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驯妃筵图卷第二卷魅影重重2122章

作品:《食妃筵-图卷

    【驯妃筵图卷】第二卷魅影重重2122。

    (长篇玄幻:人妻熟女,乱伦绿帽,调教凌辱,驯化母畜)。

    作者;sangsd黑手(李肃)。

    2018年5月3日。

    第二十一章如此娇娥。

    寐生在偏厅里大约侯了半个时辰,在接近傍晚的时候,仆人才急冲冲拿来一封交给他,郑重地道:“这是我家夫人写给尊夫人的回信,请务必带回。“寐生暗骂一句姚姬失礼,礼貌地道了别,便拿着信头也不转地回去了。

    回了斛律府,寐生将信交给管家,自己便去厨房吃饭了。吃完饭,便开始闲逛。

    而秦娥,在安排好流云师太后,便摇着小扇,又往碧亭园走去。

    刚临近院门,她便听到里面的阵阵嬉闹声,声音她很熟悉,是她的外甥女,小女儿和小外甥。

    她那张洋溢着温柔的脸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心中暗道:“这两个鬼丫头!

    又把我的米儿偷出来了!这里可是有水塘的!“想到这里她便疾步往院内走去。

    “嘻嘻!小米!来抓我呀”。一道清脆而欢快的女声传来。

    “哈哈哈!小宝!姐姐在这边呢”。又是一道浑厚的女声,声音里充满了调笑。

    秦娥三步作两步,三呼吸变成一呼吸,穿过假山就径直往凉亭处去,刚看到水塘边的两大一小三个人影,她疾呼一声:“小宝!

    “她再也顾不得书香女子该有的矜持和端庄,由走变成奔,急忙忙地像一只老母鸡般扑了过去。

    三人在一秒之前还是挂着笑容的,就算是在刚回头看到秦娥的瞬间,也没有太大的惊诧,然而下一秒看到秦娥那出乎意料的动作,皆被吓了一跳,呆愣在了原地。

    其中一个正是常陪伴在秦娥身边的丑胖孙女,斛律红,另一个则是秦娥最小的女儿,斛律巧。这个女孩大约二八年纪,身材高挑,只是面色黝黑。她虽然是混血,可是相貌平凡。秦娥的相貌算得上中上等,虽然一把年纪,可是还是有着女人的风韵,可是这个女儿明显不得她的遗传,可见,混血儿并不是个个完美,也是有丑人的。

    秦娥刚来三人面前,就猛地将三岁的外孙-小米儿揽入怀中,这个外孙可能在她心中的太过重要了!急得她双目圆睁,面容通红,先是检查了一下宝儿的身体,见安然无恙,才松口气,用滑腻的脸颊紧紧地贴着宝儿的额头,无力地道:“宝儿!外祖母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呀!不要靠近水,不要靠近水,你怎么就是不听?“说着,她的眼睛都红了。

    “祖母不哭……宝儿跟小姐姐和阿姨玩呢……”。宝儿很懂事的摸摸她的脸颊,安慰道。

    “祖母……”。

    “娘亲……”。二女同时开口。

    秦娥抬眼看了那高挑的混血儿一眼,一脸伤心,痛心疾首地道:“巧儿!你……你让娘亲好失望”。

    “娘亲……我……我只是出来晒晒太阳,玩一下嘛”。斛律巧辩解道。

    秦娥打断她的话:训斥道:“如此白天,不在闺房里绣工红,写书画,却在外面抛头露面!你说说!你这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你这样!将来怎么嫁人?!娘亲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斛律巧看样子并不惧怕秦娥的,见母亲如此态度,索性直接鼓着腮帮道:“人家只是在自家的院子里玩一下,又没有外人看见。

    这怎么了?“。

    “你……你……你竟然还学会了狡辩!?”。

    “你身为姨娘,不做好榜样,却带着外甥在水塘边嬉戏,如此危险,你难道不清楚吗?”秦娥抱起宝儿,站起身来,直视着巧儿。她的的眼里充满怒火和失落,声音不大,却满是责备之意。

    话说寐生在吃完饭便在府中闲逛,刚来到碧挺园墙根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听声音似乎是秦娥在与谁争吵?抬头看,见墙头满是青藤,于是翻身而上,隐藏在青藤中,偷偷往里面望。

    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确实是秦娥和几个晚辈在一起。

    巧儿道:“娘的意思巧儿明白,巧儿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让宝儿涉险!娘亲多虑了”。

    “而且女儿只是在和宝儿玩耍,哪点就违反了女德呢?”她横眉以对。

    “巧儿,身为女子,娘亲从小就教导你要卑弱,慎行,敬慎,曲从。这些你都忘了吗?难道你读的那么多女书,只看到巧辩争锋?学会了伶牙利嘴么?“秦娥被气得喘气都分外难受。

    “巧儿作为宝儿的姨娘,应宝儿的愿望,带他出来玩,这是作为姨娘爱幼的体现,这也是女德的体现。难道巧儿就只能在书中寻章摘句,闺房里皓首穷经吗?娘亲分明是过度关心则乱,过度在意则曲解,娘亲未免小题大做了!“巧儿毫不退让,她的语气带着嘲讽,一番话将秦娥说得哑口无言。她身上流着胡人的血,自然也有着胡人的那一份野性。

