将目光从超人的身上转移到了林枫身上：“来自另外一个维度的旅客，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只不过你太过愚蠢了，竟然想要掺和这件本就和你不相干的事情。”

    林枫笑了一声，说：“看样子，这幢大楼的主人早就已经被你替代了吧。”

    贾克斯黑色的身影抖动起来：“哦？你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当然。从你对系统给出的剧情内容动手，我就已经猜到了。”

    “有意思。是我看你的那个眼神吗？”

    林枫摇摇头：“不，是从数段影响里获得的。首先，系统在一开始给出那几段影响，当然也可以说是记忆片段，是因为对整个剧情有推动作用。从你和原本是这幢大楼的主人交易的那段记忆开始说起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系统是想让我知道，你和大楼的原主人有过一段交易。他给你需要的超人体内氪星的力量，而你则交付给他一种可以蛊惑人心的力量。我想，你是想要用这种力量武装自己，而大楼的原主人，则是希望用你给他的蛊惑人心的力量，改变这里的居民对超人的看法，把他们心中那个如同救世主一样的超人，诋毁成一个放弃人类的危险分子。不得不说，大楼的原主人，也就是那个什么部长，确实很高明，不惜摒弃作为人类的道德底线，和一个恶魔做交易，换来的却是一个可以持久稳定、民心所向的政权。”

    “你说了那么多，全是我不在乎的东西。我作为一个商人，感兴趣的是对方能给我什么，而我能拿出什么做交换罢了。”贾克斯说道：“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策划了那么多，漏洞在哪里？”

    “当然是马赛克的出现。”林枫说：“我一开始以为，马赛克的出现，只是系统不想让我看清楚幕后黑手究竟长什么样子，从而提高了游戏的可玩性。结果，当你看了我一眼，并且说出其他维度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系统制造出来的剧情，而是你，贾克斯，你才是这段回忆的制造者。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段回忆的出现，是在我们进入那个屋子的瞬间，也解释了，为什么你能看见我。”

    贾克斯似乎还在回味，他啧了一声，说：“看样子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系统，着实很有趣。”

    “而在那之后，我也在思考，这个人，抱歉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你，让我观看这段回忆究竟有什么用意。直到我在刚才，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我想，打马赛克的那个男人，正是我们在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名为福特的男人吧？”

    超人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问（刚才林枫和贾克斯的对话里提及到有关系统的言词，都已经被阻止掉了）：“怎么可能？你是说那个福特是幕后黑手？”

    “准确来说，以前是。他已经被贾克斯取代了。”

    这时候，贾克斯反问：“超人，在我当初找到你的时候，早已经将会在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你，当初是你自己选的这条路，怎么样，现在后悔吗？”

    超人摇了摇头，并不在意贾克斯的话，反而是问林枫：“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林枫回答：“没有。”

    超人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他压住内心的疑惑（主要是由于林枫使用的‘炎魔变身术’让超人对身边这个看起来是人类的家伙有所尊敬了），问：“那你为什么觉得，幕后的部长就是福特？”

    “很简单。贾克斯在之前就知道了我们必然会调查到这幢大楼，所以他也考虑到了，我们需要找一个人带着我们进入大楼。”

    超人问：“不对，我们选择福特完全是因为随机……”

    “正是因为随机性，所以他才知道我们会选择福特。”林枫看了一眼贾克斯，后者正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试想，我们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是看起来会配合，又不那么起眼的人。说实话，这其实和一盘赌局一样，贾克斯作为一个庄家，吃准了我们想要什么牌，所以就将福特当做一个诱饵，甩给了我们。他知道，这张牌正好符合了我们所有的要求……”

    “等下，如果福特是这里的主人，那安保为什么不认识他？”

    “当然是贾克斯的伎俩，这应该和蛊惑人心的力量是一样的。”

    超人奇怪道：“这么做，难道仅仅是为了不让我们拿到属于我的力量？”

    林枫笑了一声，双手交叉着放到胸口，说：“不，恰恰相反，我觉得贾克斯的意图很明显了，他是想让你拿到属于你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