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跌入崖底,不明所踪

作品:《毒医轻狂:师兄宠宠我

    萧诀喘出一口气,手指发抖,他出得力太多,连佩剑都快握不稳了。www.6zzw.com

    而这些傀儡依旧不停地冲过来,他就不断地耗费力气,直到实在站不稳,用剑撑着这遍体鳞伤的身体,半跪撑着。

    耗费了剩余的力气,再加上失血过多,他头开始发晕,连意识也快消散掉了。

    可他不敢倒下,怕是倒下去就醒不来了。

    而这些疯狂的傀儡,伸出的利爪依旧施虐着他的身体,他再也抵挡不住了,整个人往后倒去,纵身落入悬崖。

    那一刻,他艰难地睁着眼皮,看着悬崖之上,低下头看着他的傀儡。

    他凄凉地笑着,感觉身下的风逐渐往上吹,连溢出的血也跟着飞起,然而,他那疲惫无力的身体却不停地往下掉。

    他还没回到玉山门派,和他的家父说几句话,还没有待会他们所需的粮食。

    他知道,落地的那一刻他也许死了,干脆不想这么多了,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但怎么也没想到,那把凝了真气的佩剑偏偏在落地时救了他一把,他才没被摔死,只是那时他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等再次睁眼,不是在崖底,也不是在野外,他躺在床榻上,看见的是一个破旧的屋檐和木墙,他还活着,但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萧诀无力地苦笑,笑得整个肺都开始抽痛,让他咳了几声,咳出几丝血。

    艰难撑起身子,他才发现他的身体受了重伤,被一些白布包着。

    而此时,一个女子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他要起身,连忙阻止了。

    这个女子是农家的女儿,长得很是标准,有着一张好看的鹅蛋脸,生着一双好看的杏眼。

    发丝上只有一根木簪装饰,看得简洁,却给她增添了自然美。

    身着一身朴素的衣裳,看着身子有些瘦弱。

    她该是个窈窕淑女,不在世外,看着有几分单纯,若是这个女子身在豪门世家,也该是个倾城绝色。

    “公子,你身上尚且有伤,不宜动身!”

    那女子言语清丽,听着心里总会好很多。

    可是,他不能在这待太久,他还有要事要做。

    不听她的言语,萧诀坚决要起身,而此时,门外又走进一老伯,发丝斑白,表情坚硬,眉头竖起。

    “他要走就让他走,反正是采野菜遇到的,免得留在这吃白饭,浪费我们的粮食!”

    “爹,他好歹受了重伤……”

    “哼,既是受了重伤,还要走,谁管得了,由他去!”

    萧诀顿了顿,终是觉得自己很可笑,他们虽是农家人,性格倔了点,终是话中有话。

    “萧某谢过!”

    话毕,他正要站起,不料脚软,直往地上一倒,正巧被那女子扶住,而身上的伤口也裂开了,白布染了一片红。

    他疼得吸了一口凉气,紧紧咬着牙。

    那老伯道:“哼,闺女,别扶他,我看着小子脸长得白白净净,生得好看,倒像个纨绔子弟,小心他占你便宜!”

    那女子终是有些害怕,可手依旧没放,倒是他怕一时重心不稳,往地上栽去了。

    老伯看不惯,他闺女可是他的宝贝,怎么能随便给外人占便宜,他连忙走过去,抢过萧诀的手臂,让他重新坐回榻上。

    又赶忙把自己的闺女拉到一边,嘴里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平日怎么教你的,谁让你离他这么近的!”

    “可是爹爹,我不扶他,他就会摔倒,做人要有善德,只不过是扶他一把罢了!”

    老伯道:“你啊!就是傻,算了,这事不计较。但我看这小子满身的伤,倒不是摔出来的,像是一种奇怪的武器给割伤的。”

    “他定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尽早让他离开,也是保我们的安危!”

    话毕,老伯又看向萧诀,发话,“你若是想走就快些离开,伤口已经上了药,不到几日便会痊愈了!”

    萧诀也知老伯的苦衷,虽说他看着挺倔的,但也是有善心的,不然也不会救他一命。

    “多谢,此恩定牢记于心!”他道。

    “好了,这些话不要对我说,快些离开就是了!”

    萧诀抿了抿嘴,正想抬脚离去,却终是难以起步,他没有力气,走不稳,也走不动。

    那女子看着他可怜,说道:“爹爹,救人也该救到底,等他伤完全好了再说!”