    “你!你……你……你……”。秦娥一连四个你字出口,却断断续续,无法将心中的话完整地说出来,眼见着从小听话的女儿如此反驳自己,面对错误却大肆狡辩,无视自己母亲的尊严,她心里委屈极了!顿时气得眼眶一红,便流出泪来。

    “这就哭了?这还真是个柔弱的女儿,堂堂一个书香门第,豪门主母,竟然在管教女儿的时候被女儿给气哭?”寐生暗自咂舌,秦娥看来比想象中还要娇柔一些。

    “姨娘……”。斛律红见巧姨娘气哭了外祖母,心里顿时就慌了神。拼命地跺脚,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多言,惹外祖母生气。

    她同时跑到秦娥身侧,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祖母……你不要哭了,这样会伤身体的呀”。

    谁知她这一安慰,秦娥反倒更加伤心了,开始嘤嘤抽泣起来,她那白皙的脸变得通红,她那杏仁般大眼睛也变得红肿,虽然是成熟的妇人,看姿态却像个爱哭的少女一般,真是惹人疼惜!她一边哭,一边道:“巧儿……你……你怎会学得如此无礼呀!?”。

    秦娥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眼神里充满了伤心和痛苦。这个女儿可是她细心培养的,今日居然敢责骂母亲。

    巧儿似乎没有料到母亲会这般失态,她一下也楞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想要过去又拉不下脸,留在原地又觉得浑身难受。

    斛律红扶着秦娥进了凉亭坐下,将宝儿接入怀中。而秦娥则伏在石桌上,双肩颤抖着,还在抽泣着。她性子本来就柔弱,对这个最小的女儿倾注了最大的心血来教育,却怎料道今日竟然会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和她所传授的女德简直是完全的背道而驰!这简直犹如数把刀子捅在了心坎上,她的心在滴血。当面驳斥父母,在东土是有违孝道的,女子更是如此。斛律巧的行为无疑给秦娥很大的打击,不是驳斥的内容和程度,而是她的态度。

    “祖母……”。斛律红还欲出言安慰,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娘亲”。

    寐生吓得赶紧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从院外快步走来,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仆人,看来是仆人带他来的。

    “嗯?这是斛律鹰的弟弟斛律豹?他来做什么?”寐生暗道。

    秦娥听到背后的喊声,并未回应,依旧是趴在桌上抽泣着,其实她已经听出来了,那是自己小儿子斛律豹的声音。

    “哥……”。斛律巧一见来人,顿时脸色大变。

    “舅舅……”。斛律红亦是如此。

    斛律豹大约二十三四年纪,相貌一般,轮廓如刀削,浓眉大眼,眼窝深陷,身材高大,穿一身红色圆领袍,头戴黑色幞头,显得威武而干练,一看就是修行武者。

    他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斛律巧一眼,然后便看到扑在石桌上的秦娥,他连忙趋步走进凉亭,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抚着秦娥的后背就喊道:“娘亲,你怎么了?”。

    秦娥偷偷将泪水在双手的袖子上擦拭,然后才抬起头,这时,她的泪依旧不在流了,只是还有些泪痕,红肿的眼睛和发红的脸,纷乱的鬓角和湿湿的睫毛,让她看起来分外娇柔可怜。

    “豹儿,没事的……娘亲没事”。秦娥一眼见到仆人,开始慌忙掩饰着,她不想在外人眼里失态。

    斛律豹对仆人使了一个眼色,仆人立即便退出院子。

    “娘亲!这是怎么了?”他问。

    然而秦娥却并不愿意说,一是羞耻自己的言行,二是袒护巧儿。

    巧儿偷偷地用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眼神里有害怕和求饶。秦娥虽然恼怒她的言行,却也没有“告状”的打算,其实,正是她的纵容和溺爱以及偏执,导致了斛律巧对她毫无顾忌。

    “小红,你有没有惹娘亲生气?”斛律豹大致猜出原委,没有直接揭穿,便问向了侄女。

    “没……真没有,舅舅”。斛律红吞吞吐吐地回答。

    斛律豹又转过头,眯着眼盯着斛律巧的双眼,好似要看穿她的灵魂。严厉地问:“巧儿,那你呢?”。

    斛律巧被那犀利的眼神震慑的方寸大乱,结结巴巴地道回答道:“没……没……我没有”。她在家中最怕二哥,眼神刚一碰到二哥的眼神,立即败下阵来。她那慌乱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的行为。

    “一定是你!娘亲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又是怎么养育你的?你这样惹母亲伤心流泪,你这是大不孝”。斛律豹对着斛律巧一阵斥责,声音不大,眼神却极其严厉,像一双利箭令人胆寒。

    “二哥……我……错了”。斛律巧眼睛一红,便也流出泪来,唯唯诺诺地认错。

    “不仅如此,你竟然还敢撒谎?我斛律家女人的道德都会被你蒙羞”。斛律豹再次斥责她。

    秦娥见女儿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也是又疼又酸又气,真是五味杂陈。饶是如此,她还是心疼女儿,忙解释道:“豹儿,没什么事情,刚刚宝儿在水边玩,娘亲被吓到了。也不打紧的,你莫要牵挂。“斛律豹,他见母亲袒护,斛律巧也认了错,便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回房间去”。

    斛律巧如蒙大赦,对母亲偷偷投过去一个千恩万谢的眼神,便飞一般地逃离出院子。

    “还有你,下次若再不安分守礼,别怪舅舅对你不客气”。斛律豹冷冷地看了一眼斛律红,警告道。

    “嗯”。斛律红低头回应。

    斛律豹将母亲搀扶起来,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细声道:“母亲,我送您回房休息”。

    “嗯”。秦娥道。

    寐生见事情已了,再待下去也无意义,便也回了屋子里去。

    秦娥在儿子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卧室,睡了大约一个时辰,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秦娥醒来,见天色已晚,暗道:莫不是叫自己去用膳?

