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究竟是谁(一)

作品:《爱如意

    另一边,阮肖钰兜兜转转终于来到藏金阁,他不确定二人是否在此,于是在藏金阁门前停了一会儿。

    里面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阮肖钰正欲进去就见两个身影走了出来。

    茯苓和夏河桀逃出了三阵,正悠悠往外走。夏河桀一把抢过茯苓手里的紫金**,说这功劳主要归他,理应由他交给阮肖钰。茯苓争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抢去。当下心思一动,把包好的那包不知是什么的丹药也一并塞给他。

    夏河桀纳闷,茯苓什么时候竟这么好心了,居然甘愿把功劳都让给他,一脸怀疑地打量着她。

    “我原本是不想给你的,怎么说我此番也出了力。但看你这次一心护着我,我也不好跟你邀什么功。归你,都归你,到时候让阿钰好好夸夸你。”茯苓言语带了些故作的妒意。

    好好的话又让茯苓说的这么难听,他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去阮肖钰面前邀什么功,况且阮肖钰也根本不可能为此夸他。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就顺带幻想了一下阮肖钰夸他会是什么样子,但最终幻想无果。他要是能夸他句,那猪都能上树了。

    经茯苓这么一说,夏河桀原本的疑虑都被打消了,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所有丹药,小心地揣好。

    夏河桀一路上在想,这丹君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竟然设下了这么个阵来防他。看来他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即便这样还是被他偷到了,他想到这儿就莫名开心,竟开口笑了起来。

    茯苓很无语地说了他两句,这才刚成功他就这般放肆,是想着把丹君吵醒过来把刚偷到的仙丹都要回去。

    夏河桀愤愤地闭上了嘴。

    心里虽然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可他就是不愿被茯苓教训,想起来就别扭,走起路来都带着怨气。两人就沉默地往外走,谁也没吭声。

    茯苓感觉手臂受伤的地方传来刺痛感,她没太在意,只是拿手捂了捂。

    两人走出藏金阁,眼前突然晃过一道身影。两人以为是丹君,心下担忧这刚到手的仙丹要飞了。

    可待抬头一看,那青色身影竟是阮肖钰。

    “阿钰?”

    “阿钰?”

    两人又默契了一番。也不知怎的,最近他二人说不出的默契,只是这默契一点也没让他二人高兴,反而相互瞪了一眼。

    “你怎么在这?”夏河桀关切的问道。

    “你们又为何在这?”阮肖钰冷冷地说,气氛冷到让他二人几欲打颤。

    他俩相视一看,心里心虚地很,彼此默契的不做声。

    “你们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阮肖钰顿了顿,看到夏河桀胸前鼓鼓的,似乎藏着什么,便开口问道,“小河,你怀里是什么?”

    夏河桀冲阮肖钰无害一笑,说道:“阿钰,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啊!”说罢拉着阮肖钰就往外走。

    茯苓这一路感觉身上也来越冷,不住地搓着手。

    阮肖钰看出她不舒服,询问她一番,她说没事,可能是寒症,回去休息休息就好。阮肖钰握住她的手,十分冰凉,心里担心得紧。

    原以为只是被银针划了个小伤口,回去让阮肖钰稍稍担心一下便没事了。可是那伤口处像针扎一般钻心的疼,茯苓便默默忍了一路。可是不仅如此,好像就是因为那伤口,她觉得越来越冷,整个人好似掉入了冰窖里一般,让她着实难受。

    茯苓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回去用自己的法术把毒逼出再休息一番就没事了,可她竟然倒在了浮生殿门口,然后不省人事。

    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茯苓躺在自己房里,身边坐着睡着的阮肖钰,看样子是倦极了才歇息一会儿。她轻轻坐起来,尽力不发出响动。可刚入睡不久的阮肖钰还是醒来,见到自己醒来,他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神情,像喜悦,像激动,也像自责,还有一些她看不透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扶茯苓坐起来,这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疲倦:“苓儿,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茯苓觉得只是头有点痛而已,估计是躺太久的缘故,其他地方便没有不舒服的了。

    她同阮肖钰说自己没事,可他一副不相信的架势,茯苓笑他非得让她不舒服才安心,他这才放下心来,可阮肖钰今日的神情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我昏迷了几日?”

    “三日。”

    “这三日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

    “肯定发生了什么,阿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是些不重要的事。”

    茯苓被他这般回答搞得心里没了底,他这分明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只是执意不肯说。

    “阿钰,若是有什么事你一定不要瞒我。”茯苓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那你能否也不要瞒我?”

    茯苓傻了眼,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这才明白刚刚他眼神里还有着什么,是惊异!

    “瞒你?我,我瞒了你什么?”

    “不重要。这不会改变什么,我会当此事没有发生过。”阮肖钰眼神坚定,却也闪着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阿钰!”

    “厨房那边给你熬了药,我去看看。”阮肖钰说罢转身离开了。

    茯苓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眼前的世界似乎突然间崩塌了,她的身份他知道了……

    她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一下子乱了方寸,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的思绪回到三天前浮生殿的那夜,夏河桀也在场,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她不顾自己只穿了件内衫便直接跑去了夏河桀的居室,没命地跑,没命地跑。

    夏河桀恰好在屋里。

    房门突然被撞开,他惊愕地看着门口那一副憔悴模样的茯苓,只着了见内衫,头发凌乱,说道:“你醒了。”

    “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阿钰他知道了什么?告诉我!”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扑在了夏河桀的脚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我只问一句,你到底是谁?”

    茯苓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只等到了这个自己无法解答的问题。她无话可说,只能坐在地上不住地流着泪。

    夏河桀看她那副样子也着实有些不忍,便问道:“我告诉你那夜发生了什么你就会告诉我你是谁吗?”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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