    老伯无奈了,叹口气,道:“我的闺女,你就是心善啊!罢了罢了,就他这副模样,没走几步路定是要摔,看也是会被外面的野兽给吃了!”

    萧诀顿了顿,内心一热,他真得感谢他,可是……

    “老伯,我现在还有要事,可有能让我伤好些快的药,我不能在这待太久!”

    老伯眉间一拧,发话,“你当我是开药铺的啊!哪有这种好药!”

    那女子道:“公子,等伤好了再走也不迟,身体拖着伤口,只会增添妨碍!”

    萧诀顿了顿,如今,他身负重伤,也没有好的丹药,走也走不了了。

    何况是去求助,他终是无奈地答应,可又为自己的爹担忧,如此久不进食,会不会有事……

    他在这农家待着,清楚了老伯和他女儿的名字。

    老伯名沈芜,女子名沈惜。

    沈惜一日会送两次汤药给他,平日端饭的人也是她,老伯早出晚归,经常在外采药摘野菜,过得也十分艰辛。

    萧诀顿时想起以往过得奢侈的生活,觉得实在是惭愧、可耻。

    “公子,该用饭了!”

    沈惜依旧是一身朴素的衣裳,端着一碗清淡的饭菜进来,萧诀某一刻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未尝不好。

    萧诀拿起木筷,吃着那碗只有一点米的清粥,还有那些苦得想要流泪的野菜。

    即使每一口都很难咽下去,但比起那没有饭吃,该是不错的了。

    沈惜看着萧诀,她看着白柒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也知是吃不惯这些清淡食物的原因。

    她顿了顿,发话,“公子,要不明日我去采些菇回来!”

    “不用了,你们能这番招待,我已经感激不尽!”

    吃了一会,萧诀恍惚想起了什么,现在是早上,她一早过来给他送饭,现在是不是空着腹的。

    他道:“姑娘,你有用饭么?”

    闻言,沈惜浅笑几声,开口:“公子安心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萧诀顿了顿,终是点头,吃完后,沈惜便把饭碗端了出去,她走出门槛时,那朴素的衣裳,清瘦的身体让他一怔,恍惚了许久……

    当晚,萧诀的伤便好了很多,他可以在外头走动一会。

    于是就在沈家里看了下位置,沈家周围没有其他村民,只有一些长得茂盛的植物和山地。

    如此看来,沈芜倒是一个来到这里隐居的老农。

    过了一会,他便看见沈惜在破旧的伙房里烧柴,这些活他从来都没做过,唯独在白柒处理野鸡时,让他搬过柴。

    可就没点燃过,更别说用这些木材来烧饭了。

    因此,他有种想自己烧一下柴火的感觉。

    萧诀走了过去,看着沈惜的一举一动,沈惜见他过来,连忙将木材放在一边,擦净手让他出去。

    “公子怎来如此脏的地方!”

    她看得出萧诀是富家子弟,这些地方他肯定是没来过的,进来定会将衣裳给弄脏了。

    闻言,萧诀顿了顿,发话。

    “无事,我只是想试试怎么烧火柴罢了,何况,在你家待着,一点事也不做,这会让我感到很愧疚!”

    沈惜顿了顿,开口:“怎么会,公子受了伤,只需好好休息,这些活真的不需要劳烦的。”

    萧诀顿了顿,说道:“莫不是见我受伤,因此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么?”

    “并非如此,公子误会了!”

    沈惜连忙往旁边退几步,干脆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总之他不会烧柴,定会闹出一些玩笑的。

    见此,萧诀轻笑一声,实际这话是他故意这么说的,也料定这么说,可要成功说服,他缓慢地走了进去。

    那伙房也是够旧的,屋檐上都是火灰,看得特别脏,他以往是有些洁癖的,现在落魄后,对于脏的忍受也比以往好了很多。

    那屋檐上的火灰时不时落下来,火炕里的烟灰也时不时跟着飘起,飘得他满身都是。

    同时,一股呛鼻的烟灰使他咳了几声,实在是有些呼吸困难。

    他都不知道,原来烧柴是这么麻烦的事。

    而后,沈惜站在旁边,看着萧诀的操作,莫名觉得有些无语。

    萧诀不知道如何烧柴,看着这些火燃得太小,于是将地上的木材又塞了几根进去,可这火烧得不旺,反而开始变小了。

    火炕中没有足够的空气,火就快要熄灭了,萧诀连忙聚起一股真气,往木材上灌,可火刚燃起几分,现在又要熄灭了。

    沈惜忍不住笑了笑,将桌台上的竹扇递给他,说道:“这空气不够,会灭的,用这扇子给它扇扇,火就会旺了!”