    穿了衣服,开了门,侍女兰儿一见到她,便急切地道:“夫人!钱大人来了”。

    “什么!?”秦娥一愣。

    兰儿道:“钱大人说夫人有事相商”。

    “有事?”秦娥脑袋一蒙,问道:“钱大人现在在哪?”。

    “已经在大堂里等了一会了”。兰儿道。

    秦娥忙道:“快带我去见他们”。

    来到大堂,秦娥见一名中年男子正跽坐在席子上,管家正站在一旁。她忙双手握拳垂于小腹,曲身行礼道:“秦氏见过钱大人”。

    中年男子见是个明艳的美妇人,忙回礼,道:“钱留见过秦夫人”。

    两人行完礼,钱大人问候道:“斛律老将军远征塞北,不知夫人近日身体可好?”“谢大人关切,老身无恙”。秦娥跽坐于席子上,和钱大人面对面。管家则来到了秦娥身侧。

    钱大人笑着道:“前段日子,听斛律老将军谈到夫人有一女,年方十九,待字闺中。颇有将令媛出嫁之意。恰巧老朽膝下也有一子,今年刚好二十,仪表堂堂,文武双全。早就听闻令媛贤淑得体,心生仰慕已久,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故今日托为父的,上夫人府上提亲。不知夫人以为如何?”。

    “钱大人,您这……这太突然了”。秦娥知晓钱大人原来竟是为了提亲而来!

    顿时脑袋就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下午刚刚和巧儿吵了嘴,才一个时辰,就有人上门提亲,这也太离奇巧合了。

    “夫人,我知道此举有些唐突,老朽也是爱子心切,还请夫人见谅。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举符合人伦大道,望夫人考量““老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秦娥神情有些不自然,脸颊微微发红发烫。可爱极了。面对钱大人的一番话,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事情,她没有做过决断,以前都是听夫君的。

    现在夫君在外,她一个人貌似也不方便擅自决定啊。不过听他前面的意思,丈夫又似乎有意促成两家的婚事。但她又并不知道女儿的想法,依照女儿的脾气,她是不可能听自己的安排的。而且秦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钱大人的儿子钱琛确实是京城名郡,自己也是听过得。但贸然答应这门亲事,她心里也做不到。秦娥的脑袋里乱得一团麻,不知道如何应对。她不知道是拒绝还是接受。她又不知道如何拒绝,毕竟钱大人可是丞相的门生,她也不好得罪。到底该如何呢?秦娥想。

    钱大人见她吞吞吐吐,以为她是委婉拒绝,疑惑道:“莫非是令媛已有婚配?”。

    “不是……”。秦娥轻声回应。

    钱大人又问:“难道是令媛的个人原因?”。

    “也不是……”。秦娥急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管家见夫人如此,他自然了解夫人心性,便轻声提醒道:“夫人,二公子那”。

    秦娥楞了一下,然后便反应过来,对了,还有豹儿在,自己拿不了主意,可以让豹儿来啊。她急忙用眼神示意管家去找斛律豹,管家心领神会,便告退了。

    秦娥道:“钱大人不必多虑。只是老身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安排,还是等老身”钱大人道:“不碍事,不碍事。兄长如父,为妹妹操办,也是情理之中”。

    他心中却是暗自鄙夷:这个女人,看起来端庄贤淑,居然连亲生女儿的婚事都没有主见,却要请一个刚刚加冠的儿子来应付。真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秦娥自然看不出钱大人的心理活动,她的心里却是急切切地盼着儿子赶紧来,现在的她,如坐针毡。

    不一会,管家便和斛律豹一起出现来大堂门外,斛律豹一见到钱留,便行礼道:“钱大人,晚辈有礼了!‘”哈哈哈哈,原来是豹公子,请起,请起。“秦娥就像是望救星一般望着儿子,现在,她的心终于不再急速跳动,她的脑子,也不再乱了。

    斛律豹靠着秦娥坐在席上,问:“听管家说,钱大人是来向小妹提亲?”“正是”。钱大人回道。

    斛律豹正声道:“钱大人公子——钱琛,小侄早有耳闻,也曾谋面,确是人中龙凤。不过小妹却从未出过闺房,且性子刚正,她没有见到公子其人,就算母亲或者父亲允诺大人这门婚事,怕不会轻易许嫁”。

