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延缓刑期

作品:《暴君宠妃太难为

    刚刚还歌舞升平的清新殿内,不过一刻钟,便只剩下瑾妃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不要带走皇儿,不要啊!!”

    一向不声不响的秦玉泽更是死死的扯着瑾妃的衣角,挣脱着宫人不断拉扯自己的手,哭道:“我不要离开母妃!皇祖母,玉泽求你了,不要让我离开母妃!”

    太后被二皇子哭的头疼,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宇文箐生怕事态有变化,直接说道:“愣着干嘛!拉下去啊!周氏父女意图谋害皇上,其罪当诛,还不拉下去斩了!”

    殿内无一人在此时说话,尽管众人都听的云里雾里,瑾妃父女的罪行也被扣的死死的,可在做的群臣都是朝里的老人了,早就清楚瑾妃跟皇上乃是青梅竹马,周安良更是为国尽忠,恪尽职守,但有宇文家的势力在头上压制着,谁也不敢开口,生怕这样的下场,会即刻落到自己身上。

    “拉下去,处死。”太后同宇文箐的想法倒是一致,决定即刻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周氏祖孙三人哭声一片,侍卫们在使劲儿的往下拉扯着周氏父女。

    宇文箐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好像亲眼看着瑾妃刚刚还站在众星捧月的云端,这会儿便被自己一脚踩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样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自然让她甚为欢喜。

    秦潇还昏迷未醒,眼看着周氏父女就要被压下去了,南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帮瑾妃求情。

    一旁的谊嫔似乎看出了南风的犹豫意图,可却在这样的时候,悄悄的拉了她一下。

    南风微微侧头看了看谊嫔,谊嫔也只是谨慎的摇了摇头,示意南风不要轻易出头。

    南风自然也清楚谊嫔的意思,她是为了自己好。的确,在这种关头,太后跟宇文箐摆明了要用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来彻底压制住周氏一族,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可这一切大概只是个导火索,是个由头。

    谋害皇上的罪名不,谁要是在这个关头替他们求情,恐怕要惹火烧身,就算大家心里都泛着嘀咕,甚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根本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可若是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南风知道,瑾妃在秦潇心中的地位很重,这件事他既不知情,也没过问,可这会儿他还昏迷着,要是知道瑾妃就这样被处死了,岂不是要万分难过?

    然而,就在南风一咬牙,决定替瑾妃求个情的时候,长公主却忽然开口:“等等。”

    一时间,太后跟宇文箐的目光都落到了长公主秦墨的身上,宇文箐开口:“皇长姐,这是后宫的事,长姐就不必劳心了。”

    秦墨瞥了宇文箐一眼,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转头对太后说:“母后,瑾妃虽有错在身,可现今皇上还昏迷未醒。就算她犯了天大的罪行,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有权知道此事。倘若趁现在就处置了他们,万一有什么误会,皇上不高兴,那也会有损母后跟皇上之间的关系,毕竟是那么多人命,还请母后三思。”

    “周氏行为不检,皇上还会赎她无罪不可?”太后反问。

    秦墨却笑:“既然是证据确凿,死罪难免,那母后宽限几日不也是要处死的吗?等皇上醒了,知道了来龙去脉,也不会误会啊。况且,周氏父女虽然犯下大错,可毕竟周大人也为朝效力多年,多留几日,也无妨,免得叫人说母后太武断,让人以为母后草菅人命。”

    太后最为注重自己的名号,这点长公主清楚的很,这样一说,果然让太后有些犹豫。

    宇文箐见此,不怀好意的看着长公主问:“长公主几时这般关心后宫的事了?这样的祸害,多留一日,便要多害人一日!”

    秦墨这才回头看着宇文箐,笑了笑说:“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出了这样的事,理应也有责任,可眼下是要调查清楚,这问题的所在,而不是随便砍了几个脑袋就能解决的。不然后宫不得安宁,不能解决根源问题,会不会有失皇上对皇后的信任呢?”

    宇文箐被秦墨问的说不出话来,秦墨却只是一笑了之。

    太后这才恼火的说:“看在长公主为你们求情的份儿上,就先压进死牢,三日后问斩!”

    “遵命!”

    周氏父女被带了下去,殿内一片狼藉。

    虽说是打入了死牢,可好在能缓口气,不至于当机立断的斩首。众人提着的心也都松了一口气,只剩下秦玉泽弱无助的站在殿内,声的啜泣着,惹人心疼。

    秦墨起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行礼道:“母后,儿臣宫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要是皇上这有什么事,母后随时传召便好。”

    长公主走后,太后才命人将秦潇带回寝殿,朝臣们也都心翼翼的行礼告退。

    嫔妃们担心着皇上的身体,也都被太后一一驱逐了,南风并没有留下,而是拉着谊嫔离开了清心殿。

    一出门,谊嫔就说:“瑾妃是被冤枉的。”

    南风一愣,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谊嫔姐姐稍安勿躁,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直到谊嫔跟着南风回了合欢殿,南风关好了门窗,驱逐了宫人,才声的问道:“姐姐刚刚为何那么肯定瑾妃是被陷害的?”

    谊嫔笑道:“这么牵强的理由,怎么可能让人看不出来?皇上如果要晕倒,早就晕倒了,为何偏偏赶在二殿下的生辰宴上出事?况且周安良又怎么可能问南疆特使那些东西,那塔姆显然是在说谎,如果周安良找过他,两人应当亲密许多,可在出事之前,他们两个便同陌生人一样。”

    “不仅仅是这些,我倒是觉得,突破口在二皇子身上……”南风思索着说,“二皇子是怎么知道拔下针可以救皇上?显然是有人特地叮嘱过他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或者说,是导致整个事件计划的关键。”南风说。

    谊嫔也称:“可这件事恐怕不好管,你也见了,这次不仅仅是宇文箐,只怕宇文箐背后,有更大的人压着,就算此事漏洞百出,可只要那人在,谁也不敢替周氏父女伸冤……”

    “姐姐是说太后?”南风问。

    “当然,太后把持朝政这么久,难免又想什么法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倒霉的便是瑾妃跟周大人了,还有二殿下……诶……”谊嫔叹了口气道。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