    闻言,萧诀接过木扇,便使劲在火炕口扇风,可扇了半天还是没见到效果,他本人都快受不了了。

    而火炕里还不断的飘出一股浓烟,他躲哪,浓烟就飘向哪,呛得他流出了眼泪。

    之后那火就更气了,它不继续燃,反而直接熄灭,然后就冒出一一股浓厚的烟,飘得满屋都是,弄得两个人都不停地咳嗽。

    沈惜咳得两眼发红,眼泪都出来了,萧诀也好不了哪去,她道:“公子,我先出去避一下!”

    话毕,她整个人就往屋外跑,在一旁扇风的萧诀咳了咳,也受不了了,也丢开扇子跑了出去。

    两人一下子被呛得喘了不久的气。

    萧诀觉得这个自己做尝试就像傻子一样,简直不忍直视。

    同时两人不停地拍在肺部咳嗽,屋里的烟雾还不停地上升。

    两人都不太好受,萧诀是最惨的,他的脸上和衣裳沾了不少的灰,缓过气时,两人相视一笑。

    沈惜看着萧诀脸上的灰,顿时拿出一张白帕递给他。

    那张白帕并不是很柔滑,可上面绣着简易的花却特别美。

    见此,萧诀小心接过,他有些不忍心用这脏帕子给擦脏了,于是犹豫了一会。

    沈惜略有羞涩之意,她道:“公子,这帕子不太干净,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帕子怎会脏呢?

    他收紧这帕子,把脸上的灰给擦净了,然后还给她,“谢谢!”

    沈惜收过帕子,目光转向了伙房,那伙房依旧浓烟滚滚,萧诀尴尬地开口道:“想不到这烧火并不是很容易呢!”

    闻言,她轻笑几声,慢条斯理地走进伙房,她将过多的木材给拿了出来,再者捡起地上的竹扇扇了扇。

    不久,火又燃了起来,而那股烟也消失了。

    见着神奇,萧诀在伙房看了许久。

    沈惜捂着嘴轻笑,笑得有点虚,她道:“公子可真有意思!”

    萧诀顿了顿,没有说话,当初也有不少的女子夸他有意思,可是现在那些所谓追随他的女子早已经全散了。

    而如今遇见沈惜,他反倒觉得她和其他的女子大有不同,不由有些赞赏。

    只是当她去往锅里倒水时,手抖了抖,水还未倒完,她整个人就昏厥了,那半个葫芦瓢已经滚在地上翻了,萧诀迅速将她揽住。

    想着以前那些女子对他用的手段,他心想着,该不会又是什么算计吧!

    只是见她没有半点反应,而且他感觉到,沈惜太瘦弱了,揽着她的手臂就像摸着骨头一样。

    他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生活地贫困,没什么粮食,如今又多了他一人的饭碗那生活就更吃不消了。

    萧诀赶忙将她抱回榻上,给她盖好被子,却不知她为何会昏厥,是突然中毒,还是刚刚被浓烟呛的?

    还不会是长期吃一点饭菜,饿昏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只能给她输一点真气给她,缓一下她的脉象。

    之后在伙房翻了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剩下的粮食,只是很可惜,整个米缸都翻开了,不见一点粮食的踪迹。

    唯有一锅还在烧着的水,还有一些草药放在一边。

    这本是给他熬药的水,萧诀看了,心有些不平。

    他从石台上拿起一个碗和勺子,装好一点热水端了过去,等水凉了一半再喂给她。

    说实在的,那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照顾别人,有点不习惯。

    而不久,一阵阵农歌传来,接着便看见沈芜背着一大箩筐走了过来,他将东西一放,便踏进门槛里,正好见到这副场面。

    只见沈芜眉头一竖,立马跑上前便把坐在床边的萧诀给拽开,那碗水一下子溅到了地上,他还未反应过来。

    ------题外话------

    转眼间写到这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宝贝们,你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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