    钱大人见他一脸笑意,知他还有后话,便问道:“那公子有何想法?”。

    斛律豹一脸老成道:“钱琛公子也未曾见过小妹,为避免冲动。小侄特地带来小妹的一副个人画像,和亲笔书法,钱大人带回去交给公子,若是公子觉得如意,便择个日子来斛律府与小妹一见。至于成不成,就看他们二位的缘分了。“这一番话,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当事人,不得不说很高明。秦娥一脸笑意地看着儿子,暗道豹儿就是聪慧懂事,心里顿时满意极了。、钱大人听他一番话,暗道有理,便起身道:“公子所言有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斛律豹起身走近他,从怀中掏出一卷书画交给了他,道:“这是书画,钱大人慢走”。

    待他出府,秦娥才舒了口气,拍拍胸脯道:“多亏豹儿机敏,换做娘亲还不知如何应对呢”。

    “娘亲这是哪里话,娘亲只是关心子女乱了方寸而已”。

    二人正在闲聊着的时候,侍女兰儿又急冲冲跑了过来,喊道:“夫人,公子,不好了!巧小姐出事了”。

    “什么?”。秦娥脸色大变。

    斛律豹淡定地问:“什么事,快说”。

    兰儿道:“自下午起,巧小姐就闷闷不乐,刚刚听到有人提亲,便紧缩门窗,奴婢前去送饭,怎么叫也不开门”。

    秦娥顿时大呼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斛律豹道:“娘亲不必惊慌,随孩儿前去一看便是”。

    四人来到斛律巧院内,只见门窗紧闭,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秦娥感觉脑袋顿时就一黑,险些要倒下去,幸亏被斛律豹搀扶住了。她呼道:“巧儿!你怎么了?快开门啊”。

    边呼边挣脱儿子的手,往前奔跑,她扶着门便开始喊:“巧儿,你快开门啊!

    不要吓唬娘亲呀!“见里面没有丝毫反应,秦娥心里开始往谷底沉去,她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难道?莫非?女儿要寻了短见?!

    她的心神犹如面临悬崖一般,似乎有人轻推一把,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呜呜呜呜……”。秦娥吓得抽泣起来,像一只受伤的丹顶鹤。她回头喊道:“豹儿,你说……你说这可怎么办呀!真是造孽呀”。

    斛律豹对管家吩咐道:“所以下人一律不得进入此院”。然后飞速来到了门外,他尝试扶起母亲,可是秦娥用力挣扎的同时,还拼命地用身子撞门。

    “娘亲”。斛律豹轻轻唤她,连唤了几遍,秦娥都没有理会,只顾着呼喊和撞门。

    他大喝一声:“娘亲”。

    这一声他用了功法加持,犹如黄钟撞吕,秦娥一下子便被他声音惊了一下,顿时就停住了动作。

    斛律豹抚着母亲的双肩,温柔地又喊了一声:“娘亲”。

    秦娥扑在他怀里,泣声道:“豹儿,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巧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母亲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房内,斛律巧坐在床上犹如坐在油锅里煎熬,她愧疚于此前惹哭了母亲,她又愤怒于母亲给她安排亲事,她很想冲出来告诉她自己没事,可是又想质问母亲为何给自己安排婚事。两个念头在心中翻江倒海般,让她痛苦无比。

    斛律豹蹲下身,凑到母亲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秦娥面色一变道:“可是……那样的话”。

    斛律豹以不容辩驳的口气严肃地轻声道:“没什么可是的,就按照孩儿说的办吧”。

    “那好吧,一切都依你”。说着,秦娥又开始抽泣起来。她那刚刚梳好的发髻此时已被汗水浸湿,散乱无比,端庄不在,却又多了几分离乱之美。她那双眼又红又肿,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像是受伤的小鹿。

    她那白嫩圆润的脸也因哭得太过用力而溢出斑斑绯红,两串泪水如珍珠流过她的脸颊,她鼻子一抽一抽,她的睫毛像是沾露的青草一眨一眨,梨花带雨,娇柔无比,惹人怜爱……“母亲!母亲!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孩儿”。斛律豹突然在门外喊了一句。

    “我,我头好疼”。秦娥摸着头痛呼道。

    斛律豹又看道:“娘亲,孩儿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正在这时,吱呀之声,房门竟然打开了,一脸紧张带着泪水的斛律巧出现在门内。她急忙来到母亲的身前,喊道:“娘亲!您怎么了?”。

    正在她焦急伤心的时刻,斛律豹一把抓住他的双手,道:“就知道你”秦娥脸色不自然地道:“娘亲没……没事”。

    “你……你们骗我?”斛律巧惊呼。

    斛律豹出人意料地没有暴怒,温柔地道:“不骗你,你怎会出来?兄长知道你的想法,娘亲并未答应婚事,愿意与否,只是你一句话而已。““你说娘亲的心头肉,娘亲怎么舍得随意决定你的未来呢?一切都依你的想法”。秦娥擦了擦眼泪,道。

    “看看你,半天将娘亲惹哭了两次”。

    斛律巧之前在亭院里惹哭母亲,就已经觉得大错,现在又误会娘亲,再次惹得母亲的担心的大哭,她中无限感动和愧疚交织在一起。

    “娘亲……”。斛律巧扑进秦娥的怀里抽泣起来。

    斛律豹见二人和好,便现行告退。待安抚完斛律巧之后,秦娥又和她谈了会心事,出来的时候,见管家还在,便问:“王管家,有什么事情吗?““夫人,这是姚姬夫人给您的回信”。王管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郑重地交给秦娥。

    秦娥接过信,道:“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第二十二章赴宴。

    回屋看完了信,秦娥暗道:“姚姬夫人也在受邀之列,那这次华阳君举办的雅集,我还真要走一遭了”。可是自己确实口拙,不善言谈,常成笑柄,还是得需要一个顺心的机敏之人陪伴左右。

    带谁比较合适呢?

    豹儿机敏勇敢,但他不喜欢这种活动。家里都是喜欢舞枪弄棒的,对于文人雅士的事物毫无兴趣,自己倒是个异类了。她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大龙(寐生)比较合适,上次在百花集,他的反应就很机敏过人。

    “就他吧”。秦娥暗想。

    夜里,寐生刚刚练完内功,正在打坐,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立刻停止打坐,假装睡觉。不一会,门外传来了轻轻地咚咚敲门声。

    寐生的鼻子很灵,他一闻到那股淡淡的馨香,就知道,是秦娥。

    “晚上来找我做什么?”他一边想一边掌了灯,便去开门。

    一个端庄的美妇人正在站在门口,带着微笑看着他,不是秦娥又是谁?

    “小的见过夫人”。他连忙放下烛火,躬身行礼。侧身让秦娥走进屋里。

    “大龙不必这么客气”。

    秦娥进了屋,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里面陈设简单,干净无尘。暗道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寐生赶忙从柜中拿出一张软垫放在席上,道:“夫人请坐”。

    她跽坐于席上,见寐生还是躬身以待,便笑道:“你先坐下”。

    见他坐下,便道:“深夜打扰,还望大龙不要见怪”。

    寐生道:“夫人哪里话,这里的一切都是夫人的,小的也是夫人雇佣,夫人想什么见,在哪里见,都是合情合理的”。

    秦娥见他如此说话,心中更是满意,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巧人!

    秦娥顿了顿,道:“明日我应华阳君邀请,赴南园雅集,不知大龙可愿一同前往?”。

    雅集?雅集不就是贵族中的文人雅士干的吗?和自己一个下人有什么关系?

    这秦娥居然会邀请自己一起去。看来自己在她心中倒不像是个下人。他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婉拒道:“小的愚陋,哪里懂贵族文人的事物,去了怕给夫人丢脸,给斛律府蒙羞啊”。

    秦娥劝道:“大龙莫要妄自菲薄,你的资质这么高,光凭着对花草的造诣,便足以登大雅之堂。上次你中百花集的应对如流,老身也是敬佩的紧”。

    秦娥继续柔声道:“大龙就当是帮我一个忙”。那声音柔的让寐生差点把持不住。

    寐生哪里料到她会拿出如此态度,这要是再不答应,可就说不过去了。她当即就额头碰地,道:“多谢夫人夸赞,夫人如此说,大龙安能拒绝?”。

    “那便好,希望你能像上次那般从容应对,明天一早我让王管家去接你”。

    秦娥道。

    第二日一早,秦娥便让王管家给寐生送了一件崭新的青色圆领袍,一顶黑色幞头纱帽,一双乌皮靴。他对寐生意味深长道:“夫人可是第一次给下人赐服,大龙啊,你以后可要好好服侍夫人哪”。

    “管家吩咐的是,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夫人之恩”。寐生嘴上虽然说得响亮,心里却暗讽:对,我是要好好伺候夫人,用我的大肉棒好好服侍夫人的三个洞。

    寐生穿好衣服,虽然矮小,但窄袖修身的圆领袍穿在身上还是显得有几分干练。王管家不禁赞道:“人靠衣裳马靠鞍,你穿上这衣服倒是别有精致”。

    “夫人已经在候着了,快随我走吧”。王管家领着寐生便往大门走。

    来到府门口,只见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正停在门外,上次那个老车夫正坐在马车上,见到寐生,便露出一丝善意的微笑。

    王管家走到马车旁,道:“夫人,大龙到了”。

    “嗯,大龙,上车吧”。隔着布帘,秦娥那柔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上去吧”。王管家道。

    “谢过王管家”。寐生说完便上了马车,和老车夫并排而坐。

    “黄伯,去南园”。秦娥吩咐道。

    “好嘞”。

    一声皮鞭响,那高大的棕马便奔跑起来,在街道上疾驰。

    今天的天气很好,夏末的阳光在早晨的时候很柔和,落在宽敞的朱雀大道上,像是铺了一层黄金。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马车便穿过朱雀街,出了威严的安京南大门——明德门,过了宽阔的护城河,外面便又是一番世界。

    笔直往南又跑了半炷香功夫,再往左转,便是郊外,这里处处草木。再往右,入眼处,茂盛草木之间,便掩映着一大片密集的庄园,一眼望去,秀丽而幽静。

    马车停在一座豪华的府邸外,寐生抬头一瞧,只见门匾上题着“南园”二字。

    寐生侧过头,轻喊:“夫人,南园到了”。

    然后他和老车夫便下了车,搬出一张胡凳放在马车旁,自己站在车旁等待。

    不一会,帘子被掀开,秦娥从里面出来,一脚踏在凳子上,另一只脚便下了地。

    秦娥看了寐生一眼,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暗道: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挺有精神。

    寐生也被秦娥今天的打扮惊艳到了,秦娥的眉心贴着一朵花钿,梳着如云的高冠,上面步摇金钗点缀其间,那如白雪般的脖子上陆着一串银白色珍珠项链,分外照人。那一身红色绣花齐胸襦裙飘逸又风流,在腰间还披着红色织金丝披帛,面料如纱,被风吹的如波浪一般流动,将美妇丰满婀娜的体态勾勒掩映的性感而诱人,惹人遐思。

    她的妆容比平时稍显浓重,却并不浓艳,这已经是秦娥能承受的最大的妆容尺度了。

    寐生偷偷看,心里的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更加强烈了。这个女人虽然老点,但确实是秀色可餐啊!

    紧接着,流云师太也下了车。她一身青衣,看起来悠然淡雅。

    寐生赶紧行礼:“见过师太”。

    流云师太回礼道:“阿弥陀佛,早上听青萍居士谈到你,果然气度不凡”。

    她的话,寐生听不出真假,也懒得辨别真假。

    “师太,这便是南园?”秦娥问道。

    “正是,不过以前的正门并不是这样”。

    寐生收回心神,往庄园正门一望,好不气派!只见正门口立着两尊石人,一人执笔沉思,一人持剑眺望,雕刻惟妙惟肖,犹如真人再现!再往里,四根大红梁柱屹立,上面的房梁雕画着丰富多彩的图案,房梁外琉璃瓦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梁柱中间则是一扇朱色大门,高约一丈五,宽约一丈。朱色大门两侧各有一扇朱色小门,略小于正门。三扇门上皆雕刻精美的异兽图案,让人感觉那不是门,而是三幅画。

    府邸大门直通一条管道,而两边则是茂盛的名贵草木。

    真是大手笔!这间府邸的主人必然是个巨富!寐生暗叹。

    门口的仆人一见到马车上下来了几人,便趋步走过来,问道:“请问尊夫人是?”。

    寐生赶紧上前,正声介绍道:“这是斛律将军正妻秦夫人!这位是流云师太”。

    不到的身高,不过对他的话却还是震惊了一下,赶忙行礼道:“小的见过将军夫人!流云师太”。

    几人寒暄一阵,仆人道:“将军夫人和师太先请,我家夫人马上便来”。

    秦娥几人正欲进府,不远处却传来几声哀嚎。

    几人回头一望,原来是草木中跑过来十几个人,他们中有男有女,皆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伤痕累累,骨瘦如柴,活像是六神无主的行尸一般。

    这行人一见到他们便跪地匍匐着前行,边爬便喊:“大慈大悲的夫人啊!可怜可怜我们吧!给点吃的吧”。

    “夫人啊!俺家娃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啊!娃都要饿死了啊!赏口饭钱吧!

    呜呜呜……“一个妇人背着一个干柴一般的男童,边哭边喊。她的孩子才五六岁,她估计也就三十多,可是能看见几丝白发,那沟壑般的皱纹,那如橘子皮般的脸,看起来却苍老的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妪一般。

    “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吧”。一个瘦弱少年垂首痛呼。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小的不过几岁,大的不过三十几岁,都是秦娥儿孙辈的人,可是一个个的饿得,累的,不成人形。三十出头的女人苍老比五十多岁的,寐生看看她们那干巴巴的,布满风霜的脸,再看看秦娥那光滑白嫩的俏脸。不禁暗叹,穷人妇再年轻都比不上豪门熟妇那金钱堆砌的保养啊。

    乱世人不如狗啊!寐生有心无力,只有暗自悲伤。

    “师太!夫人!发发慈悲吧”。一个青年男子跪地连连磕头。

    流云师太上前一步闭上眼睛念了声阿弥陀佛,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分散于众人,叹道:“阿弥陀佛,贫尼也只有这么多了”。

    “夫人!行行好吧!救救我吧”。一个赤脚少女匍匐向前,张大了嘴,睁大了眼,像是干涸的洼地渴望清泉的灌入一般。她很瘦,头发枯黄如草,肤色如土,能清晰地看见她体表皮肤紧紧包裹着里面的骨架,似乎一阵风,一粒沙子,便能击破体肤,往骨头露出来。饿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了,看起来可怜又恐怖。

    秦娥被眼前的惨像吓呆了,她从小锦衣玉食,从未见过如此人类的如此惨状,她看到皮包骨少女,啊得一声吓得大惊失色,看得让她毛骨悚然,似乎自己的骨头架子也要破皮而出了!她连退了好几步,身子差点摔倒,寐生赶紧上前扶住她。秦娥定了定心神,望着那些可怜的难民,却又不禁心生怜悯,暗道:“天下还有如此可怜人!哪里让人忍心呢?”她从袖中掏来掏去,却发现并未携带银两。

    看看身上的事物,忽然发现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她将项链取下来,交于寐生。

    略带伤感地道:“将项链拆散,分于他们吧”。

    这时候,南园仆人见他如此做,便劝道:“夫人不必理会,他们是陇梁郡逃难过来的饥民,是官府该管的,与夫人无关”。

    他高昂着头颅,满脸鄙夷地道:“这帮贱民,已经来过这里一次了”。

    秦娥却反驳道:“都是太一神的子民,并无过错,也并非奴隶,哪里能分什么职责和贵贱?”寐生被秦娥一连串举动触动颇大,暗道:这个女人虽然愚蠢懦弱,却也是心地善良的人,比她女儿斛律骄刁蛮女强了千百倍啊。

    正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连串的马蹄声,众人回望,只见滚滚烟尘中,一辆豪华的马车领着一对驾马卫士正奔驰而来。

    仆人欣喜地道:“是我家夫人到了”。

    说着,他便趋步向前,往大道上如一条灵活懂事的宠物狗一般,趴伏在地上,比刚刚他所嘲讽的流民的态度还要卑微三分。

    “吁”。马车猛地一顿,停在了仆人的身侧。

    车夫旁的另两名仆人也迅速下车,抬出一张红地毯,从马车前一直铺到了南园府邸门口,然后两人便于与车旁的仆人一样并列趴伏在地上,卫士们皆下马在红地毯上排成两队。他们和仆人一齐小心翼翼地喊道:“小的们恭迎夫人”。

    车帘被两只纤手掀开,两名西土金发碧眼的侍女扶着一名花枝招展的美艳贵妇人走出车厢,车帘被打开的一瞬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为什么呢?。

    因为两名西土血统的侍女很美,而被她们搀扶的这个贵妇更美。

    贵妇和两名侍女踩着三名仆人的后背,缓缓地下了地,迈着款款猫步,优雅有度的走过来。

    寐生又忍不住从下到上细细品足。

    贵妇穿着件西洋黑色真丝晚礼服,礼服的大腿两侧都开着叉,在走动间,便可清晰看见一双玉足。双足晶莹玉润,脚趾上涂着红艳艳的甲油,像一颗颗樱桃。脚上则穿着一双黑色镶钻高跟鞋,露出一双修长圆润的大腿,上面套着薄薄的黑丝袜,里面白皙的腿肉,隐约可见。她的步子优雅而妖娆。

    她的身材高挑而丰腴,前凸而后翘。在修身礼服的勾勒之下,那细细的腰肢如杨柳一般左右摇摆,那肥硕圆滚的屁股,挺翘灵活,如西瓜一般来回滚动,那一双大腿曲线曼妙般前后迈动。腰,臀,腿之间,一股女人那难以言明的韵味顿时就飘散开来。这是不需去说的尊贵,这是成熟的性感,也是性感的优雅,这份优雅的风韵独她一份,夺人心魄。

    往上便是胸脯,只见那礼服的领口开襟很大,胸前两边衣料堪堪包裹住两只乳房。一对乳房像两只哈密瓜般浑圆高挺,乳房之间留出一道深深的乳沟,白的像一座雪谷,每一次走动都会抖动出一波白浪,让人忍不住去探寻其间秘密。

    再往上看,美妇那高高扬起的头上斜戴着一顶西洋黑礼帽,那如天鹅般雪白的颈项上戴着一枚鸡蛋大小的黑钻石,耀眼如星。那一双如白藕般的手臂上套着长筒真丝黑手套,正怀抱着一只纯白宠物狗。

    礼服上还零星地点缀着一些黑色碎钻,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就像是美妇是穿着一片璀璨的星空悠然踏来,尽显性感与奢华。

    美妇虽然穿着西洋衣服,长得确是东土模样。一双波光动人的桃花眼在左一瞥和右一瞥中尽显高傲和不屑,连带着那双弯翘的睫毛似乎也带了份独我的傲气。她脸型很大方,这并不是大。她脸略长,不圆也不方,两鬓轮廓圆润,脸蛋也圆润有肉,显得有些富贵之气。但两腮至下巴,却有些尖长,又显得有些刻薄和风骚。她的鼻子很挺立,高高地仰着,那一双浓烈如火的红唇和一身黑礼服对比起来,又格外的炙热。

    若论美,她比秦娥还要美上几分,若论性感,自是性感更多几重。

    寐生心里起了层层波浪,啧啧啧啧,这个女人是谁家的?看得他鸡巴硬邦邦!

    前一个秦娥已经让人想入非非了,这又是别样的成熟妇人,更让他心猿意马!

    他偷偷打量这个女人身高,穿上高跟鞋,的身高,的秦娥高了一个头。这高挑凹凸的身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葫芦形。

    贵妇人在两名侍女的陪伴下迈着优雅有序的步子走过红地毯,来到众人面前,见到秦娥和流云师太,便微微行礼,笑吟吟地道:“秦夫人!流云师太!好久不见”。

    秦娥早已被她独特的打扮惊呆了,但是豪门贵妇的固有反应还是在的,她回礼道:“君夫人。

    “贫尼见过君夫人”。

    “小的见过夫人”。

    除此之外,在场所有人都被她无视了。华阳君瞧到秦娥手上的项链,问:“夫人这是做什么?”秦娥不好意思地道:“见眼前难民,心下不忍,意欲施舍又未曾带银两”。

    华阳君这才注意到早已被卫士赶出红地毯外的一堆难民,扫了他们一样,她眼中露出不屑和鄙夷,翘着嘴巴道:“原来是为这帮子贱民啊!夫人不值得这般去做,他们是官府该管的。干夫人何事?”。

    “这……”。秦娥不知如何回答”。

    “尊贵的夫人,救救我们这些可怜人吧”。

    “夫人救命啊”。

    “求求夫人了!赏口狗吃的粮食吧”。

    “夫人哪!俺家娃才四岁啊,您可怜可怜他吧”。

    “夫人行行好!赏口吃的救救我家相公吧”。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那群难民堆在红地毯外,连连磕头,声声哀嚎,看起来凄惨无比。

    他们为了活命,早已经没有尊严了。

    秦娥和流云师太都不忍心去看,去听,就连寐生也是如此,他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华阳君眼中的鄙夷更甚,她怀中的白狗似乎被难民的喊叫声惹恼了,汪汪汪地叫起来。

    “小白”。华阳君出言安抚,却毫无效果。

    “汪汪汪”。宠物狗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女主人。

    “好了好了,早晨吃的,现在又要吃,依你,依你”。

    华阳君便对身旁的侍女道:“蒂娜,拿牛肉干,桃酥”。

    “露娜,拿牛奶”。

    侍女蒂娜身上的包裹里拿出一块牛肉干和一块桃酥出来,而露娜则拿出满装牛奶的奶嘴瓶出来。

    牛肉干的肉质很好,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而桃酥更是香喷喷的,狗不叫唤了。难民也停下来了,他们眼巴巴,直勾勾地望着牛肉干和桃酥被贵妇怀中狗狼吞虎咽,几滴肉末掉下来,勾得他们眼睛都直了,各自吞了吞口水。

    待宠物狗喝完一瓶牛奶,它满足地又在贵妇的怀里蹭了蹭,好不安详,看得寐生都想做那条狗。

    难民们悲伤地望着那只狗,再次跪地磕头,喊道:“求求夫人赏口吃的吧”。

    “夫人啊!赏口救命粮吧”。

    “呜呜呜!夫人啊,救救我的妻子吧”。

    “救救我的女儿吧,夫人”。

    贵妇怀中的宠物狗被吓得抖抖索索的,华阳君眼中的不屑在难民的呼喊中渐渐变成了愤怒,她斩钉截铁地道:“贱民,真是扫兴,来人呐,给我将他们乱棍打出去”。

    “君夫人”。秦娥和流云师太同时喊道。

    “他们命是官府该管的,与我何干?我这可是西土名犬,百个奴仆也抵不上它半条命!吓着了它,他们拿命都低不了”。

    “啊”。

    “饶命啊”。

    卫士们拿着棍子对着难民便是一顿打,难民如丧家犬般逃离,不对,他们还不如犬。

    待这事一了,华阳君又恢复了笑容,不过秦娥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的心此时剧痛无比。她想回府,却又不敢。华阳君并不是一个将军夫人就能随意得罪的,她的儿子乔子高,可是道宗之人,一身修为惊世骇俗。她的夫君是东土著名的海商,商品贸易连贯东西土,富可敌国。她的父亲,则也是一名显赫的巨商。

    “夫人”寐生小心地提醒秦娥。

    华阳君这才注意到寐生的存在,她眼中闪过几丝惊诧,又从惊诧变成了鄙夷,接着又变成了厌恶,她眯着眼调笑着问:“这位是?”。

    秦娥从思考中缓过神来,道:“这是大龙,我府上的园丁”。

    华阳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掩嘴嗤笑道:“原来是府上仆从啊,叫大龙,倒是好大的口气哟!怪不得看起来脏兮兮的,秦夫人,你不会要把他带进南园吧?这般矮小丑陋,比那说唱杂耍的胡人侏儒也好不了哪里去,莫不怕人笑话?“她说话不停翻着眼睛,那眼白在寐生身上来回地扫,每一次上扬,没一次开合,都充满了轻贱之色。

    流云师太和秦娥都很尴尬,寐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切”。华阳君纤腰一扭,那礼下的酥胸弹了弹,雪白的乳沟衬托着她自诩的尊贵高洁,那浑圆的大屁股也滚动出一圈波浪,瞬间变得更加高耸,像是一座山丘,溢出了几分贵妇人的高傲。

    她翻了翻白眼,翘着嘴道:“我这南园里可容不下如此丑角!让人笑话本夫人”。华阳君这话说的很重,但却言重了。寐生虽然矮小,何况他并不瘦弱。比侏儒还是强过百倍的。华阳君这是故意为之,嘲弄别人,顺带讽刺一下他的主人,才能彰显自己的身份高贵,这让她很快乐,也很享受。

    寐生听这话,虽然以前也听过类似的话,犹如钢针入骨,寒冰刺心,着实有些难受。被他人嘲笑还好,被这么优雅尊贵的美妇嘲笑,他心里还是很不淡定,这股难受在变成了怨恨,他恨不得立刻剥光了这个女人!践踏她的尊严。

    他表情毫不变色,微笑以对嘲笑。

    秦娥一脸尴尬,解释道:“君夫人,莫要只看他这一短处。他对花草精通无比。南园里那些花草师不比他半分”。

    流云师太也提醒道:“君夫人”。

    华阳君这才面露微笑,嬉笑道:“咯咯咯,秦夫人何必为个奴仆这般认真呢!

    让他进去就是了,本夫人也没有那般狭隘。先进去吧,他们估计等不及了呢!“她心里却暗道:堂堂一个将军夫人竟然带这么个人跟随在身后,也不怕给你家丈夫丢人。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